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勝利的不平等條約Ⅱ
    第五百五十章:勝利的不平等條約2

    「門主,你下命令。我們聽你的就是了。」武綽是個粗漢子,從不服到佩服,只用了短短的三天,現在在他的眼裡,除了感情上,這敬佩程度已經不下於他結義的大哥祁豐年了。

    「海族要偷襲咱們的玄門總部,必然先要確定我們的位置,如果我們不露面,他們必然會非常謹慎,不會輕易的實行計劃,但只要我們一現身,確定我們沒有返回玄門島,海族就會立刻執行這個偷襲的計劃,所以我們必須要有人留下來吸引海族的注意力,讓大隊悄然返回,來一個裡應外合,把這些不之客都給留下來!」蕭寒說出心中的構想道。

    「門主的意思是想用一部分人做出全部的假象,另外的人偷偷的返回,馳援玄門島,讓後跟玄門島上的人聯合起來,將偷襲的海族來一個關門打狗之勢。」文覺道。

    「文部長的解釋比我更加直白。就是這個意思。」蕭寒笑笑道。

    「要不,我留下吧?」祁豐年主動請纓道。

    「不,祁副門主熟悉情況,比我更是適宜做這一次回援的主帥,所以我決定留下來!」蕭寒搖頭道。

    「門主,這麼大的行動,您交給我,我這心裡有點兒沒底,還是我留下吸引海族的目光吧?」祁豐年堅持道。

    「不,這牽制海族的任務也很重要,只要我這裡能夠順利的騙過了海族,你那裡成功的希望就越大,對付海族,我比你們更在行。」蕭寒道。

    「大哥,門主說的對,你不擅長跟海族周旋,門主留下來目的就是保證咱們能夠順利的騙過海族的眼線,讓他們堅定偷襲玄門總的信心,這樣咱們就可以順利的消滅這一支海族高手隊伍!」文覺解釋道。

    「文覺說的不錯,雖然我不能跟你們殺敵建功,可我這裡的重要性要比你們那裡大多了,要騙過狡猾的海族,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是我瞧不起你祁豐年,這活兒交給你也幹不好!」蕭寒笑道。

    「門主既然這麼說,那我祁豐年就聽門主的。」祁豐年不再堅持道。

    「好,船上除了卡比拉之外。所有高手你都帶走!」蕭寒一揮手道。

    「門主,這怎麼行呢,就你們兩個人,太危險了,還有……」文覺吃驚的道,祁豐年等人的臉上也都露出了反對的神色。

    蕭寒微微一笑,搖頭道:「你們放心好了,海族並不清楚這幾次大戰之後,我們的傷亡的情況,所以我們完全可以讓船上的船員偽裝成你們的模樣,騙過海族的,他們既然抽調了大部分精英偷襲玄門總部,就不會輕易改變計劃,所以我這邊很安全,最多也就是些騷擾,無需擔心。」

    蕭寒還沒說的是,等他們離開之後,他會帶著門主號,繼續進攻,將剩下的六座島嶼一口氣都拿下來!

    這一次計劃偷襲玄門總部,美人魚王已經下令抽調了駐守玄七到玄十二島上的高手。特別是玄十二島,島上的高手幾乎被抽調了三分之二,只剩下十餘名,這十餘名高手對蕭寒和花溟來說,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的。

    只要給他們三天時間,拿下這六座島嶼不是難事!

    只有這邊積極的進攻,才能讓海族相信他們沒有現他們偷襲玄門總部意圖,從而放心大膽的實施這個計劃。

    而蕭寒繼續攻擊剩下的六個島嶼,也是為了刺激美人魚王和海族大本營盡快的實施這個計劃。

    時間拖的越長越對玄門沒利!

    蕭寒將臨機專斷的權力交給了祁豐年,但是有叮囑了,遇事跟文覺對商量,盡量多聽從文覺的建議,祁豐年答應了,與文覺二人先行帶著門主號的高手離開,等戰鐵和沙爾汗回來之後,他們是第二批離開,分作兩批一是考慮道雷子的承載能力,二也是目標的大小。

    雷子這些天每天幾乎都是負荷極限飛行,要是沒有蕭寒丹藥的支援,它早就累趴下了,不過極限飛行給雷子也帶來了巨大的好處,尤其是蕭寒的丹藥,已經助它快要到了突破的邊緣,相信要不了多久,雷子就會成為一隻神級的雷鷹,到時候它就不需要動用化形草就可以變化人形了。

    結束了會議,叮囑了一些細節之後,祁豐年、文覺等人乘坐雷子悄然返回玄門島,塔塔爾因為還在沉睡。所以暫時留下,他將會跟戰鐵和沙爾汗第二批返回,不過祁豐年和文覺的意思是希望塔塔爾留下來。

    蕭寒既沒有同意,也沒有一口拒絕,只是說等塔塔爾醒來之後聽他的自己的想法,再決定去留,祁豐年等人無法,只能依從。

    送走了祁豐年等人,蕭寒便現自己一下子輕鬆了起來,這可真算是難得的時光,要不是花溟不能光明真大的出現自外人面前,他真想命令門主號,然後帶著她航行在海上,好好的浪漫一回!

    戰家島,戰家祠堂,戰傾城平時並不住在戰堂總部,而是隱居在戰甲祠堂,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戰小慈總要從戰堂總部回來請示於他,但是這一次是戰小慈被戰傾城訓過之後,跑回來訴苦的。

    「父親,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偏袒那個齊鷹飛。你難道不知道,就是因為他,我們戰家成為全龍島海域的笑柄,我們戰家的女人居然死乞白賴的賴上了一個有婦之夫,您聽聽,說的多難聽,偏偏您還任命他為玄門的代門主,結果,他居然敢跟總堂對著幹,對我的命令簡直置若罔聞,他的眼裡還有我這個副堂主嗎?」

    「說夠了沒有?」戰傾城那張蒼老的臉龐上越來越多的溝壑擠到了一起。眼神之中一股肅殺的氣場。

    「父親,我……」戰小慈猛然一抬頭,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剛才好像表現過頭了,老頭子這已經很不滿,很不高興了,都怪那個齊鷹飛,沒事非要搞出那麼多的事情來,簡直就是亂彈琴!

    「你就知道從玄門拿錢,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錢從哪裡來的?」戰傾城慍怒的問道。

    「玄門的錢不是戰堂的錢,我拿了又不是放進自己口袋,這又什麼不可以?」戰小慈這話回的是理直氣壯。

    「話雖然如此,你把人家玄門的錢都提走,就留下三萬給新上任的齊鷹飛,他上任的第一天就被人鼓動起來鬧著要撫恤,這裡面要是沒有你推波助瀾,我看沒有人會相信!」戰傾城指責道。

    「這是玄門自己的事情,與孩兒無關!」戰小慈嘴硬道,鬧撫恤的雖然跟他關係不大,可他畢竟是有個暗示的,而且他在新官上任前取走幾乎所有的玄門積攢的錢財,這事兒做的也十分不地道,尤其在玄門中影響不小,這種完全不顧下屬死活的做法令很做玄門有識之士感到寒心,為這樣的戰堂效命是否值得?

    「我知道你對我任命齊鷹飛為代門主不滿,可不滿你可以當面說出來,為何我決定的時候,你不說,等我任命生效之後,你卻搞出如此多的動作來呢?」戰傾城惱火道,這不是拆他的台嗎?

    「父親,那齊鷹飛何德何能能夠做玄門的代門主?」戰小慈抗辯道。

    「我看你你反對齊鷹飛做代門主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能否勝任這個位置,而是你的嫉妒心,對吧?」戰傾城對自己這個兒子可謂是太熟悉了,一針見血的問道。

    「父親,我是戰堂的副堂主,未來的堂主。我有什麼可以嫉妒他的。」戰小慈辯解道,他當然不會承認這樣一個罪名了,堂堂戰堂未來之主居然一點胸懷都沒有,嫉妒起自己的下屬來了。

    「你嘴上不承認,可你的心裡是清楚的,齊鷹飛上任不過短短兩天,就把整個玄門擰成了一股,就連心懷叵測的祁豐年三兄弟也不得不一起放下成見,跟他暫時合在了一起,換做是你,如此短的情況下,內憂外患之下,是做不到的,對不對?」戰小慈無情的剝開了戰小慈而面皮,他們是上司跟下屬,同樣還是父子,戰傾城可不怕落了兒子的面子,反正關起門來父子之間的談話也不怕洩露出去。

    戰小慈沉默不語,父親的話正是說到了他的心坎兒裡去了,這幾天來,他的情緒正如父親所說,他是嫉妒,齊鷹飛不但修為可能過自己,連能力也不在自己之下,可偏偏戰家跟他鬧的挺不愉快的,如果君橙舞還在,倒是可以通過她緩和關係,可現在君橙舞都不知道生死,這緩和關係都不知道如何說起。

    加上他心裡不痛快,於是就在背後做了一些小動作,自以為做的隱秘,又不是由他的人出手,卻沒想到還是沒能瞞過父親的眼睛。

    「父親,我承認齊鷹飛是有些才能,可我也沒有妒賢嫉能呀,他在玄門做什麼,幹什麼,我也沒有干涉,倒是他,不聽命令,擅自行動,他的眼裡還有我這個副堂主嗎?」戰小慈辯解道。

    「你是說這一次他調集玄門所有在家的高手打通航道的事情吧?」戰傾城道。

    「就是這件事,我已經明令他暫時停止,聽候命令,誰想到他居然不聽命令,自己就行動了,這不是不遵命令嘛,如果所有人都像他這樣,我x後如何管理戰堂?」

    「據我所知,他事先向你稟告過了,雖然沒有得到你的批准,可你又是怎麼做的,在他走後不久,將他的計劃隨時扔進了廢紙簍裡,可有此事?」戰傾城問道。

    「確有此事,他的這個計劃未免太異想天開,就憑他玄門那五六十人就像打通海族佔領的航道,真以為海族高手都是豆腐做的,這些年我們吃的虧還少嗎?」戰小慈憤憤說道。

    「那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異想天開,這計劃上面的簽名的可不只是齊鷹飛一個人!」戰傾城十分憤怒的將一份皺皺的文案沖戰小慈扔了過去。

    那薄薄的兩片紙,上面「齊鷹飛」和「祁豐年」兩個刺眼的名字,深深的刺痛了戰小慈,父親不信任自己,還在自己身邊安插了人,隨時監視自己的行為!

    「父親,這您是從哪裡得來的?」

    「當然是從你命人扔出去的垃圾中找出來的,如果不是秦虎堂主向我稟報了此事,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居然對我隱瞞如此重要的事情!」戰傾城憤怒無比,如此大事,他事先居然不知道,而事後他這個兒子居然一字未提,玄門那五六十號人不見了,這才讓他感覺不對勁,要不是玄門是戰家的主陣地,他要想知道這一切,恐怕還得要過些日子呢!

    聽說是秦虎告的密,戰小慈心中鬆了一口氣,這自己身邊要是多了一雙隨時都可以監視自己的眼睛,那還好受得了?

    就算父親的一番好意,想隨時給他拾遺補缺,那也會讓他感到一陣不舒服,自己都這麼大,還用得著老頭子這樣事無鉅細,耳提命令嗎?

    「既然你事先不稟告,為何齊鷹飛已經帶人出之後,你又不稟告?」

    「父親,我這不是怕您……」戰小慈話一出口,卻現自己並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件事。

    「怕我洩密是不是?」戰傾城冷冷的一笑,「倒是個很好的借口。」

    「不是的,父親,我是怕您對齊鷹飛失望,畢竟他是您親自任命的,他要是出了差錯,您臉上也無光不是。」戰小慈總算找到了一個比較像樣的借口。

    「那我不知道這件事,齊鷹飛所為,我的臉上就有光彩了?」戰小慈道。

    「父親,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別誤會!」

    「行了,別找借口了,這是龍相府給我們來的秘密戰報!」戰傾城從袖口裡抽出一張薄紙片,放在案幾上一拍,「你自己看看吧!」

    「戰報?」戰小慈疑惑的上前,將紙片取了過來,一讀上面的文字,頓時呆如木雞,迅即脖子一下子漲得通紅,「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消滅過八十海族高手,自身僅損失一人,這怎麼可能呢?父親,這絕對是假的,假的!」

    「剛一拿到這份戰報,我也覺得這不可能,不過仔細一想,龍相府絕對不可能弄出這樣一份假的戰報來糊弄我,所以我悄悄的派了人去了玄一、玄二兩島從空中查看了一下,兩島上面空無一人,海族既然佔領了兩島,就不會無緣無故的撤兵,但是現在兩座島嶼上沒有見到一個海族,這說明什麼?所以我就越來越相信這份戰報是真的,而且他上面說的,齊鷹飛施展奇謀,命人引爆三座海底火山,埋葬了海族聯軍十萬,這一點我也派人去實地查看了,那三座火山所處的海域海水污濁不堪,海水下面溫度也高於其他海域,而且那火山從海底噴出的三聲巨響,我們天門的也有人聽到了,確實不假,還有就是飄浮的海族殘害,接到這些詳細的報告,我越確定這份戰報是真的了。」戰傾城解釋道。

    「父親,這真的難以置信,海族高手可是並不我們人類差多少,這麼做海族高手,怎麼就被齊鷹飛的那五六十人就給殲滅了呢?」戰小慈喃喃自語道。

    「這八十名海族高手是個總數字,這是幾次戰役加起來的,就算沒有齊鷹飛,做到這一點也不是很難,可他怎麼就能讓手下的傷亡這麼低呢,宰了人家八十,自身僅傷一人,這玄門難道真的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戰傾城搖頭不解道。

    「我也覺得這個數字不可信,可能是龍族被齊鷹飛給騙了,才報上這樣一個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戰報!」戰小慈斷然道。

    「欺騙龍族,你覺得齊鷹飛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戰傾城反問道。

    「讓龍族覺得海族外強中乾,誘使他們加入進來。」戰小慈道,「龍族可是一個十分貪婪的種族,如果有利可圖的話,他們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一旦海族戰敗,龍族必然會以勝利者的姿態索取更多的好處,不管是從海族身上,還有我們身上!」

    「龍族若是真的出手幫了我們,那要些報酬無可厚非,可想要從海族身上搜刮,那是不可能額,海族號稱富得流油,可吝嗇如牆,想要他們的東西,太難了!」戰傾城搖頭道。

    「龍族很顯然跟齊鷹飛已經有了聯繫,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必須查清楚,他們是怎麼聯繫上的,雙方到底是什麼關係!」戰傾城重重的命令道。

    「孩兒明白,就算父親不說,我也會調查的,這個齊鷹飛實在是膽大妄為了,居然私自的跟龍族聯繫,我看他這是要造反!」戰小慈定性道。

    「事情再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先不要妄下結論,齊鷹飛原本是我想用來推出去的擋箭牌,沒想到他居然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將一個面臨散盤的玄門給重新的凝聚到一起了,這個人不簡單呀!」戰傾城歎了一聲道。

    或許用齊鷹飛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錯誤,他認為齊鷹飛是沒有找到一個讓他施展才華的舞台,所以才甘願過著隱居的生活,這個舞台他給了他,齊鷹飛就應該對他感恩莫名,從此死心塌地才是,如果君橙舞還活著,還可以用感情將這個人拴住,這樣的人就能為自己所用,為戰家所用!

    但是現在看起來,他一廂情願了,他的規格提拔到正中人家的下懷了。

    臨危受命的齊鷹飛不但將人心散亂的玄門凝聚成一個整體,在短時間內更是讓玄門上下只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並且最大限度的保存了玄門的整體實力,只是剔除一些個別的害群之馬,一舉解決了玄門的財政危機,一下子穩定了人心。

    人心一定,齊鷹飛屁股下面的位置就算是穩固了,如果再加上一連串的勝利來鞏固,現在除非玄門經歷一次巨大失敗或者他本人的失誤,恐怕沒有人能夠撼動他門主的位置了。

    這個齊鷹飛行事果決,作風強悍,有勇有謀,戰傾城有些後悔之前跟他的衝突,種種跡象表明,齊鷹飛有投靠龍族的傾向,一旦齊鷹飛轉向龍族,那戰堂本部的實力將會大大減弱,而且連經濟命門都掌握在別人手中,這對戰堂實際掌控家族的戰家來說是不能夠接受的。

    只可惜小舞不在,小舞在的話,定然可以從她的口中得知這個齊鷹飛更多的信息。

    還有火龍族的威脅,戰家其實並不像外界看到的那般風光無限,根據他得到的消息,火千尋和火千語的兒子燭羽就快要回來了,這一次回來,肯定是要為火千尋夫妻報仇的,君橙舞在比武場上「屍骨無存」已經引起了外界諸多懷疑,甚至有戰家故意策劃這麼一出「比武招親」讓君橙舞當眾假死消失的消息傳出,那謠言經過有心人的加工,說的是有鼻子有眼睛的,就算在戰家內部,這種懷疑的聲音都沒有中斷過!

    「父親,要不要下令讓齊鷹飛立刻帶人返回?」戰小慈道。

    「你知道他們現在身在何處嗎?」戰傾城一瞪眼,問道。

    「孩兒不知道。」戰小慈噎一下,悻悻道。

    「既然你都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怎麼給他下令,不過既然他願意跟海族廝殺,那就讓他去殺好了,不過我們自己必須做好防禦,這份戰報如果沒有誇大的話,海族一定會大舉報復的,他們找不到齊鷹飛,肯定會找上我們的。」戰傾城說道。

    「是,父親,我這就給天門下令,讓他們進入一級戰備狀態!」戰小慈道。

    「光一級戰備還不夠,必須從地、黃兩門暫時調集高手充實道一線島嶼的防禦,還有這一次龍相府也給僕從營出了徵調令,抽調大約一百名高手幫助我們與海族作戰。」戰傾城道。

    「龍族不是保持中立的態度,只調停不介入的嗎?」戰小慈驚訝道。

    「此一時,彼一時,龍族只說自己不介入,可沒有說僕從營的人類不能介入呀,只要沒有龍族在第一線,龍族就不算介入。」戰傾城道。

    「看來,龍相府跟整個龍族的意見有不同?」戰小慈道。

    「龍族並非所有人都是短視的,這一屆龍皇和龍相可都不是好對付的後起之秀,只是現在被一群貪婪短視的老傢伙壓制著沒有能力改變現狀而已,等到這批老傢伙下去,那些所謂接替人沒有一個是他們兩個聯合的對手,還有一個秦嵐,龍皇的這個親哥哥得了個龍相府參贊的職務,很明顯,這個龍相府參贊就是龍相潔卡西的副手,名副其實的副相,這三個人的聯合,可是一股強大的力量,以後可要小心了。」戰傾城道。

    「父親,您還少說了一個人。」戰小慈道。

    「何人?」戰傾城眉毛一挑,問道。

    「龍神使者,蕭寒!」戰小慈道。

    「不錯,這是十分關鍵的人物,可以說是這三條巨龍背後的靈魂人物,這是一個可以改變這三條巨龍的人,只可惜這樣的人物我戰傾城竟然無緣一見!」戰傾城惋惜的說道。

    「傳說龍相潔卡西跟這位龍神使者之間有過親密的關係,潔卡西對其是言聽計從,而且潔卡西能夠接任龍相,就是這個人在幕後推手,逐浪號上可是有老龍相調給他的十名僕從營高手,還有數百聖階,這裡面肯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戰小慈道。

    「什麼秘密,三兒,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瞎猜,要知道你的身份,慎言慎行,否則會帶來不可預測的禍患!」戰傾城警告兒子道。

    「父親,孩兒總有一個預感,這個龍神使者並沒有失蹤,他還活著,這一次逐浪號突然離去,肯定就是去跟他會合的。」戰小慈道。

    「這樣的人物輕易不會死的,老火龍王燭融也一樣,早晚還會有再見的時候,你還是用心眼前的戰堂面臨的嚴峻形勢吧。」戰傾城似乎不願意談論這個話題。

    「父親,眼下這個局勢,您覺得咱們會不會跟海族大戰一場?」戰小慈問道。

    「大戰也許不會有,但一兩場激烈的衝突肯定會有,無論是打還是和,都不是我們說了算,即使我們贏了,也只能保住現有的不會失去,還有可能會損失一些,如果得不到龍族全力力挺的話,可能損失還會大一些!」

    「您的意思是,就算我們打贏了,停戰之後,我們還不能奪回航道?」戰小慈驚訝道。

    「航道本不屬於我們,是屬於龍族,是龍族讓我們使用的,屬有權不在我們手中,但是龍族的態度關係到我們戰堂的今後的前途命運,所以,航道對我們又是至關重要的,齊鷹飛就認識到這一點,他才傾盡全力要奪回航道,而你,接到這個計劃非但不支持他,反而命他不得擅動,你這個副堂主是怎麼做的?」

    「父親,孩兒認為海族佔領航道不過是想多要點好處,並非真的想徹底的佔有,畢竟這條航道的利益不只是屬於我們戰堂,龍族也佔有不少,時間一長,他們會自動撤軍的,我們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強行打開航道,以觸及海族的怒火!」戰小慈替自己辯解道。

    「愚蠢,龍族對航道利益的訴求與我們相比相同嗎?沒有這條航道,他們照樣可以生存,而我們呢,只要關閉半年,我們就吃不消了,龍族內部短視的之人只看到了我們戰堂的威脅,看不到海族這個巨大的外部敵人,他們根本就是想借海族的手削弱我們,只要是小打小鬧,他們就會在一邊看我們的熱鬧,至於封鎖的航道,這個損失他們承受的起,而我們不行,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戰傾城嚴厲的訓斥道。

    「可是父親,如果大打,龍族就會改變態度嗎?」戰小慈反問道。

    「不大打,怎麼把龍族拖下水,只要龍族參與進來,那麼性質就變了,海族目前還沒有跟龍族大打一場的準備,倉促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海族,所以說只要龍族一介入,海族的態度馬上就會改變,齊鷹飛的策略雖然冒險,但是他是正確的,人家一眼就看透了海族的虛實,用綁架的手段將龍族捆上戰車,這是最快結束這場紛爭的最有效的辦法!」戰傾城道。

    「可是現在齊鷹飛殺了人家這麼多高手,還有十幾萬海族聯軍,海族會輕易地罷兵嗎?」

    「當然不會輕易罷兵,現在龍族還沒有反應,海族又怎麼會罷兵呢,他們還會糾集更強的力量對我們進行報復,只要挺住海族的報復,並且將海族打疼了,龍族就會出面的。」戰傾城道。

    「可萬一龍族不出面呢?」戰小慈提出了懷疑。

    「龍族一定會出面的,一旦戰火燒到龍島海域內部,龍族還能坐得住嗎?」戰傾城冷冷的一笑。

    「父親,您打算將海族放進來?」戰小慈悚然一驚,這個想法比齊鷹飛主動進攻還要大膽,簡直就是損人不利己的招數,但是這個招數對現在充滿仇恨的海族來說,那會不顧一切的衝進來,到時候受損失的還是人類自身,而對龍族來說,他們的損失的就只是一個面子而已。

    龍族可以眼睜睜的看著戰堂跟海族火拚,消耗自身的實力,可卻不能夠接受自己的面子被人生生削掉的後果。

    如果海族真的攻入龍島海域腹地,那龍族再想坐山觀虎鬥也不行了,那傳出去就是龍族怕了海族,傳到三界之內,那可就丟大臉了。

    戰傾城這一招可真不可為不毒,用傷己的辦法迫使龍族不得不介入這場爭鬥,也算得上是一種無奈之舉吧!

    他跟蕭寒一個從利益著手,那是威脅,雖然換一個人,這種威脅或許被視為是一種狂妄,但是他說得出做得到,而戰傾城則用傷人傷己的辦法,將利用龍族好面子的特點,將龍族圈進來。

    如果比較一下方法的優劣,還是蕭寒略勝一籌,因為他的法子雖然不一定會成功,但至少避免了龍島海域內遭到一場可能的浩劫,損失相對來說也會更小一點,而戰傾城的手段心腸更硬,也更能讓龍族屈服,但是損失會更大,如果讓海族攻入龍島海域腹地,那龍島海域內人類居住的島嶼將會有一部分會遭殃,損失多少實在是難以控制!

    一個損失難以控制,一個未必能夠裹挾得了龍族,這個比較起來,第二種方法雖然可能沒有效果,但真的要這麼幹的話,龍族最終還是會屈服的,只要執行這個計劃的人能夠頂住巨大的壓力就行了,能夠有這麼大膽子的,戰堂內還真沒有一個人,就連戰傾城也只能想出這樣一招傷己的曲線救國政策,跟龍族硬碰硬,他還真沒有想過!

    「不錯,但是這個口子在哪兒開,開到什麼程度,這必須控制好,必須努力的將咱們的損失降到最低,我們的目的是把海族引入進來,而不是讓他們在我們的海域內肆意妄為,明白嗎?」戰傾城叮囑道。

    「明白了,父親,就是讓龍族明白,我們抵抗了,但是實力不夠,是這個意思嗎?」戰小慈道,這不僅僅可以保存了實力,還向龍族示弱,這下龍族再不能無動於衷了吧?

    「嗯,就是這個意思,另外,玄門總部那邊你多派一些人手過去,那裡是海族報復襲擊的重點!」戰傾城道。

    「明白了。」戰小慈眼睛一亮,他聽懂了父親話中的一絲,將海族引向玄門總部所在的玄門島,龍族既然跟齊鷹飛有了聯繫,那就斷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玄門總部被海族佔領,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鵰之計,給龍族介入的砝碼上又加重了一塊。

    這薑還是老的辣呀!

    戰小慈這邊也開始動作了,他悄悄的返回戰堂總部,將天門代門主戰江召喚過來,親自面授機宜,戰江並不是一個沒有主見之人,在聽了戰小慈的計劃之後,堅決表示了不同意,將自己的邊防讓給敵人,這豈是他這個總指揮該做的事情,雖然道理說的很明確,這麼做的目的是為了讓龍族介入,但這是一普通人類百姓傷亡為巨大代價的,而且此舉若是被洩露出去,戰堂將會失去大量的民心,這完全是飲鴆止渴的做法。

    龍族也許知道戰堂的做法,而故意的不出面,那這份巨大的災難就要戰堂自己承受了,口子一開,要想堵上,那就困難多了!

    堵在裡面的拚命想要出去,外面的也會拚命營救裡面的,到時候勢必會爆一場驚天的血戰,對戰堂來說,這未必就是一條好的計策!

    戰江的顧慮可以說從實際出,沒有一點私心,但是戰小慈卻把戰傾城搬了出來,嚴厲的斥責,甚至用撤職威脅戰江。

    戰江知道如果消息洩露,自己又要背一次黑鍋,這一次他不僅僅要替戰小慈背,還得替那位高高在上的老祖宗背!

    一時間,戰江百感交集,沒想到自己得到重用之後干的還是「背黑鍋」的事情。

    之前那個黑鍋那是他自願的,結果自己差點就喪命於父親的鞭子之下,這一次這麼大的一頂黑鍋下來,怕是要粉身碎骨了。

    倒是那個面壁思過的戰雨卻意外的躲過了這一劫,實在是命運捉弄!

    這是戰傾城的意思,戰小慈是斷然不敢給老祖宗栽這個髒的,這才是讓戰江從堅決反對到猶豫不決。

    答應吧,自己還未能夠完全掌控天門,可以說還沒有培養出多少親信來,消息洩露的風險很大,如果是抵禦不住,沒辦法後退那也就罷了,可現在明明有能力抵擋住海族的進攻,卻要開一個口氣放海族進來,不知內情的天門將士很有可能會從一個口子變成一連串的潰敗的。

    這個風險太大了,可笑的是卻要一個還沒當上天門代門主幾天的人來承擔。

    怎麼辦,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不答應,戰小慈完全可以越過自己給其他人下令,然後最後都算到他的頭上,他可以預見了,他這個天門代門主並不是因為一句話重用,而是給戰雨暫時頂缸的,他的這只缸要是頂破了,那戰雨就有借口出來重新執掌天門,立下戰功之後,來一個將功補過,一切照舊!

    他內心實在不願意這麼去想,可他在戰小慈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位家主兼副堂主將嫡系和庶出分的十分清楚,嫡系永遠都是需要重用和保護的,而庶出只有在極為優秀或者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才會重用,而更遠的外系,除非是親信,一般情況下也就比寒門的子弟稍微照顧一些,他是庶出,所以在戰小慈心中的重要性遠遠不如戰寧、戰鐵這樣的嫡系,所以他在所謂的戰家七雄中也是屬於墊底的,不然他的父親戰平又怎麼鬱鬱的不能在其他兄弟姐妹面前抬不起來呢?

    家族內部的權力鬥爭其實比戰堂內部還要複雜,只不過家族內禁止死鬥,只要不出現傷亡,家族內的競爭是被允許的,所以競爭很激烈,而戰堂內部,沒有禁止死鬥的說法,但有一條,不允許同門相殘,倒是比家族的規矩還要嚴厲一些。

    這件事他不做,也會有人來做,而最終責任會由誰來負,除了他這個代門主外,誰還有資格呢?

    「龍相府答應徵調一百名僕從營高手歸我們調遣,不日就將去天門報到,你必須在這批高手到達之前,給我找機會放開一條口子,然後迫使海族想玄門島攻擊前進,然後在關上口氣,我們就在玄門島與海族決戰,徹底的消滅這一支孤軍!」戰小慈也知道這個決定很難下,就算他處在戰江這個位置上,也不難下這個決斷!

    戰江聽到戰小慈把籌碼拋到這個份上了,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他都到了沒有辦法退縮的地步了,一咬牙,心一橫道:「叔爺,我可以答應這麼做,但是您必須給我戰場的臨機專斷之權,並且不得干預我的指揮,還有僕從營的高手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我的指揮,你能答應這三條,我就按照您的計劃執行!」

    指揮官臨機專斷之權,這也是應該的,戰場瞬息萬變,戰小慈除非親臨指揮,如果不親臨指揮,在後方是不宜干擾前方指揮的,胡亂瞎指揮,那是會造成巨大後果的,這一點戰小慈還是明白的,但是僕從營的高手他都不好說,能夠指揮得了,那得龍相府下令才行!

    「前兩條,叔爺答應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這一點完全可以理解,但是這第三條,僕從營的高手那是借調過來的,叔爺也不一定指揮的動,必須要龍相府授權才行!」戰小慈道。

    「那就等拿到龍相府的授權之後再說吧。」戰江道,如果沒有這一百名僕從營高手,他才敢說試一試,能不能成功的將損失減到最低,如果又能全殲了這伙放進來的海族的話,那起碼也能功過相抵,使得自己免於「背黑鍋」的命運,但能不能讓龍族為了面子而介入進來,這就不好說了。

    當然從戰術講,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如果將靠近外圍防禦海島的人類內遷,然後用這種誘敵深入,然後圍而殲之的戰術,那樣會能有效的殺傷海族的。

    但是如果不內遷百姓的話,那很可能會遭遇很大的損失,這也是戰江心中極不認同的一點。

    可如果內遷的話,就說明戰堂準備跟海族一戰了,這就是變成了有預謀的誘敵深入了,龍族就不會覺得自己面子上過不去了,反而會更加隔岸觀火,看熱鬧,看戰堂跟海族斗的一個不亦樂乎的。

    所以必須有損失,最好還是讓龍族自己也損失一些,所以這個計劃就必須秘密進行,內遷就更加不可能了。

    因為現在海族只招惹戰堂防禦的外圍海島,而龍族防禦的海島則保持了監視卻不動的態勢,只要引導海族進攻龍島海域內龍族居住的島嶼,那龍族就是再想坐山觀虎鬥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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