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九天離火大陣(五)
ps:八月份,月票居然有了兩位數的突破。這是一個可喜的成就,小風要求不高,這個月起碼也是兩位數,至於月票獎勵啥的,咱就不考慮了,沒希望也就不奢望,咱家比較現實!
嘿嘿,放聲吼一下,有月票的,趕緊投呀!
當讓,您那,看的高興,喜歡,別忘記捧個錢場!
「什麼意思?」蕭寒翻了翻白眼,齊三的記憶內可沒有這些,他也不怕被卡比拉懷疑。
「嘿嘿,三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卡比拉得意的一笑道。
「死胖子,還賣起關子來了,快說,究竟是怎麼回事?」蕭寒笑罵一聲。
「這事兒過去兩千多年了。咱們哥倆兒那時候還沒出世呢,這火千尋還只是火龍族新晉陞的長老,再一次圍剿海妖的戰鬥中,擅離職守,致使我們戰堂的一處要隘被海妖偷襲,損失慘重,據說那一戰我戰堂犧牲了過六名神級高手,聖階以下的就不計其數了,要知道培養一個神級高手是多麼的不容易,一下子損失如此之多的高手,戰堂自然不答應,於是戰堂就要求龍皇治火千尋擅離職守的罪,按照戰堂這麼大的損失,就算吧火千尋殺了也不為過,當時龍皇也氣惱不過,想要狠狠的治一下這個火千尋,可是和老小子往火龍洞內一躲,就連龍皇陛下都沒有辦法,那裡頭火龍族一位老祖宗護著呢,那個有膽量衝進去抓人?而且擺明了火龍族就是要袒護他,所以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卡比拉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戰堂後來就沒有追究嗎?那火千尋就沒有出來過?」蕭寒問道。
「追究,怎麼追究,那火千尋本身天資在火龍族內也是數一數二的,他那個老婆更加彪悍,放出話來,誰敢找他丈夫的麻煩。就殺人家全家,結果風波是越鬧越大,那婆娘跟躲進火龍洞避風頭了!」卡比拉說道,「聽說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因為這件事遭到了牽連,被龍皇陛下配到祖地去看守歷代龍族祖先的墳墓去了!」
「照你這麼說,他們也該知道錯了,怎麼一出來就鬧這麼大動靜?」蕭寒道。
「哎,這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對夫妻本來就仗著自己天資好,長輩寵著,驕橫跋扈,這一聽說有人要抓他們的唯一的寶貝孫子,焉能不著急,據說這對老東西就連新上任的龍相大人都沒有放在眼裡。」卡比拉搖頭道。
「確實是夠猖狂,夠囂張的。」
「再告訴三哥一個秘密。」卡比拉神秘兮兮的湊到蕭寒耳邊說道。
「什麼秘密?」
「咱們門主大人的父親就是在那一次海妖偷襲中喪生的六大神級高手之一。」卡比拉小聲說道。
「這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蕭寒心中不禁一突,腦海裡浮現起一個凹凸有致的人影來。
難道她是衝著火千尋、火千語夫婦去的?
一想這也太瘋狂了,有點不可能,堂堂戰堂四門之一的門主怎麼可能賣身投靠海風組織,而甘當一枚棋子呢?
「這可是門內的禁忌,三哥。你知道就行了,千萬不可對任何人說。」卡比拉提醒蕭寒道。
「放心,我不是那種多嘴多舌之人。」蕭寒壓制著心中瘋狂的猜想,鎮定的回答道。
「門主到!」
大廳中的議論紛紛的聲音霎時間停了下來。
一個姿容俏麗的少女在前面引路,後面一個令蕭寒震驚無比的身影出現在他的眼簾之中。
一個人可以偽裝自己的面孔,甚至高矮胖瘦,但是在火龍洞內的情形,火玫瑰、他和大塊頭實際上除了面孔之外,身體幾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尤其是一個人的背影,那是最容易出賣一個人的!
看起來她比昨晚還要美麗三分,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時間太過倉促,還沒能夠從昨天夜裡驚險的歷程中走出來。
蕭寒稍微錯開步子,借助卡比拉那肥大的身軀將自己完全的遮住,既然他能認出她,那麼她也可能將他給認出來!
君橙舞,玄門門主,代號:玫瑰。
太可怕了,這海風對戰堂的滲透居然已經達到這等程度,而這個君橙舞還是下一任副堂主的熱門人選。
「一大清早的緊急召集令將大家召喚過來,的確是有一件很要緊的事情,諸位都是我玄門內的長老、護法精英,我現在想要聽聽大家的意見!」君橙舞登高一呼道。
「門主,什麼大事非要把我們都召集過來?」
「其實這件事跟我們玄門並無多大的關係,只是這是龍皇陛下的命令,我們只是聽令而已。」君橙舞大聲道,躲在卡比拉身後的蕭寒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君橙舞就是玫瑰了!
這個現令他心中震驚不已,而且。玫瑰和那個大總管的關係似乎很親密,而大總管聽到玫瑰主動前去執行任務,那眼神之中乍然顯露出來的一絲關切是蕭寒親眼看到的。
卡比拉似乎早已忘記自己身後的這位兄長了,眼睛裡冒著的全是亮晶晶的星星,要不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這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門主實在是太美了,要是能夠讓我一夕歡娛,這輩子我也算沒白活了!」就在蕭寒考慮接下來如何避開跟君橙舞之時,意識海裡突然傳來卡比拉這死胖子沒來由的一句話。
「死胖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蕭寒啐罵的回了一句。
「三哥,不能做,難道我想一下都不行呀!」卡比拉委屈的回了一聲。
「安心的聽門主都說些什麼吧!」蕭寒可不願意打理這好色的胖子,因為他從君橙舞的話中聽到了一些他迫切想要知道的信息。
君橙舞說的不是很連貫,不過這已經足夠蕭寒將前後的事情串聯起來了。
可是當他前後這麼一串聯,卻現在那麼多巧合之中太多的撲朔迷離。
當他將這些問題一一林列了一下,現最核心的還是一條,誰是最終利益的獲得者。
只有順著這個中心思想查下去,這些謎底終將會被一一解開。
問題是,從那方面著手呢?
從君橙舞口中瞭解的方方面面的信息,潔卡西她們很顯然是從尋找到燭平作為突破口,這是正常人的思維,也算不上是錯,只要找到了燭平。問題也能解決一大半,至少可以解除火龍族目前混亂的局面。
但是蕭寒卻認為找到燭平只是一條線索,應該還有其他的重要線索,潔卡西給忽略了。
至於是什麼,蕭寒一時間也說不清楚,總感覺,如果海風打算以伏擊燭平栽贓給燭南以及嘉德夫人母女,這已經足夠了,再把人擄走似乎有點畫蛇添足了。
萬一火龍族真的選出一個可以凝聚火龍族的族長來,那海風的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這一切僅僅是蕭寒自己的主觀猜測和臆想,實際情形。只有等到找機會跟潔卡西會面之後才知道。
「門主,難道要我們去給火龍族維持秩序嗎?」
「龍皇的命令是這麼說,不過堂主有令,我們先按兵不動,這是龍族內部的事情,我們介入的話肯定會引起其他龍族的非議的,所以大家可以現在這裡喝喝茶,聊聊天,等候堂主下一步的指示。」君橙舞大聲說道。
玄門如此,估計其他三門也差不多,蕭寒看出來了,君橙舞根本就不想帶人去火龍島維持什麼秩序,反而希望火龍族鬧的越凶越好。
火千尋居然煽動火龍族找逐浪號的麻煩,聽到這個消息,蕭寒如何坐得住,可是他又不得不待下去,至少目前來說,此事還沒有生,只有這個苗頭,潔卡西她們肯定在緊急磋商解決這件事。
弄不好,這件事會引起龍族內部的火拚!
希望蔚姿婷她們一個個都平安無事,否則就別怪自己不講情面,大開殺戒了!
你做初一,難道我做不得十五嗎?
「三哥,嫂子有兄弟姐妹嗎?」卡比拉突然問道。
「你這死胖子,腦子裡就不能想點正經事,幹點正務?」蕭寒心裡煩著呢,一聽這小子的話,就明白他想要幹什麼,怒瞪了他一眼斥道。
「三哥,你看你都兒孫滿堂了,我這做兄弟的還是形影孤單,你就不能心疼我一下?」
「我心疼你,我心疼你姥姥還來不及呢!」
「三哥,你就替我問一下嫂子,要是沒有親姐妹,什麼堂姐妹的都行。跟嫂子差不多就可以了。」卡比拉死皮賴臉的說道。
「你嫂子嫁給我的時候就一個老父親,後來死了,至於還有沒有別的親人,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回去給你問問就是了。」蕭寒實在受不了他那副纏人的勁兒,只得先答應下來。
「謝謝三哥,回頭小弟我請你喝酒!」卡比拉眉開眼笑道。
火千尋這個老東西雖然狂妄囂張,可他那張嘴還真不是蓋的,如今更是聲淚俱下的控訴自己無辜被砍斷手臂,妻子被打成重傷,奄奄一息的慘狀,接著話頭一轉,將蔚姿婷和冷月的前來討公道的行為變成是欺上門來,添油加醋,極盡惡毒,將二女描述成十惡不赦的女魔頭,頓時將不明所以的火龍族人煽動的嗷嗷叫起來,安雅等人是知道真相的,可是傷的是自己父母,她總不能跳出來指責火千尋的不是?
火龍島的守衛一個個如同霜打的茄子,被人鄙視的頭都抬不起來,哪敢張嘴說出事情的真相?
至於奧黛雅,領著燭春等人滿世界的尋找燭平的下落,哪有功夫上火龍島來澄清事情的真相。
「千尋長老,我們支持你,找那兩個人類女魔頭報仇去!「
「對,報仇,決不能讓人類欺負到我們家門口!」
「對,砍斷她們的胳膊……」
「殺了她們!」
一大群火龍族人被火千尋煽動的嗷嗷叫嚷起來,說是要報仇雪恨,加上火千尋手法高明,先是控訴,把自己包裝成為一個無辜可憐的受害者,然後等到群情激之時,卻又極力的勸說眾人不要前去報仇,說那兩女魔頭修為太高,去了只能去給她們羞辱!
這火龍族本來好脾氣的就不多,這先揚後抑的,把這幫年輕不知道真相的火龍族煽動的嗷嗷直叫,理智和克制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即便有幾聲理智的聲音也讓這憤怒的報仇聲音給淹沒了,火千尋斷臂,還有火千語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情形更是刺激了這幫年輕氣盛的火龍族人!
就連燭浩這個暫代族長也只有乾瞪眼的份兒,勸說了大夥兒不要衝動的話,就徹底的被憤怒的火龍族人推到一邊涼快去了,而燭浩自己手下也有不少龍族也加入了隊伍!
當潔卡西帶著自己的龍相衛隊,以及從冰龍族調了二十名冰龍族高手,趕到火龍島的時候,火千尋已經帶著過一百的火龍族離開了火龍島。
潔卡西意識到事情大條了,這要是讓火千尋領著一百多條火龍先找到逐浪號的話,一場大戰那是在所難免了。
「戰堂的人怎麼回事,命令都傳過去那麼久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潔卡西氣的劈頭蓋臉的就對秦雨問道。
「大人,戰堂的人不歸我們管,再說他們隔得也不近,調集人手也需要時間?」秦雨額頭上黃豆粒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他也明白事情已經出可掌控,這要是兩伙人碰撞起來,那逐浪號上那些人可不會手下留情!
「時間,就知道時間,他們不知道這件事重要性嗎?」潔卡西怒不可遏道。
「大人,眼下我們怎麼辦?」秦雨問道。
「派人趕緊上報龍皇,另外,在火千尋之前找到逐浪號,讓它先找個地方隱蔽起來,等我們來到,盡量拖延時間,不要生衝突!」潔卡西腦海裡亂成一鍋粥,這火千尋簡直就是麻煩的祖宗,你想死也不能拖著那麼多火龍族人呀!
「奧黛雅夫人呢?」潔卡西問道。
「帶著人滿世界的尋找燭平呢!」安雅心中有些愧疚,都不敢正視潔卡西。
「你為什麼不阻止,身為火龍族上一任王后,你不知道令尊這麼做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潔卡西怒斥一聲。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他是我父親,而且我的母親就要死了。」安雅眼圈一紅,鄭重的說道。
「就算令尊要報仇,那他可以自己單獨前往,可他為什麼要裹挾那麼多族人前去,你難道不知道,逐浪號上都是些什麼人嗎?萬一把她們逼急了,大開殺戒,你知道那會死多少族人嗎?」潔卡西厲聲質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父親煽動族人報仇固然有錯,可那蔚姿婷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殺死我的母親,我母親跟她無冤無仇,她憑什麼這麼做?」安雅雙目赤紅,衝著潔卡西大聲吼了一聲。
「你說的不錯,本來她們是無怨無仇,可令尊和令堂當著那麼多人是怎麼說的,她們要殺光逐浪號上的人!」
「那只是一說,又沒有去做,頂多也就是有殺人動機!」
「那你聽了別人養顏要殺你,你會怎麼做?」
「我,我不管,反正她殺死了我母親就是不對,我爹要是報不了仇,我這個做女兒的責無旁貸,還有我大哥,兩千多年了,你們把她們逼的待在那個地方這麼長時間,也該回來了!」安雅堅決的說道。
「安雅,你想讓火龍族血流成河嗎?」潔卡西心中一顫,安雅的大哥可是被譽為是火龍族第一天才的,要不是受到父母的連累,又怎麼會配到那個苦寒之地,一待就是兩千多年呢?
「就算是血流成河,我也在所不惜!」安雅大聲道。
「為了你們一家的仇怨,賠上火龍族那麼人的性命,你認為值得嗎?」潔卡西出離憤怒了,這安雅一家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主,為了自己絲毫不顧他人,這樣的龍族,就算天賦再高,修為再深,那也不是龍族的福分,甚至為禍起來,會葬送火龍族一脈的!
「龍相大人,你的老師冰靈若是被人殺了,你不會不想著報仇吧!」安雅突然大笑,逼問潔卡西道。
「我的老師?」潔卡西喃喃自語一聲。
「會,當然會!」瞬間,潔卡西眼神清亮起來,大聲肯定的說道。
「既然你都這樣說,我為什麼不能替我母親報仇呢?」安雅反問道。
「如果我的老師被人殺了,我會給她報仇,我也許會利用冰龍族的力量,但絕不會用我的族人的生命去復仇,我會自己出手,至於能不能報仇,那就要看上天的眷顧了,而不像你們,為了一己死仇,賠上無辜族人的性命,甚至他們死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維護的不過是一個無恥卑鄙之徒!」潔卡西莊嚴鄭重的說道。
「你,你說我們無恥卑鄙?」安雅手指著潔卡西,顫抖的問道。
「難道不是嗎,其實這句話我昨天就想說了,只不過還想給令尊令堂留點面子,只是沒有想到令尊斷了一隻胳膊,非但沒有痛改前非,反而變本加厲,將火龍一族拖向深淵,你說你們不是卑鄙無恥之徒又是什麼?」潔卡西將憋在心裡一直想說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
「不,你這是污蔑,是污蔑……」安雅指著潔卡西搖著頭大聲反駁道。
潔卡西冷冷的一笑:「既然你說我是污蔑你,可當你父親大人歪曲事實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站出來告訴你的族人事情的真相,就任憑你的父親在哪裡斷章取義,栽贓陷害嗎?難道這也是我在污蔑你?」
面對潔卡西義正詞嚴的指責,安雅的精神一下子垮了,臉色灰白,一下子萎頓下來,如同被抽掉了脊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