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新官上任
從卡比拉的嘴中瞭解。其實在玄門中不僅僅只有三股勢力,其實是四股,第一股自然是戰家,戰家在玄門中有人數過三千人,僅次於天門,這麼多人中主要以戰家第四代和第五代居多,四代中戰氏七雄戰鐵和戰風,他們一個在人事部,一個則在運輸部,第五代就更多了,足足有十四人之多,名字就不一一敘述了。
第二股力量就是僕從營了,為的自然是副門主祁豐年了,然後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文覺和武綽了,還有就是他的妻弟段懷遠等一批人,這一次被海族俘擄的人當中就有屬於僕從營的四人,佔據了一半,可謂是極大的損失。
第三股力量是寒門,也就是俗稱的中立派了,這些人沒有什麼領。但是實力不弱,在玄門中屬於比較中堅的力量,底下有一大批人不願意趨炎附勢的,就跟著他們,只不過這些人力量太過分散,沒有形成一股力量,所以自然不能夠和戰家和僕從營相比。
齊鷹飛算起來應該就屬於這股勢力!
第四股力量是監察處,這些人隸屬總堂,只對總堂負責,屬於總堂長老院管理,是制衡堂主權力的一股力量,人員都是精心挑選培養出來的,對戰堂無限忠誠之士!
走馬觀花式的觀看了幾個部門的情況,在祁豐年的帶領下,蕭寒來到了專屬門主辦公的五樓!
蕭寒一看身後長長的一隊人,於是對祁豐年說道:「祁副門主,你看我今天到任,你們都到門口迎接我,這個心意我領了,這會兒也該讓大夥兒忙去了,別耽誤了工作。」
祁豐年自然明白蕭寒不願意身後這麼多人跟著,當下領會道:「門主既然這麼說,我就讓他們各司其職吧。」
「如此甚好!」蕭寒微笑道。
祁豐年轉身過去將尾隨其後的眾多部長、管事們都勸回去了,就留下文覺和武綽這兩個左膀右臂,蕭寒身邊也只有一個卡比拉,五個人一起進入了第五層。
第五層,說白了就是門主一個人的地盤。但因為君門主長期不主持工作,第五層也就只有一些低級的雜役人員,這些人除了每天的例行打掃和歸攏文件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可幹的。
所以第五層七八個人,除了干打掃的兩個人,剩下的基本都是被配過來的。
門主不抓權,這裡就是玄門最閒散的部門,門主一抓權,這裡就是整個玄門最要害的部門。
第五層有一個秘書室和一個侍衛室,秘書室是給門主傳遞消息以及向下傳遞命令或者文件的部門,當然更多的是負責起草各種文本,同時但承擔著智囊的工作,侍衛室,自然是門主安全的保障部門,但是現在這個部門只有一個人,還是一個老態龍鍾的傢伙,是侍衛室管端茶遞水的,可以說侍衛室空無一人!
「按照總堂定下來的規矩,門主你可以擁有十六名侍衛,這些侍衛的人選你有完全的決定權,君門主喜歡獨來獨往,也就沒有選侍衛。所以侍衛室就沒有人。」祁豐年解釋道。
蕭寒想了一下,這走出走進的前呼後擁,不利於自己單獨行動,於是道:「既然君門主都沒有給自己配侍衛,那我也不需要了!」
祁豐年點了點頭,心道,反正你修為這麼高,配侍衛除了擺擺威風,基本上沒什麼用處。
「門主,這是秘書室,門主有什麼需要,可以喚他們。」祁豐年與蕭寒一道跨進秘書室的門道。
秘書室裡一共五個人,一個人埋頭寫著什麼,兩個悠閒自得的喝著茶,嘴裡哼著小曲,還有兩人正興奮的在棋盤上殺著呢!
很顯然,這五個人已經被邊緣了,不然新門主到任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不通知門主最近的秘書室的人!
看到祁豐年出現,五個人頓時都有點驚詫,不過驚詫過後,繼續各幹各的事情,完全把祁豐年五個人當成了空氣。
祁豐年雖然是副門主,可這第五層是門主直轄,他們既然被配到這裡做閒人,當然不買祁豐年的帳了,反正他們已經打算在這裡趕到退休了,祁豐年一堂堂副門主也用不著給他們這幾個小人物過不去。
既然你管不到我,我又不是給你幹活。那用得著給你鞠躬行禮嗎?
「祁副門主,我今天到任,你沒有通知他們嗎?」蕭寒很清楚,祁豐年什麼部門都通知了,卻惟獨沒有通知他的秘書室,很明顯是想要借自己手整治這幾個對他不恭敬的人。
這種小手段實在是不名一錢,完全是小人做派!
不過蕭寒這麼一問,反倒是將了祁豐年一軍,不但悄然的把矛盾轉移了,還讓秘書室的這幾個人警醒,他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
祁豐年不傻,很快就明白自己這點小心思被人家看破了,這個隱士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對付,連忙一笑解釋道:「我都讓人一一通知了,可能是下面的人遺漏了吧。」
「對不起,門主,這事副門主是交給我督辦的,我沒有辦好,請求懲罰!」文覺自動的將責任攬過來了。
通知這樣的小事自然不可能要一個副門主親自跑一邊,必然是下面的人安排的,祁豐年既然這樣解釋了,加上文覺又主動攬責任了,那這件事也就只能重重的抬起。輕輕的落下了。
新官上任,總不能給下屬一個過於苛嚴的印象,就算是人家故意的又能怎麼說呢,玄門如果不是接連出了大變故,也輪不到他這個新扎門主突然上位了。
「最近門內生了不少事,大家的精神都難免崩的很緊,出錯也是難免的,這也未必是文部長是文部長的錯。」蕭寒微微一笑,整件事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
「謝謝門主理解寬宏!」文覺感激道。
倒是屋子裡的五個人這會兒才回過神來,新老大第一天上任,就看到他們這樣一幅懶散的模樣。這下完蛋了,祁豐年管不了他們,可新門主是他們頂頭上司,決定著他們的生死呀!
現在這五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同時他們心中更加恨祁豐年,要不是他沒有派人通知他們,他們又怎麼會被新老大抓了一個現形呢?
「你們繼續吧,我第一天到任,先熟悉一下情況,沒什麼事吩咐你們!」蕭寒沖屋子裡的五個人微微一笑道。
完了,這個新老大太陰險了,簡直就是笑裡藏刀。
祁豐年也暗暗警惕了,這個齊鷹飛絕不像表面上的那麼簡單,修為高不算,就連手段心機也是一流,攤上這麼一個上司,舒心的日子怕是要到頭了。
「門主,這是你的辦公室。」祁豐年推開一扇精緻的小門走了進去道。
「這是一個小門房,秘書室每天都會派一個過來值班。」祁豐年一邊在前面引路一邊給蕭寒解釋門主辦公室的佈局。
不愧是一門之主辦公之所,空間之大,佈局之完善那是出乎蕭寒的意料之外,會客區,酒櫃吧檯,還有裡間的休息室,衛生間,小廚房,應有盡有,還有兩個小客房,估計是留給伺候的下人臨時居住的。
另外還有一間巨大的修煉室,全部隔絕神識。
「門主,辦公室的佈局是君門主的前一任留下來的,君門主基本上沒有用過,你看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我馬上派人過來?」祁豐年道。
「不用了,這樣已經很好了。」蕭寒搖頭道,他知道自己這個門主做不長,沒有必要大動干戈。反正他的適應性也是很強的,人家考慮這麼周到,自己就順著使用就是了。
酒櫃裡的酒時間最短的也至少有五百年了,蕭寒一看到那琳琅滿目的酒瓶,他心裡就不禁垂涎三尺,這些酒怕是一瓶都能賣出天價來!
而現在這些酒可就任由自己隨意支配了!
「好了,祁副門主,你有事忙去吧,我先熟悉一下環境,有事再叫你。」蕭寒道。
「是,門主。」祁豐年微微一躬身道。
祁豐年和文覺、武綽三人退了出去,房間內就只剩下蕭寒和卡比拉兩人。
「胖子,隨便挑一瓶,咱們喝一杯,如何?」蕭寒微笑的走到門主那張大豪華型的辦公桌後面的真皮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抬腿,搭在桌邊道。
「好叻,三哥!」卡比拉興奮的竄到酒櫃前,一個個的盯著酒瓶子上的標籤仔細的查看起來。
「三哥,這瓶八百年的胭脂扣怎麼樣?」卡比拉取了一個粉紅色的水晶瓶道。
「隨便。」蕭寒無所謂的說道,這裡每天都有人過來打掃,所以非常乾淨,一塵不染,而且空中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十分舒服。
兩隻水晶高腳杯置於桌上,卡比拉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拔去瓶塞,猶豫密封的非常好,這封存了八百年的胭脂扣居然還有一大半,粉紅色的酒液順著杯壁流進杯中,散著一種迷人的光彩!
一股濃郁的酒香散開來,還沒喝,人就感到醉了!
「三哥,我只知道你遲早會一飛中天的,來,三哥我敬你!」卡比拉興奮的端起酒杯,激動的說道。
「謝謝,我也沒想到我會有一天成為這件辦公室的主人,卡比拉,我不是在做夢吧?」蕭寒道。
「早就讓三哥你來領導我們,沒想到三哥你居然當上了代門主,這簡直就是天意呀!」卡比拉激動的語無倫次道。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喝酒!」蕭寒哈哈一笑道。
雖然不知道這件辦公室有沒有竊聽設備,可小心無大錯,蕭寒還是仔細的用神識檢查了一遍,現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這君橙舞五百年來這間辦公室只來過七八次,就算裝了竊聽的設備,又能起到什麼作用,況且竊聽設備對普通人或許有用,對修為高的高手來說,並無多大用處。
這種陳了八百年的美酒入口微甜,但進入喉嚨這是就開始熱,然後到了肚腹之中就如同升起了一個炭火盆兒,由內到外的暖烘烘的,舒服的令人感覺飄飄欲仙!
「好酒!」閉上眼睛回味了許久之後,蕭寒大讚一聲道。
可是當他睜開雙眼卡比拉這廝的時候,現這廝手中酒杯的酒液已經干了,而人則臉頰通紅如火燒一般,這八百年的陳酒力道那是何等強,火力是持久散,這如果一口飲下,一開始或許沒有什麼事兒,但是時間一長,那勁頭一上來,就是神靈也抵擋不住。
「三哥,這酒勁兒好大,我,我撐不住了……」卡比拉大著舌頭搖搖晃晃的一頭栽倒在地上!
蕭寒搖頭苦笑一聲,幸好他沒有跟卡比拉一樣一口氣把杯中的酒都飲下,不然他說不定也跟卡比拉差不多醉倒在地了!
放下酒杯,蕭寒將卡比拉那如山中的身體拖進了小客房,他沒有把他放到床上,因為他懷疑那張小床能不能承受這死胖子的重量,萬一把床給壓壞了,那可不好了。
重新回來後,又抿了一小口,覺得又是一番味道,回味無窮。
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蕭寒迅的放下酒杯,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後才道:「進來!」
「門主,被俘的船員的家屬在總部門前鬧事。」
「鬧事,我剛到任,不太熟悉情況,讓祁副門主去處理一下,盡量的安撫。」蕭寒想了一下道,這早不鬧事,晚不鬧事,這不是故意的給自己難堪嗎?
「祁副門主已經去了,但是這些人要求賠償和撫恤,而且數額挺大的,祁副門主不敢做主,派我來請示門主。」
「這人還沒有救回來,怎麼要求賠償和撫恤?」蕭寒奇怪的問道,雖然知道海族抓了玄門那艘叫「美甲」號的補給船上的船員,但是具體傷亡數字並不清楚,誰活著,誰戰死都沒有搞清楚,這時候怎麼賠償,又怎麼撫恤呢?
「這些船員的家屬說,落到海族手裡,基本上就等於沒命了,而現在戰堂跟海族爆了衝突,這些俘虜肯定會被海族殺死的,所以他們認定他們的親人已經死了,所以硬是來要賠償和撫恤,不給他們還不走了!」
「這是訛詐,現在我們還在努力的跟海族溝通,希望用他們的被俘的族人換回我們的人,你去告訴祁副門主,賠償和撫恤可以給,但給過了之後,假如我們救回他們的家屬,那麼這些人直接會以叛徒處死,既然他們都認定了他們的親人已經死亡了,那我們有理由相信,如果海族沒有殺他們,肯定是他們做了叛徒!」蕭寒說道。
「門主,這樣做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就這麼對祁副門主說,出了事我兜著!」蕭寒大聲道。
「是,門主!」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辦公室的門又給敲響了,這一次進來的是祁豐年,身後還跟著文覺。
「門主,他們同意您提出的條件,但是問題是總部一下子拿不出這麼大筆錢來!」祁豐年道。
「他們居然同意了?」蕭寒感覺有點怪異,照理說,這些鬧事的人聽到他這個處理辦法,應該偃旗息鼓的散了,就算有人挑撥,也不會有人冒著親人被殺死的危險,難道他們就不想讓他們的親人回來了嗎?
「那需要多少錢,總部還有多少錢?」蕭寒感覺這裡面有蹊蹺,但是問題出在哪兒,他一時還想不到。
「美甲號上,一共有船員五百三十七人,按照普通船員傷亡每人一萬金幣的撫恤,至少需要五百三十七萬金幣,還有船長、大副、機械長等一共三十四名,這些人的撫恤從十萬到百萬不等,財務部估算了一下,至少需要五百萬左右,至於船上的八名護法高手,每人的撫恤至少千萬,但又一位沒有任何親人,所以大概需要七千萬金幣,加起來一共需要將近八千零五十萬左右的撫恤!」文覺取出一張紙來,逐一念道。
「總部還有多少錢?」蕭寒問道。
「不到三萬金幣!」文覺訕訕的說道。
「不到三萬,堂堂玄門總部就只有不到三萬金幣,祁副門主,這是怎麼回事?」蕭寒厲聲問道。
果然是給自己下馬威了,一套連著一套的,感情是真要給自己好看來著。
「門主,本來總部還是有錢的,但是……」祁豐年欲言又止。
「但是什麼,不會是總部失竊,被人偷了吧?」
「不是的,昨天,副堂主命人來提錢了,一共提走了兩億三千五百萬!」祁豐年道。
「戰副堂主到我玄門提錢做什麼?」
「也是撫恤,前幾天天門與海族上激烈衝突,死傷了上萬人,這些錢是戰副堂主臨時從玄門抽過去的。」祁豐年解釋道。
祁豐年明明早就知道玄門沒錢了,他卻不早早的告訴自己,卻等著自己下了那道命令,與船員家屬達成協議的時候,再告訴自己玄門沒錢,看自己如何面對那些船員家屬!
他這個門主說話不算數,以後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明知道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的,可他能說什麼呢?他怎麼會想到偌大的玄門總部,居然只剩下三萬金幣,而且非常湊巧的是,戰小慈居然就在昨天從玄門提走了大批的金幣!
諸多巧合湊起來,那還是巧合嗎?
他一沒後台,二沒人脈,三手底下沒人,這樣一個光桿門主,誰會把他放在眼裡呢?
「祁副門主,我知道我們玄門掌握著戰堂的資金來源,你告訴我,我們玄門真的沒錢嗎?」蕭寒逼視祁豐年道。
可能是如山的壓力讓祁豐年感到一絲不適應,這時候他才想起他面對的可是跟韓家老祖宗那樣的絕頂高手,萬一他要真怒起來,自己可不是對手。
「回稟門主,錢我們不是沒有,只不過現在回不來,海族現在封鎖了航道,我們的船滯留在人類大6,不敢冒這個風險!」祁豐年道。
祁豐年倒也說的是實話,玄門每年去人類大6進行貿易,春季一次、秋季一次,每次往返都需要四五個月的時間,今年的第一次貿易,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但是就是因為這一次衝突,航道讓海族給封鎖了,玄門的船回不來了。
「那我們派人去取,一兩億金幣,不需要多大的空間,應該沒問題的。」蕭寒問道。
「派人去取,這是可以的,可萬一走漏了風聲,美甲號就是因為有人給海族通風報信,不然海族怎麼會這麼巧的在航道上設伏呢?」祁豐年道。
「有沒有別的辦法,能不能找戰副堂主先要回一億金幣?」
「可以試試,但不保證能夠要回。」祁豐年道。
「事不宜遲,那就分頭行事吧,祁副門主,你坐鎮總部,盡量的穩住那些家屬了,我呢,去找戰副堂主要錢!」蕭寒當機立斷道。
當得知戰小慈去了天門總部,蕭寒就從祁豐年的手下借了一個認識去天門島路的手下,然後就起程去了天門島。
在天門島天門的總部,蕭寒見到了戰小慈。
蕭寒也不跟他廢話,張嘴就管他要錢。
戰小慈好不容易從玄門摳了兩億多金幣用來撫恤在衝突中死傷的天門將士,這筆錢當天夜裡就組織人手放下去了,此時他手中是一枚金幣都沒有。
戰小慈耍起無賴來,就連蕭寒都感到不敵,這老小子一副光棍模樣,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你還真就不能把他怎麼樣?
戰小慈給不了錢,但是卻給蕭寒指出了一條明路,玄門肯定有錢,只是這錢都被人藏起來了,只要用心找,一兩億金幣不在話下的。
蕭寒也聽明白了,祁豐年這是為難自己呢,自己搞不到錢,而他到時候搞到了錢,他這個副門主自然是聲望大漲,而他這個正牌的門主豈不是變得極其無能?
這又是漲了聲望,又落得一個好名聲,這算盤打的可真是精明呀!
看到從天門島空手而歸的蕭寒,祁豐年表面上還義憤填膺的安慰了幾句,心裡可是樂開花了,他早就知道,齊鷹飛是要不來錢的,落到戰副堂主口袋裡的金幣,想要再讓他掏出來,那是何等的艱難。
回到辦公室,卡比拉還打著呼嚕呢,蕭寒心中不快,一把將他拖起來,一直拖到衛生間,將那大浴池放滿了冷水,然後直接把人扔了進去!
被冷水這麼一激,卡比拉立刻就甦醒過來,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一臉無辜的望著蕭寒。
「洗一下,換件乾淨的衣服,我找你有事。」蕭寒直截了當的說道。
「是,三哥!」卡比拉連忙從水池裡爬了出來。
三分鐘後,卡比拉肥碩的身軀出現在蕭寒的身邊。
「卡比拉,哪裡可以搞到錢?」
「三哥,你缺錢用嗎,我有,要多少?」卡比拉趕緊說道。
「不是我要用錢,而是玄門現在缺錢!」蕭寒糾正道。
「玄門缺錢,三哥,你沒跟我開玩笑吧,咱們玄門缺什麼也不會缺錢呀!」卡比拉笑道。
「既然玄門不缺錢,那就是有人故意的給我下馬威了!」蕭寒眼神一寒道。
「是誰,祁豐年嗎?」卡比拉頓時嚴肅了起來。
「我想除了他之外沒有別人了!」蕭寒點了點頭,「你有沒有辦法在極短的時間內湊出一大筆錢來?」
「三哥需要多少?」卡比拉問道。
「至少需要一個億!」蕭寒道。
「這也不算多,我馬上就可以給你!」卡比拉滿不在乎的說道。
其實這點錢對蕭寒來說也不算什麼,可他沒有這麼做現金,換句話說,他空間價值內隨便拿出一點東西來,都能換給十億、八億的,可那不是現錢,他能夠拿出的現錢也就是四五千萬的樣子,這還算上三娘押注贏回來的那一千多萬。
「你這個錢只能用於暫時應急,我想接下來咱們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所以咱們必須在短時間內找出錢來,你明白嗎?」蕭寒手指不斷的敲擊桌面,腦海中不斷的思考著。
「三哥,玄門至少還有一個地方有錢,但是這個錢沒有人知道它存放在什麼地方。」卡比拉道。
「哦,什麼地方?」蕭寒驚喜道。
「歷代門主都有一個小金庫,這是一個秘密,金庫的地址都是門主親自掌握的,每年門主都有一筆相當數目的特殊資金,這筆錢用於門主一些特殊目的的開銷,一般的情況下是不入賬的。」卡比拉解釋道。
「特殊目的的開銷,是什麼?」蕭寒奇怪的問道。
「這個就多了,比如宴請屬下,或者是購買一些特殊物品等等,凡是不能夠走公帳的,都從這筆支出中走!」卡比拉道。
「那這筆錢有多少?」蕭寒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一般的情況下,前任離任之後都會取走一筆,大概是總數的三成左右,然後將剩下的留給下一任,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不過這些年君門主當家,基本上沒有動用過這筆錢,每年按照規矩,至少往這個小金庫裡存進五千萬左右,君門主已經做了五百多年的門主,小金庫內至少有過兩百五十億金幣的財富!」卡比拉道。
「兩百五十億,好驚人的一筆財富,這麼多錢都是實物金幣嗎?」蕭寒驚歎一聲問道。
「不清楚,小金庫從來都是門主親自掌握的,在什麼地方都沒有人知道,何況裡面的情況呢?」卡比拉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蕭寒怪異的問道。
「又一次門主無意中提起這件事,她告訴我的。」卡比拉道。
「這麼多錢,一定藏在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現在君門主不在,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會被小金庫藏在什麼地方,就算知道有這麼一筆錢在,也無法取出來用呀!」蕭寒苦笑道。
「君門主不在,可上一任門主還在呀!」卡比拉道。
「對,這個小金庫如此隱秘,肯定不會輕易地挪動地方,上一任門主應該知道這個地方。」蕭寒高興的說道。
「不過三哥,上一任門主早已經不問世事了,據說交任之後就尋了一個荒島閉關了,就連總部的人也不知道他的行蹤!」
「死胖子,你的說了不是等於沒說!」蕭寒惡狠狠的瞪了卡比拉一眼道。
「三哥,你別著急嘛,我還沒說完呢!」卡比拉委屈道。
「那你就接著往下說!」蕭寒沒好氣的道。
「上一任門主的孫子就在我們玄門總部做事,我估計他應該知道老門主閉關的地方!」卡比拉嘿嘿一笑道。
「那你還不快點幫我把人找過來!」蕭寒瞪了他一眼道。
「遵命,三哥!」卡比拉嘻嘻一笑道。
「這樣吧,美甲號沒了,你就暫時負責我的秘書室的工作,頭銜嘛,就叫秘書長。」蕭寒道。
「三哥,這秘書長是個多大的官兒?」卡比拉問道。
「就是老子的跟班兒,明白了嗎?」蕭寒道。
「明白了,卡比拉以後就是三哥的跟班兒!」卡比拉歡天喜地的出去了。
蕭寒按了一下桌上的秘書室的魔法鈴。
不一會兒,推門走進來一位秘書室的秘書,蕭寒一看,是那位伏案疾書的那位,估計是被那四個人硬推過來的。
「坐吧。」蕭寒淡淡的吩咐一聲。
「門主,我還是站著吧。」細弱蚊蟲的聲音傳來出來,聽起來好像還是一個女人!
怪不得她跟那四個人格格不入,原來是個女的,一直都低著頭,蕭寒也沒有現原來自己的秘書室還有一個女人,他以為五個都是男人呢!
「叫什麼名字!」
「回門主,我叫萬綺雯!」
「萬綺雯?」蕭寒愣了一下,倒是跟自己前世香港亞視那位**明星同名,就是不知道這位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有沒有那雙天下無雙的**。
「你進秘書室工作多長時間了?」蕭寒雖然從卡比拉嘴裡瞭解不少玄門內部的事情,但是卡比拉畢竟在運輸部,而且一年到頭基本上都在外面,沒有比這種在總部機關的人熟悉內情了。
要瞭解總部的實情,秘書室自然是最方便的途徑了。
「三年零四個月!」
「怎麼進秘書室的?」蕭寒很奇怪,秘書室在君橙舞時代根本就是一個養閒人的地方,凡是跟祁豐年不太對付的人基本上都塞進總務處或者秘書室,考慮到秘書室的人員編制不能太過出閣,也要考慮到君橙舞的面子,所以才搞了五個人。
「上面的安排,我就進來了。」
「秘書室的工作怎麼樣,忙的過來嗎?」蕭寒問道。
「還行,就是時間太多了不知道如何打。」
這孩子還挺實在的,要是換了個上司她這麼回答,還不得直接炒魷魚,以玄門的用人機制,這樣的人若非沒有特殊原因,早就下崗了,還能再秘書室這麼一個養老的地方,過著衣食無憂的清閒日子。
「抬起頭來說話!」說了這麼一會兒話,蕭寒卻現自己連對方的臉是什麼模樣都沒看清楚,這可是自己的直系下屬!
萬綺雯緩緩的抬起頭來,待看到蕭寒正注視她的時候,又慌張的地下了頭。
好一張精緻的瓷娃娃臉,如此絕色佳人居然在秘書室這種地方虛耗青春,這事兒有定蹊蹺。
「剛才我看你在哪裡伏案疾書,寫的什麼?」蕭寒問道。
「門主,我隨便亂寫的,沒注意到門主進來,對不起!」萬綺雯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趕緊給蕭寒低頭鞠躬道歉道。
她需要這份職業養家餬口,雖然拿的錢不多,可已經能夠讓家人過上不用飢餓挨凍的日子了,弟弟妹妹們也可以進黃門的學校學習武技魔法,長大了也能自力更生了。
「沒關係,可以給我看看嗎?」蕭寒盡量的柔聲問道,他害怕嚇著這個修為還不錯的小丫頭,真不知道她的修為還不弱,居然膽子這麼小。
「門主,我真的是胡亂寫的,求您別把我給開除了,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萬綺雯急的哭了起來。
「我什麼時候說要把你開除了?」蕭寒奇怪道。
「真的嗎?」小丫頭年歲也不小了,怎麼又膽小,又愛哭鼻子的,怪不得被人配到秘書室裡來了。
「當然是真的,我這個門主才當了一天,連手下都沒認齊,怎麼會胡亂開除人呢?」蕭寒笑道。
「那我就給門主看!」萬綺雯扭扭捏捏的說道。
「嗯,拿過來我看看。」蕭寒鼓勵的一個微笑道。
萬綺雯小臉不由的一紅,跑回去,取了一摞紙回來,然後放到蕭寒面前的桌子上。
紙當然是新月紙,蕭寒怎麼會不認得自己名下工廠出產的產品呢,不過卻是最差的一種,不但粗糙,還有些泛黃,最便宜的也要一枚銅幣一張。
蕭寒現萬綺雯的字跡非常工整,而且不像是用毛筆書寫的,倒像是一種他很熟悉感,對了,這是鉛筆,沒想到自己忘記了的小小鉛筆居然已經被人明出來了。
蕭寒一時間有一種百感交集的感覺,但是等他朝紙上的內容讀了下去,他更加動容了,這個萬綺雯寫的東西很散,幾乎是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但是從字裡行間他看到了她對玄門的熱愛,還有對這份工作的認真,他雖然是第一天上任,但是最玄門的諸多產業還是很清楚的,比較粗放,基本上都是以原料出口為主,很少加工後的產品,這樣一來,玄門的利潤就屬於產品的最底層,也是利潤最薄的一層,就比如珍珠吧,可以加工成飾,那價值就成倍增長,也可以做胭脂,做成一款名貴的胭脂,那價值就更高了,但是玄門的珍珠多數直接出口,這樣就把大量的利潤送給了別人。
還有礦石、魔晶、寶石等等,這些幾乎都以原料出口到人類大6,雖然賺取了大量的金幣,可利潤確實最低的一層!
萬綺雯這個小姑娘居然很敏銳的現這一點,並且提出了一些設想,有些可行,但有些還不行,畢竟這涉及到方方面面。
「萬綺雯,你寫的這份東西很有價值,可不可以給我回去仔細的參詳一下?」蕭寒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這份東西價值很大,如果落到戰小慈或者戰傾城的手中,以他們老辣的目光肯定會現它的好處的。
蕭寒可不願意讓這份東西落到別人手中,好東西最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裡。
「門主,我只是胡亂寫的,您別當真。」萬綺雯看蕭寒要收走她寫的東西,有些焦急道。
「放心吧,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這份東西我只給我自己看,好不好?」
到蕭寒的承諾,這下萬綺雯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以前在什麼部門工作?」蕭寒收起那一疊紙,鄭重的放進了抽屜裡,實際上已經放入他的空間戒指中去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貼身收藏最好了。
「財務部!」
「財務部?」蕭寒眼睛一亮,這可真是瞌睡送上一個枕頭,他正想找一個人瞭解一下財務部的情況,沒想到上天就送來一個人,就是不知道這個萬綺雯在財務部工作的時間有多長,對財務部的瞭解有多少?
「你在財務部工作幾年了?」蕭寒問道。
「五年!」
「五年,時間不短了。」蕭寒心中又是一喜,這麼長時間,應該可以瞭解財務部的基本情況吧,而他正就像瞭解這些的。
萬綺雯是在財務部管理後勤這一塊的支出的,她是負責審核後勤報銷清單的,但是不經手金錢,所以基本薪金和獎金加起來就是她所有的收入了,不過這兩筆收入加起來也是不菲的,她有一大家子人要養,還要供弟弟妹妹上學,雖然錢不少,但很少有餘錢,日子也過的只能說一般。
但是夢魘從她遇到了一個男人開始,就是因為這個男人,她從財務部一份薪水優厚的崗位上被調到了秘書室這樣一個暮氣沉沉的地方,她才三十歲不到,難道就要在這裡養老不成?
她知道,如果她只要一點頭從了那個男人,立刻就會回到原來的工作崗位,甚至還會有機會升職,但是她不願意那麼做,用身體換前途!
實際上,在萬綺雯的心裡,那個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用身體去換前途,假如那個人變成眼前這個男人的話,或許她會毫不猶豫的投懷送抱的。
女人更多的價值就是在於她的那張臉,而不是她的才能,如果能有一個男人既欣賞她的才能,又喜歡她的臉,未嘗不可以成為她的靠山!
在秘書室三年零四個月,這種無言的折磨比惡毒的詛咒還要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