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替李長老報仇!」一個壯年男子揮劍喝道衝向蕭月生,其餘十幾個如夢初醒,紛紛衝上。
蕭月生心中焦急,心中一狠,凌波微步再形。
他身形翩翩,優雅舒展,便見劍光閃動,便聽得「啊!」「呀!」「我的手!」慘叫聲不絕於耳。
慘叫聲中,蕭月生目光沉靜,面不改色,宛如狼入羊群,動作優雅,劍光一閃,必有一人中劍,或是喉嚨,或是胸口,或是手腕。
他元神強大,心境堅固,雖被人圍攻,卻仍從容,彷彿十幾個人同時思維,攻來的每一劍皆在他腦海中清晰反映。
一劍下去,便有一縷內力沿劍身傳來,如一縷細絲,沿著手太陰肺經,上行歸入雲門**中。
手臂的勁力越健旺,暖融融的舒服,長劍越來越輕,如一片羽毛,出劍越迅疾。
這暖融融的感覺妙不可言,他沉浸其中,腳下凌波微步,手上揮劍如舞,每劍必中,轉眼之間,他眼前一空,眼前所見,卻是師父左子穆等一幫人,正愕然的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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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眼一掃,十幾個人無一站立,皆倒在地上,或一動不動,或呻吟不已,頗是慘烈。
他抱拳一禮。從容一笑。道了聲「師父」。轉身低頭。劍尖指在一人喉嚨。淡淡道:「解藥!」
「嘿嘿。妄想。咱們死了。也要拉兩個墊背地!」這是個青年。頗是英俊。捂著肩膀怨毒地盯著蕭月生。冷笑連連。
蕭月生搖頭。劍尖一送。轉身來到另一人跟前。滴著血地劍尖搭在他喉嚨處。淡淡道:「解藥!」
「我說!我說!」這是個中年男子。滿臉皺紋。週身都是鬱鬱不得志地氣息。他盯著蕭月生地劍。顫巍巍道:「解藥在……在李長老懷裡!」
蕭月生心中雖急。卻凝視著他。片刻後。見他額頭起汗。點點頭。看出他確實害怕。方才放心。
轉身來到李長老屍前。劍尖一挑。飛出幾個瓷瓶。顏色不同。寫面上著小字:「清散」「烏石膏」「陽石丹」
「哪一瓶?」蕭月生劍尖輕佻,一一挑至那人跟前,劍尖比手指還要靈巧。
「陽石丹……」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道。
「嗯,若是對了,饒你性命,……用量?」蕭月生點頭,劍尖再挑,寫著「陽石丹」的瓶子飛向容子矩。
「每人三粒。」中年男子微微一喜,忙說道。
容子矩忙接過,打開瓶子,倒出六粒,分別塞到兩個弟子嘴裡,取出腰間的酒壺,分別灌一口。
此時,左子穆他們一群人已經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觀瀾?!」左子穆大聲問道,看了一眼滿地的人,驚異地看著他。
蕭月生神情沉靜,指了指容子矩他們:「他們偷襲,又下了毒,弟子正逼他們交出解藥。」
左子穆上前,打量一眼躺在地上的弟子,轉頭望向容子矩:「容師弟,究竟怎麼一回事?」
「師兄……」容子矩說起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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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找了旁邊一塊石頭,盤膝坐上去,長劍橫在膝上,旁若無人,打坐調息。
他雲門**中,內力翻湧,像是煮沸的水,右臂彷彿撕裂一般。
他雖入神觀照,一部分心神仍分在身外,感受到眾人地目光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
「無量劍派何時出了這麼一位少年高手?」有人低聲議論,聲音極輕,他此時內力翻湧,耳力大增,卻是聽得到。
「厲害厲害,這少年,殺起人來,眼晴不眨一下!」也有人低聲議論,語氣中帶著幾分讚歎,又有幾分不以為然。
「這是個厲害人物,可得小心!」
蕭月生調息片刻,睜開眼睛,恰好對上一雙亮睛睛的眸子,卻是與他比武地黛兒姑娘。
她見蕭月生望來,慌忙轉過頭,秀臉緋紅。
蕭月生對上辛雙清的目光,見她冷冷望著自己,眼神透著惑,蕭月生點頭微笑以對。
辛雙清點點頭,轉過目光。
蕭月生起身,雲門**已經平息下來,內力搬運,漸漸歸於丹田,內力充盈幾分,比得上他練上一個多月。
來至容子矩身邊,見兩個師兄醒了,他心懷大慰,也不枉自己大開殺戒一回。
「嗯,觀瀾,你手段雖說狠了些,做得卻不錯!」左子穆拍拍他肩頭,笑呵呵的道。
「左掌門,貴派又出一位少年英才,真是可喜可賀啊!」一位老抱拳,呵呵笑道。
左子穆眉開眼笑,卻捻著長鬚,故做矜持:「馬老哥過獎了
年紀,這三兩腳功夫,哪算得上高手?!」
蕭月生眉頭一皺,盯著左子穆右腕,那裡已經腫了起來。
「不妨事,被一隻小貂咬了一口,只須吃些通天草便成。」左子穆呵呵笑道,微露尷尬之色。
蕭月生點點頭,道:「師父,這些人如何處置?」
左子穆哼道:「且留他們一命,免得司空玄那老匹夫亂來!……來人,把他們捆起來!」
「是!」有幾個弟子上前,揪起活著地幾個人,用牛皮筋捆得結結實實,一點兒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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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一道響箭破空而來,砰地一聲,落在左子穆身前不遠,箭羽顫動,箭尖上有一封信。
光傑搶上一步,想要拿起信,蕭月生忙道:「等一下,師兄!」
光傑轉身望他,露出不耐煩神色:「怎麼啦?!……這定是給師父的信!
蕭月生暗自一搖頭,曉得他心懷嫉妒,卻裝作不知,沉靜道:「若是司空玄地信,怕會有毒!」
左子穆忙道:「對,還是觀瀾謹慎。」
光傑悻悻退後一步,瞪了蕭月生一眼,於光豪本蠢蠢欲動,一聽有毒,忙縮了回去。
蕭月生上前,長劍出鞘,輕輕一挑,信封頓時裂開,露出一張箋紙,他手腕一抖,劍尖顫動,拍在紙上。
箋紙頓時飛到空中,本是折疊地,一下散開,劍光再閃,插住了想隨風飄走地箋紙,送到左子穆跟前。
他並不想出風頭,不過神農幫用毒,不得不慎,為了他們性命,也只能如此。
左子穆抬頭瞧去,低聲念道:「……限爾等一個時辰之內,自斷右手,折斷兵刃,退出無量山劍湖宮,否則無量劍雞犬不留!」
甫一讀完,他勃然大怒,長劍出鞘,揮出數劍,箋紙被斬成碎片,隨風飄走。
「果真有毒!」有人驚道,卻見碎片閃著磷光,漸漸遠去。
蕭月生抬頭望去,對面山腰處升起十幾股青煙,隱隱見到有人。
左子穆也看到,吸了口氣,怒聲喝道:「司空玄,狂妄的傢伙!……我這裡有你神農幫幾個手下,若你下毒,先宰了他們!」
聲音傳過山谷,迴盪不絕。
「哈哈,左子穆,一個時辰過後,劍湖宮雞犬不留,哈哈……」一個老地聲音傳來,清晰入耳,顯然內力不俗。
神農幫地幾人被捆得結實,有兩個掙扎著大喝:「幫主,甭管咱們,把他們殺光,替咱們報仇——!」
於光豪勃然大怒,上前兩步,「啪啪」給了他們兩耳光,登時現出巴掌印來,蕭月生眉頭皺了皺。
「光豪!」左子穆不悅地哼一聲,冷冷瞪他一眼。
於光豪臉一紅,忙道:「師父……」
「退下!」左子穆擺擺手。
他想了想,道:「師妹,咱們先回去,關上宮門,等著他們,看他們能不能進來!」
「好!」辛雙清點頭。
蕭月生心中一動,明白劍湖宮中定有機關,或是秘道,足以脫身。
神農幫氣勢洶洶而來,定有所恃,與其冒險相搏,避其鋒芒,倒不失為一個主意。
不過,依左子穆的脾氣,能不顧顏面,實行龜縮之術,宮內地機關必然厲害,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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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對左子穆道:「師父,我且守在宮口看看,若神農幫地人來,再合上宮門進去。」
「……嗯,也好,機靈一點兒,莫與他們糾纏!」左子穆沉吟片刻,點點頭。
他們很快退走,僅留蕭月生與容子矩二人。
蕭月生調息了一陣子,睜開眼睛,運功於眼,眼前越來越清晰,隱隱可見對面山腰的情形。
他忽然一笑,看到了一幅情形,卻是一個少男一個少女,男的英俊,女地秀美,上去跟神農幫的人說話。
說著說著,打了起來,最終兩人都被制住,少女被扣住,英俊的男子卻放他離開。
他忽然心頭一動,看了到一隻小貂,身形極快,這隻小貂,莫不是咬師父地那一隻罷。
「師叔,你且在此,我去看看!」蕭月生看出便宜來,這二人雖被制住,卻也放倒了不少地人,幫主司空玄竟然自斬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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