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正文 第146章 無相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第146章無相會兒功夫,四個老僧緩緩走進大殿

    這個四老僧,身披灰色僧袍。面容招槁,已入土半截兒,步履緩慢。仔征,生怕踏虛一步便摔倒。

    他們來到大殿當中,坐在臥佛像前的法華忙起身,合什一禮:「四位師叔,弟子無能,竟要驚動師叔清修!」

    另十餘個老僧紛紛起身,合什一禮,神色黯然,也有幾僧沉靜自如,榮辱不熒於心。

    「阿彌陀佛」四人當中最右老僧撥動著佛珠,緩緩說話。

    他聲音粗澀,宛如被火燒過,遲滯而艱難。

    佛珠龍眼大小,紫光瑩瑩,一看即知非凡物。

    他緩緩說道:「法華,高人上門。開我眼界,增我謙卑之心,何嘗不是資糧?」

    他聲音艱難,聽著的人不由替他難過,著急。

    他身形枯瘦,矮小,似一陣風能刮走,臉如松核,皺皺巴巴,甚是難看,一雙眸子似闔非闔,似開非開。偶爾有一絲湛湛神光溢出,令人不敢小覷。

    猶如布遮夜明珠,偶爾一撩,光芒洩出。

    「是,無相師叔,弟子受教!」法華方丈合什一禮,神色肅然,寶相大生莊嚴之儀。

    他轉向蕭月生,合什一禮:「蕭施主,敝寺的大涅巢掌,玄奧艱深,老納資質所限,未能修成。」

    蕭月生眉毛一挑,神色驚誠自己修煉大涅巢掌,好像並不難。入門極易,很,隨著內力的精純,威力越來越漲跌。

    隨即,他心中恍然。大涅巢掌如此絕世之學,應配有一套獨特的內功修煉心法。

    這套心法修煉出來的內力,方能將大涅巢掌催至最大威力,否則。徒有其形。

    自己所修內力至精至純,後又有易筋經純化,易筋經乃少林鎮寺絕學。為達摩老祖所創,可駐天下佛門所有武功。

    易筋經催動大涅巢掌,雖不如其獨門內力,卻也相差不遠。

    他暗自點頭,易筋經入門之難,看數百年來少林未有一人練成,可見一般。

    天下間,威力越強的絕學,修煉越難,乃天之道,大涅巢掌如此威力,與六脈神劍相若,難度亦與六脈神劍相若。

    數百年來,自創出六脈神劍之人以下,唯有段譽與自己修成,可見六脈神劍之難練。

    法華朝無相老僧伸手,緩緩道:「這是老納師叔,法號無相,修煉大涅巢掌有成。」

    「老納無相,見過蕭施主。」老僧一手持佛珠,枯瘦的雙手合什。朝蕭月生緩緩一禮,聲音緩慢:「蕭施主身負我佛門內力,不知是中原少林弟子,還是清涼寺弟子?」

    他雙眼仍似闔非闔,似尊非睜,偶爾溢出一絲湛湛神光。

    蕭月生笑了起來,雙手合升一禮:「無相大師好眼力,在下略得易筋經皮毛,卻並非佛門弟子。」

    眾僧忽然一動,如清風拂過樹林。樹梢微晃,隨即歸於寂然,但大殿內氣息湧動,並不平靜。

    這是玄之又玄的感覺,靈覺不敏者難有體會。

    「阿彌陀佛」無相老僧雙手合什,用他遲滯艱難的聲音歎道:

    「少林的易筋經竟有了傳人,可喜可賀。真乃我佛門之大幸!」

    他對蕭月生道:「蕭施主修成易筋經,想必佛法精深,有大智慧!

    老納失敬了!」

    蕭月生雙手合什,微微笑道:「在下誤打誤撞,卻不是憑什麼智慧與佛法,慚愧。」

    無相老僧笑了一下,皺巴巴的臉彷彿菊花盛開,說不出的難看,似闔似睜的眼睛忽然睜開,湛湛神光暴漲。

    大殿內驀的一亮,宛如數根牛燭同時亮聲,照徹眾僧臉龐,鬚眉畢現。橫臥大佛金光閃爍,華麗莊嚴。

    「阿彌陀佛」眾人同宣佛號。洪亮如鐘,佛號中竟慈著悲壯。數十道目光照射蕭月生。

    大殿內嗡嗡作響,如巨鐘震響,餘音不絕。

    窗戶簌簌抖動,垂垂欲墜。

    蕭月生眉頭一皺,臉色沉下來,每一聲佛號都蘊著深厚內力,聚在一起,如狂風怒浪在大殿內肆虐。置身其中,功力稍弱便被震斃而亡。

    他負手而立,青衫飄飄,目光緩緩掃過眾僧,似笑非笑,嘴角微翹,似是諷刺,似是嘲笑。

    他眼中清光一閃,太清玉霞紫映觀上經動,掃過眾人心神,頓時了悟,臉色鬆了下來,搖頭歎息一聲。

    「無相師叔,你」法華起身,神色悲肅,炯炯看著無相老僧。

    無相老僧眼中神光湛湛,如澄澈泉水倒映正午陽光,明亮而柔和,並不灼灼逼人。

    他身上生了莫名的變化,身形似是挺拔許多,臉上漸漸豐潤,如慢頭酵,皺巴巴的皮膚漸漸鼓起,皺紋一道道的消散,越來越年輕,好像時光在他身上倒流。

    法相老僧聲音忽然變得清朗,圓潤動聽:「數十年苦修,等的便是今日,法華師侄,不必太過執著!」

    「阿彌陀佛」法華雙手合什,長宣一聲佛號,聲音中帶著顫抖。悲歎,躬身垂頭:「弟子無能」

    蕭月生搖頭,暗自歎息。

    即使網才兩人落敗,法華仍從容平和,說話不徐不疾,沉靜自如,現在卻失態了。

    這一會兒功夫,法相老僧已經變成了四十餘歲,臉如滿月。紅嚨,滿面,卻是個美男子。

    他身材雖矮小,卻威儀深重。不怒自威,淡淡而道:「好了,別再做兒女態,惹得蕭施主笑「是」法華低低歎息,轉頭望向蕭月生,神色肅然,冷冷道:

    「無相師叔修煉淨心咒,三十年未睜眼,即將大成,今日卻功虧一簣!」蕭施主,你若勝過無相師叔,我迦葉如來寺今日起,封寺三十年!」

    他一話道破蕭月生的用心。

    蕭月生暗叫厲害,心中豪氣大生,哈哈一聲大笑:「法華方丈好魄力!」

    他笑聲一斂,神色肅然:「我有一議,四位高僧可一起上,我若僥倖得勝,想一觀貴寺藏經閣諸卷!」

    眾僧頓時一動。相互觀看。以眼神交流。

    法華霜眉聳了聳,轉眼望向無相老僧,他神色肅然,威儀深重,緩緩撥動佛珠,帶著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度。

    蕭月生又道:「閉寺嘛,十年即可。十年之後,可遣貴寺高手尋我。能勝我,貴寺重開。無法勝過,則再閉寺十年,如此循環以復,法華方丈,如何?」

    法華得無相眼神,沉吟片剪,左顧右盼,緩緩掃向諸僧臉龐。

    他們神情各異,不一而足,或躍躍欲試,或面無表情,或搖頭歎息。或強抑恚怒。

    「敝寺藏經閣。竟入得了蕭施主法眼!」法華淡淡微笑,目光肅然。緊盯著蕭月生。

    蕭月生面帶微笑,吐字如珠:「我若落敗,則投身迦葉如來寺,做一個灑掃沙彌!」

    「即如此。一言為定!」法華臉色一肅,雙手合什。

    「一言為定!」蕭月生笑著點頭。

    「蕭施主,咱們出去比試如何?」無相老僧問道。

    蕭月生點頭:「客隨主便,大師請無相老僧轉身邁步,踏出大殿。其餘三個老僧緊跟他身後,步履緩慢。卻絲毫不落。

    法華他們十餘個僧人也跟出來。來到大殿前的寬闊平地。

    青磚鋪就,平整光潔,踩著不軟不硬,這樣的地方最適合練功,若是太硬,跳躍之際,會損傷自身。尤其腳後跟震動,會震壞腦子。

    蕭月生站在西,無相四個老僧站在東,法華十幾個僧人站在北,恰處兩邊人中間,面南背北。

    「老納的大涅巢掌火候不深,請多指教!」無相老僧沉聲道,聲音清朗,卻直上雲霄,有裂石迸去之勢。

    身後三僧倏的一躍,站到他身後。前後排成一隊,各自伸掌,雙掌搭到前面之人背心。

    蕭月生神色肅然,他們便功力相匯,顯然是要直接拿下自己。

    無相老僧站最前,面對蕭月生。身後三僧貫通功力,直接注入他身上。四人在一起數十年,默契十足。修的同是大涅巢掌,內力如一,故可將四人內力集於一人身上。

    關鍵之處,無相無僧修淨心咒。神妙莫名,以相遙感,可清晰感覺到大涅巢掌力。

    身後雙掌一搭到他身上。他頓時鬚眉飄毛,灰色僧袍鼓蕩,宛如充了氣的皮球,雙眼神光湛湛,宛如實質。與其一接觸,便如兩柄劍直直刺來,灼得眼疼。

    蕭月生微瞇眼睛,看著他內力一點一點的變化,如江河之水注入大海,浩浩蕩蕩,奔騰如龍,氣勢驚人。

    僅以目測,蕭月生感覺,這四人合力,竟有追上自己之勢,果然不愧老怪物,修至如此深厚的內力。

    他內力得來容易,只需吸納旁人內力,歸於己用,如百川納於大海。故有如此深厚內和。

    而這四斤小老僧,應是自己所修煉,練至如此深厚地步,不能不讓他敬佩,自歎弗如。

    「蕭施主小心了!」無相老僧沉聲一喝,右掌抬起,緩緩推出。

    在場諸僧僧袍皆飄飄而起,如大風吹來,一道浩蕩沛然內力湧出來。籠罩向蕭月生。

    蕭月生身形一晃,倏的飄出兩丈。避開掌力籠罩,左手抬起,大拇指用力一按,如按下牆上的一枚鐵釘。

    「嗤!」無形劍氣破指而出,刮著厲嘯,破空而去,疾射向無相老僧胸口。

    周圍諸僧眼前所見,空氣出現一條長長的橫紋,緩緩蕩漾擴散開去。彷彿湖面一條小船划浪而行。

    這一劍,蕭月生本可無聲無息。但他卻能感覺出,劍氣無法瞞過無相老僧,索性不再隱藏,以內力勝。

    「啵」一聲輕響,似是小石子擲入深井中。

    周圍諸僧僧袍飄飄,如遇大風。

    蕭月生非復吳下阿蒙,內力精純之極,北冥神功與易筋經雙重純化。日夜不停。

    其內力化為劍氣,則劍氣無堅不催,如削鐵如泥的寶,一劍刺破了無相老僧的大涅巢掌。

    無相老僧神色不動,右掌櫃出,動作緩慢。

    「嗤!」如布帛撕裂,又如刀劍摩擦之聲。

    無相老僧左掌再次推出。雙掌同時朝蕭月生推至,將刮氣阻住。

    蕭月生左手一顫,感覺到龐大的彈力,收回大拇技xグ卜指再次點小出。劍氣破指而出,嘯聲隱隱約約,微不可聞。

    無相老僧右掌一收,然後一堆,又一股掌力湧出,與先前未曾消散的掌力融合,直撲蕭月生。

    大涅巢掌乃迦葉如來寺的鎮寺絕學,修煉艱難,自然玄奧異常。

    掌力出去,形成一隻巨大的手掌,變化多端,可分散成數股,如人的五個指頭,又可融合成一團,如拳頭,還可消融別人內力,如沸水澆到白雪是口各位老大,這兩天在想著法子看圖書館借來的書,把浮躁的心降下來。耐下心,果然有點兒效果,正在愛情小說,但多數時間都在寫書,能擠出一兩個小時。挺不錯的日子嘛,再看看月票漲勢。打賞的多少,更覺愜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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