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賊公賊婆(四)
海風現在盯著逐浪號遲遲不動手。那還是因為自己的下落不明,對海風來說,船上那幾個女人再厲害,那也是女人,就那麼幾個人,就算用人磨也能磨死她們,可只要自己還在,那肯定會找海風報復的。
海風很有可能在利用逐浪號作為誘餌,yin*自己出來,好來個一網打盡。
「三哥,卡比拉叔叔來了,還帶來一個人,說是要見你?」蕭寒魂遊大海之際,驀然被三娘的一聲驚醒。
「誰,卡比拉,還帶來一個人呢,要見我?」蕭寒驚訝的坐直身子道。
「三哥,可能還是一個女人。」三娘小聲說道。
「看清楚長相了?」蕭寒問道。
「沒,裹得嚴嚴實實的,低著頭,看不清。不過卡比拉叔叔好像挺聽那個女人的。」三娘道。
難道是君橙舞?蕭寒心頭一動,這都到玄門島了,她來找自己幹什麼,不是說好了,沒有要緊的事,不要直接見面了,這小娘皮簡直就是一個惹禍精。
「三娘,你去對卡比拉說,不相干的人我不見,讓他把人帶走!」蕭寒口中說道,可又覺得自己好像怕了和小娘皮似的,又道,「帶他們去小客廳,我換件衣服。」
三娘見蕭寒一句話裡兩個決定,有點不知道該聽哪個了。
「快去,把人帶到小客廳,你就給我出來,一分也別耽擱。」蕭寒道,這君橙舞別出什麼ど蛾子,三娘聰明可不精明,別讓這個女人給看出什麼破綻來。
過了許久,蕭寒才換了一身藏青色的綢袍出現在小客廳。
「三哥,我說你怎麼才來,兄弟我這都喝了第十杯茶了?」卡比拉一看到蕭寒出現,焦急的迎了上去。
「怎麼,我這裡的茶不好喝嗎?」蕭寒眼珠子一翻,問道。
「好喝。好喝,三哥,我知道今天的事你不高興,我沒對你說實話,這不,我不我要接的人給您帶過來了。」卡比拉指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一個看上去有幾分婀娜的身體說道。
「就是這個女人?」蕭寒略帶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包裹在黑布中的女人。
身材和背影都跟君橙舞極其的相似,不是她還能是誰?
「三哥,你怎麼知道他是個女的?」卡比拉驚訝道。
「我說兄弟,你的品味是越來越差了,這樣的貨色你居然也要?」蕭寒笑道。
「三哥,別胡說,這可不是我的女人!」卡比拉嚇了一跳,趕緊辨認道。
「怎麼,敢做不敢當了,出去以後別說是我齊鷹飛的兄弟!」蕭寒道。
「三哥,我的好三哥,你就留點口德行不行,這可是一位貴客,兄弟我的身家性命可全在這裡了。」卡比拉哀嚎一聲道。
「死胖子,少給我這讓帶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我告訴你。我在這裡可是有口皆碑的,可不能讓你敗壞了我的名聲,別人還以為你這是在給我拉皮條呢!」蕭寒眼睛一瞪,衝著卡比拉一陣痛罵道。
「三哥,三哥,你這是怎麼了,這才幾日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我這哪裡是給你……」卡比拉眼珠子都突出來了。
「行,行了,趕緊把人給我帶走,以後自給兒來可以,別領這不乾不淨的女人往我家裡帶。」蕭寒一揮手,這是要下逐客令。
「齊鷹飛,你好,你好……」卡比拉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就差沒動手跟蕭寒掐起來了。
「姑娘,你是讓我動手請你出去呢,還是自己主動的走出去呢?」蕭寒心中冷笑,君橙舞,你個小娘皮,還真能忍,我看你忍到什麼時候?
「今兒個我要是不走呢?」一道底層的聲音從那層層的黑布之下的嘴中了出來。
「我齊府不歡迎藏頭露尾之輩,閣下雖然是個女人,亦不再本府歡迎之列。」蕭寒傲然一笑道。
「齊鷹飛,你知道我是誰嗎?」
「廢話,你蒙著一張臉,我哪裡知道你是誰?」
「齊鷹飛,你可以?」層層黑布被解了開來。露出一張令蕭寒熟悉的臉,儘管他知道,這並不是她真正的面容。
「賊婆娘,原來是你!」蕭寒哈哈一笑。
「齊鷹飛,你還罵我?」君橙舞氣的怒指蕭寒道。
「怎麼了,門主如此行徑,難道跟做賊有何區別嗎?」蕭寒笑道。
「我是賊婆娘,你又是什麼,就知道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君橙舞指責道。
「我是不是男人,賊婆娘,你不是試過了嗎?」蕭寒輕佻的一笑道。
卡比拉聽了兩人的對話,驚的是額頭上的汗水刷刷的往下流,嘴角也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事實證明,你不是男人!」君橙舞惡毒的一笑道。
靠!這小娘皮這麼彪悍的話都能拿說得出來,這下換做蕭寒鼻管冒汗了。
「既然我不是男人,那你幹嘛叫的那麼響?」一不做,二不休,惡從膽邊生,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都不怕羞,我一個大男人還怕啥?
「什麼叫的那麼響,你胡說什麼?」君橙舞眼眸之中一撮火焰騰的燃燒起來,拳頭也攥緊了。
「呵呵,試過了。何不不承認了,門主,你可是我齊某這輩子見過的最豪放的女人!」蕭寒滿嘴跑火車道。
光當!
一聲巨響,卡比拉已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切,這都承受不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一朵梨花壓海棠的誠實可靠的小胖子呢,丟人!
「齊鷹飛,我告訴你,你別得寸進尺!」君橙舞怒吼道,可當她吼完,卻現她這句的歧義太大了。無意中瞥見蕭寒那嘴角一絲得意的笑容,差點沒羞的找一條地縫給鑽進去!
還好,蕭寒沒有繼續給她難堪,而是很嚴肅的說道:「門主大人,我們不是已經約法三章了,你怎麼還跑到我這裡來,不是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齊鷹飛,我們什麼關係?」君橙舞反問道。
蕭寒愣了一下,說道:「合作夥伴。」
「既然是合作夥伴,那麼我這合作夥伴有難找你幫忙難道不應該嗎?」君橙舞問道。
「我們是合作夥伴不假,可沒有替你承擔個人風險的責任。」蕭寒道。
「我只是想在你這裡住兩天,比武招親大會一開始,我就會自動離開!」君橙舞道。
蕭寒不知道這個小娘皮又出什麼ど蛾子,不過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如果我不答應了呢?」
「那我就公佈我們兩個的關係,卡比拉可以作證,他可是卻全都聽到了!」君橙舞道。
躺在地上吐白沫的的卡比拉聽到這句話白沫吐的更凶了,大有一口氣沒喘上來就直接斷氣的意思。
「那麼多男人你不選,偏偏選上我呢?要知道我可是個有婦之夫?」蕭寒怪異的看著君橙舞,他懷疑這個小娘皮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喜好,比如已婚男人之類的。
「因為你是的部下,日久生情,這很容易讓人相信呀!」君橙舞理所當然道。
「那門中比我強的人奪去了,祁副門主也不錯,他對你可是以一往情深。」蕭寒道。
「他喜歡的是我的身世背景,以及娶了我之後能夠帶給他多大的利益。」君橙舞道。
「那我說不定也一樣。」
「你不一樣,你為了三娘肯去拚命,何況三娘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雖然有些姿色,但她終歸有一天容顏會老去,到時候你還不是要看著她離開你?」君橙舞道。
「三娘修為不弱,只要她踏入了神級,就可以跟我雙宿雙棲,這個你不必擔心。」蕭寒道。
「所以你一心想要求的一顆破神丹,對嗎?」君橙舞一笑問道。
「不錯,那顆破神丹我的確是為三娘所求,所以你的願望落空了。」蕭寒猛然驚醒。齊三還有這樣一個目的,所以君橙舞不會相信他會跟他聯手,反而很有可能會去告密,所以她才迫不及待的命卡比拉帶她來見自己,而且要求住在自己家中,怕也是想究竟的監視自己。
「破神丹」是齊三唯一的破綻,蕭寒大罵自己太疏忽了,居然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很顯然,君橙舞抓住了齊三這個最大的破綻。
「可你知道不知道,破神丹雖然能夠幫助三娘突破神級,可對她的身體損耗也會非常大,除非天材異寶的幫助,突破的過程必將痛苦無比,而且使用破神丹突破的人以後肯能會再無寸進的可能,也就是說,三娘用了破神丹,最多讓她可以在你身邊多待一千年而已,而你知道,只要不出現意外,至少可以再活四五千年都沒有問題,我說的對吧?」君橙舞侃侃而談道。
「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莫非當真想要嫁給我?」蕭寒問道。
「如果哪一天你能夠真正的打敗我,我就算嫁給你也無妨。」君橙舞傲然一笑道。
「在船上,你不是已經輸了?」蕭寒道。
「那不算,你偷襲……」
「門主大人,好像是您先出的手,我不過是被動還擊而已!」蕭寒諧謔的一笑道。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那麼窄的空間,根本揮不出我的實力!」君橙舞惱羞道。
「照門主的意思,怎樣才算贏呢?」蕭寒問道。
「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擊敗我,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嫁給你!」君橙舞矜持的頭一昂道。
靠,小娘皮,老子連女王都主動倒貼,一國太后也睡過,在我面前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要不是老子答應了家裡的女人,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非把你一身雞毛拔光了不可!
「那還是算了,我哪裡是門主的對手,這比武就不用了。」蕭寒忽然低眉順眼的說道。
「齊鷹飛,你什麼意思?你不是答應了要幫我的嗎?」君橙舞語氣轉惡道。
「我什麼時候答應幫你了?」蕭寒愕然一抬頭,很認真的看著君橙舞問道。
「你不是說我們是合作關係,是盟友嘛?」君橙舞道。
「是呀,可是這跟比武有什麼關係呢,這又不是對付海風?」蕭寒覺得先把君橙舞的嘴給堵上,讓她找不到理由先。
「怎麼沒有關係,我這一次比武就是想要把海風的人引出來,然後一網打盡。」君橙舞道。
「小姐,你當海風的人都是傻瓜呀,你都比武招親熱鬧了好幾天了,也沒見組織有召集咱們的意思,引出海風的人,我看你是想要把那火淼引出來差不多吧!」蕭寒笑道。
「話雖然不錯,可海風為什麼不召集我們,那是因為我們是當事人,海風為什麼要召集我們呢?」君橙舞道。
「你說的有些道理,可海風為什麼要對你的比武招親感興趣,是要阻止,還是派人參加比武,然後跟你結成夫妻,然後雙宿雙棲、比翼齊飛?」蕭寒登吧眼睛道。
「我覺得他們應該派人參加了這一次比武,就在十個人當中,如果我們找到這個人,將這個人殺了,你說會不會引起海風的震動呢?」君橙舞道。
「你是有可靠的情報,還是自己在家裡瞎想的?」蕭寒問道。
「我是猜想的。」君橙舞道。
「那我可不陪你玩,萬一殺錯了人,還得內疚一輩子。」蕭寒搖頭哈哈道。
「你不是想要知道誰在戰家老宅派刺客殺你的嗎?我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的答應我一個條件?」君橙舞換了一個方式道。
「是你表哥戰雨,這你不都說了嗎?」蕭寒道。
「我的是刺客是誰。」君橙舞道。
「你知道刺客是誰?」蕭寒精神一震,這個消息不禁對他來說十分重要,對潔卡西來說也很重要。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幫我!」君橙舞看蕭寒的面色,知道他已然動心了,一個差點殺死自己的人,不想著報仇才怪了。
「我怎麼才能夠相信你說的話是真的,萬一你騙我怎麼辦,門主的人品實在是不大可靠!」蕭寒道。
「齊鷹飛,你別太過分了,我君橙舞這輩子還沒求過人,大不了一拍兩散,看你先死,還是我先死!」君橙舞怒道。
「門主息怒,我這不是打商量嘛,活了這麼久,我齊三還沒活夠了,怎麼會想死呢!」蕭寒道。
「那你幫不幫我?」君橙舞一口道。
「幫,門主,你不過你現在究竟想幹什麼,我齊三到現在還是一頭霧水,說實話咱們現在可是在刀尖上跳舞,只要稍有不慎,那可就是腸破肚穿的下場。
「我知道,但是這一次我需要你幫我,不然我會很被動的。」君橙舞道。
「說實話,門主,我這點的修為能夠幫門主什麼呢?」蕭寒道。
「齊鷹飛,我知道希望你能夠在比武中打贏我!」君橙舞道。
「門主是害怕自己嫁不出,還是想找個人堵住戰老爺子的嘴?」蕭寒問道。
「你覺得名單上的其他九個人如何?」君橙舞問道。
「我不熟悉,不過看起來都是青年才俊,每一個都很出色,配的上門主。」蕭寒道。
「祁豐年、戰雨、翰林兒還有敖放,這四個人我雖然不懼,但是要想打贏他們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你是想利用我做擋箭牌?」蕭寒眼皮子一跳,這種橋段本以為今生無望了,卻沒有想到還是遇到了。
「你要是能將這四個人都打敗了,我君橙舞立刻嫁給你,並且終生為你命是從!」君橙舞斷然說道。
蕭寒一笑,搖頭道:「雖然我很想要這份榮耀,不過對娶你實在沒有什麼興趣。」
「齊鷹飛,你!」君橙舞現在這個男人面前,她永遠都佔不了上風,往往三兩句話,就會被他激的失去了分寸。
「還是說說你的計劃吧。」蕭寒笑道。
「你覺得這一次十個人中,有幾個可以在三個時辰之內打贏我?」君橙舞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門主的一劍割了火千尋的喉嚨,想來沒有人能夠是門主的對手。」蕭寒道。
「包括你嗎?」君橙舞戲謔的目光盯著蕭寒問道。
「這個,比武場上,什麼意外都可以生的。」蕭寒總不能自己打自己耳光吧,剛逼著君橙舞承認在船上輸給了自己,接著又說自己不敵吧,這不是太虛偽了?
「齊鷹飛,別人不知道你,我卻知道,你雖然只有中神階下品的修為,可戰鬥力卻在普通中神階中品以上,雖然我看不出來你是不是用什麼方法隱藏了修為,但我知道你很有可能是這十個人中最強的。」君橙舞道。
「門主太抬舉了,齊某這點微末修為哪能比得上人家呢?」蕭寒一笑道。
「齊鷹飛,我能殺死後千尋,你的功勞不小吧!」君橙舞突然眼中暴起一道璀璨的精光,問道。
「這是大家的功勞,自然也有我的一份,門主過譽了!」蕭寒心中咯登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接茬道。
「當時咱們九個人,祁豐年就在我身邊,他沒出一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文覺和武綽,這兩個人一個在祁豐年的左邊,而另一個在我的右邊,他們要有什麼動作我也你能察覺到,只有梅錢,他是我的人,幾斤幾兩我最清楚,剩下的四個人中,黃覺他們三個時常的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而你,除了一開始到我殺死火千尋之後,其他時間你幾乎都不在我的視線之內,你是利用了火千尋的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對不對?」君橙舞娓娓道來!
蕭寒微微一搖頭,看來不能小看女人的觀察力,一心報仇的君橙舞居然將他們八個人都一一觀察在內了,很顯然她當時並沒有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很冷靜!
「那只是巧合而已!」蕭寒辯解道。
「火千尋突然身體多處自爆,這也是巧合嗎?」君橙舞反問道。
「這門主得問火千尋自己,我可不知道!」蕭寒乾脆來一個一推二五六,往死人身上一推,看你能把我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