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圖謀
范崑崙咬了咬牙,沉聲道!」正是!一弟子在他跟前吐丹還手之力!」
「哦?」老者濃眉一皺。打量他一眼:「如此之舟害?」
范崑崙沉聲道:「弟子甚至不會有出手的機會弟子如此方知。何謂不戰而屈人之兵,此人的武功委實可怕!」
「看來,他把你嚇住了!」老者露出一絲淡淡笑意,撫著銀髯,緩緩說道:「你來說說,他的武功有何特點罷。」
范崑崙點點頭:「是,師父!」他平常看起來沒什麼,不像是練武之人,更像是一個尋常人,太陽穴不四不凸,雙眼只是比常人亮一點兒。沒有銳氣,精氣不足的模樣!」
老者眉頭皺起來:「你是說。此人太陽穴沒有異狀,雙眼無神,,,精氣不足?!」
「是,師父!」范崑崙重重點頭,雙眼直視老者,坦蕩無畏,顯然出心中的坦然。
老者眉頭緊皺,沉吟不語。
片刻後,他開口道:「如此情形。不外乎三種,一者,是他確實不會武功,內力不強,二者,他修煉的心法奇異,不顯於外,近乎道家的玄門正宗功夫,收斂精氣神」還有最後一種!」
「是什麼?!」范崑崙忙問,見卑父臉色沉重,也不由跟著沉重下來。緊盯著他。
「最後一種,就是他的修為極高深,已經修至返樸歸真之境,,內力修為絕頂,冠絕天下!」老者沉聲哼道,撫髯的手頓了一下。
他看一眼沉思中的范崑崙,淡淡道:「崑崙,依你看來,他是屬於哪一種的?」
范崑崙想了片刻,抬起頭來。重重道:「師父,依弟子看來,他應該是第三種!」
老者微微笑了起來,搖搖頭,撫髯道:「崑崙,你還不曉得罷,能練至這般境界的,百年餘來,還沒有一個人如此!」
「師父,此人的武功太高,有些神乎其神,弟子看來,他的修為確實驚世駭俗,舉世難及!」范崑崙忙道。
老者搖頭微笑,並不反駁,但其神情,顯然是不相信范崑崙所說,內力修為,偷不得懶,在他看來,如今的內力修練,好像沒有人會如此下苦功,除非他一直不練別的武功,也不做別的事,一門心思只修煉內力。才有可能達至百年未及的高度。
「崑崙,那你想如何做?」老者抬頭,撫髯微笑,溫和的看著范崑崙,笑著問。
范崑崙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師父,我想,除了您老人家親自出馬,旁人根本沒有資格與他切磋的!」
「你想讓為師出馬,找他切磋一二?」老者皺了皺眉頭。
范崑崙忙不迭搖頭:「師父。我可不敢,只是覺得,這個蕭一寒來歷神秘,又是罕見的高手,若是能夠歸入咱們少陽派」
「呵呵,難得你有如此心意!」老者撫髯微笑,擺擺手道:「好罷。為師會找個機會,親自會一會他!」
「是,師父,一定要小心!」范崑崙忙點頭。
「呵呵,你這麼說,我倒是好奇。究竟有什麼本事,讓目空一切的崑崙如此的小心!」老者呵呵笑了起來。
范崑崙撓了撓頭,露出苦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那蕭一寒的本事委實可怕,他徒自傲氣便有些可笑了。
「對了,讓你接近張家姑娘。進展可順利?」老者止住笑,溫聲問。
范崑崙搖搖頭:「看起來,她對方余高確實一往悄深,無論我如何挑撥,一點兒不動心,弟子無能!」
「這張家姑娘是個厲害角色。一旦拿定了主意,想要改變,委實不容易吶!」老者歎息一聲,撫髯微笑:「不過,她智謀過人,若是能成為咱們少陽派的人,可是如虎添翼,崑崙,你可要爭氣!」
「是,師父放心!」范崑崙重重點頭,沉聲道:「為了咱們少陽派的顏面,也要將她從方余高手上搶回來!」
老者緩緩點頭,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踱步,負手於後,兒比侖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走了幾步,老者慢慢道:「咱們少陽派與蒼南派名氣相近,同為京師四大派,想要更進一步,便得把他們三派踩在腳下!」
「弟子必全力以赴!」范崑崙沉聲道。
「嗯,甚好。」老者點頭,慢悠悠道:「對你的忠心,為師也放心。在我有生之氣,怕是達不成了。唯有寄希望於你們這一代!」
范崑崙忙道:「師父,有您的運籌維幄,咱們少陽派定能成為京師第一大派,甚至是天下第一大派!」
「不必跟師父灌迷魂湯,我心裡有數!「老者擺擺手,呵呵笑道。
「師父,弟子絕不是胡說!」范崑崙忙道,壓低聲音:「若是師父能將蕭一寒拉入派中,弟子敢斷言,咱們少陽派一躍可為京師第一派。甚至是天下第一派!」
「哦?!」老者眉毛一挑。頓時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范崑崙沉聲道:「這蕭一寒固然極厲害,他還有十三個侍女,個個也是絕頂的高手!」
老者更加感興趣,笑道:「崑崙。他的侍女也極厲害?」
「是,所以弟子一直疑惑,不知他為何方神聖!」范具侖沉聲點頭,沉吟道:「弟子一向自負,覺得武功堪為一流,但在他的侍女跟前。卻是不值一提!」
「嗯。」如此高手,確實罕見。盡快安排,我要見一見他!」老者沉吟著,片刻後,沉聲吩咐。
「是,師父!」范崑崙重重點頭。
「崑崙,用心一些!」老者坐回椅子中,沉吟著道:「若是你能娶得張家小姐,那少陽派的掌門就是你了!」
「啊?!」范崑崙大吃一驚。怔怔望著老者:「師父,我不成的。掌門之個,本應傳於二師兄!」
「你二師兄武功固然厲害,但是實心眼,不是做掌門的料,老三一味陰柔,正氣不足,也是不成。」老者搖了搖頭。
「那弟子也不夠好的!」范崑崙忙道。
「你嘛,心胸不夠寬廣,不過還算是有幾分心計,有幾分膽識,若再有賢內助從旁輔佐,能壓得住你,匡正你行事,我也就放心了!」老者笑瞇瞇的道。
「師父范其侖不知說什麼好,只覺得師父對自己期望太重,不堪重負吶!
「好啦,你呀,好好用心做。若是娶不來張家姑娘,掌門之個你就不要想了!」老者擺擺手,笑呵呵道。
「是,弟子盡力而為!」范崑崙重重說道。
到了晚上,蕭月生再次回到了太湖,坐在太湖居上,仰天出一聲長嘯,響遏行雲,在整個太湖上飄蕩不休。
過了一會兒,便有大船過來。有一船人衝上來,想殺蕭月生,或有西夏人,或有大宋的武林人。
蕭月生面對圍殺,毫不留情。卷其內力,斃其性命,不放過一個,太湖之上,血流成河。
這些人彷彿也殺出了性子,奮不顧身,毫不猶豫的往上衝,未被蕭月生殺住。
蕭月生若是一下子殺上數十人。施展出大涅巢掌,若是施展六脈神劍。或有可能震懾住眾人。
但他棄這些不用,僅僅是一掌一個。以便吸納內力,所以看起來沒有那般可怕,沒有什麼威懾力。
如此一來,他們覺愕有希望。只要再厲害一點線,便能勾得到他,能夠殺得了他。
若能殺得了他,則西夏的駙馬之個歸於自己,榮華富貴,無盡的權勢,生殺予奪,比起武功來,更加有威力。
這卻是蕭月生故意如此,給他們以希要,免得他們一散而飛,嚇得不見了影子。
白天回到京師,晚上則回太湖居。
白夭寧靜安洋,晚上則殺戮刺激,這樣的日子,他覺得甚好,轉眼之間,十餘人已經過去。
股月票快要到了,看到了希望。各個老大,多謝多謝。
第323章求救
太湖之上,傍晚時分。天卻已經黑了下來,烏雲籠罩,雷聲轟隆,一場暴雨即將到來。
蕭月生忽然出現在太湖居中,如今的太湖居,已經重新建好,小亭前的迴廊上,一人高的寬木牌子豎立,寫了幾個斗大的字:闖太湖居者,殺無赦!
這幾個字以指力所寫,塗以硃砂,字跡龍飛鳳舞,霸氣沖天,彷彿一人斜劍而立,怒目相視,傲視蒼穹。
先前,曾有人不服氣,嗤之以鼻,故意闖入太湖居,破壞了一番,結果。被蕭月生追殺至一百里外。
***************************************************************************************************************************
一直尋機殺蕭月生的眾人頓時計上心頭,故意闖入太湖居,然後設下圈套,引誘他追殺。
有一次,近有百人埋伏,靜等著他上門。
蕭月生元神球一旋,周圍數十里清晰呈現於腦海中,隨著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的精進,他元神之球越來越大,大過了半個腦袋。
到了這個程度,元神之球越大,擴大一圈需要的力量越強,就像是氣球充氣。
他看到如此情形,微微帶笑,這一招用來對付別人,或有可能成功,但用來對付自己,卻是班門弄斧了。
他腳下飄飄,無聲無息,彷彿一縷清風,不知不覺,把這些人殺了一大半兒,只剩下二十幾個人。
這時,他們才覺到周圍的人已經死了。
他們分散埋伏,怕多人聚在一起,呼吸之聲音太粗重,惹得蕭月生警覺。稀稀拉拉埋伏於樹林中。
再者,他們的心神全集中在埋伏圈內,知道蕭月生的輕功絕頂,一眨眼的功夫,決定勝負。
太過專注之下,心無旁騖,被蕭月生殺了一大半兒人,方才覺察到異樣,但此時已經晚了。
蕭月生身法驀然加快,彷彿施展了分身術,一個人幻化成兩個,兩個幻化成四個,轉眼之間,場中彷彿出現了一片人影。
一眨眼間,這二十幾個人紛紛被拍中,無一或免,掌力湧進身體,席捲其內力,震斷其心脈,登時氣絕身亡。
埋伏圈中的三個人,個個是高手。見到如此,撒腿就跑,蕭月生追殺出十里,終於將其擊斃。
如此的情形,生了數次,眾人也不再重施故計,知道瞞他不過,不如光明正大的圍攻,反而有一線生機。
***************************************************************************************************************************
太湖居就像是一個黑洞,每到晚上,不停的吞噬著人命,想做得西夏駙馬,得榮華富貴,拚死一搏,這樣的人,數不勝數。
每到晚上,他們乘著大船,來到太湖居前,看著默坐於太湖居樓頂的蕭月生,個個蠢蠢欲動,彷彿大草原的狼群。
蕭月生默然而坐,不理會眾人。
無論他們如何眈眈虎視,目光狠辣,只要不踏上太湖居,蕭月生就不理會,但凡踏上太湖居,則直接取其性命,毫不手軟。
開始時,蕭月生還有意藏拙。不想驚走他們,彷彿釣魚,到了後來,他已經心煩,下手再不容情,身法快似電,出手如霹靂,驚天動地,如天威降臨,震懾人心。
如此幾次,武功未臻絕頂之人心生退意,只是一直圍在太湖居,知道蕭月生的規矩,他們只是虎視眈眈,想著撿便宜。
到了最後,每天晚上,他們都圍在太湖居旁邊,卻沒有一個敢衝出去,闖進太湖居的。
如今的太湖居,對於他們而言,無異於黃泉路,一旦踏上,斷無生理。唯有斃命一途。
白天時候,蕭月生不在,他們卻沒有敢再闖上去的。
在他們想來,白天時候,蕭月生一定是找地方練功了,到了晚上,則陪他們玩兒,應付刺殺。
如此十餘日,太湖居上越的風平浪靜。
十天之後,圍觀之人也慢慢減少,越覺得無趣。想要殺了蕭觀瀾,成為西夏的駙馬,遙遙無期。
希望不再,他們也不再多留,轉身走了,每天晚上過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少,小貓兩三隻,西夏人已經被殺得差不多,沒有人敢再動手,無異於送死。
***************************************************************************************************************************
雷聲轟鳴,越厲害,一道一道的炸響,連綿不絕。
蕭月生飄身下了樓頂,落進小亭中,他如今的先天之氣越的充沛,已經充滿了丹田。
這些日子的殺戮,吸納了無數的真氣,轉化為先天之氣,度奇快,修為暴漲,丹田已經飽滿,便將溢出。
他心中興奮,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再加一把勁兒,便能溢滿丹田,開始衝擊後三關了。
此時,周圍漸漸出現大船,數艘大船停在小亭十丈遠的湖面上,一動不動,船上載有數十人。
這些人站在大船上,看了看黑沉沉的天空,此時的天空,烏雲翻湧,偶爾劃過一道閃電。
蕭月生坐在小亭中,手裡拿著一隻銀杯,輕輕晃著杯中的佳釀,皺眉看著他們。總有不死心的人,太過執著,純是自尋死路。
現在,他先天之氣有成,懶得再搭理他們。
遠處,一艘小船飄飄蕩蕩而來,度奇快,船上一個少女,苗條窈窕的身材,忽然閃電一亮,照亮了她的臉龐,白皙光潔,秀美溫柔。
蕭月生皺了一下眉頭,這個時候,阿碧來做什麼?這些人都是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頭,她來這裡太過危險了。
小船靠近了大船,阿碧白皙的臉龐滿是焦急,大聲喚道:「先生!先生!快救我家公子!」
蕭月生放下銀杯:「阿碧姑娘,怎麼了?!」
他身形一晃,倏的消失在小亭,出現在她的小船上,此時,正有幾個人躍出大船,撲向阿碧。
蕭月生袖子一拂,狂風平地而生,五六個人頓時陷入大風中,身形飄蕩難以自主。
「怎麼了?」蕭月生皺眉問。
阿碧見蕭月生忽然出現,忙放下船槳,一把抓住他,小手極用力:「先生,快救我家公子!」
「慢慢說,你家公子怎麼了?」蕭月生輕拍一下她肩頭。
一股暖流一下衝進去,她只覺一下浸到溫泉中,身子一酥軟,完全放鬆下來,頭腦也清明了。
「啪!啪!……」數聲響,水花四濺。
幾個人在空中旋動,大船飛出幾個人接應,想把他們接住,卻一塊兒跌落下去,如石頭直直墜進湖裡,不見了影子。
阿碧無心理會,抓緊他胳膊,紅通通眸子緊盯著蕭月生。
她深吸一口氣,胸脯劇烈起伏:「我家公子走火入魔,快要不成了,求求先生,快救他罷!」
說話之際,帶上了泣音,明眸滿是哀求。
***************************************************************************************************************************
蕭月生眉頭一挑,暗歎終於來了,抬頭打量一下陰暗的天空:「這個天氣,你家公子還練功?!」
阿碧忙道:「公子是在練一門秘法,需得趁天雷轟鳴,氣息勃之際,沒想到……」
蕭月生點點頭,想必他練的是一門奇功,走的是陽剛之極的路數,這樣的奇門武功,威力宏大,但練功之法艱險,想要大成,殊為不易。
一旦練成了,則鯉魚躍龍門,自身實力頓時拔高一大截兒,頗有誘惑力,古今武林,修煉這樣奇門武功,最終慘死的數不勝數。
「嗯,走罷,去看看!」蕭月生毫不猶豫的點頭。
「多謝先生,多謝先生!」阿碧終於落下淚來,忙一抹眼角,彎腰拿櫓,便要划船。
蕭月生按住她香肩,搖搖頭:「我來罷!」
說罷,腳下催動內力,小船宛如離弦之箭,倏的刺了出去,破開水面,形成一道水線,射向阿碧的琴韻小築。
此時,幾個人從水下鑽出來,撲楞著,大聲呼救。
一艘大船上探出竹竿,把幾個拉上來,另幾艘大船則轉向,追向蕭月生的小船。
「先生,公子在燕子塢!」快要到琴韻小築,阿碧忙道,蕭月生點點頭,皺眉道:「什麼時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