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韓林兒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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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滿地的殘花敗枝,蕭寒忽然心中隱隱的生出一絲不忍,他替韓林兒感到不值得,他這樣一個男人配君橙舞實在是綽綽有餘,可君橙舞未必能夠配得上他。
君橙舞今天算是重重傷了他的心了。
「三哥,這個韓林兒好可憐。」三娘望著站在殘花瓣雨中的韓林兒,同情的說道。
「三娘,咱們走吧。」蕭寒拉過三娘的胳膊,將她帶回了齊家大院。
蕭寒今天幕後導演的這麼一齣戲,雖然有九分把握預測君橙舞最後會對韓林兒有怎樣的反應,但是當看到事情的真實現之後,他還是感覺到一點不舒服!
畢竟他這是利用一個無辜的人,韓林兒只是一個在情感上稍微有些軟弱的男人,他並沒有錯,君橙舞也沒有錯,錯的是他引出了韓林兒對君橙舞心中的那一絲未泯的情感,然後最大力度的讓他爆了出來!
而君橙舞是一個性格堅毅的女人,她不會因為一時的感動而改變自己的決定,所以拒絕是肯定的。
只是君橙舞拒絕的太直接,也太絕情了。這對韓林兒來說,無疑是一個極為沉重的打擊!
這個打擊很有可能會令他一蹶不振,甚至會讓一個耀眼的天才般的人物變成一個廢柴!
感覺親手毀了一個人的前途命運,尤其對方還是一個不錯的好人,蕭寒心裡感覺不舒服那自然是難免了。
加入韓林兒是跟戰雨一樣的野心家,別說內疚了,說不定他此刻還會拍手大笑呢!
經過這件事,戰、韓兩家的關係算是產生了巨大的裂痕,如果再推上一把的話,戰、韓兩家就算不立刻決裂,那也絕對不會步調一致了。
甚至敖家與這兩家的關係也會遭到巨大影響,甚至會讓韓、敖兩家聯合起來與戰家對抗!
一個下午,蕭寒就這麼靜悄悄的待在書房內,除了吩咐任何人不准打擾之外,就連三娘也拒之門外,寸步不能進入!
蕭寒在思考他接下來要如何走,他現在暗中推動韓、戰和敖三家關係惡化,看起來這是一步險棋,運用的好,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運用的不好,很有可能就正中海風的下懷!
戰雨如果就是大總管,那麼按照君橙舞提供的消息,在戰家老宅刺殺自己的是戰雨派出去的人,那刺客還出口試探了一下自己,不論是真知道了,還是在故意刺探。戰雨說不定掌握了一些蛛絲馬跡!
但是刺客事後,便沒有了任何動靜,這裡面就顯得怪異了,莫非戰雨並不知情,亦或者那個刺客儘管是戰雨派去的,卻與戰雨並不是一條心。
銀龍,那個刺客如果是銀龍一族的餘孽,那麼他們來幹什麼呢?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嗎?還是報仇?
君橙舞居然知道刺殺自己的刺客是戰雨的手下,這說明這個女人有著一個相當隱秘的情報網,這個情報網居然連戰雨都在監控,這有說明什麼?
戰傾城這隻老狐狸雖然退居幕後,但他真的是對戰家人暗中的這些勾當不知道嗎?或者說他沒有差距到嗎?
諸如此類的問題還有很多,都等著他去一一的尋找答案。
君橙舞居然跟自己這樣一個沒有後台的人較上勁了,她是想要幹什麼呢,當初她加入海風是自願的,現在又想著脫離,這個女人天真的以為海風這個組織是她可以來去自如的嗎?
還有戰雨,他如果是大總管,地位還在君橙舞之上,可能還是他們這八個小組的直繫上司。
戰雨又想從海風組織得到什麼呢?
戰雨如今是天門門主了,進一步就是副堂主。戰家的家主基本上內定是他了,可以肯定,假如戰堂內部不生重大變故的話,日後他便能順利接任堂主之位,可以說,龍島海域內的人類沒有比他擁有更大權勢的了。
除非他有更大的野心,想跟龍族分庭抗禮,不受其約束和控制。
這個野心不說龍族不願意看到自己領地內有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勢力存在,就是戰傾城也不會認為這一天會出現,其結果很顯然就是兩強相爭,讓海族這個漁翁得利!
但是萬一這個戰雨就是想做一個常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戰雨很有野心,這凡是第一眼見過他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這樣一個陰森森的一個人,整天神出鬼沒的,如果沒有什麼野心企圖,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齊鷹飛,你給我出來,你騙我……」
「什麼人在外面大聲喧嘩?」
「齊鷹飛,你給我滾出來,你說小舞心裡面一直由我的,你騙我……」憤怒的咆哮聲震的屋頂的瓦片都瑟瑟響動起來。
蕭寒眉頭一皺,他聽出來了,這是韓林兒的聲音,他怎麼會過來了,看樣子還是來者不善!
這個時候,他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只看見內院中,兩個守在院門口的齊家護院跟一聲酒氣的韓林兒糾纏在一起,很希望將這個力氣巨大的醉漢給架出去。免得影響老祖宗休息。
可是任憑兩個護院如何使力,韓林兒的身體就如同在地上生了根似的,一步都挪不出去,急的二人滿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韓林兒是神級高手,兩個護院充其量也不過聖階,別說兩個人了,就是再來二十個都未必能搬的動韓林兒這尊大佛!
韓林兒一身酒氣,頭散亂,手裡還提溜著一個足足有百鈞重的酒罈子,仰著脖子,往嘴裡大口大口的灌了烈酒,狂笑不斷。
不過那笑聲中不免透露出一股悲涼和傷心!
蕭寒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雖說這時自己做的有點不地道,可韓林兒要不是心裡面還對君橙舞抱有一絲幻想,又怎麼會有如此失意的境地呢!
兩位護院的一看到蕭寒出來,當下趕緊給蕭寒見禮,誠惶誠恐的請罪!
蕭寒沒有怪罪他們,韓林兒這樣的人,別說他們攔不住,就是再多出十倍的他們來也攔不住。
「你們站好你們的崗位,這裡的事我來處理!」蕭寒淡淡的一揮手。兩位護院如蒙大赦,趕緊一溜煙跑了出去。
「齊鷹飛,你這個混蛋,我把你當朋友,你卻害我?」韓林兒一個勁步衝上前,一手提著酒罈子,一手抓向蕭寒的衣領,嘴裡噴著酒氣大聲質問道。
「韓兄,你把我當朋友,我何嘗不也把你當朋友,但是你說我害你。卻是從何說起?」蕭寒不緊不慢的伸手擋住了韓林兒問道。
「是你說,小舞心裡面還有我,是你慫恿我去跟小舞表白的,還有送什麼玫瑰花……」韓林兒滔滔不絕的控訴著道。
「不錯,我是說過這些話,可我也提醒過韓兄,女人是善變的,而且以前有情,並不代表現在還有,女人的情感都是有期限的,而且愛和恨只有一線之隔,以前也許是愛,現在或許是恨了,君門主還能夠給你一個機會,這說明她心裡有你,不然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比武的十人名單之上,而報名的至少也有上百人,為什麼她不給那些人機會呢?」蕭寒大聲質問都。
「你的意思是因為我輸了,所以小舞才……」韓林兒手裡提溜著酒罈子,腳下搖晃不定,眼神痛楚的說道。
「韓兄,我不是君門主,我不知道她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蕭寒厲聲道,「但是現在,看看你是什麼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以為你喝成這樣,門主就會回心轉意了嗎?她只會更加厭惡你,恨你,瞧不起你!」
「齊兄,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韓林兒喝的酒並不多,尤其是對一個神級高手來,除非他自己想要放縱自己,一般的情況下想要醉酒都很難。這一被蕭寒一通痛斥,他清醒了不少,手中酒罈子一扔,砸在地上,光噹一聲,碎成一片,還剩下一小半的酒液都流淌了在地上,一股辛辣的酒香頓時瀰漫與院中。
「韓兄,你現在最好是醒醒酒!」蕭寒抬腿就是一腳,韓林兒沒想到蕭寒會來一個突然襲擊,加上酒精麻痺了六識,一腳就讓蕭寒給踢上了半空,然後落入院中的荷花池中!
五月的天雖然不是很冷,可荷花池內的水還是非常涼的,韓林兒「噗通」一聲掉了進去,濺起一串的水花!
三娘聽到這一聲落水的聲音,吃驚的從房間內跑了出來,看到蕭寒穩如泰山的立在院中之時,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三娘,去準備一套乾淨的衣服,馬上送過來。」蕭寒扭頭沖三娘微微一笑。
「哦,我馬上就來。」三娘驚愕之下,馬上就明白蕭寒的意思,去取衣服去了。
韓林兒落水後,馬上就明白蕭寒這是以此來刺激自己呢,荷花池的還挺深的,韓林兒在裡面滾了一圈之後,才從裡面飛了出來,如同一隻落湯雞似的站到了蕭寒面前。
「怎麼樣,我這荷花池裡的水還不錯吧?」蕭寒笑瞇瞇的問道。
「齊兄,你這一腳算是把握給踢醒了,男子漢大丈夫,這才一點點挫折就變成這樣,就像你說的,小舞肯定會看不起我這樣的男人。」韓林兒被冷水這一淋,酒也醒了,人也明白了。
三娘適時候的將一套乾淨的衣服送了過來,從衣服道鞋襪,一一俱全。
「把衣服換了吧,雖然以你的修為不怕這個,可你這衣服上一身酒氣,實在是難聞了,穿在身上也不舒服吧。」蕭寒呵呵一笑將衣服遞了過去。
「多謝齊兄!」韓林兒本想拒絕的,可聽蕭寒這麼一說,身上這套衣服倒是可以運功蒸乾,可是那酒氣卻一時半會的清除不了,換上一套乾淨的衣服也是不錯的。
韓林兒很快在偏房中換了衣服走了出來,那套潮濕的衣服,讓他隨手塞進了空間戒指中去了。
雖然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不過韓林兒的臉色看上去還是有些不佳,這個是可以理解的,剛剛被人拒絕了嘛,心情不好,臉色當然也好不了了。
「三娘,去給我們泡一壺濃茶過來!」蕭寒笑著吩咐三娘道。
三娘含笑而去,蕭寒便招呼韓林兒去院中亭子中就坐。
「說實在話,我還真佩服韓兄的勇氣,換作是我,今天這個告白我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蕭寒唏噓歎息道。
「齊兄過謙了,要不是你的慫恿,不鼓勵,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敢做出這麼大膽的事情!」韓林兒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酸楚道。
蕭寒看在眼裡,心道這個韓林兒對君橙舞用情還是蠻深的,只可惜造化弄人,他們兩個注定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君橙舞喜歡的不是韓林兒這種性格的男人!
韓林兒征服不了君橙舞,只有能夠征服君橙舞的男人,才能駕馭這個高傲無比的女人。
「我真佩服齊兄,能夠拒絕小舞,要知道,只要見過小舞真面目的人,都很難拒絕她的。」韓林兒歎息道。
「呵呵,其實女人嘛,並不一定要多漂亮,最重要的是一點是善解人意,三娘就很善解人意,是一個不可多得好女人,我能遇到三娘,也是一種緣分,我又豈能捨棄這一種緣分呢?」蕭寒沖三娘投過去柔情一瞥。
這一瞥雖然演戲的成分居多,可是在三娘的眼裡,那顆心卻不由自主的融化了,以前的那個齊三雖好,也對她十分愛戀,可離三娘心目中完美好男人還有一段距離,可蕭寒版的齊三,雖然有些時候比那個齊三還要霸道,可他的溫柔體貼可不是那個齊三能夠比擬的。
三娘全部的身心都感覺暖烘烘的,一張粉臉更是飛起一片紅霞,羞澀的低下頭,慢慢的在銅壺中注滿了泉水,然後放置於魔晶爐上。
望著蕭寒和三娘一副恩恩愛愛,夫唱婦隨的情景,韓林兒心中說不出的落寞之感,他的夫人早已過世,雖然給他留下了兩子一女,算是完成了傳宗接代的重要任務,可他那個女人的印象早就模糊了,甚至有時候他都忘記自己曾經是一個結過婚的男人!
「韓兄,其實天涯何處無芳草,門主雖好,可那也未必就適合你。」蕭寒緩緩的開導道。
「齊兄,你不明白的,要不是你的一番點撥,我還在迷途當中,不知道自己的情感歸宿,而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的心中也一直愛著小舞,只是我自己笨,沒有現。」韓林兒大罵自己道。
蕭寒一陣愕然,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忽悠,居然還真把韓林兒忽悠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情商忽然一下子提高了。
「韓兄,有些事不是人力能夠挽回了,想開一些,這世上就未必沒有比門主更好的女人!」蕭寒勸慰道。
「齊兄說的固然不錯,可小舞這個世上只有一個!」韓林兒道。
蕭寒心中一歎,這老實人就是喜歡認死理,這韓林兒渾渾噩噩了上千年,忽然一朝居然被自己點撥的頓悟了。
既然正面勸不了,那只能反過來了。
「那韓兄以為,門主此番拒絕之後,你還有幾分希望呢?」既然勸不了,那就反過來狠狠的打擊了,只有將他心頭的所有希望都給摧毀了,他或許才能一朝醒悟過來。
韓林兒臉色一白,這話問的算是戳到他的心窩上了,嘴張了幾下,沒能出聲音來。
「接下來還有六場比武,剩下的六個人當中,如果其中一人能夠在比武中擊敗門主,那會怎麼樣?」蕭寒問道。
「齊兄,你最有辦法了,能不能……」韓林兒呼吸猛地急促了起來,眼神有些哀求的望著蕭寒道。
「韓兄,我不過一個小小的玄門護法,能有什麼辦法?這樣的比武,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誰敢動手腳?」蕭寒笑道。
「這麼說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韓林兒洩氣的說道。
「韓兄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只不過這就要看韓兄的運氣了。」蕭寒微笑道。
「什麼機會?」韓林兒現在是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個浮在水面上的稻草。
「剩下的六個人都敗給門主,這樣韓兄不就可以擁有第二次機會嗎?」蕭寒道。
「不過,這個機會也許門主不會再給門主了,甚至這一次參加比武招親的九個人都沒有了。」蕭寒話鋒一轉道。
「齊兄的意思是,要麼所有人都有機會,要麼都沒有機會,對嗎?」韓林兒不笨,一下子便明白蕭寒話中的意思了。
「韓兄,這很難,以你對門主的瞭解,她會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嗎?」蕭寒道。
「不可能,小舞的性情我太瞭解了,她是不會給失敗者任何機會的。」韓林兒臉上的血色迅褪盡道。
「韓兄,作為朋友的忠告,你最好還是放棄這段感情,或許門主還念及你曾經的情意,會加倍的維護你們之間這段兄妹感情!」蕭寒鄭重的說道。
這時候三娘伺候的魔晶爐上的銅壺裡的泉水已經燒開了,三娘正用它給他們沏了一壺濃茶送了過來!
濃茶不禁可以提神,還可以解酒,韓林兒這個時候喝這個最合適了,蕭寒倒是無所謂。
「韓兄請!」蕭寒微微的一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齊兄說的是,如果我緊追不放的話,恐怕與小舞連兄妹都沒得做了。」韓林兒歎息一聲,此刻他的頭腦無比清醒,情商也是到了一個很高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