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月生回來後。鍾靈不在,跑出尖玩了,他便在精舍裡躲一,落雪秘典上絕學甚多,他一樣一樣排著學,還沒學完。
修煉秘典上的絕學,他身心愉悅。
自從紫丹有成,元神之球凝結。天下的武學在他跟前,無所遁形,只要看上一眼。便能學會。
如此一來,索然無味。
遇到落雪秘典,修煉不易,久違的感覺讓他大感興奮,修煉成了一種享受,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秘典上有落雪神劍,落雪絕劍,落雪意劍,還有身法,心法,步法。俱是精妙絕倫。
落雪神劍與落雪絕劍,他看過即記住了,沒有去練,而是專注於意劍。如今已有成,可以傷人於無形。
意劍與六脈神劍各擅秋場。前者莫測,後者強橫。
他正在院中修煉,不知不覺中。日上正中。
陽光籠罩了小院,他盤膝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合眸定息,沉浸於元神之球中,溫養著紫色小劍。
他身心俱酥,彷彿置身於水中飄浮。綿軟暢美,身心皆暢。
忽然腳步聲響起,停在門外。他慢慢睜開眼睛,紫芒一閃,宛如實質。又緩緩斂去,恢復如常:「師太請進。」
院門推開,靜微師太飄飄而入,身後跟著馮普普。
蕭月生枷趺坐於兩米的方石上,打量她一眼,笑道:「馮姑娘怎麼來啦?」
靜微師太笑了笑:「我收她為徒。」
蕭月生點頭,對馮青普笑道:「恭喜馮姑娘了,有些明師,前途無量」。
「多謝先生」。馮青晉眉開眼笑。
她先前的冷傲,皆因心中不暢。悲忿莫名,有些憤世嫉俗,如今拜入靜微師太門下,心結一開,恢復本性。
這一句謝,她是真心實意,若無他在,靜微師太也不會出現,若沒有他相救,自己也早被那老傢伙殺了。
蕭月生擺擺手,笑問靜微師太:「師太,這可有什麼緣故在?。
他一眼看透馮青青的資質,只是一般而已,比水月師天天差地遠,不可道以裡計,常理來說,靜微師太不可能主動收徒。」
「鍾姑娘呢?」靜微師太轉頭。驚奇問道。
她曉得鍾靈很纏蕭月生,無論他在哪裡,她都像小尾巴一樣跟著。今天不見影子,委實奇怪。
「她在外面玩野了,還沒回來呢。」蕭月生笑道。
「大哥,誰玩野了呀?」。清脆的聲音驀的響起,一陣香風襲來,鍾靈出現在院中,身穿淡粉色羅衫。
「師太!」她襝衽一禮,扭頭對蕭具生道:「大哥,我遇到一隻小猴子,可好玩啦,能聽得懂人話!」
蕭月生笑道:「難道成精了?」
「大哥,你是不是不信?!」鍾靈嘟著嘴,杏眼圓睜。
蕭月生呵呵笑道:「靈兒的話豈能有假,不過好奇罷了,來,這位是馮姑娘,是師太新收的弟子
「馮妹妹,你好呀。」鍾靈沖馮普青點點頭。笑瞇瞇的道。
馮普青看了看她,覺得她比自己還卻喚自己做妹妹,真是欺負人。不過,誰讓她與師父與蕭先生相熟。只能忍了,過後再找回場子!
「鍾姑娘,普兒才來,對這裡不熟,你帶她轉轉吧。」靜微師太道。
「好呀,走,青兒妹妹,我帶你去看那隻小猴子!」鍾靈忙點頭。拉著馮晉青的小手往外走。
「靈兒早早回來,還要吃午飯兩人已經出了小院,蕭月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在身邊。
「知道啦」。鍾靈高聲應道。腳下不停。
「吱吱吱。白影一閃小白招從鹿皮袋裡鑽出來,站在她肩頭」眼睛寶石一般,泛著好奇的光芒。
馮普青嚇了一跳,見小白招滿眼靈氣,與人無異,便問:「這是你的白招?。
「是呀,它叫小白,是我的好朋友。」鍾靈忙點頭,歡喜的笑道:「小白,這是青兒妹妹,快打招呼!」
小白招前爪抱在一起,像是做揖一般,沖馮普青拱了拱,惹她笑起來。驚奇的問:「它能聽懂人話?!」
「那是當然」。鍾靈驕傲的點頭。
白招也吱吱叫了兩聲,昂頭挺胸,做驕傲狀,惹得馮普普咯咯嬌笑。
鍾靈拉著她的手,如同御風而行。很快離開山間小徑,進了茂密的樹林,在枯籐黃時之上,樹林之間穿梭。
她拉著馮音晉,毫不影響,步伐流暢,身法如行雲流水,自然流露出優雅與從容,賞心悅目。
一一一。一,,
馮普晉暗自佩服,僅憑這一手輕功,自己就差得遠了!
先前,她對鍾靈佔自己便宜,還要討回來,如今卻息了此念,還是要好好跟她相處,總沒壞處。
兩人如御風,在樹林中悠然而行,轉眼功夫,已經走了很遠,來到樹林的深處,樹葉有數尺厚,一腳踩下去,若非鍾靈拉著她,準要陷到大腿根。
樹木越來越高,越來越粗,空氣變冷,馮普箐在樹林中,已經眼花繚亂,根本不知身在何處。
她鼓氣問道:「鐘師姐,這裡可是山頂?」
鍾靈回頭嘻嘻一笑:「是呀。這就到山頂啦,就快到啦!」
馮普晉苦笑一聲,婦雖在五台山附近,卻從不知五台山多高,根本爬不到頂,沒想到今天終於登頂了。
越來越冷,她打了個寒顫,彷彿進入冬天,忽然手上傳來一股氣息。溫潤如水,鑽進經脈中,很快擴散開來,週身變暖,彷彿浸於溫水中。
她再次讚歎鍾靈的內力深厚,慚愧不已。
「到啦!」鍾靈歡呼一聲,放開她的手。雙手合在嘴邊,嬌聲喚道:「黃!」
聲音圓潤柔和,在樹林中擴散開去,繚繞不絕。
轉眼功夫,遠處傳來一聲尖厲的清嘯,隨即眼前黃影一閃,面前合抱粗的大樹上蹲了一隻猴子。
馮青青仔細打量,這小猴子半人高,身形玲瓏小巧,一身黃毛沒有一絲雜色,隱隱閃光,像是披著綢緞。一雙小眼睛電光四射,比馮叔叔運功時都明亮。
「小黃,我又來啦!」鍾靈擺擺小了個招呼,此時,小白招早就鑽回了鹿皮袋中。
小黃猴子吱吱叫了一聲,從背後一掏,忽然擲出一物,鍾靈接過。卻是一個大桃子,顏色誘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馮普青隔著這麼遠,都能聞到桃子散的清香,她暗忖,這絕非尋常的桃子。
鍾靈拿出絲帕,小心擦了擦,狠狠咬了一口,桃汁四流,順著細膩的下頜流下,她全不在乎,眉開眼笑:「很甜!謝謝你啦!」
說罷,她掏出瓷瓶,到出一顆雪白丹丸,拋了過去小猴子利落的接過,直接送到嘴裡,吱吱輕叫。狀甚歡快。
馮普箐看得呆。
「來,晉兒妹妹,你也嘗嘗。」鍾靈將桃子遞過來。
馮普普看了看,用力拔出目光,搖頭道:「我不要。」
「客氣啥,拿著」。鍾靈一把塞過來,不容她推辭,轉身道:「、黃。過來,姐姐抱抱你!」
小猴子倏一下落下來,近有五六米高,彷彿一片樹葉飄落,馮普青瞪大眼睛,難不成這小猴子會輕功?!
「嘻嘻,真是小乖乖!」鍾靈摟過它來,拍拍它腦袋,嘻嘻笑道。
馮普青看得眼熱,伸手卻摸,卻聽吱一聲尖叫,黃影一閃,它的小手已經到了馮普青跟前。
「真調皮」。鍾靈嬌笑,嫩生生的小手一伸,穩穩抓住了黃猴的前爪。把它攬到懷裡。
小猴子吱吱叫了兩聲,偎在她懷裡,瞇上了眼睛。
馮普箐這才出一口氣,豎起的寒毛平伏,心忤枰跳得厲害,沒想到這個小猴子出手忒快,無異武林高手!
她打量著小猴子,歎道:「鍾姐姐,這可不是尋常的猴子呀
「那是,尋常的猴子哪有這般乖巧精靈?。鍾靈笑道。
馮普青暗自苦笑,乖巧精靈,那是看對誰,對自己可是凶愕很,著實可怕。
鍾靈與小猴子嘰嘰喳喳說話,馮普簣聽得好笑。覺得幼稚,不過看那小猴子模樣,像是能聽得懂。
她越覺得,這它是成了精。從沒聽說有如此通靈的猴子。
「走,晉兒妹妹小黃要帶咱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鍾靈忽然轉頭笑道。
馮普普點頭,任由鍾靈拉起手,跟在小黃猴身後,在樹林中穿梭。
小黃猴身法奇快,馮青蓄思忖。它遠勝於自己,確實與一個武林高手無異,尋常高手過來,根本對付不了它。
一會兒過後,兩人竟是來到了一處山谷中,谷內溫暖如春,鮮花盛開。
若沒有安引領,斷難現這處。洞口被籐條遮住,進去之後,走了很長一段兒咱,其中數處分岔,最終出現在山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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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靜微師太走到一塊兒石頭前,袖子一拂,盤膝坐下。笑瞇瞇的道:「先生,你幫我參詳參詳,如何教普兒。」
蕭月生笑道:「師太可是問道於盲了,我可沒教過徒弟,沒甚經驗。」
「你不是無量劍派的掌門?」靜微師太笑道,打量著他:「無量劍派的威名,我也聽說過,弟子無一不是劍法精絕,天下罕有
蕭月生笑道:「這卻不是我的功勞,他們都是我那幾個侍女調教的。我是甩手掌櫃的,什麼也不理的。」
靜微師太微笑:「侍女都這般了得,你豈不是更佳?」
兩人經過這一次的事,關係愈佳,已成方外知己,說話也隨便。
蕭月生搖頭:「我嘛,用的是灌頂的法子,投機取巧,一下就完事兒
「灌頂?」靜微師太怔了怔。
蕭月生笑道:「師太是佛門中人,自然曉得此法。」
靜微師太點頭,笑道:「灌頂我雖曉得,卻從沒用過,其中的火候。非佛法精深不可得,先生竟能灌頂,實在佩服呢。」
蕭月生道:「慚愧,我是無知無畏,人傻膽子大,自己摸索著,試驗了兩回,都沒出錯。也算僥天之悻!」
「那實在好運氣。」靜微師太點頭。
灌頂之法,需得對精神有細緻入微,洞察入微,操縱自如,否則。一個不好,被灌頂之人輕則白癡,重則身亡。
境界不到,根本不敢嘗試,她雖然佛法精深,卻也不敢輕視。
靜微師太抿嘴微笑:「依先生看,她可能灌頂?」
蕭月生想了想:「且要看一下。不能耍下結論」師太想結她灌頂?」
靜微師太點頭:「我想在一年內使她躋身高手之列,不知能也不能?」
蕭月生摸著鼻樑,沉吟片妄:「也不是不成,她畢竟有些根基了,先伐毛洗髓,再灌頂,然後輔以丹藥。她資質不太差,當有可為。」
「是啊,」靜微師太緩緩點頭。
一時之間小院內安靜下來。
輕風自樹林中掠來,經過牆頭。吹到二人身上。
蕭月生輕瞥,靜微師太白哲臉龐一幅難神色。
他笑了笑:「師太為何這麼急?」
靜微師太歎息一聲:「蓄兒家裡逼她嫁人,對方勢大,她若成高手。當可免了一場廝殺。」
「原來如此!」蕭月生點頭,笑道:「師太可要我代勞?」
靜微師太眼睛一亮,忙笑道:「不是太麻煩先生了?」
「師太,你可走出家人,還說這虛話做甚?!」蕭月生哈哈大笑。
靜微師太抿嘴輕笑,有些不好意思:「那好,我也不客氣了,就有勞先生了!」
「那我就一武」。蕭月生爽快應道。
當初靜微師太毫不猶豫給他落雪秘典,幫助極大,這份人情他生受了。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能幫的他自然幫忙。
鍾靈與馮等音回來時,肩頭蹲著一隻小黃猴,通體亮,如披綢緞。
它終受不得鍾靈的誘惑,跟她一起回來了。
兩女粉頰酡紅,眸子流光溢彩。顧盼生輝,轉動間令人心神一蕩。
進得門來時,太陽西斜,晚霞染紅了院。
蕭月生與靜微師太坐而論道。參悟落雪秘典,見兩女進來,像是喝醉了酒,蕭月生五官人,聞到了酒味。
「去喝酒了?」他皺著眉毛哼了一聲。
「嘻嘻,真好喝!」鍾靈嬌憨笑道。
蕭月生笑了起來,笑瞇瞇的問:「去哪裡喝了,喝的什麼酒?」
鍾靈嬌笑:「是小黃帶咱們去的,就是猴兒酒吧,是不是小黃?,
肩上的小黃猴怯怯的看了看蕭月生,吱吱叫了兩聲。
「看,小黃說是呢鍾靈笑道。
蕭月生瞪她一眼,擺擺手:「好啦。先去運功,把酒解了再說!」
「是,蕭先生!」鍾靈咯咯笑道,搖搖晃晃進了屋。
蕭月生搖頭笑了笑,馮青青還好些,沒醉,只是臉紅得厲害。
看靜微師太看自己,馮普普忙低頭道:「師父」
「普兒,你們去山下喝酒了?」靜微師太溫和問道。
「沒有。」馮晉晉忙搖頭,低聲道:「是那小猴子帶我們去它的地方,那裡有些酒,只嘗了兩口,就這樣了,」
「果然是猴兒酒了,你們倒是好福氣靜微師太笑道,轉向蕭月牛:「先生也好福氣。」
蕭月生笑了頭不已,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猴兒酒,好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