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為奴三百年3(二)
輕輕的撥開蕭寒額前的一小撮亂。順著額前的輪廓撫摸下來,君橙舞幽幽的一歎道:「賊漢子,沒想到你這張臉還挺好看的,要是你沒有夫人該有多好?」
蕭寒當然聽到了君橙舞的話了,只是他不能動,至少也得昏迷個一兩天的,不然就不是重傷了。
這賊婆娘還真看上我了,這下麻煩大了。
「你這個賊漢子,為什麼要讓我知道你這麼厲害呢?」君橙舞忽然伸手在蕭寒的腮幫子上掐了一下,不滿的嘟囔一聲,「你這不是叫人家拼了命的要打贏接下來的六場比武嘛,真是壞死了!」
什麼我叫你打贏六場比武?蕭寒心裡大聲叫屈,咦,不對,你打贏比武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
糟糕,這個賊婆娘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
以這賊婆娘抓住了就不鬆手的個性,自己被她纏上可就麻煩了,這女人賊精賊精的,別給她現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齊鷹飛,你給我記住了。這輩子你別想甩開我!」君橙舞突然重重的說道。
完了,這個賊婆娘是真的要纏上自己一輩子了,苦命呀!
「賊漢子,我要回去了,你好好養傷,等我打贏了比武再來看你!」君橙舞抬頭看了一下時鐘,站起來說道。
去吧,趕緊去吧,最好還是別再回來了,蕭寒心中默念道。
君橙舞走後,蕭寒才常常的鬆了一口氣,稍微睜開一條縫隙,確實在齊家大院。
「齊大護法,郎情妾意呀!」冷月一張俏臉帶著絲絲調侃的味道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冷月,你怎麼來了。」蕭寒鬆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麼,我來的不是時候,壞了你齊大護法的美事?」冷月嘴角微微翹起道。
「冷月,我這心裡正煩這件事呢,這個君橙舞不知道怎麼想的,你說。」蕭寒埋怨道。
「我看有的人是樂不思蜀了,想著趕緊把我們給趕回去,對嗎?」冷月道。
「冷月,你想哪裡去了,我跟君橙舞真的沒什麼的。」蕭寒忙解釋道。
「行了,你的德行姐妹都清楚,到哪兒都招惹女人。我們也都知道,就是希望你別什麼女人都往家裡領,這個君橙舞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小心她把你連骨頭帶沫兒都吃進肚子裡去!」冷月提醒道。
「你是不是現什麼了?」蕭寒眼睛一亮問道。
「現到談不上,不過有些事情當局者迷而已。」冷月說著還給了蕭寒一個大大的白眼。
「冷月,你快說,我這個當局者怎麼迷了。」蕭寒忙道。
「我看你的眼裡就只有那賊婆娘了。」冷月嗔白了蕭寒一眼道,「你沒覺得玄門的大權並不在那個祁豐年的手中嗎?」
蕭寒陪著笑容道:「莫非祁豐年只是一個傀儡,幕後還有人操控?」
「不,祁豐年的幕後並沒有人,明面上看他是玄門的掌權人,實際上他除了幾個親近手下之外,下面的人都並不受他控制,也就是說只要他做的事違背了某人的意願,他這個副門主根本就是一個空架子!」冷月道。
「你是說君橙舞?」蕭寒驚訝道,「這個女人有如此深沉的心機?」
「你可別小看她,玄門這麼多年平穩展,她這個門主當的可一點不差!」冷月道。
「你的意思是,表面上祁豐年掌握了玄門的大權,而實際上了除了祁豐年身邊的人,其他人都已經投靠了君橙舞。他們都變成君橙舞的人?」蕭寒總算明白冷月的意思了,祁豐年不過是君橙舞故意推出來必要的時候的擋箭牌,傀儡,可憐的是,祁豐年被傀儡了,他自己還不知道,還活在自己編織的野心夢想之中!
「這是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這樣,你這個玄門護法應該可以去查證一下。」冷月道。
蕭寒仔細想了一下前前後後有關玄門的認識,並將其竄連起來,現冷月說的還真有點道理,卡比拉、梅錢這樣的人,以前根本沒有聽過他們跟君橙舞這個門主有什麼親密的關係,但是現在他們都是君橙舞的心腹,知道這一點的在玄門內部的人都不多,君橙舞肯定有一批忠於自己屬下,這一批人很有可能就是掌握了玄門內部各個權力的位置,這樣這些人表面上聽從祁豐年的,實際上他們早已投靠了君橙舞,畢竟君橙舞是正牌的門主,又有戰家做後盾,孰優孰劣,孰強孰弱,這些人還不是人精?
「玄門應該在君橙舞的控制之下,昨晚齊家大院生的變故,君橙舞敢隻身闖入齊家大院幫你,並且撇開了戰家,若無把握,她不會這麼做的。」冷月道。
「怪不得。那那一聲其實是故意的喊出來的,其實她還沒有到亮出底牌的時候,就算我不現身,她也有能力將韓家迫退的,只不過這樣一來就暴露了她是玄門實際掌控者的秘密。」蕭寒大歎一聲道。
「你現在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了嗎?」冷月道。
「我當然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反應快,自控能力也強,權力**不小,人才呀!」蕭寒歎服道。
「人才?」冷月驚愕道。
「這樣的女人難道不能稱之為人才嗎?」
「當然,不過她的心思太過令人難以琢磨了。」冷月道。
「對了,昨晚你上哪兒去了,我還擔心韓家人把你搜出來呢!」蕭寒問道。
「就憑韓家那些個庸才,我就是站到他們面前也未必能夠現!」冷月不屑的哼了一聲。
「那齊家那三口?」蕭寒委婉的問道。
「你是以為我見死不救嗎?」冷月委屈的道。
「不是,我也知道,當時你要是出手了,就該有麻煩了,連我都脫不了身,更被說光明正大的回到齊家大院養傷了。」蕭寒忙道,他瞭解冷月,絕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人,很有可能她來不及出手,或者即使出手了也救不了那一家人,還有可能令自己陷進去。到時候還會讓他這個齊鷹飛無法脫身。
「我也想救那一家三口,可是當時我離的太遠,而且我穿的是君橙舞的衣服,所以根本救援不及。」冷月道。
「幸虧你沒有救人,否則就麻煩了。」蕭寒道。
「那一家三口死的真是淒慘。」冷月眼眸中閃過一絲悲傷,「那韓安國是你殺的吧?」
對冷月,蕭寒自然沒有隱瞞的必要,緩緩的點了點頭。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當時也在現場,一直盯著三娘和那顆柳樹,怎麼沒有現你?」冷月吃驚的問道。
「嘿嘿。」蕭寒乾笑兩聲。將自己如何潛入齊家大院,如何偷偷的從柳樹頂上潛入,如何暗算韓安國,並如何換人的過程說了一遍,其中換人的過稱很快,只有一秒鐘的功夫,當時冷月估計分心盯著君橙舞,一剎拉間沒有現柳樹枝上的人已經被調換了也不稀奇!
冷月聽了蕭寒的描述之後,也不禁為他如此冒險的行動捏了一把汗,換做是她,怕是做不到像他這般神不知鬼不覺,尤其是過了好長時間,韓安國已經被吊死了,才被現了,這中間可以說是運氣和巧合佔了很大的一部分,其中也有韓家人的驕傲自負。
「你好好養傷吧,我該回去了,不然會被懷疑的。」冷月說道。
「再陪我一會兒吧,我一個人實在是太悶了。」蕭寒道。
「等一會兒,你的賊婆娘就該回來了,哪有我的份兒!」冷月酸溜溜的說道。
「冷月,你吃醋了?」蕭寒嘻嘻一笑道。
「誰吃你的醋,告訴你,給我小心點兒,婷姐說了,讓你今晚過去,有要事相商!」冷月道。
「今晚?」蕭寒皺眉道。
「怎麼,是不是溫柔鄉里泡軟了,連路都走不動了?」冷月凶狠狠的說道。
「冷月,你說什麼,我是怕君橙舞賴在我這裡不走,那我可就分身乏術。」蕭寒為難道。
「這我可不管,話我已經傳到,你老人家看著辦吧。」冷月一笑之後,便悄悄的離開了。
君橙舞憋了一晚上的火,倒霉的自然是今天他的對手藍鳳凰了,一個大男人。偏要起個女人的名字,還什麼不好叫,叫什麼鳳凰,結果倒好,讓人把毛都扯光了,這沒毛的鳳凰不如雞,自然是慘淡收場了。
君橙舞一打贏了比武,眨眼功夫就沒了人影,氣的戰小慈是哇哇直跳!
一個比武招親的大姑娘家居然往一個有婦之夫的男人家跑,並且進去了就捨不得出來了,這叫什麼事兒?
韓林兒失蹤了,身為玄門門主的君橙舞居然為了陪一個受傷的男人,把尋找線索這麼重要的事情扔給了自己的副手,這實在是太說不過去了。
「父親,您倒是管管,這小舞也太不像話了,起碼也要避嫌顧忌一下影響嘛!」戰小慈找到戰傾城倒苦水道。
「兒女大了,想管也管不了了。」戰傾城慢慢悠悠的歎了一口氣道。
戰小慈頓時傻眼了,自己都這麼大了,你老人家還不是這也管,那也管的,還管的不准越雷池一步,怎麼到了君橙舞哪裡,你老人家就管不了了呢?
「父親,你就是想讓他們兩個在一起,那至少也得等到比武結束以後,您看,現在這個樣子,傳出去對我戰家的聲譽有很大影響的。」戰小慈道。
「有什麼影響?」
「那齊鷹飛畢竟是有婦之夫!」
「他的夫人不是失蹤了?」戰傾城道。
「失蹤了,可並不等於她不回來了呀!」
「你不會想辦法讓那個叫三娘的女人回不了?」戰傾城眼皮一翻。
「這人我都不知道在哪兒,您讓我……」戰小慈苦著臉道。
「那就去找呀,難道還讓我替你跑腿找人不成?」戰傾城冷眼一瞪道。
「是,是父親,我這就去找!」戰小慈忙轉身道。
「回來!」戰傾城叫住戰小慈道。
「父親,您還有事?」戰小慈小心翼翼的問道。
「韓林兒的失蹤有些蹊蹺,我感覺這件事可能不是齊鷹飛做的,他一來沒這個必要,而來他也不需要,你要仔細的查一查玄門島上陌生的高手,特別是生面孔,一定要給我把這個人揪出來,玄門門主可是我戰家的人,這個臉不能丟,聽明白了嗎?」戰傾城鄭重的囑咐道。
「是,父親,我明白了。」戰小慈趕緊肅然道。
「去吧,把小雨給我叫過來,我有話對他說!」戰傾城道。
「是,父親!」戰小慈心中一動,老頭子這個時候找戰雨談話,肯定跟君橙舞有關,別不是想讓他放棄吧!
不管他了,這事兒他就是想管也管不了,命人通知了戰雨,戰小慈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戰雨接到戰小慈的通知,立刻就趕了過來了。
恭恭敬敬的給戰傾城行了一個禮,叫了一聲「爺爺」,戰雨就像一個乖寶寶站在戰傾城的面前,頭微微下垂,臉上的陰鷙也一掃而空。
「小雨呀,爺爺找你來,是想對你說一件事。」戰傾城開口道。
戰雨微微一驚,然後道:「爺爺是想說,讓小雨放棄比武,或者再比武中認輸對嗎?」
「不,爺爺希望你能盡你所能擊敗小舞,你能做到嗎?」戰傾城搖了搖頭道。
「爺爺,小舞她……」戰雨眼中精光一閃,吃驚的說道。
「爺爺都知道,齊鷹飛是個人才,可是這樣的一個人默默無聞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這一次比武招親,小舞執意加上這個人的名字,我們還不知道咱們的身邊居然隱藏了這樣一位絕頂的高手,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這樣一個高手潛伏玄門之內,默默無聞,其志必然不小,說不定他就是衝著我們戰家來的,小舞固執,被一些表面的東西蒙蔽了,無論如何,小舞都不能夠嫁給齊鷹飛,你明白嗎?」戰傾城大聲說道。
如果戰小慈在這兒,他必定會心生懷疑,為何老爺子對他說的和對戰雨說的完全不一樣呢?
「爺爺的意思是,讓我擊敗小舞,讓後讓小舞嫁給我?」戰雨情緒陡然激動了起來。
「是的,小舞是我們戰家的人,決不能讓她跟戰家以外的人集合,比武招親,也是逼不得已,若不這麼做,怎麼能讓小舞死心呢?」戰傾城道。
「可是小舞和齊鷹飛?」戰雨遲疑道。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在擂台上擊敗了小舞,按照比武招親定下的規矩,你就是小舞未來夫婿的候選人,如果只有你一個人的話,那就是小舞的未婚夫婿,我戰家說話從來算話,不然怎麼向龍島海域內所有人類交代?」戰傾城斷然說道。
「我擔心小舞她不會同意的。」
「她不同意也沒有辦法,這比武招親的規矩是經過她自己修改並公佈的,沒有人強迫她,這是她自願的,她要是不答應,就別想過爺爺這一關!」戰傾城道。
「爺爺放心,孫兒一定盡力!」戰雨聞言大喜過望。
「好,雨兒,明天就輪到你了,爺爺等著你的喜訊。」戰傾城笑著拍了一下戰雨的肩膀道。
「爺爺,您就等著小舞這杯孫媳婦茶吧!」戰雨喜悅的保證道。
「好,就衝你這句話,爺爺以茶代酒祝你明天成功!」戰傾城端起茶杯大聲笑道。
「謝謝爺爺!」戰雨激動的一口喝下杯中的茶水,然後一抹嘴道,「爺爺,我回去練功了!」
蕭寒一直躺到日落西山的時候才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一個下去君橙舞和卡比拉都陪在他的床邊,這個他是知道的,索性偷懶睡了一個下午,實際上他身體比誰都好,外表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誰讓他是個半吊子的蒙古大夫呢,裝的連君橙舞這樣精明的女人都沒有看出破綻。
躺了一天了,一滴水都未進,嘴唇都有些干了,所以甦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病人喝水嘛,當然是要靠別人餵了,這餵水的人選嘛,君橙舞當仁不讓了,妒忌的眼中冒火的卡比拉只能當一個端茶遞水的小廝了。
喝了水,蕭寒精神頭自然好了一點,於是便提出來要療傷,讓君橙舞和卡比拉都回去。
君橙舞哪肯依,說是守在療傷密室門外,看他隨時有什麼需要。
說破了嘴皮子,君橙舞就是不走,最後就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必殺技都使出來了,當然以君橙舞的性子,未必會真哭,也不會無理取鬧,上吊就更不可能了,可每每蕭寒找到什麼理由,她都能給駁回去,兩人是磨破了嘴皮子,一瞅時間,都**點了。
君橙舞不走,卡比拉就不得不走了,他總不能白天當不了魔法燈泡,晚上非得體驗一下當魔法燈泡的經歷吧?
卡比拉這一走,房間內的氣氛可就尷尬了,蕭寒都睡了一下午了,總不能繼續睡下去了,而且他還惦記著晚上跟蔚姿婷商議大事呢,這下可好了,自己成了不是犯人的犯人!
無論尿遁,還是屎遁,這時間都不夠呀,這真是急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