潸然呆呆地望著三藏,卻是不敢相信三藏真的會將酒她的印象中,三藏是善良的、迂腐的,甚至是軟弱的。
雖然,岳潸然的小手嬌嫩無比,但是那酒瓶沒有傷到她的小手分毫,就是啤酒也沒有沾到一點。
岳潸然眼睛一冷,手掌猛地一揮,朝三藏胸前一推。
三藏覺得彷佛有一支大錘狠狠砸在胸口,一陣窒息後,自己的身軀如同稻草一般被打出幾米,重重砸在另外一張小桌子上。然後便是幾乎要死去的疼痛,克服要昏厥過去的痛苦後,三藏嘴裡才接連吐出幾口鮮血。
葉在邊上幾米處,見到三藏被打倒,雖然也不叫,但是卻拚命朝三藏處移動,想要將他扶起,但是她的腿腳卻還是烏龜一樣的速度。
“砰!”索性,葉撲倒在地,然後用雙手飛快爬到三藏身邊,將他扶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然後,葉竟然順手拿起一只瓷瓶,對准門口的岳潸然,猛地砸去。
“砰!”岳潸然輕輕一躲,那瓷瓶頓時在門上炸裂。
岳潸然飛快朝葉望去,這個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的小女孩,竟然有這樣的膽色,明明知道她很厲害,竟然還敢用瓶子砸她。
葉一扔不中,又在地上找到了一把水果刀,想也沒有想,拿著水果刀對准岳潸然扔去,竟然是又果斷又狠,便是三藏見了也驚訝不已。
岳潸然隨手一接,便用兩只手指夾住了葉扔來的水果刀,然後將水果刀拿在手中,緩緩對准了葉,臉上一片冰冷。
葉此時正低頭看三藏的臉色。一手輕輕揉弄三藏的胸膛,卻是扔完了飛刀後再也不管自己有沒有扔中了岳潸然,也不管岳潸然會不會有什麼報復舉動。
“嗖!”水果刀如同閃電一般從岳潸然手中射出,貼著葉的臉頰飛過,射進她身後的牆壁中,卻是連刀柄都沒入牆壁中。
隨後,岳潸然雙手猛地推門,目光如電,朝房間裡面望去。美麗地眼睛一睜,便朝三藏死死守住的房間裡面走去。
三藏閉上眼睛,嘴巴裡面的牙齒正在打顫,內心充滿了無能為力的痛恨和失落,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弱小是一種無比的痛苦。
對於岳潸然來說,水青青和芭比都是她要消滅的人,現在岳潸然沖進了房間裡面,房間裡面的兩人就不能幸免。三藏從來都沒有像現在一樣渴望強大,好去阻止岳潸然走進房間的腳步。
現在的他,躺在地上無能為力,唯一能做地,就是痛苦地閉上眼睛。
在這之前,善良的三藏幾乎沒有痛恨過任何人,包括葉那勢利的姑姑、時時刻刻准備扒他褲子的孫行、經常陷害他的芭比和那個莫名其妙的李莫愁,他統統都沒有恨意。就算昨天晚上那個要畫芭比身上皮的那個影子,他也只是感到恐懼,卻沒有感到害怕。
但是對於此時的岳潸然。他從內心深處感到一種痛恨。這種痛恨源自於對芭比和水青青安危的擔心,而岳潸然這種行為,強烈喚醒了三藏對於自己柔弱無能地恥辱感。
此時的岳潸然並不能領會到三藏內心深處的感受,當然,她也沒有什麼興趣去了解三藏的想法,在她的心目中。三藏頂多是一個善良、迂腐、有些呆頭呆腦的男人而已,頂多是有點有趣。
更加讓她在意的是,昨天三藏的神情中,家裡明明藏著什麼人,而且自己從他的鄰居處了解到,他家裡有不只一個女人的聲音。偏偏今天本來應該去上課地芭比卻沒有去學校,還有水青青依舊不見蹤影。而當日的水青青,可以說算是被三藏救下來的。
她私自讓電視台的節目組還有葉的姑姑來捉奸,只是因為她見到三藏竟然放著她的警告不顧,今天依舊沒有去上課。這是對她極度地不尊重。昨天她見到三藏的時候,明明他全身上下都好好的,於是她便想了一個法子,讓三藏虛驚一場。
三藏想象中,岳潸然的憤怒聲,還有出劍的殺人聲並沒有響起。
按照道理,岳潸然進入房間後,見到床上的水青青,肯定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劍的。
偏偏,此時房間裡面安靜得嚇人。
但是。岳然卻是一直沒有出來。
這段時間中,三藏度日如年一般。
大約十來分鍾後,岳潸然方才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三藏見到她手中的劍沒有出鞘,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同時卻也感到奇怪,為何事情出乎意料之外,岳潸然竟然沒有對裡面的水青青下手,難道水青青在岳潸然進入的時候藏起來了不成?
“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去上班,記得你已經欠學校幾萬塊了?”岳然走到三藏面前,俯下嬌軀說道。
看了看三藏沾滿血跡地胸膛,岳潸然伸出玉手搭了搭他的脈,感覺到脈象平穩有力,沒有受到內傷,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氣,掏出一顆藥丸放在一邊葉的手中,然後站起身便要轉身離開。
“對不起!”在轉身的一瞬間,岳潸然低聲說道,聲音低得三藏幾乎聽不見。
三藏沒有說話,他本來應該說一句狠話,或者一句冷淡的話,但是他不擅長說這些話。
一直確定岳潸然離開了之後,三藏勉力站起身子,想要趕緊到房間裡面看個究竟,看芭比和水青青有沒有在房間裡面,看她們有沒有受傷。
葉將手中的藥丸拿到三藏面前,問道:“你吃嗎?這是岳潸然給的藥。”
“不吃!”三藏氣憤說道。
葉聽到三藏的話後,直接將藥丸扔到了垃圾桶裡面,可能她早就想這麼做了。
要是岳潸然知道葉這麼做,估計會氣得吐血。她當這藥丸是感冒藥啊,幾塊錢
買來嗎?
這藥丸是岳潸然父親岳不言花了無數心血煉成的,加起來才二十來顆。雖然不能說可以起死回生,但是再重地內傷服用了之後,都可以好過來,可以說得上是價值萬金了。
其實以三藏現在的傷勢,根本用不著服用這寶貝藥丸。只不過岳潸然實在內疚,才掏出了這樣地寶貝。
三藏起身之後,又覺得痛苦無限。因為他又要以烏龜地速度,一點一點爬到房間的門口,去看芭比和水青青到底有沒有尚在。
走到房間門口。三藏立即朝房間裡面望去。
他內心做好了心理准備,那就是水青青和芭比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因為這兩位都不是等閒之輩,遇到了岳潸然這樣的死對頭,總會想辦法逃之夭夭的。
但是目光探進房間的一瞬間,直接地宣判三藏的推斷是錯誤的。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三藏百思不得其解。
水青青依舊躺在床上,而且依舊是那個撩人的姿態。胯間的構造,因為褲子太緊,所以完整地凸顯了出來。
而芭比,則依舊全身赤裸。門戶大開。
“呼!”一陣火起,三藏飛快地發現自己又能夠健步如飛了。
三藏內心痛罵自己地小弟弟真是窩囊,剛才那麼緊張的時刻,偏偏疲軟不振,任由怎麼刺激都沒辦法,讓他懷疑自己在那一瞬間犯了陽萎的毛病,已經失去了勃起的功能。
但是現在,只是輕輕地看了兩具胴體一眼,竟然又猙獰如鐵了。
就在三藏埋怨自己小弟弟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敲門聲。讓他剛剛放松下來的心髒又猛地緊張起來。
三藏此時更加下定了決心,一旦等到水青青和芭比醒來之後,就馬上讓她們走。因為這樣的日子要是多過幾天的話,他脆弱而又敏感地心髒,早晚有一天會刺激得裂成碎片的。
該不會是岳潸然去而復返吧?三藏內心驚道。雖然他還沒有想通,剛才為何岳潸然走進了房間後又平靜地走了出來。因為水青青和芭比明明在裡面。
“砰!砰!砰!”敲門聲越來越急,彷佛要將三藏那層不厚的門板給敲穿了一般。
應該不是岳潸然,岳潸然不會這麼敲門的,但是三藏也不敢冒然回話。因為外面無論是誰,裡面的情景都不方便讓別人看到,所以他只能裝作自己不在家,要是外面的人聽到裡面沒有人響應便離開了,那便是最好了。
“三藏快開門,是我!”忽然,外面那聲巨大的吼叫聲顯露出了敲門者的身份。
沙勿靜!這個聲音太特別了。三藏一聽就知道。
頓時,三藏心中一松。
因為沙勿靜不是岳潸然,不會給房間裡面的水青青和芭比帶來傷害。
但是緊接著三藏又想到,沙勿靜絕對是一個色中餓狼,而且人品還不怎麼樣。上次見到三藏那個雀斑女同學,這個色狼就想盡了壞主意要將人家搞上床,而且還在洗室的牆壁上挖孔,准備偷窺別人上廁所
她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讓男人瘋狂的女人。尤其一個赤裸、一個擺出那麼容易點燃男人性欲的姿態。要是沙勿靜見到了,那種後果三藏不敢想象。所以此時絕對不能讓沙勿靜進來。
“你不要裝著不在家的樣子,裡面的電視機正開著。你這個人太摳門,出門肯定會將電視機關掉省電的。”沙勿靜太熟悉三藏了。
“你來做什麼?”三藏隔著門問道。
“放心,絕對不是向你要錢地。”沙勿靜在外面吼道。
“今天有些不方便讓你進來,你日後再來吧!”三藏說道。
“不行,今天找你有大事,有天大的事。”沙勿靜口氣裡面無比的興奮,好像這件事情還是一件好事。
當然,只是針對沙勿靜來說是好事,對於三藏來說是不是好事,就難說了。
“囉嗦什麼啊?”忽然,外面傳來一陣男子的大吼。
那男人的一陣大吼,好像震得三藏的房門都在打顫。
本來,沙勿靜的嗓門已經夠大了,但是和這個男人比起來,卻彷佛是舞廳裡面的嘈雜對上夏天的雷鳴一般。
“砰!”猛地一拳,三藏家那可憐的門,硬生生被打脫了。那只可憐地門鎖,扭動了幾下,便從門框上掉落下來。
“砰!”三藏焦急間,連忙飛快將房間的門快速關上。
然後,沙勿靜和一群人闖進了三藏的客廳。還好三藏動作夠敏捷,不然房間裡面的無限春光,就要被這群男人看完了。
他們足足來了十幾個人,將三藏小小的客廳圍得水洩不通。
三藏先朝沙勿靜看去,然後再朝一個巨漢望去。
見到那個巨漢的面目,三藏頓時內心一緊,接著身子一震,雙腿發顫。
因為,那個巨漢三藏認識,就是在學校裡面耍“雷霆戰斧”的朱八。
雖然“雷霆戰斧”威力驚人、無堅不摧,但是讓三藏雙腿發顫的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昨天晚上他看到的那個電視尋人廣告。
斧頭幫地朱八,正在全力尋找屁股上長有六個香疤的人。
而朱八,這麼強悍地一個男人,今天來自己家裡的目的是什麼,似乎不用想也知道了。
面對這麼一群巨漢,三藏幾乎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
上次,三藏還可以借助那件黑袍逃過一劫,但是現在黑袍也不在身邊,就算在身邊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因為現在自己正處於黑袍的後遺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