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第收徒(第二更)
灰衫青年見狀。無奈搖頭。一拍桌子。將正在大吃大嚼的同伴震動。哼道:「陳兄。莫再吃了。咱們趕緊上去看看罷!」
說罷。拿起桌上長劍。騰身而起。如一隻蒼鷹。一下掠過兩艘畫肪。身形墜下時。腳尖在一隻畫舫欄杆上一點。再次騰空而起。朝前面掠去。
轉眼之間。他已經追上了前面二人。他的輕功身法明顯高上二人一籌。
他身形一緊。猛的加。在空中趕上二人。
「趙兄和兄。聽我一句。莫要去惹麻煩!」他沉著臉。沉聲喝道。目光炯炯。寒氣四射。
這一句話說出。丹田之氣一洩。頓時身形下墜。落到一艘畫肪上。腳尖一點。點在欄杆上。身形再次升起來。
但此時。趙和二人已經趁機前衝。早拋下他一段距離。落到了鄭秀芝的畫肪上。
他的身後。另一個褐衫青年手上抓著一隻雞腿。急沖沖的趕過來。身法極快。鄭德明正站在畫肪船頭。看著外面的夕陽盛景。心神沉浸其中。目光柔和。若有所
忽然聽到衣襟飄蕩之聲。他轉身回望。見到兩人正朝這邊衝了過來。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他不知敵友。卻須先攔著他們。
他踏前一步。振衣喝道:「兩位少俠何方神聖。駕臨敝舫。有何指教?!」
他這一步。須皆張。聲音如洪鐘。像潮水一般氣勢頓時湧出來。洶湧澎湃。直接朝著二人撲了過去。
趙和二人當其衝。只覺陷身於波濤洶湧的大海。自己像一艘小船。在暴風雨中。隨即會被打翻。
他們心中驚訝。沒想到這僕人打扮男子。竟是如此一個高手。委實人不可貌相。
若在平常。見到這般氣勢。兩人明白踢到了鐵板上。識時務者為俊傑。便會順勢收帆。致歉一番。轉身便走。不敢直直的硬撼。
但酒壯人膽。喝了酒之後。二人心思大變。天老爺老大。我老二。天上地下。沒有什麼可懼之人。可畏之事。
雖然見鄭德明武功高明。二人不但不思避開。反而心中血液像要燃燒起來。胸膛火熱。意氣風。
二人飄然落在大船上。恰在鄭德明地身前。隔著兩丈遠處。斜睨著眼睛。上下打量鄭德明。
姓和地青年打了個飽嗝。吁一口氣。懶洋洋的問鄭德明:是什麼人?!」
「在下姓鄭。名德明。還未請教二位少俠尊諱?」鄭德明見二人架式不善。心中凜然。唯恐另有後招。
若是自己一人。面對如此二人。毫無所懼。唯有教訓一番便是。但如今還有小姐。她正在練功。不容別人打擾。
想到此。他沉聲哼道:「兩位少俠聲音少一些。莫要打擾了我家小姐!」
此時。那灰衫青年飄落下來。身後還有一個胖墩墩的胖小子。手上一個雞腿還沒開啃。
灰衫青年一落地。便抱拳抱歉抱歉。他們喝多了點兒。正在耍酒瘋。鄭大俠莫要見怪才是!」
和姓青年一挑料峭的眉毛。大聲哼道:「胡說!……趙兄。你怕什麼?!……我哪裡醉了。清醒得很嘛!」
鄭德明眉頭一皺。怫然不悅。沉哼道:「這位少俠。請小一點兒聲音。好不好?!……我家小姐容不得打擾!」
「嘿嘿。你家小姐好大的架子嘛!」他瓜子俊臉上帶著揄揶神色。懶洋洋的道。
「住嘴!」鄭德明勃然變色。怒目而視:「我家小姐豈容你這小輩褻瀆?!」
他早已怒氣隱隱。對他們大喇喇的模樣。毫無顧忌地聲音所惱。屋裡的小姐怕是不能練功了。
不能練功事小。萬一被驚擾了。走火入魔。可是不得
小姐從前未練過武功。沒有經驗。最受不得干擾。他們卻好。喝多了點兒酒。便過來耍酒瘋。鄭家何時遭過如此事情?!
恰在此時。畫肪的簾子一動。自簾後走出一人。體態窈窕。苗條婀娜。裊裊來到近前。哼道:「鄭總管。小姐不能練功了。問問出了什麼事?!」
鄭德明一怔。隨即色變。轉頭斜瞪他們一眼。沉聲道:「鳳兒姑娘。他們幾個喝醉酒。前來鬧事。我會打他們走的!」
「那就快一些。小姐急得兒點頭。一扭纖細的腰肢。轉身挑簾。重新鑽回了屋子裡。
鳳兒出來時。四個青年都是一眨不眨地盯著看。遠處看時。便覺得這個小丫環很美。此時近看。看得更清楚。覺更美。
她白皙的肌膚。一掐能掐出水來。窈窕的身子。一雙大眼睛。水汪汪地。勾魂攝魄。
他們雖然見過美女。但這般美貌。卻是少見。酒催色膽。他們不由升起了一絲邪念。
轉頭打量一眼鄭德明。雖覺他地武功不俗。但若是四人一起上。卻還有幾分勝算。
只要收拾了他。再進得屋去。那時。豈不是任由自己操縱。想怎麼著便怎麼著?!
一個小丫環。便如此美貌。那屋裡的小姐。想像更是國色天香。若能一親芳澤。雖死無憾了!這些邪念在腦海中一閃即逝。便是那個灰袍青年。也是如此。開始時。勸同夥莫要魯莽。免得送了性命。
但此一時彼一時。此時。他已經曉得。這艘船上。再無別地高手。僅是這個鄭德明一個人。
他地武功雖然不俗。但自己四個。默契配合。加在一起。想要除去他。並非難事。
如此一來。能夠一親芳澤。確實是一件好事。
想到此。他一揮手。沉聲道:「趙兄。和兄。陳兄。咱們打不過這位鄭大俠。若是聯手。還能一戰!」
們聯手!」姓陳的青年啃著雞腿。甕聲甕氣地哼道。懶洋洋的睨了一眼鄭德明。
他只要有吃地。便什麼憂愁都沒有了。吃飽了。打一架。鬆一鬆筋骨。消一消食。再好不過!
「動手!」姓趙的灰衫青年冷喝一聲。朝另三個同伴怒目而視。似是嫌他們動作慢。
三人頓時反應過來。長劍出鞘。朝鄭德明年了過去。
鄭德明冷笑一聲。不慌不忙。慢慢地拔出自己的長劍。動作從容。臉色傲然。微帶冷笑。
對這些傢伙。他根本不屑一顧。毛頭小伙子。能有什麼本事?自己找死罷了!「叮叮叮叮」聲中。四人圍在一起。將鄭德明圍住。長劍狂風暴雨一般的捲了過去。漫天地劍光吞噬了他。
鄭德明身在劍光之中。長劍揮動。不慌不忙。動作從容。神情不屑。對於四人的進攻。不屑一顧。
但四人的武功。都是不俗。若是一個人。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四個人一起上卻是不然。
這四個人。武功相互彌補。加之默契十足的配合。四個人加在一起。所爆出來的力量。更甚於四。
隨著時間地推移。他們四個人地力量越來越強。配合得越來越默契。酒意在趙姓和姓兩個青年身上消失。
他們內力流動之下。將週身的酒氣蒸掉。恢復了清明。心下吃驚。只是。此時已經騎在虎上。想要下來。卻是難了。
於是。他們索性將錯就錯。先將這個鄭德明收拾了。再說其他地話不遲。德明出劍極快。四人感覺。彷彿他只是攻自己一人。
一時之間。五人纏鬥成一團。難分難解。勝負難分。
畫舫之內。鄭秀芝端坐於香榻上。身子筆直。端莊秀雅。此時眉頭卻是皺著。
她輕蹙著眉毛。淡淡問道:「鳳兒。鄭叔可是他們的對手?!」
「小姐。這四個傢伙。挺扎手地。鄭總管怕是不成。」鳳兒秀臉露出擔憂神色。緊盯著門簾的方向。
「如此說來。咱們卻是要栽在這裡了?!」鄭秀芝忽然笑了出來。搖頭問道。
「小姐……」見她笑出來。鳳兒緊張地盯著她看。生怕她是因為受驚而失常。
她忙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小姐不必擔心。鄭總管一定會擋住他們地!」
叔地本事雖。但老虎鬥不過群狼。恨只恨我沒學成武功。幫不上什麼忙!」鄭秀芝臻搖頭。歎息一聲。
她轉頭。指了指窗戶。輕聲道:「鳳兒。把窗戶打
「小姐……?」鳳兒猶豫一下。遲疑道。
她生怕小姐讓打開窗戶。是想自己跳出去。投湖自盡。好過落到他們四個手上。
鄭秀芝白了她一眼。她冰雪聰明。看鳳兒遲疑擔心的神色。便知她心中所想。哼道:「放心罷。我不會輕易去西方極樂的!」
「小姐莫要亂說!」鳳兒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擺手。上前推開窗戶。一陣清風夾著涼氣。衝了進來。
輕紗幔帳飄動。一陣清爽氣息撲面而來。
坐在榻上。鄭秀芝深深吸一口氣。看著遠處的湖面。彷彿錦繡一般。輕輕晃動。如布錦在飄蕩。
景色如此迷人。美得逼人。在她眼中。越覺得生命之珍貴。世界之美好。可惜。天不從人願……
她淡淡一笑。暗自幽幽歎息一聲。決心已下。
鳳兒確實猜中了她的心思。她如今雖然雙腿仍舊不便。但已經能站起來。兩手上的力氣大增。若是奮力一撐。足以讓自己躍起來。跳出窗外。投入湖中。
若是拜入蕭大俠門下著自己的武功。收拾這些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屋子外面。仍舊難分難解。
鄭德明不落下風。卻也難以取勝。這四個傢伙默契十足。彼此互為奧援。想傷一個。另三個拚命解救。或是直接擋住。或是圍魏救趙。逼得自己回身自救。
他使出渾身解數。纏住四人。生怕他們分出一人來。去屋裡打擾小姐。那自己萬死不足以恕罪。
如此下來。已經近有兩百餘招。一直苦戰不休。叮叮噹噹響個不停。清脆悅耳。
即使悅耳。聽得這麼多了。也便覺不出好聽。聽在屋裡二女耳中。卻是心煩意亂。
正在此時。一艘小船飄然而至。船上站著兩人。一個蕭月生。另一個自然是江南雲。
見到這般情形。師徒二人飄身而起。無聲無息踏到船手打量。並未插手。
二人無聲無息。鄭德明他們五人毫無所覺。纏鬥苦鬥。偶爾眼睛餘光一掃。驀然覺。嚇了一跳。
他們心中一驚。鄭德明大喜過望。精神一振。劍光一漲。被壓制住的氣勢陡增。反過來壓住了四人。
見他如此。四人心中暗叫不妙。來人是敵非友。而且。看他們兩個的輕功。潛到身邊。無聲無息。絲毫沒有覺。顯然功力極深。自己怕是比不過。
一個鄭德明。便已經難纏。拿不下來。再來兩個高手。更沒有什麼把握!
江南雲提裾微笑:「師父。這裡可是熱鬧得很。要不要出手。幫鄭總管一把?」
蕭月生看了四人一眼。臉色沉肅。神色一動不動。擺擺手:「先不管他們。進屋笑。聲音糯軟如蜜。勾魂攝魄。
正在此時。門簾被挑開。鳳兒俏生生站在門口。滿臉驚喜。激動的叫道:「小姐。真地是蕭大俠與江女俠!」
「快快有請!」鄭秀芝聲音仍舊柔和。帶上幾分急切。
蕭月生與江南雲直接掠過五人。轉身進了畫肪之內。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但此時。鄭德明大佔上風。他心中有底。不必擔心四人分兵。徹底放下心事。劍上威力大增。
一時之間。他一個人。一柄劍。壓住了四個人。四柄劍。劍光森冷。劍影重重。
蕭月生與江南雲跨進畫舫內。
鄭秀芝坐在香榻上。身姿挺拔。端莊優雅。見得二人進來。忙右手一撐。站到地上。
她晃了晃。腿上酸軟。沒有力氣。
江南雲一閃。站到她身邊。趕在鳳兒之前。攙扶住她。笑道:「你起來坐什麼。腿上剛強一些。莫要逞強再傷著。」
鄭秀芝低聲道謝。轉身朝蕭月生抱拳躬身:「蕭大俠。請收我為徒!」
蕭月生溫潤目光在她身上掃一圈。週身地經絡及氣息清晰閃現。丹田處地內力。氤氳一團。一漲一縮。忽大忽小。
他輕輕頜。果然是奇才。僅是半個月時間。能練至境地。委實難得之極。
他大馬金刀坐到繡墩上。神情鄭重。略一點頭:然如此。我今日便收你入門!」
鄭秀芝一怔。呆呆看著他。秀雅臉龐佈滿驚訝。
她本以為。需得自己苦苦懇求。即使如此。蕭大俠怕也不會輕易點頭。需得再經一番考驗。方有一線希望。
蕭月生一動不動。溫潤的目光籠罩著她。
「傻姑娘。還不快快叩見師父?!」江南雲一推鄭秀芝的嬌軀。輕聲嗔道。
鄭秀芝身子一顫。馬上跪倒在地。重重磕頭。恭聲道:「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一直磕了九個頭。蕭月生方才一擺手。淡淡道:「行了。頭也磕完了。你便算是我蕭氏一脈的弟子了。至於門規。日後讓你大師姐說與你聽。」
子遵命!」鄭秀芝低頭。身子微微顫抖。難以自抑。一股股興奮像是電流。在她身子裡亂竄。
她沒有起來。直接轉頭。朝江南雲磕一個頭:「拜見大師姐!」
江南雲眉開眼笑。上前一把將她拉起來。笑道:「咱們師姐妹。就不必多禮啦!」
鄭秀芝對她感激之極。知道若非大師姐美言。師父定難如此痛快地收自己為徒。
江南雲抿嘴笑道:「師父不忍一塊兒美玉被掩住。」
「師父大恩。弟子無以為報。」鄭秀芝低聲道。輕瞥一眼蕭月生。見他目光溫潤。臉上帶了一絲笑容。
她只覺師父地目光慈和。帶著溫暖人心的力量。週身暖洋洋地。心情一片寧靜。
「南雲。去處理一下。」蕭月生揮揮手。
江南雲點頭。飄身一閃。門簾輕動。已經消失在屋裡。
她再一閃。出現在場中。恰擋在兩幫人中間。
左臂羅袖一拂。捲上一柄長劍。輕輕一抖。長劍脫手飛出。那灰衫青年頓時兩手空空。
她右臂羅袖倏的鑽出。如一條蛟蛇。奇快無比。捲上了和姓青年地長劍。輕輕一抖。長劍飛起。
兩臂一收。羅袖倏然收回。然後再一探。同時鑽出。輕巧地一抖。兩柄長劍亦是脫手。這一次卻沒有飛出去。而是附於羅袖上。被她一揮。頓時灑出兩團劍光。籠罩四人。
她羅袖筆直。如兩竿筆直地長槍。兩支長劍如槍尖。幻出一團團劍光。寒光森森。
「嗤嗤嗤嗤」布帛撕裂之聲響起。(。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節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