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正文 第643章 樹屋
    吼宗哈哈大笑,狀似癲狂,嚇得章悍葳變,顧不得禮儀,比前去扯哲宗袖子。

    哲宗一怔,轉頭看了他一眼,停住了笑。

    章惶鬆一口氣,陛下目光清明,並非自己所擔心,忙道:「陛下,可是有什麼大喜之事?」

    哲宗呵呵笑道:「卓愛卿,北遼退兵了,你說。是不是大喜事?」。

    「果真?!」章惶一怔,隨即恍然失禮,誠惶誠恐:「臣非不信陛下。只是此事也太過匪夷所思!」

    哲宗再次大笑,大步流星下了丹輝。出了垂拱殿,站在殿門前的台階上,迎著陽光仰天大笑。

    章惶滿臉笑容,跟著出來,抱拳道:「恭喜陛下」。

    哲宗甩了甩胳膊,做了個擴胸運動,笑道:「真乃天祐我大宋,那服律洪基竟然病到了,哈哈」。

    「原來如此!」章悍大喜過望。忙道:「真乃天祐也!」

    哲宗深長吐納,看著太陽,瞇起眼睛來,若有所思。

    帝悍不知皇帝所思,心中暗自高興,終於消了這心腹大患。這次過後,定要加強軍士戰力,否則,下一次北遼再來,危矣!

    哲宗暗忖,果然是蕭先生,不聲不響中,將解決了這潑天大麻煩,弄傷了耶律洪基,令遼軍退兵。

    真是一人抵得過千軍萬馬,大宋有了蕭先生,幸甚幸甚!

    他暗下狠心,定要好好練兵。這一回,有蕭先生出手,那下一回呢。明顯能感覺出蕭先生的不情願。

    是呀,這是個。天大的麻煩,萬一真的殺了遼帝,整個北遼都要誓殺他而罷休,無休無止,確實麻煩。

    下一次,蕭先生怕是再也不會出手了,而這一次的事,他也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保密。不能被旁人曉得。

    靠別人終是不成,還是要強兵啊!

    看來,蕭先生所贈的心法,得趕緊讓兵士們修煉了,強壯其身。若他們個個都成了武功高手,何懼遼兵!?

    想到此,他負手踱步,凝神苦思,想著其中的關竅。

    一直懸而未決,想來想去,沒有下定決心公佈心法,在兵士中推廣,乃心存疑慮,一者找人試驗,再者,也怕形成尾大不掉之勢。

    如想看來。顧不得那麼多了,趁下一次遼兵南下之前,需得增強兵士的實力,否則,蕭先生再不願出手,大宋危矣!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

    五台山腳下靜微師太迎風而立,水月師太與馮青普跟在她身後。不時抬頭眺望一下遠處。

    馮普青一襲雪白僧衣,渾身上下一塵不染,秀披肩,在白下映趁下越烏黑亮,宛如黑緞。

    她肌膚如雪,容光燦然,與從前換了一個人。

    三人站在一處山坡上,可以遠遠看看來路,一陣風吹來,僧衣飄蕩。

    靜微師太微闔雙眼,一動不動。如已入定,水月師太亦如是,唯有馮普青,不時抬頭看一眼。

    過了一個時辰,太陽西下,落了一半,紅霞越火紅,如燃燒的火焰。天地間有些黯淡。

    馮普青歎了口氣:「師太,還沒來,今天怕是不能來了罷?。

    「不急,等等靜微師太闔眼淡淡道,聲音毫無波動。

    馮普晉無奈點頭,再次闔上眼睛,催動心法練功。

    她心知,若是再多說,師父定要刮誡,說自己心性不平,需得多加麻煩,增加禪定的功夫。

    又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低聲道:「師父,依我看吶,蕭先生他們今天不會來了!」

    靜微師太睜開眼,看了看她,悠悠歎息一聲:「普兒,你呀。性子還是太躁,這樣下去,本門的功夫很難有進境的!,回去後不要練功。先閉關一個月,面壁靜坐!」

    「啊,師父!」馮青晉驚叫一聲,秀臉苦。

    靜微師太擺擺手,輕聲道:「蕭先生是什麼人,豈能失信?!他說今天過來,就一定會過來的」。

    「可是師父,咱們都等了一天啦!」馮著普嘟著嘴叫道。

    水月師太睜開明眸,瞥她一下。嘴角帶笑。

    這個小師妹,雖然沒有出家,只是帶修行,卻頗得師父寵愛。膽子也大,自己不說的問,她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等一天又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靜微師太蹙眉,淡淡道:「蕭先生於我落雪庵有大恩,尤其是你,若無蕭先生,就沒

    「是,師父馮晉青無奈的低下頭。

    她暗忖,即便棄先芒於自己有大恩。也不必這樣呀,等他日再還了恩情便是,在這裡站了一天,就為了迎接他,也忒給他面子啦!

    靜微師太無奈搖頭,看馮普普的臉色就知她想些什麼,不過,這弟子雖然魯莽,大咧咧的,但心地善良,純樸,如一張白紙,卻與佛門有緣,若是好好造就,他日未必不成器。

    況且,經過了蕭先生的伐毛洗髓。她資質大變,已經遠常人,雖然還不如水月,卻相差有限。

    未來,若能造就好了,可堪為水月的一大助益,撐起落雪庵的門面。萬一落雪庵有難,也能傳承香火。

    如此心境之下,她對馮普音甚是用心,要求嚴格,先注重心性一關,想好好磨礪一番。

    不過,這樣一來,卻讓馮青菩吃了十足的苦頭。被她弄得苦不堪言。但知道卑父是為自己好,只能咬牙忍著。

    水月師太抬頭望天:「師父,蕭先生果真還能來?」

    天色越的幽暗,太陽只剩下一角。馬上完全沉下去,倦鳥歸林,一切都耍安靜下來。

    靜微師太點頭。淡淡道:「能。」

    說罷,不再多說,闔匕雙眼,再次調息練氣,彷彿與周圍的樹林融為一體,難分彼此。

    水月師太一旦閉上眼睛。便生錯覺。彷彿師父離開了,睜開眼睛一看,仍在那靜靜站著,只是氣息與山林相合,如同消失。

    她暗自感歎,羨慕不已,自己想要修煉到此境,還得十幾年苦功!

    至於小師妹,閉上眼睛之後,她光芒燦燦,遠過周圍一切事物,卻是精氣強盛,已經是高手了。

    小師妹能有這般修為,放到武林中,足可成為二流高手了,這麼短的日子,竟有如此修為,蕭先生果然神通廣大!

    正在感歎間,馮普普忽然叫道:「咦,師父,你瞧,那是不是!?。

    靜微師太睜開眼睛,遙遙一望。點頭微笑:「不錯。是蕭先生來了!」

    遠遠的,幾個黑點在道上移動,彷彿一條黃布上的幾枚黑棋子,馮普普的目力不及,靜微師太看得清楚。

    她展顏一笑,點了點頭。

    馮普音喜笑顏開:「可算是來啦!」

    「青兒,休得無禮!」靜微師太瞥她一眼。

    馮普青忙收斂笑容,恭聲道:「是。師父。」,,

    轉眼功夫,幾匹駿馬奔騰而來。到了山腳下,看到了山坡上的三女。蕭月生揚聲哈哈大笑:「師太,有勞久候!」

    靜微師太飄然落下,合什一禮:「先生一路可順利?」

    「好得很,咱們遊山逛水,逍遙自在!」蕭月生呵呵笑道,一一給王語嫣她們介紹。

    靜微師太暗自訝然,沒想到蕭月生身邊的這些女子個個絕色,世間少見。

    她暗自歎息一聲,看來,人無聖賢。即便如蕭月生這般人物,也有弱點,顯然,他定是好女色的,否則,不至於個個絕美。

    鍾靈一扯馮青晉,落在眾人最後,嘻嘻笑道:「馮妹妹,你們等多久啦?。

    馮普青撇撇嘴,「哼道:「從早晨開始。一直站在這裡。虧得你們來得早,要不然,師父怕是還要等一夜」。

    「厲害厲害」。鍾靈吐了吐舌頭,抬頭看一眼蕭月生身邊的靜微師太。

    換了自己,可做不出這種事來。何必乾巴巴等著,派一個人守在這裡。等自己一幫人到了,再下來迎接不也一樣!?

    馮普晉撇撇嘴:「師父一直記著蕭先生的大恩,說我虧得先生造就。否則不堪入目!」

    「嘻嘻,那到也是!」鍾靈笑道,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不服氣呀,真是個白眼狼!」

    「你才是白眼狼呢!」馮普青嗔道,狠狠瞪她一眼:「先生的大恩。我自然曉得。不過,也不必如此隆重吧?」

    「你什麼不懂的,不跟你說話啦!」鍾靈擺擺手。

    馮普青扯住她袖子:「好呀,你翻臉不認人啦!」

    兩人廝鬧起來,低聲咯咯的笑,撓著彼此的癢癢,手法頗是精妙。

    靜微師太扭頭,看她們兩個在最後面鬧得歡實,搖頭笑了笑。

    蕭月生笑道:「她們還是小姑娘」師太對馮姑娘也不必太嚴格。拔苗助長,總是不妥的。

    靜微師太道:其時間不多如今叉好資質,應該好好用蕭月生笑了笑:「她如今的修為,放在世俗中,已經自保有餘,我看馮簣箐的性子也不是安靜的,乍然收束,失於自然,會埋下後患。」

    靜微師太神悄一動,步子乍停。然舟又跟上蕭月生,笑了起來:「虧得先生你提醒,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太過執著了!」

    蕭月生笑道:「師太能領悟,也是馮姑娘的造化!」

    「她呀靜微師太笑了笑。搖頭不已。

    ,,,

    蕭月生一行人落腳落雪庵的精舍。境上時候,蕭月生一個人留在精舍。其餘幾女進了落雪庵,聽靜微師太開壇**。

    對於佛法,她們雖然不太信,但靜微師太得到蕭月生推崇,她們大是好奇,想要看看,靜微師太高明在何處。

    有這般機會,自然不會錯過,坐在落雪庵中,並靜微師太開壇說法。

    靜微師太端莊平和。聲音圓潤,娓娓道來,講的並不是什麼佛家的因果,而是佛家修煉的道理。

    所謂法不傳六耳,靜微師太所說。正是這個。「法」錯非佛家嫡傳弟子,斷難得聞。

    靜微師太深入淺出,將其講的通俗易懂,好像容易之極。

    諸女都修煉有成,卻是曉得,修煉之道,看著容易,其中的玄妙卻千差萬別,沒有明師指點,每一步都艱險之極。

    不過,指明了路徑,卻是益處無窮。路不明,修煉起來,危險更大。一個不小心,走岔了路,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性命之危。

    聽了一晚上,眾女只覺受益無窮。

    先前時候,蕭月生傳功,喜歡偷懶,直接施展灌頂之法,把武功烙入她們腦海,或是增漲她們內力。

    她們只是照著心法修煉,至於其中的奧妙,道理,卻是沒有領會透徹,蕭月生也懶得多說。

    這一次,機緣巧合,逢靜微師太開壇**,她們只覺眼前一亮,捅破了那層輕紗,豁然開朗,對於武學的領悟,陡升一個台階。

    蕭月生見她們回來,個個精神煥,不由微笑。

    他正坐在小院的石桌旁,對著月色自斟自飲,她們進院,鍾靈躍到他對面坐下,嬌笑道:「大哥,師太講得真好!」

    方雪晴跟著點頭:「醒硼灌頂,大開眼界!」

    「那就好」蕭月生笑瞇瞇的點頭,放下白玉杯:「師太的武學見識極高,更勝我一籌,你們好好學罷!」

    「真的麼?」鍾靈歪頭問。

    蕭月生笑了笑:「靈兒。你這麼問,好像我喜歡騙人一般」。

    鍾靈撇撇小嘴,哼了一聲,卻沒有反駁,蕭月生確實不會騙人,頂多不說,但有時候。常常誘人上當。

    諸女都坐下來,淡淡幽香緣繞在他身邊,她們功力深湛,經過伐毛洗髓,體質清純,透著莫名的香氣。

    「大哥,關於遼國皇帝,不會有什麼後患吧?」王語嫣輕聲問。

    蕭月生笑著搖頭,此事他做得隱秘,外人不知,唯有哲宗曉得,不過。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大麻煩。

    這畢竟沒有刺殺,只是傷了而已。性質全然不同,不會傾整個大遼之力圍攻自己。

    零星的小麻煩,不足為患。

    眾人坐在一起。說了一眸子話,然後入睡,第二天起來,等到半上午,露水散盡了,才開始進了山谷。

    眾女進了山谷,頓時陶醉於周圍的美色中,個個目不暇接,難以自拔。

    「大哥,咱們索性在這裡隱居了罷」。王語嫣讚歎一聲,幽幽說道。

    蕭月生笑道:「好啊,你們想在這裡住,就住下,什麼時候住夠了。再回京師,或去無量山。」

    他又笑道:「這叫半隱,是靈兒的主意!」

    「這個法子好!」眾女讚歎。

    蕭月生出了一個主意,把屋子建在樹上。

    眾女稱善,個個興奮起來,很快開始行動,在幾株大樹上建了木屋。個個精緻,堅固。

    每一個人,都建了一間屋子。眾屋形成一個環形,蕭月生位於當中。

    憑她們的輕功,屋子在樹上還是在地上。沒什麼區別,但住在樹上。隨著大樹而晃動,卻是說不出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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