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見戰傾城
蕭寒檢查了一下韓氏的屍體。身上傷口十幾處,不過都是皮肉傷,想必實在搏鬥中留下的,當然還有不少陳年舊傷,從傷的部位來看,當然不外乎一個十分沉重的話題,家庭暴力!
「小寒,這手臂上的紅點是什麼,好像是燙傷,可又不知道是什麼造成的?」因為是女人的屍身,蕭寒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親自動手去剝女人的衣服吧,所以基本上都是兩女動手,他在一旁看,至於隱秘的地方,他都選擇避過目光。
人可以無恥,但基本的羞恥心還是有的。
蕭寒湊過去一看,頓時表情有些古怪,這些傷已經很長時間了,估計不是一次兩次形成的,而是多次積累下來,才會有這樣的紅點疤痕。
花溟眼睛沖蕭寒眨了一下。這個傷痕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因為在魔界,追求**的一面顯得十分突出,非理性的東西太多了,所以相比而言,冷月卻是純潔多了。
「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是不知道知道這傷是怎麼來的?」冷月看到兩人目光交匯那個心有靈犀的模樣,就有些不樂意的問道。
「這個,花溟,還是你對冷月解釋吧。」蕭寒低頭乾咳了兩聲,說道。
「都是你們男人幹的好事,為什麼你給冷月妹妹解釋?」花溟不滿的白了蕭寒一眼。
「咳,花溟,這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可沒有對你們幹過這樣的事情。」蕭寒趕緊辯解道。
「你心裡就沒有想過嗎?」花溟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一個弧度道。
「這是你的暗示嗎?」蕭寒反擊道。
「去,我才不喜歡那玩意呢。」花溟臉頰不由的一紅,暗啐了一口。
「什麼玩意,你們在說什麼?」冷月聽了之後一頭霧水。
「冷月妹妹,我告訴你,這個傷痕呀是這樣的……」花溟將冷月拉到一邊說道。
花溟解釋了幾句之後,冷月一張粉臉刷的紅的鮮艷欲滴,眼眸不由自主的朝蕭寒偷偷的瞄了幾下。
「花溟姐,這個傷真的是那個造成的?」冷月有些不太相信道。
「呵呵,一般的情況下,一兩次不會留下傷痕,這肯定是長時間頻繁的才留下的。這些疤痕就變得永久了。」花溟解釋道。
「這個戰平真不是男人,這麼好的夫人,他不好好愛惜,還如此的殘忍的對待她,簡直死有餘辜。」冷月痛罵道。
花溟搖頭笑了笑,在魔界有比這更殘忍的呢,那變態的嗜好說出來都恐怖滲人,還是不要說的好。
「致命傷是命門上的一擊,雖然沒有擊碎頭骨,但將頭顱內血擊爆了,導致內出血死亡。」蕭寒檢查完韓氏的屍體,之後說道。
「這麼說,傳說韓氏是被戰平一掌打死的消息是真實的了?」冷月問道。
「應該是這樣的,韓氏本身外傷還頗重,加上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會突然對他下辣手,驚愕之下,沒有躲開,所以一掌斃命!」蕭寒分析道。
「這個戰平要不是瘋了,我去把他殺了,這樣的人留在世上就是一個禍害。」冷月咬牙道。
「嗯,這個戰平確實該死。不過他畢竟是戰江的父親,我們不好越俎代庖,這是戰江該面對的問題。」蕭寒道。
「小寒,你說這韓氏的靈魂會藏在什麼地方?」花溟問道。
「呵呵,這我就不知道了,一般的情況下,靈魂藏匿的地方一定是本人生前最喜歡的物品,因為喜歡的東西自然就最多的沾染了本人的氣息,所以靈魂就比較容易親近,也容易棲身,韓氏喜歡什麼,我們一無所知,不過有一點,那就是靈魂是跟著屍骨走的,不管靈魂藏在什麼物品之內,它都比不了它生前的身體,尤其是神級高手,體內自然生成一種叫神格的東西,當然也有叫本命金骨的,叫法不同,但本質都差不對,神格是一個人修為凝聚的精華,一般生前已經存在了,按照修煉的功法不同,有可能是心臟、肺葉,或者一塊頭骨等等,總的來說,沒有固定的形式,人體除了體表的毛之外。基本上理論上都是可以成為神格存在的。」蕭寒道。
關於神格的事情,二女都是知道的,因為這些知識他們進入神級之後,就有所瞭解了,但是關於靈魂,這對她們來說是個十分陌生的領域,當然有關靈魂的存在她們還是知道的,只不過她們還不知道靈魂會有這麼多的她們不知道的東西。
「如果韓氏靈魂沒有寄存在她身上的一處物品之中的話,那就該在他的本金金骨之中,所以我就把它的屍體給帶回來了。」蕭寒解釋道。
「如果一個神級高手死了,那是不是都有本命金骨呢?」冷月問道。
「理論上都是會有的,不過有些情況下就不存在了,比如自爆,這種情況下,全身的能量連同**和靈魂一塊兒消失了,本命金骨也自然的消散了。」蕭寒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這本命金骨要是被人得到了,那是不是有什麼用處呢?」冷月再問道。
「本命金骨要是被人得到了,如果屬性契合的話,可以進行融合,不但可以得到金骨裡的修為,而且或許還能得到金骨主人的傳承。」蕭寒解釋道。
「這麼說來,本命金骨十分珍貴了?」
「那是當然。一枚本命金骨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造就出一名高手出來,而且還可以用來突破,只要金骨原主人的境界比自己高的話,就可以在金骨的幫助下突破。」蕭寒道。
「那麼這金骨豈不是價值連城?」
「何止價值連城,冷月,你也在大6上闖蕩多年了,何曾聽過什麼本命金骨的消息?」蕭寒問道。
冷月搖了搖頭,本命金骨十分珍貴,這個千年來,神級高手隕落的消息很少,沒有高手隕落。哪會有金骨呢,至於千萬年前的,那只要是有名有姓的,早就被人得到了,這東西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誰會得到之後到處宣揚呀,躲藏還來不及呢!
「小寒,你是想取韓氏的本命金骨?」花溟的詫異的問道。
「算是吧,韓氏的屍體已經在常溫下擺設過十二個時辰,加上她腦袋損壞,就算我們找到韓氏的靈魂,也不能讓她重新回到自己的軀體裡了。」蕭寒道。
「你知道韓氏的本命金骨在什麼地方?」冷月問道。
「韓氏的功法偏向木屬性,肝屬木,我估計韓氏的神格最終會落在肝臟之上,不過它應該還沒有最終形成,可能會需要一段時間。」蕭寒解釋道。
「你的意思說,韓氏的神格就是她的肝臟?」花溟問道。
「也許吧,不過也不一定,等到她的屍體腐化之後,才能知曉。」蕭寒笑笑道。
女俱一同點頭道。
「韓氏的靈魂雖軀體行動,所以我們必須馬上找到她,然後讓她修煉,這樣或許可以幫助戰江再續母子緣分。」蕭寒道。
「怎麼找?」二女聞言,都傻傻的望著蕭寒,這靈魂可是沒有實體的,加入他一直躲在某個物品之內不出來,那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
「在韓氏的頭前點一盞油燈,七寸的燈芯,不能唱不能短,另外,尋找一種找安魂草,把它製作成香料,放在頭前點燃它。」蕭寒道。
「這能行嗎?」冷月和花溟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可以把一個死去的人的靈魂招出來的。
「行不行,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蕭寒呵呵一笑,安魂草的香味能夠助靈魂凝聚,只要是靈魂體在魂魄沒有凝聚之前,這是它們最好的東西。
安魂草很好找。但是知道的人卻不多,因為在蒼茫大6上安魂草並不叫安魂草,至於叫什麼,蕭寒也不清楚,只是畫了草的圖形和描述了一下特徵,讓人出去尋找了。
倒是頭前明燈,十分好弄,一會兒就搞到了。
安置到韓氏的屍身,蕭寒與二女一道返回。
江濤帶了一張名單出現在蕭寒面前,上面寫了好幾個人的名字,蕭寒一看,還真有幾個是自己懷疑的對象,只不過他還沒有時間去一一調查這幾個人。
「這些人都召過來嗎?」蕭寒問道,這些人都是玄門中有身份的人,可不能隨意的抓人的。
「都召過來了。」
「談過話了嗎?」蕭寒問道。
「談過了。」
「有沒有承認自己是海風組織的人的?」蕭寒問道。
「沒有一個承認,都說自己是冤枉的,副門主的意思,要是沒有證據,就只能讓他們回去了。」江濤說道。
「已經打草驚蛇了,放他們回去,要想在抓住他們可就難了。」蕭寒道。
「門主,是不是可以讓沙爾汗跟他們對質?」江濤建議道。
蕭寒斜睨了江濤一眼,這麼愚蠢的方法虧他一個做了這麼久的審訊老手說的出來。
「這幾個人是單獨問話的吧?」蕭寒問道。
「是的,都是單獨文化,他們相互之間也沒有接觸。」江濤回答道。
「美甲號被俘,不是說咱們玄門內有海族的奸細嗎,那就以這個名義請他們留下來協助調查!」蕭寒想了一下,說道。
美甲號半途被攔截,很顯然這行動路線和時間都有人通報給了海族,不然海族不會那麼精確的在半道上將兩艘船攔了下來,奸細這個問題後來被一些列的事情給掩蓋下去了,但誰是出賣了美甲號的奸細一直是縈繞在玄門諸人的一塊心病!
事實已經調查清楚了,不是段懷遠,段懷遠雖然跟祁豐年關係親密,可算得上是心腹,但這件事不涉及段懷遠,祁豐年也沒有在他面前提過,加上段懷遠只是一個跑腿的,除了走私聯絡的事情,一般的情況下,他知道的並不多。
而祁豐年也怕段懷遠知道的太多,所以段懷遠並不知道美甲號和逐浪號的路線、行程,他就是想出賣也不行。
「是,門主。」江濤心領神會,用這個借口將這些人扣下來,那是再合適不過了,何況如果他們真的是那個海風的人,那就算他們跟美甲號沒有任何關係,也背叛了玄門,這是不可饒恕的。
江濤離開後,蕭寒暗暗的考慮如何將玄門內的海風的人清理出去,沙爾汗倒是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動手的好機會。
沙爾汗為了保命,肯定會把他所知道的都說出來,也許真的能把他們一個個的都咬出來。
對待海風,蕭寒從來都沒有心慈手軟過,不僅僅是因為海風是自己的敵人,更重要的是這是一群出賣祖宗的人,百死都不足以贖他們的罪孽!
有一天過去了,玄門則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玄門總部重新回到了玄門自己人的手中,十八名失蹤的高手,沒有人會關心他們在那兒,反正之前不是有韓林兒離奇失蹤的事情嗎?
韓林兒至今生死下落不知,相比是凶多吉少,這一次一口氣失蹤了十八個人,而且還都是戰家叔侄派到玄門島來奪權的高手,這裡面實在是太耐人尋味了。
十八名高手失蹤的第二天,玄門代門主帶領船隊返回玄門島,並且令之前被抓的文覺和重傷的武綽等一干被排擠出去的人全部官復原職,原來戰小慈任命的所有人全部被一紙命令,哪兒來的,還回哪兒去,打包袱,打道回府!
齊鷹飛強橫霸道的做法自然引起了其他三門的不滿,特別是天門,這一次抽調來玄門控制局面的大部分都是天門的戰將,其中好幾個都是戰雨的心腹手下,這些人一下子全部都失蹤了,不用說,生還的機會微乎其微。
這下天門和玄門的梁子算是越結越深了。
從衝突的開始,天門就認為這是玄門帶給他們的災難,不然他們也不會在跟海族的衝突中死了那麼多人,然後再到代門主戰江帶去支援玄門伏擊海族高手的人又不是天門自己的人,白白讓僕從營的得了功勳,因此天門就更加恨玄門,死了人不說,功勞還都讓別人得去了,天門自然心裡不平衡,加上戰雨本來就跟玄門不對付,這就加大了天門對玄門的不滿,而這一次天門的人在玄門島上一口氣損失過兩位數,而且還是戰將級別的高手,這叫天門如何能夠嚥下這口氣呢?
地門和黃門倒是保持克制了態度,不過從兩門抽調過去的高手誰沒有幾個朋友家人的,這結果自然是鬧了起來,但最終還是被壓了下去。
沒有證據就不要亂將,這是戰堂內部的事情,矛盾升級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要怪就只能怪他們自己的命不好,找了一個不好命的主子。
十八個人的後事蕭寒統統一股腦的交給了祁豐年去處置,任何人都可以過來調查十八個人失蹤的事情,但是必須遵守玄門島的規矩,不遵守的,那自然是不客氣了。
蕭寒悠哉游哉的陪著美人兒過了三天,終於他舒服的日子到頭了。
戰堂堂主戰傾城親自駕臨玄門島了。
這可是蕭寒他現在的頂頭上司,他不能再把迎接的事兒交給祁豐年了,否則就顯得有失風度了。
戰傾城並不是一個人來的,十好幾個人呢,不少還聽眼熟的,戰家子弟至少佔了一半以上。
碼頭迎接,就蕭寒和祁豐年兩個人,沒有多餘的人。
這麼多年,戰傾城早就沒有過去那種被迎來送往的漏*點了,但是當他看到碼頭上就站著兩個人的時候,他還是愣了一下,自己好歹也是戰堂的堂主,要不不出來,出來必然是前呼後擁的,現在不喜歡那個調調了,可身邊也至少有十來個人,這兩位倒好,前來接人,身邊居然沒有一個手下跟過來,要說他不尊重自己嘛,又不好說,人家親自到碼頭來迎接自己,這還不夠尊重?要說他尊重嗎?就來了兩個人,這迎接的場面未免太過寒酸了?
難道玄門總部就這麼忙,連迎來送往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不過戰傾城今天來不是來看齊鷹飛的表面形式的,而是來跟齊鷹飛談判來的,也許還是妥協!
嚴格說來,這是蕭寒第一次見戰傾城,面對面的見。
「老堂主來了。」對於戰傾城,蕭寒的好感要在戰小慈之上,他微笑的迎了上去。
「你不來,我這老頭子就只能來見你嘍!」戰傾城也是第一次仔細的打量齊鷹飛,正如戰小慈描述的那樣,這個年輕人長相並不出眾,但目光中蘊含這一種自信向上的光芒,這一點是很多人都不具備的。
「呵呵,老堂主請!」蕭寒微微一笑,戰傾城對他有怨氣,這一點他還是聽出來了。
「齊鷹飛,當初我之所以要你來當這個玄門代門主,其實是有私心的。」戰傾城與祁豐年握過手之後,與蕭寒邊走邊說道。
「老堂主有什麼話,不妨直說。」蕭寒與戰傾城並排而行道。
「我想,你是不是小舞身後的那個人。」戰傾城道。
「哦,老堂主為什麼會這麼想?」蕭寒眉毛一挑,很奇怪的問道。
「小舞一心修煉為父報仇,根本沒有時間打理玄門,但是玄門這些年來,卻一直非常平穩的展,所以……」
「所以老堂主認為我在幕後幫君門主處理這一切?」蕭寒訝然失笑道。
「難道不是嗎?」戰傾城驚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