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竹愁眉苦臉,歎息聲。搖搖頭!「二位施辛,兩位了西方極樂世界,還有一位在。」
「哇呀呀,好歹毒的扛禿驢。吃我一棍!」墩實漢子豹眼圓睜,彷彿金網怒目,黃光漫天灑下,一片棍影罩向虛竹。
虛竹腳下一點,輕輕飄起,如湖上蓮花般輕盈,蕩了一下,避過銅棍,欺身欲上前近戰。
漫天棍影一斂,消失無蹤。他腰間忽然一道黃光射出,銅棍從背後刺出來,彷彿黃色蛟龍出海,擋住虛竹。
虛竹斜踩腳步,避過銅棍同時,仍舊欺身一尺,探掌拍出。
兩人棍來掌往,纏戰成一團。虛竹一直壓著墩實漢子打,想要進身,奪下他的銅棍,不傷他性命。
不過。墩實漢子棍法精妙。變化精微,忽而網猛凌厲,如大力金網,又忽而陰柔綿密,變化如意,銅棍彷彿變成了一條軟鞭,在身體各部位出現,飄忽莫測,詭異奇誦,防不勝防。
小師父,你不成,還是我來罷!」鍾靈不耐煩的嬌喝。
虛竹臉色一變,忙道:「不必不必,多謝鍾姑娘了,我這就好!」
說罷,他身法一定,募的停住。一拳搗出,迎向漫天棍影。
墩實漢子哈哈大笑一聲,棍子劃破空氣,出塵厲的呼嘯,一棍當頭打下去,似乎見到虛竹腦漿崩裂的情形,咧嘴大笑。
「噹」一聲脆響,銅棍一下子脫手,飛上天空,轉眼不見了影子。墩實漢子目瞪口呆的看著虛竹。
他看看虛竹,又低頭看看虎口崩裂的手掌,神情茫然。
虛年身形一閃。迅如鬼魅。一掌拍中他腹中,將其擊飛,掠過蕭月生他們頭頂,「砰」一聲落到了身後。
「老八!」一個大漢喝道。朝虛竹撲過來,人未到,一點寒芒已到虛竹喉嚨前,奇快無比。
隨即,另一點寒芒到了虛竹胸其,無聲無息。
兩人一明一暗,同時偷襲,虛竹身形一蕩,寬大僧袍拂動,後退一步,避開兩劍,右袖一揮,捲向胸口的劍。
他袖子靈動,捲上長劍,隨即一抖,長劍從那漢子手中脫離,噹一聲落地,扭曲成麻花狀。,」
不等他反應,虛竹另一隻袖子拂上他胸口,頓時飛了起來,掠過蕭月生他們,落到了他們身後。
隨即,又躍至另一人身前。呼的一掌櫃出,迎上刺來的長劍,正中劍身,將其擊飛,再一掌,將劍的主人拍至蕭月生他們身後。
他兔起鶻落,轉眼功夫,已經結決了三人。
小師父,好功夫!」鍾靈拍掌讚歎。
虛竹雙手合什,宣一聲佛號,露出不好意思神色。
「走!」一個面目慧黑大漢沉聲一喝,轉身便走,如一陣風刮過,眨眼已在十丈開外。
木婉清冷笑一聲,甩手一道銀光閃過,若有若無。
慧黑漢子一顫。身子頓一下。緩緩倒了下去,另外兩人反應也快,慧黑漢子一聲喝後,他們便啟動。
一個人網跑,便倒了下去,方雪精緩緩收回食指,另一人身前站著虛竹。擋住了他的路。
「施主,佛法無邊,回頭是岸,飯依我佛吧!」虛竹悲天憫人的看著他,合什勸道。
小禿驢滾開!」中年漢子冷笑,一甩手,銀芒漫天,籠罩向虛竹,彷彿一下甩出數十枚銀針。
「砰」一聲響,虛竹伸袖遮住臉,身上僧袍一下繃起來,鼓漲起來,彷彿充了氣的皮球。
銀針射到僧袍上,紛紛墜落。
中年漢子扭身便走,網跑出十丈遠,虛竹再次出現在他身前。合什一禮:「施主執迷不悟,陷得太深,小僧只能助你一臂之力!」
說罷。他探掌拍出,輕捷似鷹掠,一下拍中他胸口,飛了起來,重重摔到蕭月生腳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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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點頭微笑:「四弟,大有長進!」
他心下暗自笑個不停,看四弟的架式,到有幾分唐僧之風,勸人歸善,囉嗦不已,足以讓人頭疼。
虛竹露出歡喜神色,看了一眼木婉清與方雪晴,合什道謝。
方雪晴抿嘴微笑:「小師父何必客氣,不過,你還是太手軟了,該出手時就別猶豫,良機一閃即逝。」
「是,小僧曉得。」虛竹點頭,神情誠懇。
六個人躺在地上,蕭月生諸人置之不理,邁步往裡走,那四十幾個。人已經逃散,不見了影子。
入得谷中,眾人分開,繞了一圈,順便將谷中的遊兵散勇盡皆制住,扔到一旁,然後聚到一起。個個臉色沉重。
山谷中有一百多個女子,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又姿色不俗。見到他們出現,沒有恐懼,反而笑臉相迎,強做歡笑。
虛竹看著臉紅,心頭卻沉重。眉頭緊鎖,雙手合什,喃喃念誦佛經。
「四弟,現在你還同情那丹個人?」蕭月生搖搖頭,歎了口氣。
虛竹嘴皮動了動,卻說不出話。
蕭月生溫聲道:「這些人如何處置?」
虛竹撓撓後腦勺,想了半晌。搖搖頭,低聲道:「但憑二哥吩咐。」
「這附近有少林俗家弟子吧?請他們幫忙罷!」蕭月生道。
虛竹忙點頭:「好!」
說罷,自懷裡掏出一支煙花。拉了一下,扔到空中,越過一線峽頂,在高空中炸開,火花色的蓮花凝而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