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海面上幾只飛翔的海燕在空中僵硬,掉進海
三藏心胸中的戾氣揉和詭異的力量,彷佛原子彈爆炸後的核子風暴,席卷到對面的船上,瞬間穿透怪物的身體、人類的身體,怪物的眼睛、人類的眼睛,怪物的腦子、人類的腦子。醉露書院
那強大幽冷,而又無比詭異的力量,瞬間撕裂怪物頭腦中所有的神經和知覺,撕裂他們腦中僅有的文明痕跡,撕裂他們的喜怒哀樂,撕裂他們的貪婪嗜血。
讓他們成為一具木偶,一具有著生命,卻沒有任何知覺和精神氣息的木偶。
萬幸,船長和船員們,在被抓住當人質的時候,已經陷入昏迷。
“啊!啊!啊!”怪物首領站立不動,目光開始逐漸地凝聚,目光凝聚後,就只有一種意思。
那就是恐懼,無比的恐懼,無邊的恐懼。
怪物首領張開嘴巴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一聲接著一聲恐怖的尖叫,猛地轉身,抱著自己頭顱飛快朝海水扎落,而後,以最快的速度,往海水深處潛下。
彷佛,深幽無比的海水,能夠給他帶來些許的安全感,但是轉眼看身邊的魚蝦,全部泛白漂浮,於是心中更加完全被恐懼占領,全身沒有一處地方有一絲溫度。三藏也陷入了呆滯,他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自己如同魔鬼一般,身上的氣息、射出的目光,竟然如同無堅不摧的力量。
對,這是井裡那股詭異的力量,那股讓人失去理智和精神地力量。那股讓人變成傀儡的力量。
三藏的體內,彷佛是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洞,使得那股詭異的力量被吸入後也變得無影無蹤,在某一個詭異的時候,瞬間迸發出來,讓前方半徑內所有活著、醒著地生物瞬間變成了無知無覺的傀儡。
不過。畢竟距離數百米,那個怪物首領顯然有著強大的精神力,在進入短暫的傀儡期後,又逐漸恢復了神智。充滿無限地恐懼急著逃跑。
而那群嗜血的怪物們,卻是在瞬間被撕裂了神經知覺,終身再沒有復原的可能性。
還好,三藏所在的這艘貨船上剩下的幾十名船員,站在三藏的身後,並不在那股詭異能量地輻射范圍。雖然感覺到渾身冰冷。卻保住了自己的神智。
只不過,當他們看到對面那些怪物好像瞬間僵住。就彷佛武俠小說中被點住了穴道一般,不由得驚駭萬分,望向三藏地目光也變得恐懼和謙卑。醉露書院
“船上還有救生艇嗎?”三藏發呆過後,才發現對面的客輪依舊在飛快下沉,不由得朝身後的船員問道。
“啊!哦!還有。還有!”身邊的船員連忙回答道。
“那你們趕緊過去,將船上那些人救過來。”三藏焦急說道。
“是,我們馬上過去。”這些船員用最快的速度放下了救生艇。兩個人一只小艇,飛快朝對面地客輪劃去。
“請問,那些怪物要救過來嗎?”其中一個船員怯怯問道。
三藏頓時陷入了無比的為難中,他是個絕對善良的人,是絕對不能夠見死不救地,但是對面的不是人,是一群吃人的怪物。
猛地一皺眉頭,三藏擺了擺手,表示不救,然後飛快將目光轉移到別處,不願意再看那些石化的怪物,不願意面對自己的愧疚。
那些船員的動作很快,船只靠在即將沉沒的客輪旁後,其中一人爬上船,抱起一昏迷的人用繩子綁住,然後緩緩放下,下面救生艇上的船員熟練地接住。
就這樣重復著,每只救生艇上放五個人。
只二十分鍾不到的功夫,那客輪上所有的人便都全部安頓在救生艇上。
其中一只救生艇,便只救了三個人,就是芭比、水青青和妲己。
救生艇劃回到貨輪邊上後,救生艇上清醒的船員分出一個沿著繩子爬上甲板。
救生艇上另外一個船員綁住一個被救的昏迷者,接著甲板上的船員用力將昏迷者拉上來。
三藏再也等不及,站在靠近芭比等人的小艇方向,看到下面的船員已經將芭比用繩子綁好了,便一把抓住繩索,連同那船員一起將芭比拉了上來,之後將水青青和妲己也分別拉了上來。
將芭比等人平放在甲板上,三藏便去搭她們的脈搏。他一點都不知道中醫把脈的道理,但是脈搏有力還是虛弱,確實能夠分辨得出來的。
出乎意料之外,芭比此時面色紅潤,呼吸平穩,竟然沒有多少虛弱衰竭的樣子。
而水青青面色有些慘白,但是無論是脈搏和呼吸,都比較有力。面色慘白,想必是因為噴毒過多導致。
而情況最不好的要屬妲己了,她不但面色蒼白,嘴唇沒有絲毫血色,就連脈搏也微弱得嚇人,使得三藏不知所措。
對水青青和芭比的情況雖然放心了許多,但是如何使得她們清醒過來,她們又何時清醒,三藏確實一點點把握都沒有。醉露書院
過了不短的時間,三藏才想起自己光顧著芭比這邊,卻忘記問候船長那邊人的安危,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船長被抬到一張躺椅上,三藏走過去後,清楚地感覺到站在船長邊上的船員身軀一陣顫抖。他們是在害怕,剛才那一幕實在太震駭了。
“船長怎麼樣?”三藏問道。
一個船員顯然有一些治病的經驗,用聽診器聽過船長的心髒後,道:“船長無礙,只是普通的昏迷。”
“能有辦法使得船長醒來嗎?”三藏問道。
“有!”那個船員回答得很直接,轉身朝一個船艙走去,拿來一只小瓶子。
他打開瓶蓋,倒出一些淡黃色的液體。
“啊嚏!”頓時。一股強烈刺激性味道沖擊三藏的鼻息,使得他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那船員將這液體塗抹在船長的太陽穴,還有鼻孔下面,然後將那瓶口對准船長地鼻孔輕輕一搖晃。
船長的面孔一陣抽搐,那船員指甲放在船長人中,稍稍用力一按。
船長眼睛一陣眨動。頓時睜開雙眼醒來。其
對這類的救助顯然也非常的熟練,一會兒功夫便將昏了大半。
船長醒來後,目光一陣凌厲,飛快朝周圍一看。發現沒有凶惡丑陋的怪物,不由得一陣驚詫,目光猛地放松,朝邊上人驚問道:“怎麼回事?”
那人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便只說道:“是先生救了船長還有各位兄弟。”
“不知道這些藥對芭比等人有沒有用?”三藏心中暗道。
當然,他知道芭比等人地昏迷。是因為那股詭異的氣息滲透了整個身體,所以導致神智迷散。和船長、船員們的昏迷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那些藥對船長有效,對芭比等三人卻未必有效。
不過,三藏還是想嘗試一下。
他接過船員遞來地藥瓶蹲在芭比面前,依照之前船員的救助動作,先抹太陽穴和鼻孔下面。然後將瓶口對准鼻孔搖晃,最後用指甲按人中。
當然,雖然一系列舉措都做得煞有介事。但是三藏心中卻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嚶!”
但是,一陣嬌嫩的呻吟,卻是讓三藏幾乎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不由得飛快朝芭比望去。果然,比此時緩緩睜開了眼睛。
彷佛不適應那麼強烈的光芒,芭比先是瞳孔縮起,飛快瞇住眼睛。
雖然那目光很脆弱,但確實是有精神,有神智的。
三藏不由得一陣狂喜,然後飛快問道:“妳覺得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地嗎?”
=||,.u後才緩緩地搖了搖頭。
好像反應比較遲鈍,三藏再問了幾句,芭比卻沒有回答一句,只會簡單地點頭或者是搖頭,彷佛一下子說不出話一般。
三藏驚訝,卻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但是也來不及細想,立即按照之前的辦法又對水青青和妲己進行救治。
萬幸,水青青和妲己也都醒了過來。
不過和芭比一樣,她們的反應速度慢了許多,也不說話,只會搖頭或者點頭,彷佛找不到說話的神經似的。
三藏一下子無計可施,便只有將她們全部搬進艙房內,躺在柔軟地床上,然後親手用艙房內的廚具熬葛粉。
對於虛弱的她們,有營養地流質食物是最好的選擇。
一邊熬葛粉,三藏一邊暗自驚駭,芭比她們竟然這麼輕易就醒過來了,原本以為不知道要費多少的周折,甚至擔心她們一輩子都不能醒來。
因為,冷泠說只有綠依瘦王能夠讓芭比她們恢復正常,但是綠依瘦王到底救了她們沒有,三藏卻是不敢肯定。
當時的綠依瘦王,神智可是非常不清醒的。
雖然有無言在,但是無言對芭比等人一點點感情都沒有,沒有任何義務救她們,也沒有什麼興趣救她們。和三女比較起來,無言和綠依瘦王的關系只怕還要親近一些。
當然,三藏不知道,綠依瘦王確實對芭比等人進行了恢復手段。但是就算這樣,芭比等人還是要昏迷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醒來,醒來後還要很長時間才能夠恢復正常的思維,這些時間也許是幾年,也可能是十幾年。
但是恰巧的是,剛剛三藏無比憤怒焦急的時候,迸射而出的詭異氣息,和三女體內游蕩的詭異氣息猛地碰撞,竟然用最快的速度激活了三女體內的神經思維,如此才使得她們很快地醒過來,並且恢復了神智。
不過目前三女遲鈍的反應,還有不能說話的嘴巴,讓三藏擔心不已,雖然從芭比這個小丫頭嘴裡說出來的通常不是什麼好話。
正在憂思中,外面呼啦啦地來了一大群人,沒有等到三藏反應過來,便齊刷刷地跪在地上。
是船長還有一眾船員,跪下之後什麼也不說,便開始磕頭,一直磕了七八個頭。
船長朗聲說道:“先生,這些頭不只為了救命之恩而磕的。先前本是我們船員無禮,但是我卻還護短,想盡辦法對付先生,真是可笑之極。然而以先生驚天動地之能,卻任由我們這群螻蟻放肆而不計較,最後更是以德報怨,為了我等性命,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展驚天大能。我等性命原本不值得先生這般神人暴露自己,先生胸懷讓我等感恩涕零,受寵若驚。”
沒有等到三藏開口,船長等人卻是飛快拿出一把刀子,在三藏還沒有弄清楚他們要做什麼的時候,便一刀劃過自己的手指,讓鮮血灑了一地。
“我率領眾多船員發誓,今天之事,先生之能,我等絕對不對外洩露一句,若有誰洩露,不用先生動手,我自會帶人將他誅殺。若違背此誓言,我等出海船毀人亡。”船長的言語如同雨打沙灘,鏗鏘有力。
船長聲音稍稍低了一些,道:“我本來想要說,日後我們必傾盡所有報答先生,但是想到我等的東西,先生這般世外高人定然不屑一顧。想要為先生做事,但是以先生之能,又有什麼事情做不來。不過有些世俗的瑣事,先生都不必親力而為,一個信息傳過來,我們拼了性命也給你辦到。”
“好,好的!”三藏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想說自己並不是什麼世外高人,自己的那些驚天大能更是時靈時不靈的。但是想想,跟他們說這些做什麼,他們肯定不會相信,還以為自己想要隱瞞什麼。
所以,三藏只好對著眾多流血的手指愧疚說道:“快,快包扎好手指,用酒精消毒。這船上還有許多怪物的遺留氣息,小心傷口感染了。”
“是!”船長如奉聖旨一般的回答,不過對於傷口感染這種小事卻絲毫不去在意。
本來嘛!有三藏這種無限神通的人在,怕什麼啊?那是什麼人啊?那能耐大啊,什麼事干不出來啊!更別說治好一個小小的傷口感染了。
等到船長等人退出艙房之後,三藏才想起來什麼,幾乎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