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沒有阻攔,點了點頭,這幫傢伙溜鬚拍馬,個個沒想到對丁春秋還有感情,倒值得讚歎
「喂,你們在做什麼?!」阿紫一手叉腰,一手戧指,她臉罩薄怒,冷笑瞪著眾人。
「大……大師姐……」幾個弟子自丁春秋身邊起來,縮著身子,臉上陪笑,目光躲閃。
他們涕淚四流,偏偏要擠出笑容,比哭還難看。
「你們還認我這個大師姐啊?!」阿紫叉著腰,嬌聲哼道,走到一群人近前。
「砰砰」她出腳又又准,踢飛了兩人,露出丁春秋的身子。
此時,丁春秋身上衣衫散,露出胸口,生前的仙風道骨蕩然無存,觀之淒涼。
蕭月生搖歎息一聲,對王語嫣道:「進去罷。」
王語嫣遠黛般眉毛輕蹙,朝來望來,如眸子泛著惑:「這是怎麼回事?」
蕭月生搖頭歎了口氣,嘴角微撇,露:一抹諷刺:「爭奪家產罷了。」
說罷。無量十五劍揮揮手:「你們去追師叔罷。跟他一起行動。」
「是。掌門!」眾人齊聲拳。異口同聲。神情恭敬之極。
殺了丁春秋。他們方知自己武功多高。對蕭月生又感激又崇敬。奉若神人。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他們轉身便走。化為十五股輕風。自周圍眾人身邊一掠而過。轉眼間融入暮色中影不見。
眾人吃了一驚。心下惕惕。來不及讓開道路。他們已經過去了。
蕭月生與王語嫣轉身回屋,虛竹正坐在桌旁,緊閉雙眼,雙手合什唇輕輕翕動,低低誦經聲傳來。
蕭月生看了看王語嫣,她輕聲道:「他誦的是《地藏菩薩本願經》度亡靈的。」
蕭月生笑了起來,搖頭道:「小師父,丁春秋已經墜入地獄中,他作惡太多,墜得太深,估計小師父你法力不夠,度不得是吃飯罷。」
虛竹睜開眼,雙手合什:「阿彌陀佛……」
店裡還坐著幾人,看蕭月生進來,身子輕輕抖,臉色蒼白,沒有了血色,像是老鼠見了貓。
蕭月生看了看他們,點頭笑道:「知足常樂小不死,……看你們還知分寸,去罷!」
幾人忽的站起,臉上狂喜,忙跪倒地上重磕頭,大聲道:「多謝蕭掌門不殺大恩!」
蕭月生不在意的擺擺手們急忙退出,不敢稍有停留奔而走,如狼奔豕突。
他們見多了丁春秋的手段自忖蕭月生會斬草除根,一直心驚膽顫,即使見丁春秋死了,秘芨在他身上,也不敢動彈,人都要死了,要秘笈何用?!
「小二,再上三碗麵!」蕭月生揚聲道。
年輕的小二本倚在門口往外瞧,表情豐富,聞聽蕭月生之聲,身子一顫,脫口而道:「來嘍!」
說著,他一溜煙兒鑽進後面,用木盤托著三碗麵出來,熱氣騰騰,香氣噴噴。
「吃飯!」蕭月生一指麵條,拿起竹箸,低頭吃起來。
虛竹放棄誦經,拿起竹箸吃麵條,出呼呼的響,聲音響亮,吃得極香。
王語嫣看了看麵條,又看看蕭月生,看過這一場廝殺,她忽覺生命之可貴,心中憂鬱消散一些,肚子飢餓,也拿起竹箸吃飯。
吃了一半兒,阿紫背著手進來,腳步輕快,走走跳跳到桌邊,一下子坐下,拿起茶碗灌了幾口茶。
蕭月生放下竹箸,伸出手來,笑吟吟的道:「交出來罷。」
阿紫一怔,笑容滿面,嘻嘻笑問:「什麼?」
「莫裝蒜!」蕭月生眉頭一皺,輕哼道:「星宿派的秘芨呢?……交出來罷!」
「蕭……蕭大哥,你不是我姐夫與姐姐的好朋友麼?」阿紫笑容一斂,一下變成可憐兮兮狀。
「正是,所以星宿的秘芨你不能沾!」蕭月生點頭,左手招了招,眉頭一皺:「快點兒!」
阿紫看了看他,見他目光清冽,心中暗罵欺負人,卻不敢露出來,便轉向王語嫣,露出可憐兮兮的目光。
王語嫣心中一軟,想求情,但見蕭月生目光冷冽,頓時閉上櫻唇,不再多說,歉然回望阿紫。
據她瞭解,蕭月生一旦不笑,臉色沉下來,他說出的話便不容更改,如官家的金口玉牙。
阿紫見狀,心中絕望,慢騰騰從懷裡掏出一本帛書,雙手慢慢摸了摸,滿臉的肉疼,又可憐兮兮的望望蕭月生。
這本化功**還沒溫熱呢,又被搶去!
見蕭月生目光冷冽,板著臉,她無奈,如喪考妣,慢慢交出去,送到蕭
前,腹中已經破口大罵。
蕭月生縮回手,眼中清光一閃,掃她一眼,左手大拇指一按,虛空中傳來嗤嗤響聲。
「啵」一聲響,阿紫手上化功**秘芨頓時爆炸,碎片在空中翻滾著,紛紛揚揚落到地上。
「呀!」阿紫忙一縮手,秀臉色變了一大跳。
蕭月生手指收回,淡淡看著阿紫:「如此邪功,留在世上只能害人,不如毀去,是不是,阿紫?」
「嘿嘿,是……是……是呀。」紫勉強笑著點頭。
虛竹起身蕭月生合什禮,神色敬重:「阿彌陀佛,蕭施主功德無量佩服!」
阿紫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