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八章:賊公賊婆
「齊三,你為什麼加入海風?」君橙舞問道。
「君門主。我有必要告訴你嗎?」蕭寒冷眼道。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的,為了三娘,對嗎?」君橙舞說道。
「君門主既然都知道了,那還問我幹什麼?」蕭寒不悅道。
「你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我卻為了報仇,我不能為了我自己,凝聚了外公一生心血的戰堂給連累了,而憑我一個人的力量,要報仇何等困難,那火千尋本來修為就在我之上,就算我再刻苦努力修煉,也未必能夠追的上他,而且他還是有一大群火龍族人,所以要想殺他,實在是太困難了!」君橙舞娓娓道來。
「所以,你就加入了海風,希望借助海風的力量為你報仇?」蕭寒接口道。
「我加入海風的條件,就是報仇,只要海風能夠幫我報仇,我這一生就為海風賣命!」君橙舞道。
「這代價也太大了吧!」蕭寒驚訝道,可也敬佩這個女人的執著。為了報仇可以說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不錯,這代價真的很大,不過我是親手報的仇,沒有依靠海風的力量,所以我不用為海風賣命一生!」君橙舞道。
「只怕海風未必會讓你如願,對吧。」蕭寒微微一笑,說出了君橙舞心中的顧慮。
「你說得對,海風確實不想放過我,他們還想要我替他們做事,並且以此要挾我,讓我聽命於他,還說這一次我能夠報仇,他們也是出了大力的,否則我也不會如此容易的報仇!」君橙舞道。
「這倒是事實,火龍島生的事情,幕後的推手就是海風,要不是他們引了這場內亂,你還真的未必能夠這麼快報仇!」蕭寒道。
「你怎麼知道?」君橙舞問道。
「埋伏刺殺燭平其實就是我帶的那組人幹的,只不過我們只是重傷了燭平,沒能夠殺死他!」蕭寒歎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如果能夠殺死就盡量不留後患,只不過對方的援兵來的太快了,我們不得不撤退!」
「想不到刺殺燭平的人居然你那組人!」君橙舞歎道。
「君門主不會去告密吧?」蕭寒笑道,「這可是大功一件呀!」
蕭寒並不怕君橙舞去告密,潔卡西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齊三已經死了,就算君橙舞去告密,最多他不能用齊三的身份了,到時候,君橙舞想再找到自己可就難了。
「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把你告了,難道我就會有好嗎?」君橙舞白了蕭寒一眼道。
「君門主,聽說你生的一副國色天香的容貌,齊某早就想一睹門主的絕色容顏,不知門主能否把這幅面具摘下,這隔著一副面具說話,有一種距離感,很容易讓我對你產生一種不信任感,你說呢?」蕭寒道。
「每一個見到我的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去,風狼,不齊三護法,你確定要看我的真面目嗎?」君橙舞眼波流轉道。
「這麼邪門?」蕭寒好奇的道。
君橙舞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一絲嬌嗔,這個齊三說話還真是口無遮攔,她還沒有遇到過這般在自己面前放肆無所顧忌說話的人。
「那你還想要看嗎?」君橙舞眼睛一眨,好似無暇天真的問道。
「讓我想想。」蕭寒閉上眼睛摸了摸下巴道。
「紅顏禍水。紅fen骷髏……」聽著蕭寒嘴裡不停的念叨著兩個詞兒,君橙舞現自己的耐心居然被一點一點的給磨成了憤怒,但是表面上她還是表現的非常冷靜淑女。
「還是算了吧,我把晚上說不著覺!」蕭寒憋出一句話道。
「齊鷹飛,你這是什麼意思?」君橙舞清澈的眼珠之中,再也難掩那股強烈冰冷的殺意。
「沒什麼,實話實說而已,我要是看到你的真容,到了晚上跟三娘那個的時候,腦子裡幻想的都是你的樣貌,這不好吧?」蕭寒道。
「你,你……」君橙舞氣的銀牙咬的嘎崩響。
「君門主,這可怨不得我,是你問我的,我可是如實回答了。」蕭寒道。
「你是存心氣我的,是不是?」君橙舞氣的眼中冒火,不過她畢竟不是一般人,此時此刻尚還保持一絲的冷靜。
「嘿嘿,鄙人實話實說。」蕭寒故意的聳聳肩道。
「齊鷹飛,你有膽子跟我三舅舅吵翻,居然沒有膽子看一張女人的臉,你算什麼男人?」君橙舞極盡諷刺道。
「我是不是男人,門主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蕭寒輕佻的一笑道。
「你以為我不敢試嗎?」君橙舞眼神裡蕩漾著一絲危險的信號。
「門主既然敢試,那我這個做下屬的還有什麼好怕的?」蕭寒笑笑道,警惕的多瞄了君橙舞幾眼。
「不過,屬下倒是很像知道門主打算怎麼試?」蕭寒問道。
「很簡單,這艘船上有不少做皮肉生意的女人,隨便找一個來,不就能驗證你是不是真正的男人了嗎?」君橙舞微微一笑。
「門主不是開玩笑吧。您不是要親自試驗一下嗎?怎麼換成別人了?」蕭寒感覺這個君橙舞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付。
「是呀,我親自找人來試驗呀?」君橙舞似乎抓住了蕭寒言語中的漏洞,繼續擠兌道。
「君門主,我們都別再浪費時間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給個痛快話,能做到的齊某自當鼎立相助,若是不能,那就乾脆給齊某一個痛快吧!」蕭寒光棍道。
「組織的殘酷你是知道的,背叛的後果你是知道的。」君橙舞正色說道。
蕭寒雖然不是真齊三,可能從齊三的記憶中感受到他的那種從內心生出來的恐懼,當下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認出了我,我認出了你,這都犯了組織大忌,所以我們必須聯合起來,才能博得一線生機。」君橙舞繼續道。
「其實我們完全可以裝作不認識對方,組織是不會知道的,這樣你我不都沒有麻煩了嗎?」蕭寒不滿的道。
「海風組織的能量遠遠的過你我的想像,我可以說,就怕是戰家老宅中也有組織的人,他們在偷偷的監視著你我的一舉一動,也許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但是我們的每做一件事,每說一句話。組織都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君橙舞道。
「沒你說的那麼邪乎吧,要是有人監視,我們會現不了?」蕭寒道,就是再厲害的間諜,也不能逃過神識的察覺吧,尤其身邊方寸之間。
「你的夫人,三娘應該就是組織派在你身邊的人吧?」君橙舞微微一笑道。
「門主厲害,三娘確實是組織的人,不過我也很喜歡她。」蕭寒道。
「溫柔鄉,英雄塚,齊護法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君橙舞嫣然一笑道。
「道理誰都明白。可我這個人平素沒什麼大志,誰能給我需要的,我就給誰做事。」蕭寒道。
「這麼說我能給你需要的,你就為我做事了?」君橙舞一愣,迅即一笑道。
「那要看門主能給我什麼了?」蕭寒笑問道。
「玄門門主的位置,如何?」君橙舞一笑,微微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道。
「我要是做了門主,那門主你幹什麼?」蕭寒呵呵一笑,這個條件真不低,還有點嚇了他一跳,這個小娘皮還真敢開條件呀!
「門主夫人!」君橙舞眨巴眼睛,笑道。
「怎麼說,我齊某人不但名利雙收,還要來個財色兼蓄?」蕭寒哈哈一笑道。
「如果你願意,名義上我可以跟你做一對夫妻,但是今後什麼事都得聽我的。」君橙舞道。
「名義上的夫妻,還要聽你的,齊某不是成了你的傀儡?」
「怎麼,你不願意嗎?」君橙舞眼中笑意盎然道。
「你覺得我會答應這個條件嗎,君門主?」蕭寒眼神之中,臉上也是一副笑容道。
「你會答應的。」君橙舞篤定的一笑道。
「為什麼,我除了得到一個門柱的頭銜,甚至連自由都喪失了,這樣的條件我為什麼要答應?」蕭寒一搖頭,攤手道。
「這艘船上都是我的人,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只有對不起了,我不希望有人活著知道我的秘密!」君橙舞笑容之中殺機顯露出來。
「看來,你那組人都已經被你控制了?」蕭寒面容一肅,緩緩說道。
「說的對極了,她們都是現在只聽命我一個人。」君橙舞呵呵一笑道。
「君門主,你的野心不小?」
「我的野心不需要你來評價,這是我給你的一次機會,如果你不想看著你的女人死在你面前的話,最好跟我合作。」君橙舞道。
「沒想到,大家都以為君門主只是一個一心想要報仇,卻毫無心機之人。但是錯了,門主不但智慧過人,而且老謀深算,把所有人都騙過去了!」蕭寒道。
「齊鷹飛,你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沒想到我的玄門之中還真是藏龍臥虎,我險些將你給錯過了。」君橙舞針鋒相對道。
「梅錢是你的人吧?」蕭寒突然一笑問道。
君橙舞眼神頓時一凝,馬上又恢復平靜,極為讚賞的點了點頭:「齊鷹飛,我還是低估你了,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厲害。」
「是嗎,君門主為什麼不問我是如何知道梅錢是你的人呢?」蕭寒一笑道。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就更加不能放過你!」君橙舞道。
「你是想反叛海風,是吧?」蕭寒問道。
「沒錯,海風的背後是什麼,我不說,你也能猜到幾分,他們現在利用我們給他們做事,他麼的目的是什麼,我也能猜到兩三分,我們現在做的是挖好了坑,然後埋葬自己,我們是人類,這種禍害自己同族的事情,不能再做了!」君橙舞斷然道。
「君門主,我承認你說的不錯,可人類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呢?」蕭寒道,「這神靈都管不了的事情,就憑我們幾個自不量力就能做到了,那未免太白日做夢了。」
「齊鷹飛,你還是不是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君橙舞怒罵道。
「我當然是人了,可我覺得君門主,你是不是以為你殺了火千尋就天下無敵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現在既然想要反叛組織,就別用這種大義凜然的借口,乾脆說你自己不想幹,不就完了?」蕭寒一通數落道。
「齊鷹飛,你,你……」這回君橙舞是真的火了,蕭寒無情的將她心給扒開了,將內心的最直接的想法暴露人前,這是何等的羞恥,不惱羞成怒才怪呢!
「哈,才說你幾句,你就受不了了,真是的,一點淑女的風度都沒有。」
「你,你氣死我了,我要把你的嘴給縫上!」
「賊婆娘,你的心腸好毒!」蕭寒罵道。
「你罵我賊婆娘?」君橙舞長這麼大,還沒有人用這麼惡毒的詞語來罵她呢,頓時氣得是柳眉倒豎,杏目殺氣騰騰,雙手叉腰,狹小的艙房之中烏雲滾滾,電閃雷鳴!
「怎麼了,賊婆娘,你身為玄門門主卻加入黑社會組織,還逼良為娼,你難道還是好人不成?」蕭寒哈哈一笑道。
「你胡說八道,誰逼良為娼了?」君橙舞怒火已經燒到了胸口,快到嗓子口了。
「你還說,要不是你,那個老鴇子會把我引到這裡來見你,堂堂玄門門主不惜紆尊降貴,親自出面招攬客人,這要是傳了出去,那可就有的說了。」蕭寒嘿嘿賊笑道。
「齊鷹飛,你這是找死!」君橙舞的火終於從喉嚨口噴了出來,抬手就向蕭寒攻擊而去,目標當然是最為常見的臉頰了!
這麼窄的空間,這麼近的距離,也就只有臉頰和下陰是最容易攻擊並且可造成巨大傷害的部位了。
蕭寒早已堤防君橙舞這小娘皮會惱羞成怒而動手了,只不過沒想到的是君橙舞居然上下一起攻擊,不但手動了,腳也跟著出了!
「賊婆娘,你想讓老子斷子絕孫呀!」蕭寒怒罵一聲,除了伸手去格擋君橙舞的手臂之外,雙腿也不由自主的猛的一夾!
蕭寒修為本來就高於君橙舞,只不過他要偽裝成齊三,所以故意的顯露出比君橙舞還低一個境界的修為,而君橙舞並沒有看出蕭寒的偽裝,蕭寒為了保護自己子孫萬代不受損傷,自然一瞬間用了全力,比那君橙舞的一腳還快上一線,一下子將君橙舞的小腳給夾住了!
君橙舞反應也很快,可是船艙太小,不容易施展,一旦用力過猛,嘿嘿,不僅這間艙房完蛋,就連這艘快帆也能在極端的時間內被他們給拆了,所以只能說是換手。
君橙舞右腳被蕭寒大腿夾住,左腿頓時凌空而起,朝蕭寒胸口蹬去,目的自然是解救被夾住的右腳。
但是君橙舞沒有料到的是,蕭寒早已算準了她會出腳的,一隻手凌空一爪,抓住了君橙舞的左腳足腕,這樣君橙舞就等於被蕭寒凌空給掄起來了。
「君門主,莫非你真打算要跟齊某來個假戲真做?」蕭寒戲謔的一笑。
在火龍洞內見識過蕭寒度的君橙舞頓時感到一絲後悔,雖然他修為並不比自己深厚,可那度實在是太快了,自己大意之下,居然忘記這個人度比自己還快,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放開我!」君橙舞怒道。
「好呀!」蕭寒玩心頓起,一隻手抓住君橙舞左腳的足腕,另一隻手則迅的扯去了她腳上的小蠻靴。
五隻晶瑩剔透的腳趾頭,粉嫩瑩白小腳底心,便裸露在空氣之中。
「嘖嘖,好漂亮的一隻玉足,齊某平身可還是第一次見到!」蕭寒嘖嘖有聲,大為讚賞道。
「無恥,混蛋!」
劍光一閃,蕭寒猛然向後仰去,一道紫色的劍幕從他眼前劃過,身後的木板被刷刷的斬成兩段!
「哈哈!」蕭寒吃驚於君橙舞的快劍,一隻手迅向下,將君橙舞另外一隻腳抓入手中,開始了一段空中拋接人的雜耍!
君橙舞雖然手中有劍,可她沒有任何著力點,而且小腿腿腕被對方抓住之後,就感覺下身一麻,好像兩條腿不屬於自己似的,任由對手擺佈!
恥辱,從來沒有過的恥辱,這是君橙舞自出生以來,還沒有被人如此玩弄過,並且還毫無還手之力!
蕭寒玩的差不多了,將君橙舞凌空一拋,然後手指連彈了數道之風擊打在她的身上,然後再抬手一扔,君橙舞就變作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落在了艙房內的單人床上了。
正面朝上,除了眼珠子可以動之外,其她的如同一隻僵硬的屍體,當然手裡還握著寶劍。
蕭寒走上前去卸下她手中的長劍,自言自語道:「女孩子,玩什麼劍,多危險,傷了人多不好,還是多學學刺繡,刺繡好,陶冶性情,還能培養藝術細胞……」
說著,伸手在劍刃上一彈,一道悠揚的劍鳴聲傳出。
「劍長三尺三寸,劍刃寬六分,薄刃,削鐵如泥,好劍!」蕭寒讚美了一句之後,隨即便扔進了空間戒指,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