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一戰成名
要說這世上有人能夠明白《大悲咒》含義的。這個人一定是花溟,這一梵唱,最初就是蕭寒教給她的,在《大悲咒》的幫助下,她消除了槍領暴戾情緒對她的控制,並且一步一步的使得自己的槍靈變得平和,暴戾之氣不是被壓制,而是消散。
隨著蕭寒的梵唱不斷的純熟連貫,蘊含無上真氣的音波所到之處,眾人只感覺到心頭一陣平和,寧靜。
而直接面對著燭融卻感覺到自己借助暴戾之氣的龍吟之聲居然在對方的唱聲中,暴戾之氣在不斷的消融,甚至連威壓也沒有先前那般凌厲。
若是先前的龍吟之聲用出鞘的利劍來比喻的話,而現在的龍吟之神則如同一頭被套住的牛犢,無論他怎麼向前沖,都逃脫不了農夫手中的韁繩,只有威懾力,卻沒有繼續傷人的能力。
“你使得是什麼妖法?”眼見奈何不了蕭寒,火龍王燭融索性停止了龍吟攻擊!
而另外一邊蕭寒則欲罷不能,一遍《大悲咒》才唱到一半,那種由內到外的舒爽感令他不由自主的將下面一半唱了下去。
眾人耐心的聽他唱完。從**到靈魂仿佛都被洗滌了一般,平靜而祥和。
“大悲咒!”蕭寒睜開雙眼,一躍而起,眼神凝視對方說道。
“咒語?”不但火龍王燭融變了顏色,就連沙灘上觀戰的眾多高手的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
咒語是魔法吟唱展出來的一個比較偏的科目,起源於一個魔法師現通過一定頻率的吟唱除了可以引自然界魔法元素的共鳴,而形成強大的魔法攻擊之外,還現了一種特殊的現象,就是某種頻密的吟唱在特地的精神頻率的指引下通過聲音可以對敵人產生一種特殊的變化,比如說令對方產生幻覺,精神大亂,這中攻擊與一般的魔法攻擊不同,他會令對手持續不斷,甚至每隔一段時間作一次,痛苦不堪。
只是懂的這種攻擊的人實在太少了,因為是偶然的現,雖然這名魔法師進行了孜孜不倦的研究,但只是現了少量的咒語,但是大多數失傳了,因此咒語攻擊都存在大多數人的記憶深處,驀的一觸動,頓時令大家的記憶迅的復蘇著!
連蔚姿婷都感到非常吃驚,她從來都不知道蕭寒還會這樣一門神奇的攻擊技能,但想到他也是一位風系魔法師,迅即也就釋然了,魔法師會咒語攻擊者並不能被理解,只是很少有人會往哪個方向聯想罷了。
“我不管你是是大悲咒。還有大惡咒,今天你的給我留下一條命來!”燭融大吼一聲,凌空朝蕭寒再一次撲了過來!
蕭寒心中無奈,心說,你都接連被我擋下了兩次攻擊,也見好就收了吧,那葉浩雖然與你交好,可又不是你親兒子,何必為了他跟自己死磕呢?
沒有辦法,蕭寒只能迎戰!
“彭、彭……”
兩股絕強的氣勁在空中交擊爆響,蕭寒的天魔不滅體加青色的魔法真氣與火龍王的火龍真訣進行了數十次的猛烈碰撞!
蕭寒因為自身修為的緣故,只能處在了守勢,而火龍王則猛烈的進攻,那揮手間釋放的火焰能量將蕭寒周圍的空氣都烘烤的炙熱起來,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火爐一般。
“太極.如封似閉!”
蕭寒在等,因為他根本沒有打算給龍族起沖突,希望龍五接到消息後能夠很快的趕過來。
所以蕭寒才一開始選擇了守勢,而且如果能夠逼退對方就更好了,誰知道火龍王為了一點面子,就是不肯退卻,他就只能被迫應戰了。
“他為什麼不出刀?”花溟站在桅桿頂端喃喃自語道。
蕭寒不能出刀。因為屠龍刀本來就已經惹出巨大的風波,如果他出了刀,萬一傷了火龍王,那問題會更嚴重!
屠龍刀一出,那是不見血不歸的!
蕭寒擋住了火龍王猛烈如火一般的攻擊,巨大陰陽魚在他身前形成了一個十分有效的防護。
火龍王燭融看到自己的攻擊居然讓對方如此輕松的擋了下來,氣的是暴跳如雷,連聲怒吼,全身火焰暴漲,整個身體直接撞了過去!
***!這不是牛頭人一族的野蠻沖撞嗎?這火龍王也會?
蕭寒心中大駭,如果是一般的攻擊,蕭寒自信就算不能接下,但閃避應該沒有問題,可這一撞,威力肯定非同小可,真是面對面碰上了,自己鐵定會被撞成肉糜的!
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嗎?蕭寒心中悻悻的道,趕緊抽身往一旁斜插了過去,不過為了迷惑火龍王,他還是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這樣也可以誤導火龍王以為自己會來一個硬碰硬的!
蕭寒聰明,火龍王也不笨,他還沒有憤怒的失去理智的地步,蕭寒的動作似乎被他提前察覺到了,撞過來的身體方向依舊朝原來的而去,可身體卻微微側了過來,一條龍尾掃向蕭寒斜插的方向!
靠,忘記對方不是人了!
蕭寒懊悔不已。可是自己身形已經展開了,中途收回來那已經是不可能了,只能硬頂了!
就你會撞,我也會!蕭寒心中也了狠了,如果是身體對撞,他還沒那個膽量,但是那只是條尾巴,那就有點勇氣了。
“刷刷!”
兩根風魔刺出現在蕭寒的手掌心,你有尾巴,我有兵器,就看誰更狠了!
半空中幾乎看不到人影的蕭寒突然加,身體撞向了火龍王那條數十米長的尾巴!
“噗噗!”
火龍王痛苦的嚎叫一聲,尾巴上傳來兩道鑽心的疼痛,顯然是被對手的利器所傷!
而蕭寒呢,也不好過,被火龍王一尾巴煽的直線從空中落下,垂頭扎進了水中,一抹血花緩緩的從海面上蕩漾開來!
兩敗俱傷,但是看起來,似乎是蕭寒傷的更重一些!
撲通一聲水響,波爾多縱身跳入海中,朝蕭寒落水處游了過去,而冷月和蔚姿婷還有看到蕭寒落水的花溟。三個女人呈品字陣型將火龍王燭融圍困在半空之中!
殺氣!
三個人女人所產生的殺氣令洶湧澎湃的海面一下子平靜了下來!
“鏘!”兩把神劍出鞘,劍刃遙指向火龍王。
火龍王感覺到四面八方傳來一絲絲巨大的壓力,剛才一個冷月就令他難以應付,現在一下子又多出兩個女人,一個修為似乎不在之下,還有一個面無表情,就像一桿鋒利的標槍,隨時都可能出鞘。
“轟!”
海面上突然傳來一聲爆炸,激起數十米高的水柱,三聲慘叫之後,三條人影被拋上了沙灘。像死魚一樣落在了觀戰中的眾多高手面前。
“阮氏三兄弟!”
人群中有人驚呼一聲,三名嘴角不斷往外冒著鮮血的人正是今天剛剛隨逐浪號一起登上迎賓道阮氏三兄弟。
“火龍王,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的卑鄙,居然在水中暗藏了殺手!”蕭寒從水中躍起,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火龍王燭融頓時感到老臉一陣火辣辣的,他根本沒有想到海水下面還埋伏了三個人,顯然不是他事先預備好的,但是蕭寒落水後,這三人立刻動了攻擊,縱然這三人不是他安排的,那他也脫不了干系!
阮氏三兄弟可是龍堂的人,這龍堂的人,除了龍族之外,誰能指示的動呢?
涉及到龍堂,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這是龍族自家內部的事情,外人最好是不好摻和進去。
“放屁,我燭融堂堂正正,怎麼會做出這等下三濫的事情?”火龍王面對蕭寒的指責,氣的破口大罵道。
“既然火龍王你不承認,咱們不如下去對質一番?”蕭寒冷笑道,倒不是他想讓火龍王燭融難堪,實際上也是借此機會給龍五一個警告,他的龍堂已經不是他可以控制的龍堂了。
阮氏三兄弟也許跟火龍王有些關系,不過他們三個埋伏在水下,肯定不會是燭融指示的,以燭融的火爆脾氣,沒有什麼心機的性格是斷然想不到如此陰毒的計策的。
“好,對質就對質!”火龍王大聲說道。
蕭寒給花溟一個眼色,花溟點了點頭,悄然的返回了逐浪號,這讓不少對逐浪號感興趣的人想晚上來個夜探逐浪號的想法的都不自覺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蔚姿婷和冷月都悄悄的撤回了神劍,隨蕭寒一起落到沙灘上,這時候沙灘上已經聚集了數百人,三大勢力的巨頭也都過來了,明德夫婦,殺神菊花。還有雷系法神魯維奧,一個個的在伸手年輕子弟的簇擁下趕到了沙灘之上!
火龍王鐵青著臉沖下來,一把就揪住了躺在沙灘上看上去奄奄一息的阮是三兄弟的老2的脖子:“說,誰讓你們三個人埋伏到水底下的?”
“燭融大人,對不起!”阮小二睜開雙眼,痛苦的說道。
“混蛋!”燭融不是傻瓜,阮小二這一句話,本來就算跟他沒有關系,現在也扯上關系了。
“火龍王,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蕭寒冰冷的眼眸盯著火龍王問道。
“小寒……”蔚姿婷要說話,卻被蕭寒攔了下來,他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不過他並不想讓她將這些話說出來,他就是要冤枉一下火龍王。
別人或許以為他會致火龍王與死地,但是龍五知道他不會,他只是給火龍王一個教訓,不分是非的火爆脾氣會害死人的。
“祝融大人,對,對不起!”阮小二突然嘴裡大口的往外溢血,瞳孔迅的放大,然後雙臂猛的一下垂,腦袋一歪,斷氣了。
火龍王呆住了,蕭寒也吃驚不小,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他出手傷的人他自己清楚,絕對非常的有分寸,阮氏三兄弟縱然是被自己重傷了,但以他們的修為絕不至於會當場氣絕身亡!
“燭融,我們三兄弟為你賣命,你卻殺人滅口,我要殺了你!”阮小五突然暴起,撲向了有些呆愕的火龍王燭融。
這等變故實在是太快,距離的最近的蕭寒都來不及阻止,眼看阮小五的絕死一擊就要傷到火龍王,危險臨身,本能反應的火龍王反手就是一拳!
阮小五臨空撒下大片鮮血,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落入海中,眨眼之間海浪翻滾,就不知道被帶到何處去了!
“二哥,五哥……”阮小七泣聲悲呼,這是唯一的幸存者了,蕭寒也明白這可能是唯一的活口,不能讓他不明不白的死了,不然一切線索就都斷了。
“噗!”
蕭寒的手搭上阮小七的脈搏,但還是晚了一步,一大口鮮血從阮小七嘴中噴了出去,阮小七體內經脈寸斷,生機全無,即使生命之力也挽救不了了!
眨眼之間,阮氏三兄弟兩死一失蹤,變化之快,簡直令人目不暇接。
阮氏三兄弟可不是一般人,那是神級高手,眨眼之間,三名神級高手就這樣死在了眾多賓客的眼前,這有點讓大家不太適應,誰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到如此地步。
龍五和龍相秦天匆忙趕到,卻現還是晚了一步,三條人命,傷他們的是蕭寒,不過卻疑似死在了火龍王燭融的手下。
殺人滅口,許多人都會這麼想!
大家都是龍族請來的客人,死的人又是龍堂屬下,嫌疑人還是堂堂火龍一族的族長,案件撲朔迷離,疑似火龍王設下毒計命阮氏三兄弟埋伏在水下,等他將蕭寒擊入水中,三兄弟突襲殺死蕭寒,誰知道人家命大,非但沒死,反而在水下重傷了阮氏三兄弟,之後,火龍王怕名聲受損,殺人滅口!
能夠證明火龍王清白的阮氏三兄弟,一個死在了火龍王的手中,一個氣絕身亡,還有一個被他一拳轟的吐血,跌入大海之中,被海浪卷的無影無蹤。
死無對證,那一句“燭融大人,對不起!”已經成了唯一指正火龍王設下水下偷襲毒計的唯一證詞。
火龍王燭融現在就是有一千一萬張嘴,也辯解不清了。
這是“死間”呀,蕭寒心中歎息一聲,用三個神級高手的犧牲來完成這一次死間,用計之人的心機是何等的可怕。
活著的人也許會撒謊,可一個要死的人還會不會撒謊呢,這種可能是有的,但是大多數人都會相信一個已經要死的人是不會撒謊,他撒謊又有什麼目的,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嗎?
“老火,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龍相秦天陰沉如水,再過幾天就是兒子大婚的典禮,在這個時候居然出了一件這麼大的血案,這就給即將帶來的婚禮蒙上了一層陰影,作為父親,這恐怕是最不能容忍的。
“天哥,老火我脾氣雖然火暴了點,可這等陰險小人之事我是從來沒做過,你還不了解我嗎?”燭融急忙替自己辯解道。
秦天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火龍王燭融確實是個直腸子火暴脾氣的人,肚子裡沒那麼多的彎彎繞,這件事很有可能被人利用了,但是誰會沒事算計火龍王呢?
蕭寒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見到龍相秦天,依照禮數,他上前微微一躬抱拳道:“風城蕭寒見過龍相!”
相秦天不淡不鹹的回應了一聲。
蕭寒見秦天對他冷淡,腦海裡轉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龍族是個護短的種族,雖然不是同一個種族,可畢竟同屬龍族,他剛才嚴厲逼問火龍王,近乎將其一棍子打死的態度令他十分的不滿,不理自己那也在情理之中。
“諸位朋友,生了這麼不幸的事情確實令人難過,不過秦天再次保證,這樣的事情今後不會再生了,不過也希望諸位朋友在我龍族迎賓島上放下私人恩怨,若是有人動手打起來的話,不管是誰,一律遣送回去!”龍相秦天大聲的宣布道。
“秦兄放心,我們不會給龍族添麻煩的,但是希望秦兄最好約束你們的族人,若是他們故意挑釁在先,那我們被迫還擊,秦兄到時候可不要怪我們不守規矩!”光明議會副議長明德朗聲說道。
“明兄說的對,這一次是火龍王,下一次會是誰呢,蕭城主才第一天登島,並無什麼不軌之舉,火龍王就這樣上門挑釁,要打要殺的,難道我們過來新龍皇恭賀新婚還要賠上性命嗎?”殺神菊花言辭極為刻薄的力挺蕭寒道。
蕭寒感激的回報一個笑容,殺神菊花定然是因為雪峰劍神的緣故對蕭寒抱有極大的好感,而起兩個人都是那種率性之人,不然他也創不出名滿天下的殺劍了!
殺神也很滿意蕭寒的反應,殺神菊花這一脈的勢力在武士工會因為雪峰劍神受傷而受到了一定影響,但是在蕭寒的撮合下,這一脈迅的跟加入武士工會的靈藥世家結成聯盟,在武士工會內部的話語權一下子增加了不少。
而且武士工會現在還有不少地方要求蕭寒的,所以殺神菊花在某些方面與蕭寒不自覺的就靠到了一起。
“蕭老弟,你厲害呀,三兩句就將那個火暴龍搞的沒什麼脾氣,估計著老龍王心裡會更加恨你了,在龍島,他不敢拿你怎樣了,可是出了龍島,你可就要小心了!”殺神菊花提醒的聲音在蕭寒意識海裡響起。
“多謝殺神前輩提醒,雪峰兄的傷勢好些了嗎?”蕭寒傳訊道。
“別前輩,後輩,論輩分,你可比我還高一截呢,我托大,叫你一聲老弟就算是看得起我了,雪峰那個孩子就是性子太擰了,剛而易折,說起來,還要多謝你的傷藥,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殺神菊花道。
“呵呵,雪峰兄是一條熱血漢子,我是很敬佩的,對於這樣的人,我是能幫一定幫的。”蕭寒笑的傳訊道,因為蔚姿婷的緣故,他的輩分無形之間就漲了很多輩,況且神級這個境界,修為就是輩分,剛才蕭寒力抗火龍王,在殺神菊花和很多人的眼裡,他已經有了跟他們平輩論交的資格。
“蕭老弟有時間嗎?”
“殺神老哥有事嗎?”蕭寒奇怪的問道,自己剛來龍島,除了被蔚姿婷拉出去一趟外,還沒有拜訪過前來龍島的更大勢力,按照禮節,敵對的除外,有些關系的都需要拜訪一下的,自己還算是小輩,雖然借助蔚姿婷的輩分把拔苗助長了一下,但根基還是太淺,不能太過張揚了,省得被人說成是目中無人。
“有些事要跟蕭老弟商議一下,就是不知道蕭老弟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去拜訪一下。”
“這如何使得,還是我去拜訪老哥才是。”蕭寒道,“這樣吧,明天上午,若是沒什麼特殊情況,我去拜訪老哥,怎麼樣?”
“好,我命人備下好茶,迎候老弟!”殺神菊花很滿意的結束了這一次的談話。
蕭寒與殺神菊花之間眉來眼去自然沒能瞞過有心人,光明聖教的明德更是不時的偷偷的從蕭寒臉上掃過,他的那位聖女夫人露露也饒有興趣的朝蕭寒身後的蔚姿婷和冷月二女瞄來瞄去,魔法師公會的雷系法神魯維奧對他的興趣不小,藏身在眾多人當中,一雙妙目更是盯著他凝視了許久!
正當蕭寒感覺自己被注視的時候,冷不丁的回頭一掃,人群中那雙妙目如同緊張的兔子一般,嚇得趕緊閉了起來。
鳳菲菲,蔚姿婷的閨蜜,她干嘛總是盯著我看呢?
龍五感覺道父親對蕭寒的不滿,第一印象太重要了,蕭寒顯然已經被父親誤認為一個沒有容人之量的心胸狹窄之人,這樣的人即使有智謀,也難有多大的成就。
不過秦天還沒有把蕭寒一棍子打死,還給了他一絲機會!
“蕭城主,我龍相秦天可以擔保,老火絕對不會做出這等背後陰人之事,阮氏三兄弟為什麼會出現在水下,而且還恰好偷襲與你,還有待調查,況且,如果老火並沒有將你擊入水下,那阮氏三兄弟在水下埋伏的事情豈不是沒人知曉了?”秦天轉過身來對蕭寒鄭重的道。
龍相秦天的威望在整個龍島不在老龍皇之下,火龍王平素誰都不服,唯獨對龍相秦天是心服口服,在他面前,一個“不”字都不敢說,當然了回到家,還有一個讓火龍王乖乖聽話的人,那自然是璃兒的母親,火龍後了。
“我相信龍相大人的擔保,不過我也希望龍相大人能夠調查出事情的真相,火龍王是否清白,一切得憑證據說話!”蕭寒不卑不亢的說道。
“證據,什麼證據,我天哥的話就是證據!”火龍王沖上來大聲吼道。
“老火,你給我退下!”龍相秦天大喝一聲。
“火龍王,你要替朋友報仇,這無可厚非,葉浩之死想必你也明白,他不殺我,我也會殺他,我跟他就只有一個能夠活下來,而現在的結果是我活著,他死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替他報仇,我給你一個機會!”蕭寒緩緩的說道。
“什麼機會?”火龍王大聲問道,這一次龍相秦天沒有阻止。
“等新龍皇大婚和繼位典禮之後,你我還在這裡,當然為了不破壞迎賓島的結構,三十公裡海外,我們公平較量一次,你贏了,我葉浩一條性命,如果你輸了,那葉浩的仇一筆勾銷!”
“不行,這不公平!”蔚姿婷聞言,疾聲道。
“婷婷,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管!”蕭寒沖蔚姿婷微微一搖頭。
“你要是輸了,我們怎麼辦?”蔚姿婷沒有大聲問出來,改為神識傳音。
“放心吧,我不會輸。”蕭寒沖蔚姿婷微微點了點頭,“忘了璃兒肚子裡的孩子嗎?”
“你是說……”蔚姿婷吃驚的道。
“火龍王燭融就是璃兒的親生父親。”蕭寒道,雖然這是最後的保險,不過蕭寒並沒有想以此關系為要挾,讓火龍王直接認輸,而是像男人那樣戰一場,他也在賭,只要打贏了這一場,他跟璃兒之間的阻礙就會迎刃而解了!
但是這樣,恐怕火龍王會憋屈一輩子了。
“這的確有欠公平,老火,這場比試你自己決定吧。”沉默了一會兒的龍相秦天說道。
龍族是驕傲的,尤其是像火龍王這樣的王者,如果不是對等者,公平這兩字兒根本沒有意義,但是面對一個差不多同等級別的對手,公平就顯得異常的重要,否則就算是勝了,也會被人瞧不起。
“好,我答應你,我若是贏了,你自裁,若是我輸了,我以龍神的名義起誓,答應你一件事,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都可以。”火龍王燭融大聲道。
龍五心中哀歎一聲,真不知道這是不是蕭寒故意激的將,火龍王這一次恐怕是入了彀了,毫無疑問,蕭寒若是真贏了的話,那提出的條件,肯定是將璃兒嫁給他。
就為了這個,蕭寒這小子估計也就得拼命!
正中下懷,蕭寒心中一樂,看來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要是自己能打贏火龍王,那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若是提親的話,火龍王怕是不答應都不行了。
當然,現在還不能說,而且還不能透露一絲風聲,否則就沒有突然性,老火龍要是有了准備,那可就糟糕了。
為了葉浩,這火龍王還不至於拼命,可為了女兒,火龍王拼命的系數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條件是火龍王自己提出來的,到時候要是他不認賬的話,那所有人都會指責他,火龍王如此的好名聲,恐怕他也只能被迫認賬了。
“時間?”蕭寒直接問道,他已經把地點定下來了,這時間交給火龍王來定,也算是上是一種公平,更何況他們現在在龍族的地盤上,總要給對方一點選擇權。
“就二月初五吧!”火龍王想了一下,與龍相秦天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說道。
“好,二月初五就二月初五!”蕭寒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去朝沙灘上眾多賓客高手大聲說道,“蕭寒有個不情之請,煩惱諸位在島上多留幾天,給蕭某和火龍王做個見證如何?”
如此精彩的比武,誰肯走呢,蕭寒這麼一邀請,那大家自然紛紛響應表示留下。
更有甚者提出若是龍族不送他們回去,他們就乘坐蕭寒的逐浪號回去。
蕭寒自然是笑呵呵的應下了,不過如果搭載這些人,可就對接應阿裡巴巴那幾百號人就有麻煩了,當然了,這些人也就是說說,真正想要搭載逐浪號回去的,那定然是少之又少。
連見證都請了,這說明肯定是來真的了,若沒有什麼大的變故,這場比試肯定會如期舉行的了。
兩大高手比武,雖然不是生死相搏,可比的還真的就是生死,蕭寒敗則死,火龍王敗則一世英名喪盡,很有可能是生不如死。
比試的時間和地點已經定下來了,圍觀在沙灘上的眾多高手們也都自覺的散了去,涉及龍堂和龍族的機密,外人是不好在場的,蕭寒身為當事人,留在現場就已經是很夠面子了,換做是別人,調查完了能夠主動的給個結果就不錯了。
兩具屍體被搬到了一起,上午還活生生的人,下午就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世事無常,真是難以預料。
“老火,你在這之前見過阮氏三兄弟嗎?”龍相秦天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問道。
火龍王默然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秦天眉頭一皺,問道,如果火龍王之前根本沒有見過阮氏三兄弟,那火龍王身上的嫌疑就可以基本上排除了,但是偏偏在這之前阮氏三兄弟見過火龍王,這下可就有些麻煩了。
“他們見到你,都跟你說了些什麼?”秦天問道。
“他們就是說蕭寒懷疑他們私通海族,還有這一次他們在索羅海域遭遇的截殺其實是龍族串通海族所為,他們害怕蕭寒會對他們下毒手,來求我保護的。”火龍王尷尬的說道。
“阮氏三兄弟是龍堂的人,他們要求保護,也應該去找小五呀,怎麼會找上你呢?”秦天撇了龍五一眼,不解的問道。
火龍王燭融道:“我也是這麼問過,不過他們說,龍五現在已經不是堂主了,新堂主又沒有人選,而且龍五跟蕭寒是好友,他會聽誰的都難說,所以就來找我了,說我是龍族眾多族長中對公正嚴明的一個,不會徇私包庇……”
“行了,奉承你的話就不必說了。”
“父親,阮氏三兄弟加入龍堂的時間並不很長,不過我看他們三兄弟平時兢兢業業的,不想是偷奸耍滑之輩,在堂中,跟大家關系都還不錯,也沒有欺凌下屬的事情生。”龍五趁機說道。
“他們是你的人,底細查過沒有?”
“查過了,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只不過他們出身在海邊漁村,據他們說,小時候隨父親出海,遇上風暴,船毀人翻,他們三兄弟命大,飄上了一個島嶼,在上面一個山洞裡現了一本前人遺留下來的武技秘本,三兄弟中阮小七上過幾天學,因為經濟緣故輟學,於是三兄弟就在海島上生存了下來,各自修煉了一身高強的武技,然後才回到了6地。”龍五道。
“那座海島你派人查過了?”
“查過了,一切都跟三兄弟描述的一樣,就連他們修煉的武技秘笈也默寫了一本放在龍堂內,我也看過,是一本高級功法,名字叫流風決,是當年流風劍神的絕學。”龍五道。
“流風劍神,這個人我還有點印象,修為在人類中也算是中等偏上,想不到會棲息在海外的一座孤島之上。”秦天閉上眼睛回憶了一下。
“按照你的說法,這三人應該沒有什麼可以之處,為何他們在臨死之前要指認老火呢,而且這個阮小二的死因,確實非常像老火的暴龍勁所為,骨頭寸寸斷裂,全身癱軟成一團。”秦天道。
火龍王伸手朝阮小二身上探了過去,頓時眼珠子瞪的大起來,好像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這怎麼可能……”
“燭融叔,難道真的是你的暴龍勁?”龍五也驚詫不已,像和是那是兩回事。
“像,太像了……”火龍王突然抬頭盯著蕭寒說道。
那眼神之中的懷疑令蕭寒非常的不舒服,難道是自己殺死阮小二故意栽贓的嗎,再說阮小二臨死之前說的又不是對不起自己的話?
“你懷疑阮小二的死是我做的?”蕭寒問道。
龍王種種的哼了一聲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蕭寒知道自己雖然在水下重傷了阮氏三兄弟,可並沒有直接將他們打死,除非問題出在他們自己身上。
“可否讓我看一下?”蕭寒禮貌的問道。
火龍王悻悻的站起來,走到一邊,算是一種默認,蕭寒走了過去,蹲下身子仔細查驗了阮小二的身體,果然是脛骨寸寸斷裂,全身軟綿綿的,神級高手的脛骨可不比普通的脛骨,那密度和韌性還有強度都是普通人的幾十倍,乃至幾百倍,而且還有一根骨頭是最堅硬的,那就是神級高手死後留下的神格了,修為越高,神格留下的檔次和等級就越強,人類高手除非是非自然死亡,自然死亡都會將自己一生的修為選擇封存在心髒之內,這樣留待有緣人能夠繼承自己的一生修為和絕學,這樣也被死看做一種傳承。
非自然死亡也會有遺留,那就是脛骨了,因人而異,根據各人修煉的功法,力量會在臨死的時候匯聚在拿一根骨頭上,這就是黃金骨,也稱作神格,這種神格品相比較低,而且較易風華,也許幾百年力量就會消散,成為一堆粉末,這種神格是最容易祭煉的,往往能夠幫助一個人一下子竄高幾個修為,但是它沒有記憶傳承,只是單純的力量而已。
奇怪的是,阮小二體內居然沒有找到這樣一根黃金骨,人體一共有?骨骼,蕭寒帶著這個懷疑一截一截的將斷骨連接,並尋找著。
終於,蕭寒有所現,阮小二體內果然缺少一節骨骼,沿著脊椎骨往下,連接脊椎和骨盆之處少了一塊連接骨,這一節骨是承上啟下的作用,人要是缺少了這一節骨,那就會癱瘓!
阮小二身體內怎麼會少了這一節骨呢?難道是有人故意的取走這一節骨,那他們在水裡攻擊自己又怎麼解釋?沒有這節骨,他們也不能再水裡自由攻擊自己呀?
難道水中還有其他人隱藏不成?是他在操控阮氏三兄弟攻擊自己?
不太可能,活人和傀儡他都分辨不出來,那也太遜了。
“蕭寒,你有什麼現?”龍五看蕭寒仔細檢查了阮小二,露出凝重的神色,上前詢問道。
“哦,沒,沒什麼現。”蕭寒忙道,在沒有找到答案之前,他決定還是對龍五等人隱瞞這個現,畢竟現場人多眼雜。
龍五也覺得自己有些孟浪了,作為一個有經驗的人,這個時候是不應該問出這個問題的,畢竟現場的還有不少人,雖然都是龍族,可難保不會洩露消息。
蕭寒彎腰下去又檢查了一下阮小七,阮小七的死亡原因是筋脈寸斷,與阮小二又有所不同,但是在阮小七身上,他同樣的也現了他全身的骨骼中少了一節,因為他全身骨骼完好,所以蕭寒很快的就現了少掉的那一節骨骼,在頭蓋骨下,連接脊椎骨一節骨骼,也是人體中比較關鍵一節骨骼缺少了它,人的脖子就不能夠自由的轉動,抬頭和低頭。
“蕭城主,此事我們龍族會給你一個交代!”龍相秦天揮手叫來四個龍族將兩具屍體抬走道。
“多謝龍相。”蕭寒微微一彎腰道。
“在龍島,就要守龍島的規矩,希望蕭城主自律!”秦天提醒蕭寒道。
“蕭寒記下了!”蕭寒平靜的應道。
“小五,我們走!”秦天招呼龍五一聲,帶著人從沙灘上離開了。
“小寒,龍相這是什麼意思,把我們當做是壞人了?”蔚姿婷屢屢要說話都被蕭寒用眼神擋了下來,這下秦天走了,蔚姿婷的怒氣就爆了。
“咱們本來就做的是壞人,不必理會這些,接下來咱們循規蹈矩一些就是了。”蕭寒微微笑道。
“你會循規蹈矩?”蔚姿婷不太相信的白了蕭寒一眼。
“波爾多呢?”蔚姿婷突然現,波爾多不見了,焦急的問道。
“他在逐浪號上!”蕭寒道。
“難道,阮小五……”蔚姿婷驚的眼神暴射出光芒。
“龍相秦天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人,過不了今晚……”蕭寒仰天喃喃自語一聲,突然一個踉蹌,一縷鮮血從他嘴邊溢出,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
“小寒!爺!”兩種不同的聲音在沙灘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