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晴笑道:「太上伏魔功!」
「太上伏魔功?」王語嫣喃喃自語,低頭沉吟,眾女望向她她號稱是移動的武庫,武學知識之淵博,她們歎為觀止。
蕭月生放下白玉杯,笑道:「語嫣,你聽說過?」
王語嫣抬頭,輕輕頜:「我曾在書上看到過,不過,只是順筆一提,說太上伏魔功乃遼北奇學。修成之後,有填海倒海之力。」
蕭月生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斗轉星移上面不是也說了,修至大成,可移山倒海麼?」
「咯咯,這些寫秘笈的,就會唬弄人!」鍾靈嬌笑,撇撇雪白細膩的唇角,一幅不以為然的模樣。
蕭月生笑道:「倒也並非子虛烏有,據我推算,上古時期,靈氣充溢。修煉武功容易得多,練成大神通,也並非不可能。」
蕭月生搖搖頭,露出惋惜神情:「如今的天地已然不同,靈氣淡薄。這斗轉星移想要修至大成,只能做一做夢了。」
鍾靈吐一下小香舌:「真有這般厲害?」
王語嫣明眸閃爍,越來越明亮,蕭月生這般一點,她有豁然貫通之感,從前種種想不明白的,一下子想通了。
她忙點頭:「大哥,如此說來,這斗轉星移的功夫乃是上古傳下來的?」
蕭月生想了想,搖搖頭:「說不準。可能是慕容家的先祖虛言誇大。或者,是承自上古絕學。」
王語嫣失望的點點頭,輕聲道:「太上伏魔功好像並不遜於斗轉星移。」
「這般厲害?!」鍾靈彎耳般的明眸一亮,抓起蕭月生左胳膊,搖了搖,笑瞇瞇的道:「大哥。你一定偷學了,是不是?」
蕭具生苦笑,慢慢點頭。
眾女頓時齊刷刷望過來,明眸閃著興奮。
蕭月生一攤手。遺憾的道:「可惜,你們學不來的。」
「啊?!」鍾靈不甘心的叫一聲,忙又搖他的肩膀:「大哥,咱們怎麼學不來呢?」
「這太上伏魔功雖然威力宏大,不過,修煉入門很難。」蕭月生道。
「如何個難法?」木婉清淡淡問。
她一襲深紫羅衫,趁得秀臉雪白無瑕,光潔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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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笑道:「它對心境的要求極嚴,需得激出悍不畏死,吞天滅地的氣勢,你們成嗎?」」,
眾女吐了吐舌頭,她們可是很怕死的,即便清冷如木婉清,對生死看得淡。也生不出吞天滅地的氣魄來。
蕭月生笑了笑,好整以暇的端起白玉杯,輕抿一口,轉頭望向湖面。薄暮籠罩下來,遠處一片朦朧。世間好像只有太湖居方圓兩里了。
他心中一片寧靜祥和,與幾個女人在這裡呆著,哪裡也不去。沒人打擾,自由自在,這樣的生活可謂美好了。
他正陷入妙想之中,肩膀被搖了搖,鍾靈嬌笑道:「大哥,你一挑四。把海陵派打倒啦?」
這一會兒功夫,方雪睛講起了一行的經過,將蕭月生大戰海陵派四老渲染得精彩紛呈。幾女聽得感慨不已。
蕭月生笑道:「這一次,他們因禍得福,被我一激,算是摸著太上伏魔功的門檻了,可修成太上伏魔功。」
王語嫣搖搖頭:「大哥。他們即便修煉,怕也成就有限的。」
「哦?。蕭月生再然望去。
王語嫣誘人的檀口輕啟:「太上伏魔功極為霸道,對人的體質也要求甚嚴,需得壯年修煉江才有機會修至大成,人一旦老了,氣血乾枯,修煉太上伏魔功,斷難有什麼大成就的。」
「唉可惜了」蕭月生搖搖頭。
對這四個老者,他頗為敬佩。甘願為了門派而赴死,這般情操絕非一般人能夠具備,而且,難得的是坦蕩豁達,不勾心鬥角。
若是換了別人,跟他動什麼鬼域心思,早就下了辣手了。
雖身為敵人,他還是手下留情。想著將來他們武功大進,有機會就去切磋切磋,也算是一大樂趣。
棄雪睛看到了他的神色,知道他的心思,笑道:「海陵派底蘊頗深。說不定有什麼靈丹妙藥,能伐毛洗髓。讓他們修至大成呢。」
「唔,那也有可能王語嫣輕輕頜,看了一眼蕭月生。
蕭月生輕輕一笑,搖頭,這兩個人吶,冰雪聰明,這是安慰自己呢。
「好啦,待過一眸子我再去看看,不能小瞧了天下人,說不定他們真被你們說對了呢……他一擺手笑瞇瞇的道。
「唉」咱們不能練,真是氣人呢!」鍾靈沒精打采的道。
蕭月生斜她一眼:」」二不爛,生把你的心法練好了再說罷!」※
「知道啦。又要人!」鍾靈撇嘴小聲嘟囔一聲,低下頭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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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清晨,喬峰更在小亭外練功。阿朱與阿紫坐在小亭裡觀賞,阿紫啃著一個雪梨,甜汁四濺,卻渾不在乎。
阿朱轉頭一瞧,見她如此,輕聲道:「阿紫,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的。」
「大姐,這雪梨可真甜!」阿紫點頭應著,讚歎不絕。
阿朱笑了笑:「嗯,是蕭先生特意從京師捎來的。」
「嘻嘻,蕭大哥對你可真好呢,這麼遠還捎這東西,這裡可吃不到!」阿紫嘻嘻笑道。
她又狠狠啃一口,隨後一拋。梨核拋出小亭,她拍拍小手,阿朱忙抽出絲帕遞過去,她接過了,用力擦了擦。
阿朱笑著點頭:「那還不是看在你姐夫的面子上?」
「哼,他對我可凶了!」阿紫哼道。忿忿不平。
「誰讓你淘氣?!」阿朱白她一眼。笑了起來,說起來,蕭先生對阿紫確實很嚴厲,動輒教她。
阿紫一身的毛病,慢慢被他修理得差不多了,現在,她誰也不怕,肆無忌憚,但一見到蕭先生,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乖得不得了。
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想笑。真是一物降一物。
「哼,他就是看我不順眼,一點兒不講情面,姐姐你與姐夫也不幫我。胳膊肘往外拐!」阿紫皺了皺翹秀的鼻子。
阿朱笑道:「蕭先生行事,我可不敢置疑,你呀,就老老實實的。不惹他生氣就走了
「我不想惹他,耳他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怎麼看我都不順眼!」阿紫忿忿的哼道。
阿朱搖頭:「蕭先生不是那樣的人,是你沒做好。」
「姐姐!」阿紫怒了。杏眼圓睜。
「好吧好吧,我找機會跟先生說一說。讓他對你好一點兒!」阿朱忙道。
對這個妹妹,她極寵愛,覺得她從小生長在星宿海那般苦寒之地。周圍都是惡人,活著委實不易。
阿紫身上所有的缺點,都在說著她受了多大的委屈,阿朱看得心酸。心疼,不忍苛責管教。
「哼,這才對嘛!」阿紫露出笑容,姐姐的話在姓蕭的跟前還是管用的,不像自己。說什麼也沒用!
「咦,先生?!」阿朱忽然一睜眼睛,訝然道。
阿紫忙轉頭望去,卻見姐夫身邊出現一道青影,正是姓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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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峰正在施展降龍十八掌,乍見到蕭月生,也不慌張,大笑一聲:「二弟,接掌!」
蕭月生哈哈一笑。右手一圈,劃了個弧,輕飄飄迎上去。
「砰」一聲巨響,兩人退了一步,喬峰哈哈大笑:「好!痛快」。
他臂力驚人,有了降龍十八掌,如虎添翼,掌力網猛之極,無人敢掠其鋒,都得避實擊虛。
唯有蕭月生,與他動手切磋時,掌掌硬接,打起來酣暢淋漓,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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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接連巨響。兩人身形乍分即合,乍合即分,打得激烈,讓人看得心驚肉跳。
阿紫縮了縮脖子,低聲道:「這是真打呀?」
阿朱卻見怪不怪,笑道:「不要緊,他們一見面,總要打上一場的。像是玩鬧一樣,你去搬兩壇菊花釀過來
「好勒!」阿紫痛快的答應了,看一眼遠處的兩人,扭身便走了。
她知道,姓蕭的與姐夫都喜歡喝酒,平常時候,姐夫常派人掏換好酒,都藏在了地下酒窖裡。
平時,若讓她這個大小姐搬酒。定是委屈死她了,但這個時候,她卻喜孜技的,步伐輕快。
阿朱看著她輕快的身影,搖頭笑了笑,阿紫確實被蕭先生嚇著了!
「哈哈」痛快!痛快」。喬峰的大笑聲再次響起。
再朱輕笑,唯有蕭先生來的時候,才能見到大哥如此歡快。
蕭月生與喬峰罷戰,來到小亭中,蕭月生施辛匕相見,從懷裡掏出一串珍珠,笑道:「嫂子,這是王語嫣她們送的。」
這一半珍珠大小相似,有圓棗大個個渾圓,散著濛濛的光暈。一看即知是好東西,難得一見。
「多謝語嫣她們了。」阿朱沒拒絕,笑著接過了,道:「想必是很珍貴的,告訴她們不必如此客氣的。」
蕭月生笑道:「她們不能跟過來,那邊有些緊張,過一眸子再來玩兒。」
阿朱指了指山谷東邊:「好呀,我都騰出地方來了,那邊又建了幾間屋子,等你們過來住呢。」
喬峰笑呵呵的道:「聽說你們過來住。阿
阿朱笑道:「咱們這裡好則好矣,不過日子久了,總有些冷清。」
蕭月生笑道:「好啊,過了這一眸子。把遼國的人收拾了,就過來住下。」
「再好不過!」阿朱嫣然微笑。,
這時,阿紫提著兩壇菊花釀過來,送到桌上,沖蕭月生襝衽一禮:「見過蕭二哥。」
蕭月生上下打量她一眼。慢慢點頭。溫和的笑笑:「嗯,阿紫有幾分淑女氣質了,甚好!」
阿紫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會挨了。忙笑道:「二哥,這是姐夫弄來的好酒,你嘗嘗!」
說罷,親自拍開封泥,替兩人斟滿,慇勤異常。
蕭月生笑著輕頜,意甚嘉許。讓阿紫渾身輕飄飄的。
喬峰與阿朱對視一眼。微微而笑,這個阿紫,也只有二弟能收拾得了。別人的話她根本不聽。
「好酒!」蕭月生喝了一口,然後一飲而盡,隨即放下大碗讚歎了一聲,笑道:「這次來得匆忙。忘了帶酒過來,我從遼北那裡也弄了幾罈好酒,下回捎來,再把三弟四弟也請來。」
「好!」喬峰大笑,四人聚在一起喝酒,談天說地,實是一種莫大的享受。
「阿紫,這回我去遼北。也給你捎了一件東西,喏。」蕭月生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絹冊。
阿紫大是驚喜,忙上前接過了,看了看上面四個大字,彎彎曲曲,古怪奇異,卻不認得。
蕭月生笑道:「這是一本五毒秘經。乃是遼國第一派的珍藏。」
「多謝二哥!」阿紫大喜。忙謝過了。
阿朱苦笑:「先生,她一個女孩子家,整天與那些毒物打交道。我怕她找不到婆家啊!」
「姐姐,武才不要嫁人!」阿紫忙嗔道。
阿朱不理會她,搖頭苦笑。
蕭月生道:「難得她喜歡,待日後毒功大成。便不必那些毒蟲了。大道殊途而歸,毒能殺人,也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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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果然高明,正是這個道理!」阿紫忙不迭點頭。
蕭月生笑道:「不過,有一條,阿紫你可得記住了,沒有解藥的毒藥,絕不能使用!」
「二哥放心,我省得了。」阿紫忙點頭,乖巧異常,喬峰與阿朱看得苦笑不已,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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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笑道:「嫂子,阿紫,你們出去忙吧,我與喬兄自己喝酒就成。」
阿朱白他一眼:「有什麼話竟不讓咱們聽,鬼鬼祟祟,準不是什麼好事!」
說著話,她仍是扭身出去了,阿紫又替兩人斟滿了大碗,然後一襝衽,追上阿朱,也離開了。
喬峰笑呵呵的道:「什麼事,還得避著她們?」
「喬兄,這一次遼北之行,我收穫頗豐!」蕭月生道。
「哦?那可要恭喜兄弟了」喬峰露出笑容,搖頭道:「藝高人膽大,換了一個人,可沒這個膽子主動前去。」
「我也是逼不得已,只能如此。」蕭月生笑了笑,道:「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截殺的,總算到了海陵派。翻看了海陵派的武庫秘典。」
喬峰坐直了,大眼放光:「還有這等事?!」
蕭月生拿起大碗,一飲而盡:「海陵派的四老倒也是痛快人。敗於我手後,痛快的開放了武庫,我找到了幾本好東西。」
喬峰覺得難以置信:「他們竟真的這般痛快?!」
武庫乃是一派之根本,若是外洩。後患無窮。
「確實難得。」蕭月生點頭。又笑道:「海陵派有一門鎮派絕學,太上伏魔功,喬兄可曾聽過?」
喬峰點頭:「太上伏魔功確實是海陵派鎮派武功,但百年來無人練成啊。」
他身為青峰幫的幫主,又被蕭月生叮囑過,遍佈眼線,對遼北武林也深有瞭解,海陵派自然更熟悉。
這一次,多是他提供的情報。否則。光憑無量劍的情報,還有丐幫的情報,卻不會這般細緻。
棄月生搖頭:「這四大長老卻是練成了。」
「那一定很難纏吧!」齊峰吸了一口氣。笑道。
太上伏魔功,號稱媲美少林的易筋經。自然是一門奇學,絕非浪得虛名。
蕭月生搖頭:「還好,他們剛開始入門。估計是在我的重壓下突破的
喬峰慨然歎息:「據說這太上伏魔功威力宏大,恨不得一見!」
蕭月生自懷裡掏出一本絹冊,笑道:「這是太上伏魔功的心法,喬兄試著修煉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