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正文 第467章 先天
    \金庸世界裡的道士先天

    指揮使站起身來。抹一下臉上。涕淚橫流。看上去如|哭鼻子一般。

    瑞陽王看著他。搖搖頭。笑道:「看看你。哪還有一個指揮使的樣子?!」

    李指揮使不好意思的抹一把臉。臉色漲紅。

    瑞陽王笑道:「好了。你這次護衛不利。就罰奉一年。……若是再犯。就乖乖回家抱孩子去!」

    「多謝王爺!」李指揮使忙跪下。再次叩頭。

    瑞陽王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本王有些累了。去將江姑娘喚來。你們都下去罷!」

    「王爺……」宋供奉一怔。掃一眼院子中的江南雲。

    瑞陽王一擺手。不耐煩的哼道:「老宋。放心罷。我心裡有數!」

    宋供奉點頭。臉色無奈。轉身跟著李指揮使一同退了出去。

    他走出書房。來到院中。對江南雲道:「江幫主神功驚人。老夫感激不盡!」

    江南雲淡淡一笑。瞥一眼李指揮使:「小女子武功差的遠。虧的家師所傳秘術。……這也是王爺生機不絕。若是差一點兒。王爺也難醒來。」

    宋供奉呵呵笑道:「無論如何。江幫主居功至偉。容後重謝。王爺有你過去。」

    江南雲眉頭一挑:「哦——?」

    「王爺性子慈和。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進去罷。」宋供奉笑呵呵的說道。

    江南雲點頭。蓮足輕盈幾步。進了屋子。將房門關上。

    宋供奉與李指揮使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側耳傾聽。不知王爺與她說些什麼。

    半晌過後。二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自從江南雲入屋。兩人耳邊竟是一片寂靜。什麼聲音也沒有。唯有一陣陣的寒風掠過高牆。出輕嘯。

    他們心中奇怪。便是二人不說話。也不可能什麼聲音也沒有。起碼。憑他們的功力。能聽的到屋裡的呼吸之聲。

    「王爺?」宋供奉心中凜然。忙喚道。

    「老宋。又叫喚什麼?!」不耐煩的聲音傳來。正是瑞陽王的聲音。雖是虛弱。威風卻大。令人心驚。

    宋供奉清臉上露出疑惑。看了看李指揮使。

    李指揮使輕聲道:「宋老。怎麼回事?」

    「定是江幫主的手段!」宋供奉一皺眉。輕聲哼道。

    李指揮使眼中精芒一閃。寒氣逼人。他對江南雲的輕視一直耿耿於懷。心中懷恨。

    但如今。江南雲卻是救回王爺的恩人。自己身為王爺護衛。定不能報仇。委實可恨!

    「老宋。我跟江姑娘說話。你們滾一邊去!」瑞陽王的聲音再次響起。沉聲哼道。

    「是。王爺!」宋供奉無奈點頭。

    兩人出了大院。站在院子門口。周圍三層護衛。密密麻麻。圍的鐵桶一般。鳥雀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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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陽王書房內

    江南雲從在榻邊。挨著瑞陽王。抿嘴輕笑。笑靨如花。明艷不可方物。屋子似乎明亮了幾分。

    「師父。你扮的天衣無縫呢!」她抿嘴輕笑。對瑞陽王道。

    瑞陽王呵呵一笑。搖搖頭:「這兩個傢伙。都是細心之輩。……又一直呆在瑞陽王身邊。稍不注意。兩人說不定會察覺。的打起十二分小心!」

    「看來。他們沒起疑心。往後更難起疑心了!」江南雲抿嘴笑道。嘴角細膩如白瓷。

    瑞陽王點點頭:「嗯。應該如此。我會將兩人調走。要不。你來當我的護衛罷!」

    江南雲白他一眼。嬌嗔道:「師父。清平幫怎麼辦?」

    「嗯。這倒也是。清平幫如今還太嫩。經不起風雨。仍的你小心護佑著。」瑞陽王點點頭。

    「師父。你要一直呆在這裡嗎?」江南雲問。起身來到桌邊。手掌按在紫砂茶壺上。

    瞬間功夫。白氣蒸騰。茶香四溢。充滿了屋子裡。聞之沁人心脾。

    瑞陽王。即蕭月生點點頭:「這裡甚好。靈氣極足。當初建府之時。必有高人指點過。」

    他如今假扮成瑞陽王。惟妙惟肖。毫無破綻。便是瑞陽王身邊的侍衛頭都沒能覺異樣。

    「那師母那裡怎麼辦?」江南雲嗔道。

    蕭月生呵呵一笑。道:「好辦的很。……我過兩天。便回去一次。再者。也可將她引入王府裡。」

    「師娘可是住不慣這裡的。」江雲搖頭。

    蕭月生道:「那就住在觀雲島。我時常回去。並不費事。」

    「師父也要常回山莊呀。」江南眼波如水。輕聲道。

    蕭月生微微一笑:「我回去做什麼?……正要用心練功。怕是抽不出功夫!」

    「師父。難道你就撒手不管我啦?」江南雲明眸一睜。嬌聲哼道。

    蕭月生擺擺手:「你若有功夫。就回島上看看。咱們隔的又不遠。莫要偷懶!」

    「我不是怕幫中有事嘛!」江南雲道。

    蕭月生搖頭一笑:「你培養的那些高手又不是擺設。又能有什麼事?!」

    「如今魔教還沒死心。說不定什麼時候咬我一口!」江南雲黛眉輕。悠悠歎息一聲。

    說著話。她放開手。紫砂壺裡白氣放緩。她斟滿一盞。雙手送到蕭月生跟前。

    蕭月生接過茶盞。緩緩點頭:「嗯。這倒也是。魔教睚眥必報。只是在等待時機。確實的小心。」

    蕭月生點頭道:「好罷。你來這裡有幾天了。還是早早回去罷!」

    「嗯。」江南雲低下頭。輕輕應。語氣低落。

    蕭月生搖頭一笑。不理會她的兒女情長。輕輕拍一下巴掌。

    李指揮使站在院子外面。身旁是密密的侍衛。他左右走動。心緒不寧。

    乍聽的清亮的巴掌聲。他騰的一下衝進院子。高聲應道:「屬下在。王爺有何吩咐?!」

    「小李子。你進來!」瑞陽王的聲音慢慢傳出來。不疾不徐。悠悠緩緩。

    李指揮

    開大步。按著劍柄。大步流星來到書房前。驀然放輕似怕驚著別人。輕柔的推開房門。踏步進去。

    他身形雄壯。宛如巨熊。腳下卻無聲無息。輕如狸貓。行雲流水一般走了進去。

    他來到榻前。跪倒在地:「王爺請吩咐!」

    「小李子。江姑娘救了本王。救命之恩。難以為報。你說說。我該賞他什麼好啊?」瑞陽王淡淡說道。

    李指揮使忙道:「王爺。屬下拙笨。哪裡知道這些。……不過。江姑娘是武林中人。想必喜歡刀劍兵器。」

    「唔。有理。」瑞陽王點點頭。略沉吟。

    他抬頭。伸手一指北牆上懸著的一柄寶劍:「喏。將那柄劍摘下來。送給江姑娘了!」

    「王爺?!」李指揮使一驚。望向蕭月生。

    蕭月生臉色一沉。輕哼道:「怎麼啦?!……小李子。我的話不管用了?!」

    「屬下不敢!」李指揮使忙頭叩地。抬頭懇切道:「王爺。這柄劍可是您的佩劍啊!……乃皇上所賜。豈能贈與他人?!」

    他性子耿直。素來心中有話便說。瑞陽王也習慣了他的性子。常常一笑置之。不以為意。故他說話越的耿直。

    蕭月生眉頭一皺。哼道:「好個小李子。膽子倒不小……。廢話少說!贈江姑娘此劍。才能顯出本王誠意!」

    「……是!」李指揮使無奈點頭。

    他右腿一蹬。站直身子。來到南窗前。伸手將窗旁的長劍摘了下來。雙手捧著。來到蕭月生榻前。

    劍鞘顏色暗紫。型式古樸。雕著細細的雲紋。若不仔細看。極易忽略過去。

    劍位置。嵌著一顆寶石。閃著漆黑的光澤。彷彿人的眼睛。深邃無際。越看越想看。心神陷入其中。

    蕭月生伸左手拿過劍。擱在身上。右手輕輕撫摸著雲紋。神情恍惚。似乎憶起往事。

    江南雲暗自一笑。歎師父扮神像神。扮鬼像鬼。委實像極了瑞陽王。若非自己知道。定難認出這便是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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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雲當初自觀雲島上返回。臨別之際。曾的蕭月生叮囑。若是瑞陽王府派人來。不妨答應。

    她進到王府。也要答應救瑞陽王。但必須是一個人。不的有外人在場觀看。

    然後。讓她訊號。他在觀雲島上。可以直接瞬移至瑞陽王書房之中。

    他在瞬移之際。不能漫無目的。隨意想移到何處。便移到何處。的先到過一處。有了坐標。再移過去。

    瑞陽王府他曾到過。再瞬移過來。並不是難事。

    江南雲依言而行。到了瑞陽王府。只留下一人在書房中。將脖子上的玉珮以內力激。

    蕭月生瞬間出現在她跟前。然後。他直接抱起瑞陽王。馬上消失在她跟前。

    再次出現時。他已經化身瑞陽王。一般無二。毫無差別。無論容貌。還是聲音。還是氣質。皆是如此。

    蕭月生修煉九轉易筋訣。如今的進境。縮骨易容。尋常小事。不費吹灰之力。

    隨後的事。便是水到渠成。他醒過來。江南雲成了有功之臣。便可以與瑞陽王府建立聯繫。無人懷疑。

    而蕭月生當初施展搜魂術。瑞陽王的記憶。皆被他融入元神之中。一舉一動。與瑞陽王著實無異。並不怕別人看出破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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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撫劍良久。陣陣情景自腦海中湧上來。一幕一幕。彷彿生在眼前。

    這柄劍。確實來歷不凡。乃是當今皇帝親賜。出自大內寶庫之中。乃是絕世奇劍。

    雖封在鞘內。但按著劍鞘。他已感覺到其中逼人的寒氣。實是絕頂的好劍。他的寒霜劍與融雪劍。遠遠不如。

    他慢慢伸出手。將劍遞到她跟前:「江姑娘。這柄劍。你拿去罷。算是我的一點兒小小心意!」

    江南雲搖頭:「王爺如此珍視此劍。小女子豈能奪人之美。再者。我已有寶劍在身。不想換劍。」

    蕭月生搖頭道:「此劍名巨鋒。實是無上利劍。持在之手。若在戰陣之上。可謂當者披靡。」

    「如此貴重。小女子更不能收!」江南雲搖頭。

    李指揮使冷哼一聲:「江幫主。王爺的話。乃是金口玉牙。你遵從便是了!」

    江南雲淡淡一笑。看也不看他一眼。望向蕭月生:「王爺心意。小女子領。……王爺的病。並未全好。需的小心調理。」

    「嗯。本王省的。」蕭月生慢慢,頭。眉頭一軒:「此劍。你便收下罷。莫要駁了本王的顏面!」

    江南雲遲疑片刻。點點頭:「好罷。既然如此。小女子收下便是。多謝王爺厚賜!」

    「這才對嘛!」蕭月生呵呵一笑。目光掃向李指揮使:「小李子。對本王的救命恩人。你如此無禮。真是該罰。滾出去!」

    「屬下遵命!」李指揮使俯身一叩頭。起身之際。冷冷橫一眼江南雲。殺機凜然。

    待他離開。蕭月生搖搖頭:「這個小李子。對你可是怨恨的很!」

    「嘻嘻。倒也難的。」江南雲抿|一笑。不以為意。

    幾乎所有的男人。面對她時。都提不起恨意來。即使身為仇敵。跟自己動手。也是束手束腳。

    「你小心一些。莫讓他偷襲。」月生叮囑一聲。

    江南雲忙點頭。笑道:「嗯。我會小心的。他武功不低。但性子卻是莽的很。不像那些陰險小人。防不勝防。」

    「嗯。這倒也是。」蕭月生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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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蕭月生將李指揮使召喚來。

    李指揮使一身紫袍。精氣昂揚。瑞陽王醒來。他雖受到懲罰。卻僅是一年的俸祿。委實不值一提。

    自己小命撿了回來。還沒有受到什麼重罰。萬斤巨石完全落下來。整個人精神煥。鬥志昂揚。目光更加銳利。

    他聽到王爺相召。忙自護衛司中出來。大步流星。來到瑞陽王的書院。輕手輕腳。推門進來。

    蕭月生所扮的瑞陽王坐在榻上。一身月白睡衣。看上去甚是精神。不復昨日的萎靡不振。

    他坐在榻上。招了招手。

    李指揮使上前一步。跪在榻前:「王爺。屬下在。」

    蕭月生擺擺手。溫聲道:「小李子。我從今日起。要隨江姑娘修練武功!」

    「王爺。你要隨她練功?!」李指揮使大驚失色。猛的一下抬頭。看著蕭月生。

    乍與他目光相接。忙省悟太過失禮。又低下頭。沉聲道:「王爺慎重!」

    「怎麼?」蕭月生眉頭一皺。

    李指揮使雖聽出王爺不悅。仍是毫無顧忌。硬著頭皮。低著頭。重重說道:「王爺想修煉武功。大內武庫中。奇功絕藝數不勝數。何必跟她一個鄉野之人學?!」

    蕭月生冷冷道:「鄉野之人?!她年紀輕輕。比你可是小多了。你比過她?!」

    「……沒有比過。」李指揮使悶道。

    蕭月生輕哼:「你練的可是大內武庫的奇功。卻比不過人家。難道說。我該跟你練?!」

    李指揮使悶聲道:「王爺。練功乃是一件苦事。王爺千金之軀。何必受這個苦?!」

    「我不練武。難道。乖乖等著你來保護我?!」蕭月生聲音忽然拔高。重重哼道。

    李指揮使無奈。用力一叩頭。砰砰作響。地面震動。他慨然道:「屬下無能。罪該萬死!」

    「好啦好啦。不必如此!」蕭月生不耐煩的擺擺手。

    他舒緩一口氣。溫聲道:「本王自這次受傷。身子骨大不如前。靜極思動。想練練武功。……一者呢。是強壯身體。再者。若真有什麼事。也能擋一下。……本王啊。也不指望能打的過別人。起碼能讓你們有時間趕過來。」

    「是!」李指揮使低聲道。聽他這般推心置腹之言。心中更感自己無能。護衛不的王爺。惹的王爺受苦。

    「好啦!」蕭月生擺擺手。呵呵笑道:「這江姑娘。小小年紀。武功如此之深。想必其武功心法。更勝大內武庫一籌。我若能學的。說不定。練上幾年。比的過你小李子呢!」

    「王爺英明神武。天縱之資。不學武則罷。一旦學了。定然要遠屬下的!」李指揮使沉聲道。

    蕭月生哈哈大笑。數聲之後。點頭道:「小李子你也學會拍馬屁了。的!難的!哈哈!」

    李指揮使沉聲道:「屬下不會拍馬屁。只是實話實話。這是屬下的心裡話!」

    蕭月生哈哈大笑幾聲。慢慢停下來。道:「好好。好一個心裡話。本王就托你吉言了!」

    李指揮使想了一下。道:「王爺。她真的答應傳王爺武功心法?」

    瑞陽王點頭:「嗯。本王賞了她一些寶貝。一些上好的丹藥。不怕她不答應!」

    「王爺。是聖上賞賜的丹藥?」李指揮使問。

    今聖上。對仙家之術極為癡迷。請了幾位道士。為其煉丹。自己享用之餘。還不時賜一些給親近之人。

    瑞陽王與當今聖上感情極佳。每次開爐出丹時。都會賞賜一些。派人不遠千里。送到王府中。

    「不錯。這些丹藥的效果。你不是不知。她豈能抵抗的了?」蕭月生呵呵一笑。

    李指揮使用力點頭。

    這些丹藥。對不會武功之人而言。可延年益壽。增強元氣。令生機大盛。

    對練武之人而言。這些丹藥。卻是絕頂的奇藥。服下之後。可增功力。委實不可多的。

    如此奇藥。比少林的大還丹。還要貴重數倍。對於武林中人而言。確實難以拒絕。

    瑞陽王道:「小李子。我往後日子。要跟江姑娘練功。你莫要隨意驚擾。可是明白?!」

    「……是!屬下明白!」李指揮使遲疑一下。最終無奈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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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月生與江南雲身處王府後花園的一處小樓中。

    王府的後花園。比之觀雲山莊。更大了數倍。整個王府。佔地百畝。平時瑞陽王在府內走動。需的有人抬轎。他走過兩座院子。便累的氣喘吁吁。並非他體力太差。是院子太大。

    後花園中的小湖。雖比不的西湖那般大。卻也有三分之一大小。一眼望去。生出寥闊之感。

    湖上有數艘畫。三三兩兩橫陳。畫自東頭到西頭。足的行駛小半個時辰的功夫。

    湖上所建樓宇。連綿數座。連成一片。氣勢磅礡。與觀雲山莊的精緻又是不同。顯出一股皇家的雍容大氣來。

    蕭月生與江南雲所處樓閣。位於數座樓宇中間。名謂觀星樓。是最高的樓閣。

    二人所在屋子。是最高一間屋子。推開窗戶。一眼望去。整個王府內的建築。皆陳列在前。令人心胸一暢。

    蕭月生師徒二人呆在小樓中。說說笑笑。

    二人皆著月白長袍。絲緞閃光。柔滑的貼在身上。顯出身體的曲線來。

    江南雲身形挺拔。雙腿筆直修長。曲線誘人。看上一眼。難免血氣張。難以自抑。

    她坐在窗前的軒案前。玉手支著下頜。望著外面的風景。懶洋洋的道:「師父。破

    該有更上一層。是不是?」

    蕭月生坐在她對面。手上拿著一本書。王府中的藏書極豐。遠甚觀雲山莊。有數倍之大。

    書庫之中。珍本善本更是數不勝數。有許多他根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見到這些書。他如見珍寶。其中不少。蘊著一些佛道之言。不時有微妙閃現。

    他放下泛黃的書卷。點頭一笑:「嗯。不錯。破玉掌確實還有兩層。不過。這兩層意境太高。你難以理解。教你也沒用!」

    「師父門縫裡看人。我說不定真能領悟呢!」江南雲嬌聲嗔道。

    蕭月生搖頭一笑:「知徒莫若師。你心性如何。修為如何。我豈能不知?」

    「那最後兩層破玉掌。究竟威力如何?」江南雲嘻嘻笑道。

    蕭月生輕飄飄一掌拍出。瞬間出現在她胸口。彷彿直接跨越空間。毫無礙。

    江南雲所坐椅子平平一移。頓時後退一尺。便要避開蕭月生這一掌。反應極快。

    卻不想。她驚魂未見。手掌又在眼前。已經按上她小腹。輕輕沾一下。縮了回去。

    蕭月生淡淡一笑:「如何?」

    江南雲睜大眼睛。明眸眨了眨。驚詫道:「師父。這是什麼掌法?如此古怪!」

    蕭月生呵呵一笑:「這就是破玉掌!」

    「不可能罷?」江南雲訝然道。搖搖頭:「破玉掌?它可沒有這般快!」

    破玉掌最根本的是其掌力。並非以招式勝。而是以掌力變化多端。玄妙莫測所著。

    她平常施展。只是輕飄飄一掌。卻是至剛至陽。人們往往被其所騙。以為是陰柔內力。

    吃過一次虧後。人們再對上時。便會防備其陽剛之力。卻不想。又變成了至陰至柔。

    其掌力變化。隨心所欲。精純無比。若與她對掌。其勁力變化。有陽關三疊。白浪九沖。以掌力為招。精妙絕倫。防不勝防。論及掌力的精妙。可謂天下第一。

    「師父。破玉掌還能這般快?!」江南雲不信的問。

    蕭月生笑了笑:「你呀。坐井觀天!」

    橫江南雲一眼。對睜大明眸的她道:「所謂破玉。無所不破。無論是有形之物。還是無形之物。不論是內力真氣。還是空間。皆可破去。」

    「破去空間?」江南雲眉頭緊蹙著。苦苦思索。隱隱若有所思。似有領悟。

    蕭月生淡淡道:「空間也是有形之物。只是你修為不夠。感覺不到罷了-次瞬移時。你不也有所感覺嗎?」

    江南雲恍然點頭:「怪不的。怪不的……。我明白啦!」

    蕭月生搖搖頭。淡淡道:「你便是明白。也沒什麼用處。修為不夠。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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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雲嘟了嘟紅唇。忽然轉開話題:「師父。你給我的丹藥。究竟有什麼效果?」

    「嗯。這丹藥確實不錯。」蕭月點頭。

    江南雲歪頭問:「真的能增長功力?沒有什麼後患?」

    蕭月生想了想。道:「後患嘛。還是有一些的。……但你修煉玉虛訣。卻不怕。能抵的住。其藥效巨大。可謂龍虎猛藥。增強功力不成問題。」

    「那我就服下去啦?!」江南雲從高聳胸口掏出一隻瓷瓶。精緻無比。雪白的瓷上繡著青紋。是一幅松鶴延年圖。白鶴展翅欲飛。看上去頗有風韻。實屬精品。

    蕭月生點頭道:「趁在我在一旁護法。你且服下再說。」

    江南雲點頭。倒出一粒。赤紅如丹。約有小拇指大小。渾圓可愛。顏色鮮紅。看上去如火一般。

    小紅丸一倒出來。頓時一陣清香撲鼻而來。繚繞不散。將整個樓閣充滿。

    蕭月生眉頭一皺。道:「一粒不成。這一瓶都下去罷!」

    「會不會太強了?」江南雲遲疑一下。看了看瓷瓶。聞著其清香。身體內真氣蠢蠢欲動。

    蕭月生笑了笑:「憑你如今的功力。豈能壓不住。放心罷!」

    「好!」江南雲看他一眼。咬了咬白玉似的貝齒。紅唇張開。瓷瓶湊近一倒。一瓶紅丸都滾落進去。

    蕭月生看著她。臉上似笑非笑。古怪莫名。

    「師父。你……?」江南雲放下瓷瓶。見他神色奇異。心中一驚。忙叫道。

    蕭月生呵呵一笑。道:「好了。這一下你可有罪受了!」

    「師父……」江南雲忙道。

    蕭月生搖搖頭。似是惋惜。歎息一聲:「唉……。此丹雖小。藥效卻強。你服下這般多。需的拚命壓制。若一個不小心。是會暴體而亡的!」

    「那師父你……」江南雲睜大明眸。恨恨盯著他。

    蕭月生呵呵笑了兩下。道:「危機危機。危之後便是機會。你若能挺過去。功力必然精進一層。可喜可賀!」

    說罷。他站了起來。笑道:「我還是不在這裡打擾你啦!」

    江南雲恨恨大叫。跺著腳。怒聲嗔道。恨恨瞪著蕭月生。

    蕭月生起身離座。轉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現在最好還是坐好。準備運功。此藥作極快。藥效猛烈。宛如猛虎下山一般。不容大意!」

    說著話的功夫。已經到了門口。轉身朝江南雲一笑。一拉門。閃身消失。不見了蹤影。

    「可惡!」江南雲跺腳嗔哼。恨恨瞪他一眼。卻是無可奈何。他是師父。被他捉弄。總不能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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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雲跏趺而坐榻上。合眸定息。寶相莊嚴。白玉一般的臉龐彷彿散著光華。

    她心神返觀

    |如日月。體內一切影像。如山河大地。被雙眼所照。

    眼神所至。紅丸已經完全融化。濃郁的清香在體內繚繞。穿過身體的器官。無處不在。

    她心中一驚。忙定下神來。知道藥效已經開始作。不容小覷。打起十二分小心。

    清心訣流轉不休。她沒有運行別人的心法。仍是最拿手的玉虛訣。氣息流轉。將清香之氣捲入其中。想要融化。

    便這股清香凝實無比。被玉虛訣的內力所捲。仍舊凝而不散。彷彿水與油。難以相融。

    片刻之後。清香猛的一散。經脈之中。忽然湧現渾厚如江河的內力。一下子擠在經脈之中。彷彿憑空出現。

    如無形虛空有一座河堤。河堤忽然決口。洪水猛的湧了出來。直接灌入她的經脈中。

    如今之下。她無計可施。唯有以玉虛訣的內力阻攔。將其攔腰而截。斷成一段一段兒。以便用玉虛訣融合。

    這個過程。極是艱難。這些內力太過浩蕩。又精純無比。並非那般容易融合。

    轉眼之間。她頭上白氣蒸騰。一絲一絲的白氣自她秀中飄出來。慢慢升起。在頭頂凝而不散。

    這些白氣都升到她頭頂一尺處。聚在一起。凝而不散。形成一片厚厚的雲彩。

    這些白雲籠罩著她頭頂。看上去如觀音菩薩坐在雲端一般。說不出的聖潔莊嚴。

    她顧不的其他。清心訣流轉。令她指揮著數十段內力。仍舊不慌不忙。游刃有餘。

    她玉虛訣的內力精純無比。但卻並非無窮無盡。總有枯竭之時。現在便看二者究竟誰更能堅持的久。

    她的內力不停的吞蝕著藥力。可是。藥力看似柔和。卻堅韌無比。如是青鋒劍一般。無論她如何盡力。皆是紋絲不動。

    兩者僵持下來。你奈何不的我。我奈何不的你。

    江南雲不停催動玉虛訣。拚命吞蝕擠在經脈中的藥力。

    忽然。她身子一顫。震動一下。如坐馬車顛了一下。

    驀然間。一道霹靂聲在耳邊炸響。辟啪一聲。她頓時頭豎起。週身一陣**。彷彿一道天雷避中了自己。

    週身**未褪。頭頂忽然一麻。百會**忽然一輕。清涼的感覺自頭頂傳來。慢慢降下來。像是一捧清涼的泉水。自百會**注入。沿著任脈往下。最終落入丹田之中。

    隨後。清泉不停的自虛空中滴落。自百會**滴入。宛如實質一般。慢慢流下來。注入丹田中。

    她心中泛起一個詞:「醍醐灌頂」。週身一片寧靜。嘴角微抿。說不出的平安喜樂。

    她心中喜悅。這般異相。曾聽師父說過。乃是打通大周天。進入先天之境。

    虛空之中滴落的清泉。並非錯覺。而是至精至純的先天真氣。

    這先天真氣。來自虛空之中。無窮無盡。不虞內力有枯竭之險。

    她百會**不停的吸納真氣。將空虛的丹田注滿。忽然腳底一震。**傳來。一道清泉之氣自腳心湧泉衝了上來。沿著雙腿。直衝而上。透過百會。衝到天上。

    她心中不慌不忙。對此異像。師父也有解說。說了應對之法。便依法而行。

    慢慢的。頭頂百會**與腳下湧泉**的真氣柔和一些。被她完全的收伏。天上地下。真氣一絲一縷。綿綿不絕湧入。

    隨著這些真氣的加入。她玉虛訣的內力越渾厚。對那些一段一段兒的真氣。壓力越來越大。

    終於。胸口檀中位置的一段兒內力。慢慢開始融化開來。最終被玉虛訣的內力所融。

    融化之下。兩段玉虛訣內力相合。越的雄渾。對周圍藥力形成莫大壓力。如泰山壓頂。直接壓垮了一段藥力。

    鎖的反應之下。玉虛訣的內力如滾雪球。越滾越大。到了後來。融合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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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頭頂的白氣越來越厚實。彷彿一塊兒白絹。宛如實質。散著隱隱光華。

    忽然。她睜開了明眸。看到眼前坐著蕭月生。

    椅子放榻前。蕭月生懶洋洋坐在上面。目光溫潤。籠罩著江南雲。似笑非笑。

    她醒來。蕭月生微微一笑。

    「師父!」江南雲紅唇微張。玉臉晶瑩。膚下光華流轉。彷彿白玉在燈光下映照。

    隨著她說話。頭上白氣忽然一斂。化為一道氣線。倏的自她頭頂百會鑽進去。如一條白蛇般靈動。

    蕭月生微微一笑:「嗯。做的不錯。沒有偷懶。……不用我親自出手。」

    江南雲明白他話中之意。是自己一直苦修武功。內力大有進境。否則。壓制不住洶湧的藥力。

    「師父……」她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南雲。不錯。終於還是跨進先天境界了。」蕭月生點點頭。露出讚歎神色。

    「多謝師父。」江南雲覺自己嘴笨舌的。心中激盪。委實說不出什麼話。

    「謝什麼。我這是借花獻佛。」蕭月生擺擺手。呵呵笑道:「憑著這憑丹藥。打開你先天之鎖。也算是幸事。」

    「師父。我終於進了先天之境了?」江南雲白玉一般臉上漸漸湧起了狂喜。

    蕭月生呵呵一笑:「不錯。自此以後。你顏容不再衰老。壽元大增。活過兩百歲。不在話下。」

    江南雲身子一動。忽然自榻上浮了起來。倏的一飄。來到蕭月生跟前。筆直修長的**落地。彎腰便要下跪。

    蕭月生一伸手。搭在她香肩上。笑瞇瞇的道:「好啦。我不喜這些虛禮。莫要做這些!」

    蕭月生按著她香肩。江南雲只覺身子彷彿定住了。一動也動不了。身子不屬於自己的一般。

    「師父……」她輕輕喚一聲。糯軟如蜜。微微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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