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叔要是早來一步,場面或許不會被蕭寒控制住,但是現在,儘管他實力夠強,但只能被蕭寒牽著鼻子走,除非他不想要搭檔的性命!
對於天機樓這樣一個神秘的組織,蕭寒還有有些忌憚的,從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在沒有必要的情形下,他是不願意招惹上這個令人談之而色變的組織。
「清叔,本侯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知道馨兒的下落,其他的本侯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蕭寒道。
「侯爺這不是在為難老夫嗎?」清叔一臉的難色道。
「蕭侯爺,本法師與你做一筆生意,如果你答應了,寧馨兒大家的下落本法師可以無條件的告訴你。」稍稍恢復了些許氣力的費立國朝蕭寒問道。
「巫妖先生,現在可不是你跟本侯談條件的時候。」蕭寒冷冷的瞥了費立國一眼道。
「侯爺可否聽本法師把話說完?」費立國道。
「好,本侯就給你一個機會,算起來,本侯也是一個生意人。」蕭寒想了一下,才道。
「侯爺既然知道天機樓的存在,這就說明侯爺是一個有心之人,而且侯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到此處,這也說明侯爺對寧馨兒大家的一片關心,想必侯爺是不達目的不肯罷休了!」「巫妖先生,你的廢話真多!」
「呵呵,侯爺是貴人,惜字如金,我是一個人人喊打的亡靈法師,自然是有所不同了!」真難為費立國這個時候還能掙扎的笑了起來了,儘管在大家的眼裡。他的笑容比哭還要難看百倍!
費立國收住了笑容,死魚眼珠子也停止了亂轉,變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道:「侯爺既然知道天機樓,想必也知道戰神世家了吧?」
蕭寒微微地點了點頭,他所知道的也都是從盜聖嘴中的道的,只鱗片爪而已。
「一萬年前戰神墨武中了魔族的陰神千幻的詭計。最後身隕,但是他卻在蒼茫大6上留下一脈,這就是戰神世家,戰神世家一度是蒼茫大6上最強大地世家之一,實力堪比東海龍島、南方精靈一族,但是隨著人才的凋零,戰神世家每況日下,直到一千年前,戰神世家再沒有出現一個神級高手。變成了大6上普通的世家之一,即使這樣,戰神世家還維持了七百餘年。知道三百年前……」
費立國和蕭寒和雪影二人講述的是三百年前戰神世家滅亡的經過。
「戰神世家滅亡之後,戰神血脈卻並沒有滅絕……」費立國看起來精神創傷並不很重,話越說越精神起來。
費立國的話無非是讓蕭寒證實了一點,那就是寧馨兒身負戰神血脈,是戰神世家之後,還有,寧馨兒還有一個哥哥,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這個秘密只怕寧馨兒自己未必都知道。
從清叔臉上鎮定的神色看,顯然不是事先已經知道這一切。那麼就是這一次策劃擄劫寧馨兒他也參與其中了。
按照費立國所說,戰神血脈得以保存是因為得到了一群神秘人的相助,而費立國知道地這麼詳細。除了天機樓的人之外,那就是這一群神秘人了!
「老鄧,下面還是你來說吧,我需要休息一會兒。」費立國堅持將寧馨兒的身世解釋完畢,然後朝清叔道。
清叔點了點頭,老搭檔地心思他豈能不明白,反正蕭寒遲早會知道一切的,不管是從自己嘴裡還是寧馨兒嘴裡。索性說出來好了。於是接著費立國的話向下道:「其實除了戰神除了留下自己血脈以外,未雨綢繆還留下了戰隱一脈。顧名思義,戰隱一脈是戰神為戰神血脈留下的保護力量,在戰神血脈沒有遭遇道毀滅的危險之時,這一脈平時都是隱身的,就是戰神一脈都不知道的存在,而老夫我和這位費立國都是屬於戰隱一脈!」
費立國接口道:「戰隱一脈雖然是為了保護戰神血脈存在的,它自從誕生起就賦予了這個使命,也讓我們這些人獲得了高於常人的力量,但是力量就等於責任,我們戰隱一脈默默的守護了戰神血脈長達萬年,除了三百年前地那一次,我們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從全盛時期的一千多人,到現在就剩下我跟老鄧兩個人了!」
費立國地語氣中說不出的滄桑和落寞,他們甚至想讓戰隱一脈在他們這一代終結,所以他們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除身上的血咒,免得血咒的力量延續到他們子孫的身上!
為此,他們兩個人已經有六十年沒有回家了,個中酸楚豈是外人能以體會的!
「既然你們是為了守護戰神血脈存在的,為何要擄劫我寧馨兒妹妹呢?」雪影劍聖忍不住問一句道。
雪影雖然性子比較冷,可並不等於她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戰神世家她聽說過,卻沒想到這世間還有戰隱一脈地存在,神魔大戰之後,蒼茫大6上究竟遺留下多少隱秘,當真是太多了,這戰隱一脈要不是碰巧寧馨兒是戰神血脈,恐怕到現在也未必能知道呢!
清叔鄧肯接過口來道:「我們戰隱一族地確是為了守護戰神血脈存在的,不過戰神在身隕之前怕我們會背叛他甚至對戰神一族做出不利地事情來,因此戰神給我們下了血咒,而且這個血咒會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只有戰神一族才能解得開。」
「所以你們要擄劫寧馨兒大家?」雪影繼續問道。
「不完全是,寧馨兒身體裡的戰神血脈並沒有覺醒,如果不是我們找不到她大哥寧寶兒,也不會出此下策。」
「這麼說,你們找到了令戰神血脈覺醒的方法了?」蕭寒腦海裡這麼一聯想,就猜到了清叔鄧肯和那個亡靈巫妖費立國的目的。
「侯爺果然厲害,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清叔鄧肯眼神複雜的看了蕭寒一眼道。
「不過你們這麼做。就算令馨兒體內地戰神血脈覺醒了,她也未必肯幫你們解除血咒的。」蕭寒一語便擊中了鄧肯和費立國心中那最脆弱可有不敢去想的地方。
「馨兒妹妹最討厭的就是欺騙和背叛他的人,清叔,如果你把事情的原委告訴她,她或許還會原諒你們,等到她體內地血脈覺醒之後。替你們解除血咒,但是現在,你們一步走錯了,滿盤都要輸了!」雪影並沒有同情鄧肯和費立國的意思,她只是道出了一個事實,寧馨兒外柔內剛,而且極其有主見,鄧肯這麼做,恐怕再也難以挽回昔日情同父女般的感情了!
定下這個計劃的人是費立國。鄧肯最多也就是從犯,不過寧馨兒更恨的人會是清叔這個從犯!
從沒有想過如果寧馨兒恨自己那會是怎麼樣的情景,清叔鄧肯現自己的心在輕微的顫抖著。三十多年來,他一點一點的看著寧馨兒長大,這樣濃厚地感情早已過了親生父女,如果不是鬼迷心竅,聽了費立國的蠱惑,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三十年地感情一朝散盡,清叔鄧肯的心中如同堵了什麼東西,心裡憋悶的慌!
「還有你,巫妖先生,現在不僅自身難保。還連累了清叔,從頭至尾,你根本就是一個失敗的巫妖。」**折磨也就罷了。精神上乃至心靈上的折磨蕭寒一樣也都不放過這個亡靈巫妖。
「蕭侯爺,縱然你今天舌燦蓮花也沒有用,自這個計劃實施那一刻起,本法師就已經想到了後果,我們別無選擇,剛才這位小女娃所說的是有些道理,不過也僅僅是有些而已,血脈沒有覺醒什麼都是沒有用的!」費立國有些瘋狂的笑道。
天才與瘋子只有一線之隔。如果站在費立國自己的角度。他的做法並沒有錯,沒有人會把自己地安危交到別人手裡。別說費立國做不到,便是蕭寒自己也做不到,如果是敵人的話,那採取更激烈的手段都是可以地。
費立國的錯在於他遇到了自己,如果沒有蕭寒,或者說寧馨兒跟蕭寒沒有一點瓜葛的話,那他的目的差不多達到了,至於能不能達成他的心願可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誰都不知道一旦寧馨兒體內的戰神血脈覺醒之後會變的有多厲害?或許費立國和鄧肯兩大神級高手都未必是其對手,到時候別說解除他們身上地血咒,恐怕連性命都可能不保!
太大地風險,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費立國還是決定去做了,為什麼?時間固然是因素之一,更多地是他不想在背負這個沉重的使命了。
這是一場較量,儘管它是無聲無息的,但它比那激烈的搏殺還要慘烈三分。
「蕭侯爺,可否繼續我們的生意?」費立國也不是蠢蛋,繼續下去,對他們兩個沒有好處。
「嗯!」
「本法師可以告訴你寧馨兒大家的下落,但你必須立誓,幫助寧馨兒大家體內的戰神血脈覺醒,然後替我們解除身體內的血咒,時間是一年,如何?」費立國在清叔鄧肯的幫助下,掙扎的站了起來,枯瘦的面龐跟一個骷髏沒有什麼兩樣!
「條件我可以答應,但戰神血脈的覺醒可不是我一個外人能夠做到的。」
「你只要在一年之內不要破寧馨兒大家的身子,教她修習武技,用各種方法刺激她的本能,比如在極端危險的情況下……」
「這個……」蕭寒低頭沉思考慮道。
「侯爺也該知道大6上的形勢,最多不過十年,蒼茫大6上必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侯爺不可能片刻都不離寧馨兒大家身邊,而寧馨兒大家身體內的戰神血脈覺醒之後,對她自己,對侯爺您都是有莫大的好處的。」費立國道,這也是他自問能說動蕭寒的理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