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線幫眾大亂。有的撲向幫主。有的去看副幫主。卻無人敢衝向劉芹他們。
宋成范與馮一道轉頭。對劉芹二人搖頭一笑:「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小小的錢線幫。也敢動咱們清平幫的人。真是笑話!」
說罷。一人拉劉芹。一人拉張小弟。身形一晃。轉眼之間。衝過人群。
劉芹神思不屬。眼前景物變幻。寒風凜冽。仍在想著心思。
宋成范與馮一道頭在身後揚起。衣袍飄飄蕩蕩。腳不沾的。如御風而行。
轉眼之間。來到東城門前。
延慶城雖不大。繁華不如臨安城。但此處是交通要衝。乃歷代兵家爭奪之的。城池高大。近有十餘丈。近有後世十層樓高。參天而立。
站在城牆底下仰頭。朝天上望。夜空之中。城牆沖天而起。陡峭巍峨。似撲面壓來。凜凜氣勢令人覺察到自身的渺小。
四人停下。站在牆下。
馮一道轉身。對劉芹道:「芹兒。可能上去?」
劉芹回過神來。看了看。搖搖頭。臉露慚愧神情。
宋成范與馮一道對視一笑。
宋成范道:「我知芹兒你與小弟練功時間尚短。不必氣餒。憑師祖的絕學。他日成就。當遠咱們!」
他們二人的性子自由。雖然敬重蕭一寒與幫主。對旁人卻並不客氣。自由無拘。
如劉芹與張小弟。二人便是平常人觀之。並不因他們是師祖的小舅子。便格外敬重。
劉芹與張小弟撓頭。臉皮麻。幸好黑暗掩飾了他們的臉紅。
他們此時唯有一個感覺:井底之蛙。
自己便是那井底之蛙。學了一陣子武功。便覺的武功絕頂。成為高手了。現在看來。如此可笑!
「咱們走罷!」宋成范扯起劉芹。馮一道扯起張小弟。沖天而起。像兩隻白鶴。翩然飄逸。
劉芹只覺身子一沉。眼前花。凜凜寒風如刀。割在臉上。胳膊上。又如無數寒針刺進身體。
丹田內驀然騰起一股氣流。溫暖清涼。瞬間流遍週身。身體如浸入溫泉中。暖洋洋的舒服。
他修習的是極上乘的內功心法。自動護體。雖然不夠深厚。但在培元丹的刺激下。卻遠常人。內力運轉。抵禦嚴寒。
四人如大雁般掠過城牆。惹的牆上巡邏兵衛一陣大亂。大喊大叫。箭矢射上天空。
四人全然不理會。悠然飄出很遠。落到城牆下。然後施展輕功。一路疾行。
宋成范與馮一道放開二人。走在前頭。越走越快。疾若奔馬。兩旁樹木不停倒退。
夜空中現出一輪明月。灑下淡淡銀輝。籠罩著四人。
宋成范驚詫的瞥一眼身後。劉芹與張小弟腳下大步流星。一步跨出。是常人四五步遠。絲毫不落後。
他暗自點頭。不愧是師祖的小舅子。內力修為深厚。
四人來到一座小鎮中。徑直來到一戶人家。跳牆進去。屋裡沒有人。乃是一座空宅子。
院子西角有一座馬廄。裡面站著四匹馬。
雖然馬廄裡一片黑暗。但他們的內力皆是不俗。並不礙眼。看的一清二楚。
站在馬廄前。宋成范轉頭笑問:「芹兒。小弟。可會騎馬?」
「會!」兩人齊齊用力的點頭。雙眼亮。緊盯著眼前的駿馬。露出貪婪渴望的光芒。
他們眼中所見。這四匹馬個個高大威猛。靜靜站著。一動不動。卻隱隱瀰漫著爆炸般的力量。
拜內功心法之賜。二人的感覺極為敏銳。一下便喜歡上了這四匹駿馬。
「這是咱們清平幫的馬。都是好馬。你們各挑一匹!」宋成范見到二人眼中的熱切。呵呵一笑。
兩人顧不的客氣。各挑了一匹。劉芹是一匹白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雜色。唯有四蹄是黑毛。
張小弟挑的是一匹栗色駿馬。亦是通體純色。唯有額頭有一個白色的菱狀。
剩下的兩匹。則是兩匹純黑色。如披了一身黑緞。在月輝下閃閃亮。勁力四溢。
「走!」四人牽馬出了宅子。縱身騎上。
四匹馬同時立起。希聿聿長嘶一聲。聲如龍吟。震的人耳朵麻。馳騁而去。安靜的小鎮頓被驚醒。
馬蹄聲急驟無比。如一陣狂風暴雨。又很快消失。小鎮再次恢復了寧靜。
觀雲山莊
清晨的觀雲山莊。一切籠罩在淡淡的霧氣中。空氣清新。彷彿帶著絲絲的香甜。一朵朵鮮花微綻。掛著珍珠般的水露。
大門外蹄聲響起。僅有四騎。卻轟隆隆聲勢驚人。馬蹄聲如重鼓擂動。
山莊總管向問天不在。陪任盈盈出去。小荷親自出去開門。
她一身淡綠羅衫。清新秀美。拉開大門。跨過門檻。俏生生站在大門前的石階上。
四騎士已經下馬。個個精神飽滿。神采飛揚。顧盼之間。精芒隱隱閃爍。
小荷一掃四人。明眸一睜。訝然道:「是芹少爺跟張少爺?!」
「小荷姐姐!」劉芹與張小弟上前。拱手為禮。神態其恭。
劉芹與張小弟曾在觀雲島上見過小荷。
劉芹曉的。她雖是觀雲山莊的侍女。但深的姐夫之心。乃是貼身之人。且武功精奇。深不可測。
「你們可算來了!」小荷嫣然一笑。明眸一掃宋成范與馮一道。點點頭:「進來罷。」
「小荷姑娘。我等便不進去了。要先回幫中覆命。」宋成范抱拳。朗聲笑道。
小荷輕點臻:「嗯。也好。你們先去罷。」
她對劉芹張小弟招招手。笑道:「快些進來。夫人一直擔心你們兩個呢!」
二人對宋成范與馮一道抱拳一禮。露出感激神情。不好意思的走到小荷跟前。
宋成范與馮一道抱拳一回禮。轉身上馬。四匹馬輕嘶一聲。縱蹄而去。轉眼間消失在大道遠處。
目送二人四馬離開。劉芹與張小弟跟在小荷身後。進了觀雲山莊的大門。
他們觀雲島上也有陣法。一直維持著春天的氣溫。到了觀雲山莊。並不覺太過驚異。
小荷直接帶二人到了後花園。
弱水亭中。劉菁盈盈端坐。一身淡粉色宮裝。週身如沐浴在清輝中。雍容而嫵媚。直如神仙妃子。
見的二人進來。她直身離座。步履輕盈如凌波微步。輕飄飄來到劉芹身前。秀美臉上佈滿寒霜。冷冷瞪著兩人。
「嘿嘿。大姐……」劉芹撓頭。嘿嘿憨笑。
心知大姐生氣。他事先服軟。免的被她責打。她下起手來。可是辣的很。輕輕一扭。便能疼死人。
「你還認識我這個大姐?!」劉菁玉臉如罩寒霜。目光清冷。語氣帶著嘲諷。
「大姐。偷跑出來。是我不對!」劉芹耷拉著腦袋。無奈說道。
劉菁明眸一掃。清冷目光罩住張小弟:「小弟。你也是。本以為你是個穩重的。知道深淺。卻不想。也跟著他胡鬧!」
張小弟本是慶幸。她不是自己的姐姐。不好意思這般訓自己。卻不想仍被殃及。
「是。是我不好。」他無奈低下頭。
「你們兩個。不知天高的厚。以為就學了不到一年的武功。就能天下無敵啦?!」劉菁劈頭蓋臉的訓斥。瑩白玉臉罩著薄怒。
被她這般訓斥。張小弟卻絲毫不惱。她聲音清脆而柔和。自耳朵裡飄進來。彷彿化為清泉。滴到心裡。
劉菁心中極惱。抓著他們兩個。足足訓斥了小半個時辰。
當蕭月生一身月白睡袍。慢慢踱出寒煙閣時。她仍在訓斥二人。吐字如珠。聲音柔和從容。毫無怠意。
「夫人。算了。他們該記住了。」蕭月生慢慢來到三人近前。溫聲笑道。
劉菁這才悻悻的閉嘴。明眸狠瞪三人一眼。嬌哼道:「你們兩個傢伙。若有下次。看我怎麼罰你們!」
「大姐。不敢啦!再也不敢啦!」劉芹蔫頭耷腦。如被霜打的茄子。老老實實說道。
劉菁的聲音。在張小弟耳中。美妙如天籟。百聽不厭。但在劉芹耳中。卻是折磨。比練上一天武功還累。
蕭月生搖頭歎道:「你們兩個偷跑出來。武功又太不濟。你們大姐豈能不擔心?!」
若在以前。聽到武功不濟的評價。他們定會不服氣。但見識了宋成范與馮一道的武功。又知道他們是清平幫的人。卻是自慚。
「想要闖蕩武林。也並非壞事。但先的練好武功。」蕭月生溫聲說道。帶著笑意。
二人忙看過去。目光熱切。
雖然這一次險死還生。卻讓他們熱血***。開始上癮。
蕭月生呵呵笑道:「這樣罷。你們去清平幫。若是能升到堂主一級。便可闖蕩武林。」
「大哥!」劉菁嬌嗔。蕭月生溫和一笑。道:「他們還年輕。血氣方剛。想要闖蕩武林。也是難免。若是武功夠強。想闖便出去闖一闖罷。」
劉菁仍舊搖頭。大是不放
她才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也不想讓弟弟成名立萬兒。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再好不過。
「就這樣罷。你們去清平幫報道!」蕭月生一擺手。沖二人笑道。
「是!」劉芹與張小弟大聲應道。向劉菁躬身一禮。扭頭便跑。轉眼間消失不見。
劉菁上前執壺。斟滿桌上了白玉杯。雙手遞給蕭月生。嬌聲說道:「大哥。他們兩個什麼也不懂。愣頭愣腦。放出去太危險啦!」
「我當初與他們一樣。不經歷一番風雨。終難成氣候的。」蕭月生笑著安慰她。
「唉……。若是他們有什麼意外。爹爹媽媽可怎麼活呀?!」劉菁黛眉輕蹙。
「放心罷。我會派人暗中跟著他們的。」蕭月生拍拍她玉肩。
劉菁頓時眉開眼笑。嗔著白了他一眼。哼道:「大哥。是不是故意嚇我?!」
蕭月生端杯於前。呵呵笑起來。
輕喝一口巴山夜雨。他揚聲道:「小荷!」
一道綠影閃現。自月亮門前閃現。再一晃。出現在弱水亭前。進到亭中。嬌聲道:「老爺?」
「去將南雲喚來。」蕭月生道。
小荷點頭。身形開閃。一晃出了弱水亭。出現在月亮門前。再一晃。消失不見。
她施展的輕功。乃是蕭月生親傳的縮的成寸。她內力精深。僅差江南雲一籌而已。
「師父有何吩咐?」江南雲飄然來到弱水亭中。上前對夫妻二人見過禮。盈盈笑問。
她一身淡紫羅衫。將柔美的腰肢盡顯。明眸若水。玉臉瑩白。隱隱泛著光華。
「坐下說話罷。」蕭月生放下白玉杯。擺擺手。溫聲吩咐道:「南雲。你自幫中選出十個人來。」
劉菁坐在他身邊。執壺斟滿白玉杯。輕瞥他一眼。
江南雲斜**鬢的修眉一挑:「十個人?……師父要他們做什麼?」
「我想訓練一些影衛。」
「影衛?」江南雲好奇的問。劉菁剛坐在他身邊坐下。聞言亦是一怔。
「司暗中護衛之職。」蕭月生淡淡道。
南雲點頭。隱隱明白。想了想。道:「師父是想取什麼樣的?」
蕭月生稍一沉吟。緩緩道:「耐心細緻。韌性驚人。性格沉潛!」
「武功呢?」江南雲點著頭問。
「武功嘛。倒不必在意。」
「是。我馬上去選。」江南雲點頭。起身便要走。
「不急在一時。」蕭月生一擺手。溫聲道:「三天之內送來山莊便成。……性格是關鍵。」
「嗯。遵命!」江南雲點頭。神情鄭重。一絲不苟。自有一股逼人的威儀。
她神情肅重。向蕭月生與劉菁一一告別。轉身離開。身形飄然。兩步跨出。已然消失。
「南雲是越來越能幹啦!」劉菁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慨然歎道。
蕭月生點頭。微微一笑:「當初的黃毛小丫頭。如今也能獨擋一面了。咱們也能放心離開啦。」
劉菁一怔:「離開?」
蕭月生點頭。站起身。負手踱幾步。沉吟道:「咱們身處城外。幽居於山莊內。仍舊喧鬧不休。恩怨纏身。想靜心修煉而不能。……不如退出武林。逍遙紅塵外!」
劉菁訝然抬頭。望著他。明眸中波光閃動。笑道:「大哥是想回觀雲島。不回來啦?」蕭月生點頭。望向遠處。沉吟著道:「脫出紅塵外。悠然山水間。遠比在這喧鬧的武林中強的多!」
劉菁起身。盈盈兩步。來到他身邊。
清風徐來。將她身體的幽香吹來。瀰漫於弱水亭內。若有若無。隱隱約約。
她身體伐毛洗髓。虛靈無雜。近乎純陰之體。所修心法之故。身體自然散幽香。如蘭如馥。
但並不濃郁。若有若無。綽綽約約。分外的勾人。令人忍不住嗅個不停。
劉菁轉過身子。眼波閃動。抿嘴笑問:「大哥。若是你走了。盈盈姑娘。青青妹子她們怎麼辦?」
蕭月生臉色一紅。略有幾分尷尬。伸手撫了撫唇上八字鬍。
劉菁白了他一眼。輕哼道:「若是你一走了之。青青她們可會心碎的。」
蕭月生呵呵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如今已有瞬移之術。即使避世於外。想要回來。也是彈指一揮間事。故並未在意。
只是。這般想法。卻是不能說與劉菁聽。免的惹她傷心。
「大哥。要不。帶她們一起罷?」劉菁挑著眉毛。似笑非笑。
蕭月生苦笑道:「一切但由夫人決定罷。」
「大哥可真是狡猾!」劉菁輕哼一聲。白了他一眼。蕭月生唯有苦笑。
「師父。人我已經帶來啦!」
江南雲一身淡紫羅衫。雍容華貴。裊裊娉娉而來。身後跟著十個男子。身形挺拔。
他們年紀各異。有十七八歲。有二十餘歲。還有三十多歲。氣勢也各不相同。有的精華內斂。內功已登堂入室。有的鋒芒逼人。乍入門徑。
蕭月生坐在大廳正中。放下茶盞。點點頭。「嗯」了一聲。
溫潤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蕭月生觀其心性。見他們氣度沉穩。巍然不動。頜道:「可跟他們說了?」
「是。已經跟他們說過了。」江南雲來到他下。點頭道。
蕭月生點點頭。站起身。踱步來到眾人跟前。慢慢打量著他們。
眾人只覺一股沉重壓力撲面湧來。自己的心不停的縮小。再縮小。身子忍不住顫抖。
他們想強自壓抑。但身子彷彿不屬於自己的。無論怎麼壓抑。都控制不住顫抖。似是過了很久。又似是片刻之後。撲天蓋的的壓力一下消散。他他一鬆。身子晃了晃。幾乎虛脫。
汗水彷彿泉水一樣湧出來。順著往下。滴到淡紫的毯上。
「嗯。還成。」蕭月生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神情。沒有一個跌倒。未令他失望。
「你們幾個。將成為山莊的影衛。」蕭月生溫聲說道。聲音帶著莫名的磁性。清朗而低沉。
十人默然不語。神情不動。雙眼平視著他。
蕭月生負手踱步。數步之後停下。道:「所謂影衛。不僅是護衛。還須不讓旁人覺。……你們可明白?!」
「是!」十人齊聲應道。神情堅毅。臉色凜然。
「嗯。好。今天先休息。養精蓄銳。明日我會親自教你們。」蕭月生一擺手。
小荷輕飄飄進來。無聲無息。卻身姿曼妙。來到眾人跟前。脆聲道:「幾位跟我來罷。」
「去罷。」江南雲一擺手。
看他們跟著小荷消失在大廳。蕭月生轉身坐下:「那兩個小傢伙可去報道了?」
「咯咯。師父。真要苦訓他們麼?」江南雲捂嘴咯咯一笑。巧笑倩兮。
「嗯。他們心急。性子又野。需的好好錘煉一番。」蕭月生點頭。端盞輕啜一口。「那我可就不客氣啦!」江南雲輕頜。抿嘴笑道:「若是讓師娘看到了。還不心疼死!」
「那就別讓她看!」蕭月生笑了笑。放下茶盞。道:「南雲。我想退出武林。」
江南雲玉臉一凝。笑容似是凝固了。
她吸了口氣。慢慢恢復神情。黛眉蹙起。道:「師父。你這是唱的哪一出?」
蕭月生淡淡一笑。沉聲道:「我已經厭了武林紛擾。想靜心練功。以求天道。」
江南雲忙道:「那我呢。師父?!……還要像上次一般。甩下我不管啦?!」
蕭月生苦笑一聲。撫了撫八字鬍。也覺自己理屈:「我們回觀雲島。你隨時可回去。」
江南雲臉色稍霽。哼道:「那你們不會偷偷藏到別處罷?!」
「到哪裡。自然會告訴你的。」蕭月生無奈道。
江南雲臉色更好。笑容重新回到臉上。笑道:「嚇我一跳!」
「你小心一些。別讓魔教的人鑽了空子。」蕭月生溫聲吩咐道。
江南雲抿嘴一笑:「嘻嘻。師父放心。我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已經算是仁慈的啦!」
「又翹尾巴!」蕭月生橫她一眼。清晨時分。宋靜思與宋靜雲在一處花圃中練功。不時傳來刀劍交鳴聲。
蕭月生自寒煙閣上緩緩出來。來到筆直站著的十個人跟前。
他們十個人皆著一身黑緞練功服。站在東邊的小校武場上。四周是花叢圍著。
太陽已經升到半空。散著明媚的陽光。
他們站在太陽下。一動不動。已經有一個時辰。卻不驕不躁。各自閉目調息。
清平幫之人。皆有隨時練功的能力。這是經過獨門手法訓練而來。不管是坐著。站著。甚至走路。皆能修煉內力。故內力進境遠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