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魔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夜話Ⅱ(二)
    第五百三十章:夜話2(二)

    對於君橙舞對自己敞開心扉。蕭寒還是非常願意接納的,是女人,總有柔弱的一面,便是花溟那樣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也有溫柔的一面。

    君橙舞就不用說了,雖然很聰明,但是某些方面還需要磨練。

    人總是在失敗中接受教訓,然後一步一步的成長起來的嘛!

    雖然君橙舞對他說了這麼多心裡話,可這話裡行間還聽得出她對蕭寒還是有戒心的,換了是他,也會這麼做的,一點都不稀奇。

    有一點可以肯定,君橙舞並不是在演戲,除非她能夠將自己的反應和態度都想到了,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反應都是臨時做出來的,有的甚至故意的反其道而行之,換做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那麼做的,君橙舞是猜不到的,若真是這樣的,那麼這個女人微妙也太可怕了些。

    事實上。君橙舞並不可怕,她只是一個生活在矛盾中的女人!

    從君橙舞只是跟自己一樣的一個小組的隊長的職務,足以說明她在海風組織內的地位並不高,就算戰雨,那也只能算是個小頭目,海風在戰堂內部肯定還有很多他們不知道的佈置和人手,就像他現在偽裝的齊鷹飛一樣!

    戰雨等人也許掌握的只有一部分人,海風是不會將所有人都交給她們的。

    戰雨相比也察覺到了,海風是在利用自己,所以也開始了反制,拉攏類似於自己這樣的組織中人。

    戰雨能夠提出的條件有限,只能限於他的能力範圍之內,齊鷹飛不屬於他的天門,就更加不能允諾他什麼了,拉攏的工作就只有君橙舞來做。

    不過這也變相的給蕭寒一個信息,那就是在玄門中,除了君橙舞那組人,剩下的就只有自己這一組了,至於玄門中還有沒有海風的人,這就不好說了。

    君橙舞為了控制玄門,就一定要把自己拉上她的戰船。

    也許,君橙舞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隻按兵不動罷了。

    此番戰傾城可能要提前交權,真正的淡入幕後,戰小慈入主戰堂,君橙舞和戰雨競爭戰堂副堂主,戰堂內部的人事恐怕會有一次大規模的調動!

    以君橙舞一貫的表現。副堂主的位置她若是坐上的話,就是一個聽話的擺設,而戰雨則不一樣,他不是戰小慈的提線木偶,一旦他掌權,定然會在戰堂內部扶持自己的人掌權,為「西歸」計劃鋪平道路!

    而君橙舞對玄門的掌控就成了關鍵,玄門是唯一可以自由跟大6有聯繫的部門,戰堂的收益大部分都來自玄門,所以誰來執掌玄門非常關鍵!

    君橙舞不適合待在玄門了,因為她已經當了五百年的玄門門主,而且戰雨也計劃想讓從戰堂出來,暗中進行「西歸」準備工作,而玄門就需要一個放心的能夠鎮的住腳的可靠人來執掌,才能保持現有的狀態不變,並且還不能引起龍族的警覺!

    祁豐年不行,他是僕從營出來的,對龍族比對自己祖宗還親,這樣的人最好留下來,當個擺設,以迷惑龍族。

    君橙舞雖然暗中控制了玄門。但能夠勝任門主這個位置的人太少,換句話說執行能力還行,決策能力太弱,一旦她去職的話,沒有人能夠鎮住祁豐年那些人,時間一長,必然會讓他們看出端倪來,這樣她就曝光了!

    一個女人修為強,並不可怕,但是一個心智修為皆強的就會令人上心了,君橙舞不想自己被關注,好暗中籌備「西歸」,當然是在決策上越低調越好了。

    甚至自貶名聲,也是可以接受的。

    君橙舞可以說就是來策反齊鷹飛,美色加權力,這兩件東西對很多男人來說,都是無往而不利的。

    蕭寒吃驚不小,君橙舞居然是想要讓他出任玄門門主,方便她控制整個玄門。

    這個條件是他沒有想到的,原先他的目的只是想搞到一些海風在戰堂內部的人員名單,然後悄悄的除掉一批就離開,算是給海風的一份臨走前的大禮。

    但是現在,他現海風居然策劃了一個天大的陰謀,雖然他大致猜到了這個陰謀的內容,但具體如何實施,他並不知道,什麼人主持這個陰謀,他也不知道,所以就想能不能查到這個海風的這個腦。然後幹掉他。

    如此一來,海風失去了智囊的謀劃,必然會亂上一陣子,也算是是出了一口惡氣了。

    也為潔卡西和龍五他們爭取一點時間。

    但是現在,他現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連戰堂高層都參與進去了,而且戰堂與龍族的矛盾也到了一個臨界點,當然這其中不乏有海風的故意挑唆,一個處理不好,戰堂跟龍族的關係就會降到零點,甚至火拚都有可能。

    本來就不是一個種族,雙方都有很重的戒心,加上龍族自己又不自律,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要不是都還需要對方,這關係早就僵化了。

    這做臥底做到一把手的份上,這也算是挺榮耀的一件事了,不過他並不像當這個玄門門主,很不利於他的脫身大計!

    但是君橙舞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擺明了就是逼他攤牌,表態。

    他要是不接受,接下來找他齊鷹飛算賬的可就不是戰家或者韓家了,而是龍族。

    這些人還挺難對付的。居然學會了借勢逼人,明明是他們做出來的事情,卻用來逼迫自己了。

    加入自己不接受這個逼迫,那還要用說,自己的身份也給逼出來了。

    那個刺客的話猶然又在耳邊響起,若那真是君橙舞說的那個銀葉的話,那麼戰雨應該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只是奇怪的是,戰雨怎麼就把齊鷹飛跟自己聯繫上呢?

    莫非這個人真的是神了!

    問題出在哪兒呢?蕭寒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一直縈繞他心頭的一個謎團。

    他現在甚至有一種去把那個銀葉先生抓過來審問一下的衝動!

    蕭寒思索再三,決定還是暫且答應君橙舞的條件,反正他已經決定暫時留下來。時間長短自己掌控,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挖出一些潛在在戰堂內部的海風臥底還是不算太難的。

    至於君橙舞她們的「西歸」計劃,不在他考慮之內,能不能成那都不是他的事情,反正跟海風的仇歸根結底在海神殿和海族身上,不急於一時。

    站在人類的角度,蕭寒覺得幫他們一把也是應該的,但是在這個時候西歸,那是幫海族的忙,不過戰雨、君橙舞這些人是不會聽自己的,就算他亮出了本來身份,也沒有用,這些人說不定還會極端仇視自己呢!

    畢竟他現在跟龍族走的很近,而且還有一個龍神使者的稱號,君橙舞這些人不把他當奸細就不錯了。

    君橙舞見蕭寒答應就任玄門門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她也害怕跟蕭寒兵戎相見,尤其是在蕭寒擊敗韓闊海之後,就連她也有些害怕與他對上!

    這樣的人若是變成敵人,那是非常可怕的。

    「我要休息了,你……」蕭寒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猶豫了一下,對君橙舞道。

    君橙舞怎麼會不明白,蕭寒這是在催促她走了,本來她留下來,就是想說服蕭寒加入他們,現在看來這個目的已經初步達到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但是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她早不回,晚不回的,這會兒回去,那被外人看到,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聯想呢?

    要知道「八卦」也是人類的天性之一,明天一早會不會傳出「君門主自薦枕席,卻半夜被趕出了齊家大院」之類的謠言呢?

    都留了上半夜了,還在乎下半夜這點時間。說不定留下來,對齊鷹飛徹底的跟自己捆綁在一起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蕭寒看君橙舞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情願,心中大感頭疼,這小娘皮不會是想留下來吧,那自己還能赴蔚姿婷的約會嗎?

    有美女自薦枕席,這種好事千年不遇,自己的運氣還真是好的爆棚呀!

    蕭寒與三娘通常都是睡在一起的,就是齊鷹飛也沒有額外的佈置房間,現在自己佔據了床,除了書房內還有一張逍遙椅外,這還真沒有可以讓君橙舞休息的地方?

    這大半夜的,把人往外推,倒也不是待客之道,可是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呢,難道真把她留下來?

    留下君橙舞,就算清清白白的,自己那對耳朵明天絕對有的受了。

    「賊婆娘,我這裡沒有多餘的客房,要不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蕭寒詢問道。

    君橙舞就這麼看著蕭寒,眼神中似乎有些委屈。

    也許是對蕭寒敘述了心事之後,她臉上的堅冰面具在他面前不自覺的就融化了。

    君橙舞的性子拗,這是繼承了她母親的優秀基因,這種拗表現在情感上就是敢愛敢恨,而且一旦對什麼心動了,那就只至死不渝!

    戰雲錦要不是堅持,也輪不到君莫邪這個外來人做了戰家的女婿。

    雖然她還沒有愛上齊鷹飛,但是齊鷹飛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已經令君橙舞這個天之驕女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君橙舞這樣的女人天生就崇拜比她強大的男人,蕭寒雖然沒有正面擊敗她,但是他擁有擊敗韓闊海這樣絕頂高手的實力,足以讓她感到無力抗衡了!

    就是戰傾城想要擊敗韓闊海也要費一些手腳,君橙舞自小崇拜戰傾城,一個跟戰傾城相當的男人,還是如此的年輕,她焉能心中一點觸動都沒有?

    「我不走,現在整個龍島海域的人都知道我跟了你,你難道還想趕我走嗎?」君橙舞道。

    「這不是玩笑嘛,這不,你還在比武招親嘛!」蕭寒道。

    「那就終止好了。」君橙舞道,「不過,你認為那是玩笑嘛?

    「終止比武,你答應,你外公未必會同意。」蕭寒訕訕一笑,搖頭道。

    「那怎麼辦,我都公開承認了我和你的關係,這比武招親還有意義嗎?」君橙舞道。

    「那至少形式要走下去,不然戰家顏面何在?」

    「還有五個人,除了戰雨和敖放,剩下的三個不足為慮。「君橙舞道。

    「戰雨既然喜歡你,這一次機會他肯定不會放棄,明天一戰,可能是最凶險的,你要小心應付。」蕭寒提醒道,雖然戰雨跟君橙舞現在是一個團體,但分歧依然存在。

    當然解決分歧的辦法也很簡單,就是君橙舞嫁給戰雨,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蕭寒這一攪和,非但君橙舞嫁不了戰雨,很有可能會讓兩個人徹底的分裂。

    「你是在關心我嗎?」君橙舞淺淺的一笑,眼波流轉道。

    「我是怕你陰溝裡翻船!」蕭寒哈哈一笑道。

    「假如我真的敗給了戰雨呢?」君橙舞問道。

    「那我們之前說的一切全部作廢!」蕭寒重重的說道,君橙舞真的敗給戰雨的話,戰傾城這個老狐狸不逼著君橙舞嫁給戰雨才怪呢,換做他是戰傾城,也絕對會這麼做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而君橙舞一旦被迫嫁給戰雨,蕭寒也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接下來玄門護法齊鷹飛也就該人間蒸了!

    而君橙舞只要不輸給戰雨,戰傾城就沒有理由逼迫君橙舞下嫁戰雨,蕭寒這個齊鷹飛留下來才有機會知道更多的海風的內幕,對於戰雨身邊的那個銀葉先生,他也很想找個機會會上一會!

    「這麼說明天我一定要打敗戰雨了?」君橙舞眼神之中透著一絲狡黠,問道。

    「呵呵,勝敗只在一念之間,賊婆娘,咱倆是不是有緣就看明天一戰了。」蕭寒笑道。

    「為了你,我一定要打贏戰雨!」君橙舞眼神透出一絲清亮道。

    「為了我?賊婆娘,我有那麼大魅力嗎?」蕭寒可不相信君橙舞的鬼話。

    「你齊三爺只要放一句話出去,我敢保證,明天這說媒的人就能把你這齊家大院給踏平了!」君橙舞道。

    「嘿嘿,這有些誇張了吧?」蕭寒不好意思的捏了一下鼻子道。

    「以你擊敗韓闊海的實力,可以說是咱們玄門第一高手,就是整個龍島海域,能夠輕鬆擊敗韓闊海的人也不多,有這樣一個靠山,那還不拚命的把女兒往你懷裡送?」君橙舞道。

    「算了,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趕緊回去吧。」蕭寒又一次催促道。

    「你就這麼想讓我回去?」君橙舞不滿的問道。

    「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萬一你要是忍不住,那我這清白……」蕭寒道。

    「打住,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君橙舞會下濺的如此地步,會上你的床?」君橙舞怒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蕭寒拚命的擺手道。

    「就算我想,你現在能行嗎?」君橙舞不屑的橫了蕭寒一眼道,分明說,你現在身負重傷,能爬起來就不錯了,還想著那美事,不要命了?

    「要不,你試試?」蕭寒邪笑一聲。

    「無恥,流氓!」君橙舞啐了一口,雙頰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

    「既然你不想試,那還待在我這裡幹什麼,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比武呢?」蕭寒一笑道。

    「你讓我走,我偏不走!」君橙舞道。

    「你真的不走?」蕭寒有些上火道,約定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他再不去的赴約的話,那邊生起氣來,又要被挖苦白眼了。

    「我就不走!」君橙舞一賭氣,與蕭寒兩眼對瞪,就像是一個像大人撒嬌的小孩子。

    「你不走,是吧?」蕭寒霍然湊近了君橙舞,雙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搭上了腰際,順腰而下,兩隻手掌一下子抓住了那兩瓣挺翹渾圓的臀肉!

    「啊!」君橙舞感覺自己渾身被電流擊中,尤其是臀部那從蕭寒手中中心傳來的灼熱的熱力一下子便攻破了她那兩層薄薄的衣料,以極強的穿透力進入了她的身體,迅的瓦解她身體內因為驚訝緊張凝聚起來的力氣!

    「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就地正法?」蕭寒邪魅的一笑,衝著君橙舞微微張開的魅惑紅唇說道。

    「你,你沒有受傷?」君橙舞腦子裡一片混亂,但是這一刻她還是清醒的。

    「你說呢?」蕭寒並不介意暴露自己強大的實力,這樣也讓這個小娘皮更加老實一點,別總是更自己較勁,那沒有任何好處,好像手感不錯,又翹又挺的,差點沒注意。

    「放,放開……」君橙舞畢竟是女人,雖然她個子不在蕭寒之下,可身體卻不如男人,被蕭寒緊緊的抓住臀部,整個身子就好像陷在對方的懷中,兩個人的連就只有一根手指都不到的距離,互相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吸呼出的熱氣。

    「聽著,現在你給我乖乖的回去,我不找你,你最好不要來找我,有事讓卡比拉傳話就可以了,明天的比武,我會隱身在人群中,如果你想嫁給戰雨,我不會勉強你,但是今天晚上你知道的,最好永遠爛在肚子裡,否則別掛我辣手摧花!」蕭寒嚴重警告道。

    君橙舞木然的點了點頭,因為對方眼神之總的殺氣不是假的,他能無聲無息的救走三娘並殺死韓安國,要殺自己,也不是難事,她相信他說出的話,一定能夠做到。

    「韓林兒應該在銀葉先生手中!」蕭寒鬆開君橙舞,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門外,忽然,她一咬牙回頭說道。

    「我知道是他!」蕭寒點了點頭,玄門島上能夠有能力無聲無息的擄走韓林兒的,沒有幾個人能過做到,敖家可以,但韓林兒跟敖家沒仇,敖家也沒有必要跟韓家結怨,所以不是敖家,不是敖家就是戰家,戰家能夠做到此事的有三個人,戰傾城、戰小慈還有戰雨!

    戰傾城不會對一個韓家一個後輩出手,也沒有這個必要,戰小慈更不會了,唯獨戰雨,這個戰雨心胸太窄,氣量狹小,偏偏野心很大,這樣的人只能是梟雄,擄走韓林兒,其一是報韓林兒當眾向君橙舞表白之恨,其二是斷了韓家崛起的希望,第三就是借刀殺人,殺的人自然是他這個齊鷹飛了,一箭三雕,好算計呀!

    「你早知道?」君橙舞驚訝道。

    「誰要置我於死地,誰就是擄走韓林兒的人,這麼簡單的問題我怎麼會不明白呢?」蕭寒道。

    君橙舞嬌軀輕微的一震,這麼明白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卻不告訴我,分明是對她的不信任!

    如果她不主動說出來,怕是這道裂痕會越來越深,他們之間也會越來越遠!

    「我先走了。」君橙舞微微的低下頭,轉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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