第五百六十七章:一個女奴和一個男僕
其實蕭寒跟銀葉賭的時候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不過就算賭輸了,最多也就是放過銀葉這一次,他更多的是想多摸一些銀龍一族的底細,銀龍一族消失了將近兩萬年,這一次出現肯定有目的的,而且肯定不止一個銀葉。
所以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殺了銀葉,就等於把線索都斬斷了。
況且銀葉跟他並無刻骨的仇恨,之所以要殺他,不過是他破壞了銀龍一族的謀劃罷了。
當銀葉喘著氣彎著腰再一次挪移,以為將蕭寒甩掉的時候,在她的面前驀然出現了一條人影。
抬頭一看,那張笑臉似乎在嘲笑她怎麼到現在才來!
「銀葉,你輸了。」蕭寒很開心的一笑道,銀龍一族是龍族的叛徒,但對蕭寒來說,這裡面的是是非非並不能一概而論,淹沒在歷史裡的秘密太多了,光聽一面之詞是不夠的,況且就算銀龍一族還有餘孽。也對現在的龍族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了,除非他們投靠了別的種族。
「我輸了,願賭服輸!」銀葉喘著氣道,她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而對手看上去似乎還有餘力,更不用說在她伸手,悄然圍上來的兩個人,再一次將她圍了起來。
「那好,跟我走吧。」蕭寒直接說道。
「事先聲明,我可以做你的女奴,但是你不能虐待我。」銀葉答應的到是挺爽快的。
「放心,如果你不是女人的話,或許會。」蕭寒笑道。
「哼!」冷月和花溟異口同聲的哼了一聲,對蕭寒收了一個女奴表示不滿。
「銀葉,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女奴,那以後除了聽我的話之外,兩位夫人的話你也是要聽的,明白嗎?」蕭寒趕緊的說道。
「我憑什麼聽她們的,我又沒有打賭輸給她們。」銀葉不冷不熱的頂了一句。
「放肆,你身為女奴,就得聽主人的話去做,這點自覺都不懂嗎?」冷月冷叱一聲道。
銀葉十分鄙視的看了蕭寒一眼,現蕭寒沒有出聲,更加不屑,故意的拖長了一聲「是」以表示心中的不滿。
「銀葉,你現在是女奴的身份,以後說話做事收起你那高傲的派頭。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蕭寒冷言道。
「我是上了你的當,才輸給你,要是單打獨鬥,你們當中哪一個是我的對手!」銀葉頂嘴道。
「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花溟道。
「哼!」銀葉雖然認賭服輸,可內心還是不甘心的,要不是自己現在沒有還手之力,她還會在這裡跟蕭寒三人逞口舌之利嗎?
「別不服氣,智慧有時候也是一種實力,誰讓你答應跟我賭呢?」蕭寒得意的一笑道。
銀葉對蕭寒的無恥很無辜的翻了翻白眼,都被你們圍住了,就算不答應跟你賭,難道我還能逃脫嗎?
最好的逃跑的機會已經失去了,再逃的話,只能是送死了。
不理會銀葉這種無聲的抗議,蕭寒與冷月還有花溟挾持著銀葉往玄門島趕回去。
半個小時,足夠祁豐年他們解決剩下的黑衣人了,基本上不用擔心,剩下的人當中沒有一個是過中神階修為的,有步青雲這樣一位中神階頂峰的高手在。就算有些硬手,也不是玄門的對手。
果不其然,等到蕭寒三人押著銀葉趕回玄門島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除去戰死的,俘獲重傷和輕傷者過了一半。
當然,玄門這邊也出現了傷亡,死了三個,傷了二十幾個,都是黑衣人臨死前拚命造成的。
眼瞅著蕭寒將銀葉抓了回來,祁豐年、戰傾城等人都把眼珠子都瞪圓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呀?
蕭寒給冷月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和花溟將銀葉帶走,自己則雖祁豐年一起返回玄門總部。
戰傾城被安排在蕭寒的辦公室內暫時養傷,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天知道他是不是惦記上蕭寒辦公室內酒櫃裡的美酒了。
不過以他的人品和品德,是不會做出盜竊這樣有損名聲的事情的,頂多也就是順手牽羊!
「小雯,我們在裡面談話,除非大事,都給擋掉!」蕭寒經過萬綺雯吩咐道。
萬綺雯乖巧的點了點頭。
戰傾城趴在沙上,哼哼唧唧的,一點都不像一個掌握億萬人生死的戰堂堂主。
見到蕭寒等人進來,戰傾城立馬閉上了嘴,不疼了。
這就好像大姑娘,在心上人面前怎麼放肆撒嬌都行,可在外人面前,總是要保持一點矜持的。
戰傾城人老了,可心卻如同返老還童了一般。在蕭寒面前,他覺得是那是同等地位,而且不需要作偽,但是在祁豐年等後面面前,他得端起老堂主的威嚴,免得讓部下笑話。
「人呢?」戰傾城傷在左肩的,當然不能躺著了,但是坐著沒有問題,看到蕭寒進來,硬是坐了起來。
「抓了。」蕭寒輕描淡寫的說道。
「抓了?」戰傾城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蕭寒,驚訝的張大嘴巴問道。
「老堂主,那銀葉已經被門主給生擒了。」祁豐年忙解釋道。
「還生擒?」戰傾城一雙眼珠子瞪得比牛眼珠子還大,自己在銀葉手上連吃兩個大虧,這蕭寒一出馬,就將人給生擒了,這人跟人比,能把人氣死!
「人是抓了,不過你要是想報仇,那是不可能的了。」蕭寒招呼祁豐年等人坐下說道。
「什麼意思?」戰傾城丈二摸不著頭腦道。
「銀葉現在是我的人了。」蕭寒說道。
「你的人,他是殺手,來殺我的,怎麼變成你的人了。」戰傾城不滿的跳起來道。
「他跟我打賭輸了,現在是我的女奴。」蕭寒道。
「什麼打賭輸了。還女奴,你說那個把我打傷的是個女人?」戰傾城感覺眼前一黑,這老馬失蹄,臨了了,晚節不保,居然輸給了一個女人!
「覺得輸給了一個女人,不服氣,不甘心?」蕭寒沒想到戰傾城還有如此嚴重的大男子主義,可他對君橙舞卻有那麼的疼愛,這人總有兩面性,可能是因為君橙舞是他的外孫女。身體也留著他的血脈的緣故吧。
「你要是輸給一個女人,你會怎麼想?」戰傾城有點洩氣的說道,要是這個女人還沒死,或者還沒有成為蕭寒的女奴,那他還有報仇的機會,但是現在,連這個機會都沒有,何況蕭寒兩次救他的命,不,應該算是第三次了,三次救命大恩,他好意思去跟他手下一名女奴過不去?
祁豐年等人有些目瞪口呆,他們眼裡,一直高高在上,威嚴不可逼視的老堂主在蕭寒面前居然是如此的一副樣子,兩人說話的語氣和口氣那根本就不是上級對下級,而是平等自由的一種關係,就好像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絲毫沒有顧忌!
門主什麼時候跟老堂主有如此深厚的關係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看老堂主的樣子又不像是折節下交,而門主的神情也沒有有意攀附,兩個人就像是知己好友一般,十分隨意,絲毫沒有把他們這些外人當作外人。
「我要是輸給一個女人,那要看我們是什麼關係,如果是生死仇敵,她肯定不會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他,輸了,也許就是死,沒有以後,假如不是,那就是一般的切磋比武,輸了也很平常呀,這世上沒有百戰百勝的將軍,自然也沒有百戰百勝的武士,輸了。下一次打贏就是了,再不行,從別的方面贏她好了,這樣有輸有贏,大家扯平好了。」蕭寒想了一下回答道。
「嘿嘿,你不會是想從那個方面打贏人家吧?」戰傾城嘿嘿一笑,一個大家都是男人,明白的眼神道。
「老流氓!」蕭寒故意的把頭別過去,不過還是給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嘿嘿!」戰傾城嘿嘿一笑,小樣,臉皮還挺嫩的。
「豐年,戰果如何?」蕭寒這才關心起正事來,這一次玄門倉促應戰,雖然取得了勝利,可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損失。
「我們犧牲了三名高手,還有十六個人受傷,其中有五名重傷,多虧了門主留下的丹藥,不然他們估計也救不回來,剩下的都是輕傷,我們一共抓獲了黑衣人三十四名,但是現在就只有二十六名了,其中八個人咬破了嘴裡的毒囊自殺了,我們沒有來得及阻止,剩下的都經過仔細的搜身,封住了修為。」祁豐年回答道。
「那死去的黑衣人一共有多少,身份都辨別清楚了?」蕭寒問道。
「算上咬破毒囊自殺的,一共有四十六人,大部分人都不認識,有些面孔比較熟,可能就是我們戰堂的人。」祁豐年謹慎的回答道。
「有沒有玄門的?」蕭寒問道。
「沒有,玄門島上高手均在,但是就不知道附屬島嶼上有沒有人在裡面了。」祁豐年道。
「附屬島嶼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高手?」蕭寒嘀咕道。
「那到不是,門主有所不知,龍島海域除了戰堂和僕從營,還有一小撮的散修,這批人獨來獨往,不加入戰堂,也不跟僕從營來往,獨自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只要別人不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招惹別人,這些人除了修煉之外,什麼事情都不幹,我們也不清楚龍島海域到底有多少這樣的人。」祁豐年解釋道。
「哦,還有這樣一群人,可能為我所用?」蕭寒忽然間想到一個如何擴充玄門實力的辦法了。
「老弟,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桀驁不馴,寧死不屈的,老哥我也曾想過打這批人的注意,但是幾次衝突之後,這些人對戰堂的敵意很大,所以就不了了之了。」戰傾城看到蕭寒眼神之中一抹心動的光芒,連忙提醒道。
「這些人的實力如何?」蕭寒問道。
「都不錯,每個人都有一兩招拿手的絕活。」戰傾城道。
看起來龍島海域比想像的還要複雜,這兩大勢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海風攪進來之後,鬧的是更加不可開交,這兩大勢力之外,還有一股鬆散的勢力,算是中立派,一心只求修煉的這種人,意志都比較堅定,很難打動他們的。
不過戰傾城手裡沒有,不等於蕭寒手裡沒有,丹藥、武技秘籍,還有修煉心得,主神之境以上的他沒有,可侍神階的他基本都有,風神可是一級主神,未來神王的人選,他的腦袋裡的東西任何一件拿出來都能引起一片腥風血雨。
這世上沒有請不到的人,只有沒有合適的價錢,有句話不是說投其所好嘛!
「老哥,跟你打個商量,戰堂一定有這些人的地址和資料,你把他們給我怎麼樣?」蕭寒笑瞇瞇的說道。
「你真想打這批人的主意?」戰傾城驚訝的說道。
「我就是瞭解一下,免得遇到了也好打交道。」蕭寒笑道。
「誰信!」戰傾城鄙視的說道。
「直說吧,老哥,你要什麼?」蕭寒道。
「三顆續命金丹,還有三顆了玉容丹(就是戰傾城上次吃的那個白色的丹藥),還有十鈞止血粉!」戰傾城厚著臉皮說道。
「續命金丹和玉容丹都沒有問題,止血粉多了一點,我沒有這麼多現貨。」
「那就欠著。」
「成交!」兩人擊掌盟約,但是激動興奮過頭的戰傾城主意自己左肩的上,這一下子牽動傷口,血又流了出來。
「給老堂主上藥,他現在自己有藥了,不需要我們的了,用多少記在他的賬上,待會兒記得扣掉!」蕭寒說道。
「摳門!」戰傾城恨的咬牙切齒的說道,「早知道我多要一點好了!」
一個臉皮厚的用幾本沒用的資料索要了價值連城的丹藥,一個則摳門的連一點止血的藥粉都斤斤計較,難怪他們兩個互相如此放鬆的談話。
「文覺,死去弟兄的撫恤一定要足額放,但不能一下子放,還有他們的家人,我們必須保護起來,這一點要注意了,咱們不能讓弟兄們流血之後他們的家人還流淚,一定要照顧好他們家人的生活,明白嗎?」蕭寒囑咐文覺道。
「門主放心,如果死去的兄弟家中還有神級高手,我們就一次性放,如果沒有,我們會按照每年一百萬金幣的數額,一共放一百年,期間如果有人能夠衝破神級,那我們就會將剩下的撫恤金全部還!」文覺解釋道。
「這個方法好,既避免了一遭暴富之後被人惦記,搞的家破人亡,肥了別人,又讓死去的兄弟家人在今後一百年內生活無憂,不過我看還可以靈活的放撫恤金,讓為玄門捐軀的兄弟自己選擇領取撫恤金的方式。」蕭寒點頭道。
「讓死去兄弟的家屬自己選擇領取撫恤金的方式,門主這個主意好呀,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需要增加結算的人手了,現在這點人手恐怕不夠用!」文覺驚喜的說道。
「人手不夠,那就招唄,你跟人事部的打個招呼就行,多招一些,多培養,免得等到用人的時候捉襟見肘。」蕭寒指示道。
「明白了,那就暫定三百人,門主看怎麼樣?」
「人數問題你自己定,需要多少就招多少,不需要問我。」蕭寒一揮手道。
「老堂主遇襲絕對不是偶然,這是一次有預謀的行動,看起來,海族還是不甘心呀!」蕭寒說道。
「門主的意思是,老堂主這一次遇刺是海族在背後操控的?」祁豐年驚訝道,而戰傾城也凝神靜氣的聽著,看蕭寒究竟說些什麼。
「海族跟人類是世仇,老堂主再一次掌權,這對海族和海神殿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蕭寒意有所指的說道,雖然辦公室年內坐著的都是自己心腹,可有些話是不能當著戰傾城和心腹一起的面上講的。
戰傾城不是傻蛋,蕭寒這話一出口,他面色就陰沉如霜了,這不是暗示問題出在他戰家嗎?
為什麼他重新站到第一線,海族就要對他下手呢,還不是自己破壞了人家的既得利益,這個既得利益很明顯是通過戰小慈叔侄這層關係存在的。
他將戰雨關起來,又削弱了戰小慈的權力,海神殿在這兩個人身上的利益遭到了重創,他們不報復才怪呢!
至於戰小慈和戰雨,他們最多跟海神殿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要他們投靠海神殿,那是決計不可能的,除非他們不要見戰家的祖宗了。
但是就這樣已經非常嚴重了,海神殿都把手伸到自己家裡來了,還跟自己親自定下的繼承人有這樣一種關係,這還能容忍下去嗎?
在座的哪一個不是人精,聽到蕭寒這一句話,再看到戰傾城的臉色,這還不明白,戰傾城遇刺是海神殿背後指使的,而真正的原因是戰家內部跟海神殿有了勾結。
其實這個秘密祁豐年和文覺都心知肚明,只不過現在戰雨被關起來了,他們沒有證據,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
況且蕭寒沒打算要斷這條線,所以還留著大眾酒樓沒有動手,海神殿遲早還是要跟玄門解除的,因為只有玄門才能給他帶去他們想要的東西。
古語不是說養寇自重嗎,沒有仗打,需要將軍和軍隊幹什麼?
玄門現在的目的就是展壯大自己,然後稍微的給海神殿一點甜頭,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準備時間。
海族那個龐大的裝備計劃,對蕭寒來說,那是一個削弱海族財力,壯大自己的機會。
只要人類嚴陣以待,海族想要上岸,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起碼嘯龍帝國和明嵐帝國的海岸線很快就會直接或者間接的控制在自己手中,只要海族動攻擊,等待他們的必將是迎頭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