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他的身份斷無虛假了。」李明陽撫著三:眉說道。
「紫陽真經,我還能認錯?!」范青雲哼道,臉上一幅匪夷所思的讚歎神色。
他搖搖頭,歎道:「他內力深厚,遠甚於我,也不知他的紫陽真經是如何練的!」
陳成祥冷笑一聲:「咱們的紫陽真經,乃玄門正宗心法,中和平正,循序漸進,無成之法,他小小年紀,功力能深到哪裡去?!」
范青雲臉色騰的一下變紅,怒瞪陳成祥:「五師兄,你這是說,我在說瞎話,為自己敗了找借口,是也不是?!」
陳成祥轉過頭去,望向屋頂,裝作沒聽到他的話。
范青雲怒瞪著他,眼一眨不眨,見他不瞧自己,不再進逼,只哼一聲,也轉過頭。
他轉向李明陽,歎道:「三師兄,蕭師弟他內力深厚,劍法精深,想要勝他,怕是不易!」
李明陽點點頭,對於六師弟的話,他並不懷疑,六師弟性子倔強,傲骨嶙嶙,不屑於撒謊。
「二師兄,你怎麼看?」李明陽轉向唐正風。
唐正風冠玉般的臉陰沉著,默然不語,抬頭望向廳外,忽然站起身,走到大廳門口。
他在大廳前踱步,來來回回,不時看向下面。
站在大廳門口往下望,整個山谷盡在眼中,彷彿一幅畫卷,縱目而望,一覽無遺,居高臨下,可俯瞰紫陽劍派眾弟子。
走了十幾個來回,他停下來,站著一動不動,靜靜看著山谷一切,看著練武場上地弟子們。
「二師兄……」三人走過來,站在他身邊,一起看著下面。
一時之間,眾人默然,出神地看著整個山谷,忽然之間,他們省悟,好久沒有靜下心來,觀看山谷地靜美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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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正風慢慢轉過頭,望向李明陽,沉肅道:「三師弟,我想,掌門之位,還是比武爭奪吧!」
「比武?」李明陽皺了皺眉頭。
四人之中,他身為傳劍長老,武功最強,若是比武,最有把握,二師兄此舉,是將掌門之位拱手相讓。
但依自己想來,二師兄絕不會這般好心,輕易讓出位子。
「咱們紫陽劍派,如今面臨生死存亡,新任掌門,需得武功高強,方能領袖眾弟子,抵禦住外敵!」唐正風慨然而道。
「好!」陳成祥叫道,用力點頭:「二師兄說得好,當此之機,武功最重要,才能抵禦住鐵刀門!」
李明陽歎息一聲,看了一眼范青雲,緩緩點頭。
這般一說,無異於將掌門之位讓於了蕭月生,論及武功,這蕭師弟怕是第一。
四大長老,自己武功最強,但六師弟范青雲,亦非庸手,與五師弟相差彷彿,難分軒輊。
若是放手,百招之內,自己難勝六師弟,他卻一招敗北,可見蕭師弟是練武之奇才!
爭來爭去,誰也做不成掌門,他搖搖頭,暗自苦笑。
唐正風歎了口氣,道:「若蕭師弟打敗眾人,做了掌門,需得咱們好好輔佐。」
李明陽雙眼一亮,笑著點點頭:「二師兄說得對,咱們得好好輔佐新任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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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一直~趺而坐,在榻上寂然不動,似是對一切不聞不問,聽之任之。
但他心神朗照,整個紫陽劍派,盡在腦海中呈現,清晰無比,如一幕一幕圖畫。
他腦海中,大廳中的一幕清晰無比,甚至聲音也清晰入耳,他的功力,足以聽得到他們說話。
雖僅僅寥寥數言,他卻隱隱猜得四人心思。
掌門之位,畢竟位高權重,可掌握一派數百人地生死,豈能不想握在手上?
但他們四個,分成了兩派,彼此牽制,每一方都想奪得此位,卻無必勝把握,妥協之下,便宜了自己這個外人。
當然,張夷明的威望,也起了至關重要作用,若是不然,也不會確信無疑。
他搖頭一笑,小小一個掌門,好像是什麼香一般,自己實在不稀罕,可答應了張夷明,總得做到,不然道心不堅,遺患無窮,卻是因小失大了。
「蕭師叔,飯來了!」門外傳來聲音,卻是李鳳鳴。
蕭月生睜開眼睛,道:「進來罷。」
院門被推開,李鳳鳴走進來,端著一個木盒,進得屋來,放到桌上,恭敬的道:「稟蕭師叔,該吃晚飯了。」
蕭月生抬頭一望,天色已暗,太陽馬上便要
整個天空變成火紅。
他點點頭放在那裡罷。」
「是。」李鳳鳴應了一聲,放下木盒,輕悄悄的退下去。
臨走時,他輕瞥一眼蕭月生,忙又移開,對這個蕭師叔,委實好奇。
蕭月生打開木盒,裡面擺著兩個菜,一葷一素,看著甚是尋常,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樣的飯菜,他委實難以下嚥,於是合上木盒,回到榻上,繼續~).而坐,調息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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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榻上,一動不動,偶爾吃一些乾糧,或是喝點兒水,紫陽派中地飯菜,卻是不動。
並非他不信任,如今地他,百毒不侵,不怕他們下毒,實在難以下嚥。
他暗想,臨來紫陽派之前,曾派人給春花送信,讓她安心的在天池待著,自己有事,需得擱一陣。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春花過來,伺候自己地起居,紫陽派的這些人,粗手粗腳,實在不成。
第三天,紫陽劍派掌門人大會召開。
風和日麗,天公做美,紫陽劍派眾弟子早早吃完了飯,齊聚練武場,站在中央校武台下,等著四大長老與五位堂主他們出來。
校武台上,空蕩蕩,十幾張太師椅環拱而設,椅子上空蕩蕩的沒有坐人。
太陽越熱烈,陽光明亮,照在身上,先是暖洋洋的,到了後來,陽光越來越強,照在身上燙,昏昏欲睡。
人群之中,蕭月生上山時遇到的兩人湊在一起,低聲議論。
趙元吉,個子稍矮,長歎一聲,道:「宋師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跟蕭師叔比,咱們年紀差不多,身份卻天差地遠!」
宋山嶽氣度沉穩,眼睛望著台上:「蕭師叔武功高明罷。」
趙元吉伸了個懶腰:「嗯,他是師叔,自然是比咱們強,但我看吶,也強不到哪裡去!」
「他是來爭奪掌門的,不知能不能如願。」宋山嶽沉穩說道。
他們四周也站滿了人,聽到二人說話,五六個人湊了過來。
一個滿臉青春痘的青年問:「老宋,你說什麼?誰來奪掌門?」
趙元吉忙道:「嗨,這你也不知道?!……蕭師叔呀!」
「就是張師伯收地師弟?」滿臉青春痘地青年驚訝地問。
趙元吉重重點頭:「正是正是!」
「是他呀……」青春痘青年恍然點頭,笑道:「這位蕭師叔神秘得很,自從來了,從未露面,連他什麼模樣也不曉得,你們瞧過?」
趙元吉忙道:「上山的路上,碰到一塊兒了!」
「蕭師叔是何模樣,是不是英明神武,俊美過人?」青春痘青年忙問。
趙元吉呵呵笑了起來,搖搖頭,頗是得意。
「小猴子,別賣關子,快說快說!」旁邊有人不耐煩,催促道。
趙元吉嘿嘿笑道:「讓大夥兒失望啦!……那蕭師叔,相貌平常得很,還不如我吶!」
「真地?」人們紛紛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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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兩聲響炮,響徹山谷,人們精神一振,閉上嘴巴,朝台上望去。
十八名弟子,魚貫登上校武台,俱穿著淡紫長衫,腰懸長劍,劍柄纏著紫色絲絛。
這十八名弟子,九男九女,個個英姿颯爽,神情肅重,令人不自覺的收起笑容,升出肅穆之感。
他們腳下從容,緩緩上台,步伐沉凝,蘊著勁力,以了中央,忽然兩邊一分,一左一右,走到太師椅之後,穩穩站住,一動不動,穩如泰山。
趙元吉低聲嘀咕一句:「是隱堂地人!」
「閉嘴!」宋山嶽低聲叱道,目光凝視台上,一動不動。
趙元吉閉上嘴,也望向台上,露出期待目光。
「叮……」一道鍾磐清鳴,裊裊不散,傳入眾人耳邊。
「蕭師弟,請——!」四大長老在前,徐徐登上校武台,蕭月生被讓在最先。
他們身後,還有十餘個人跟著。
嗡嗡聲響,台下的弟子們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大覺不可思議。
紫陽劍派規矩甚大,長幼有序,不得簪越,這位蕭師叔,為何竟走在最前頭?!
他們紛紛睜大眼睛,想看清這位神秘地蕭師叔,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ps:今天下大雪,又停了電,無法上來,晚了,實在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