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站在一棵棗樹下。仰天一聲長嘯,滾滾如潮,洶湧鋪陳開來,淹沒了整個嵩山。
他身邊跟著數女。穿不同羅衫,姿態各異,或莊嚴,或嫵媚,或溫柔,或清冷,俱是曼妙動人。
王語嫣,方雪睛,鍾靈,木婉清,藍玉梅,還有春娘,六女圍著他一個人,彷彿群星拱月。
長嘯聲後,他接過方雪晴遞來的白玉杯,抿一口笑道:「四弟若在,應該很快過來。」
方雪晴抿嘴微笑:「不知道虛竹小師父的武功如何了。」
「他若來了,你試試看。」
蕭月生笑道,抬眼遙望北方。那裡山峰聳峙,莽莽樹林中有一座寶剎,正是少林寺。
鍾靈懷裡抱著小白招。秀美小臉紅撲撲的,嘻嘻笑道:「虛竹小師父最好玩了,憨頭憨腦的,忍不住想捉弄他!」
蕭月生橫她一眼,鍾靈吐了吐舌頭,忙道:「知道了大哥!我不捉弄他就走了,好不好?」
蕭月生這才轉頭眼睛。又望向東邊的山丘。
一陣風吹來,棗樹簌簌,眾女羅衫飄飄,宛如一群仙子謫塵,蕭月生一襲青衫位列其中,微瞇著眼冉。陶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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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山丘上忽然出現一道人影,寬大的僧袍獵獵而動。越顯得身形瘦拔,正是虛竹。
虛竹驀的在山丘上停住。遙遙望來,一聲長嘯響起,悠長洪亮,他拔腳飛射奔向這邊。
他刑出一道灰影,快逾奔馬,轉眼功夫到了棗樹下,停在眾人跟前,歡喜叫道:「二哥!」
蕭月生哈哈大笑,上前拍拍他肩膀:「四弟,近來可好?」
「好,好,二哥好吧?」虛竹忙不迭點頭,滿臉歡喜。
蕭月生笑道:「我還是老樣子」知道吧,三弟他現在有了意中人,我才才去見過了。」
「啊?」虛竹好奇的望來。
「公子,還是坐下說話罷。」方雪晴抿嘴笑道。
虛竹這才看到諸女,忙不迭見禮,有些手足無措,臉色通紅,目光躲躲閃閃,不敢直視她們。
蕭月生看得搖頭不已。笑了笑,四弟還是太少了歷練,看來,要送到大草原上,見一見風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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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女一塊兒動作,從屋裡拿出來一張桌子,幾把凳子,頗為簡陋,這裡是喬三楓的家。傢俱簡單。
她們手腳麻利,這一會兒功夫,茶已經沏好,端了上來。虛竹合什一禮,多謝方雪晴。
方雪晴抿嘴輕笑道:「咱們又不是外人小師父何必這麼客
虛竹臉色微紅,不敢多說。
他曾與方雪晴相處一眸子,切磋武功,如今再見感覺親切;但方雪晴太美,容光逼人,乍見之下。他感覺心慌,不敢多看。
蕭月生搖頭微笑:,「四弟。你佛法修為不夠呀,紅粉骷髏,不外如是。何必如此著相?。
「是。」虛竹合什一禮,虛心接受。
蕭月生上下打量他,溫聲道:「四弟,佛法修行,也有其法門的,與武功相似,你可曉得?」
虛竹一怔,忙問:「有什麼法子?」
「適合你的,莫過於觀法。」蕭月生笑道,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笑道:「修過之後,你再見到女人就不會動輒臉紅了。」
虛竹撓撓頭,憨笑兩聲,不好意思。
蕭月生溫聲叮囑:「回去之後,好好跟師父討教一番。你心性修為太差,徒有一身功力卻不管用。」
「是,二哥。」虛竹老實答應。
他忙又追問段譽之事,到底有什麼經歷,怎麼會遇到心上人的。
方雪晴細細講了一遍,她聲音動聽,聲音如珠玉,虛竹聽得很專心,不時點頭讚歎,又合什宣佛號。
蕭月生在一旁聽著,一邊喝著茶茗,神情悠然。
待方雪晴講究,蕭月生道:「四弟,你武功練得如何了?」
虛竹露出微笑,道:「二哥,我現在已經學會了十種絕技。」
蕭月生笑了頭:「好!好!你要多多努力,爭取早日修煉完七十二絕技!」
虛竹緩緩點頭,神情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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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弟,將來,你是要做少林方丈的。」蕭月生打量著他笑道。
虛竹一怔,雙享用力搖動:「我做方丈?」萬萬使不得!我這麼笨,哪能做什麼方丈」。
蕭月生不以為然道:「你若修得少林七十二絕技,又宅心仁厚,可謂德才兼備,如何做不到方丈?!」
「我不成的虛竹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蕭月生笑道:「不急不急。玄慈方丈身子健朗,方丈之位易主,當在數年之後,你努力就走了。」
「二哥,我不成的。」虛竹一臉難色。
蕭月生笑瞇瞇的,道:「事在人為,你若努力了,即便做不成方丈,日後也不後悔,若不盡力,錯過機會,必悔恨終生!」
「我太笨,做不好方丈的。」虛竹低聲說道,神情頗堅定:「我若做方丈,定壞了少林。」
「那就好好學!」這樣罷。你且去大哥那裡,跟在他身邊,看看他如何統率群雄的。」蕭月生笑道。
他又道:「大哥曾為丐幫幫主,在他手上,丐幫威風大振,你能學成他的本事,將少林寺揚光大,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