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上下,對於蕭月生這個提議,最終接受,搬離姑蘇城,去臨安城落腳.
蘇青青大是興奮。
如此一來,既不離開爹爹,不會孤單,也不會離開蕭月生,實在是再好不過。
蘇家乃是上百年的武林世家,底蘊極深,所有之物,並非僅在宅子之中,別處密藏不少。
僅是宅子中的東西,他們也不多拿,僅是帶了一些錢財之物,可以用到的,其餘東西,則托人代為拉運,送到臨安城。
他們是武林中人的作派,雷厲風行,乾淨利落,做起事來,也是聲帶得很,一天的功夫,便將東西收拾乾淨,上了路。
一路之上,蕭月生坐鎮其中,加之他們浩浩蕩蕩,倒是無人敢惹魔教的人即使曉得,也懾於蕭月生的威風,不敢再動。那一晚,蕭月生將他們滅了之後,仍在地上留下了自己的名號,如今,天下無人不知。蕭月生殺魔教之人,宛如宰雞,已經殺了無數,令人拍手稱快。
隱隱之間,驚鴻一劍蕭一寒的威名,已遠同儕,名揚天下,眾人如雷貫耳。
但人們也暗自擔憂,畢竟當今天下。第一高手乃是東方不敗。是魔教的教主,若是他一怒,憤而步下黑木崖,可是要出大事的。
只是,卻也奇怪,蕭月生殺了這麼多地魔教之人。東方不敗仍舊未出現,彷彿消失了一般。
人們不禁暗自揣測,這麼多年來,東方不敗一直沒有出現。莫不是,他已經不在人世,或,練功走火入魔,不能下山來了罷?!
那些武林大派,領人物個個精明異常,對於這個問題,早就存於心間,畢竟東方不敗已經很久不出現於武林之中。
而如今,蕭月生之事。令他們對自己的猜測越的肯定。東方不敗真的是不能再出現了。
於是乎,正道武林。皆有些蠢蠢欲動,暗自出手。暗算魔教之人的事件屢屢生。便是蕭月生,也未能料到,竟有如此的後果,隱隱之間,道消魔漲之勢生變化,正道武林開始昂起頭來。
蘇家一行人,很快到達了臨安府境內。
蕭月生事先已經派人通知,於是清平幫的人出動,前來迎接,江南雲親自帶人前來。
「拜見師父!」江南雲一身月白羅衫,一塵不染,宛如天上謫下來的仙子。
她風華絕代,玉臉泛著溫潤的光澤,容光之盛,令人幾乎不敢睜開眼睛。
蘇家上下地男子,皆不由自主地朝江南雲那邊瞥一眼,不敢正眼看,覺得刺眼一般,偶爾一瞥,已覺美好無限。
蕭月生帶她到蘇英重跟前,伸手道:「蘇家主,來來,容我介紹,這是劣徒,江南雲,清平幫的幫主。」
「原來是江幫主,幸會,幸會!」蘇英重不敢怠慢,忙抱拳行禮,臉色親切。
「蘇前輩,可不敢當,你是家師的朋友,喚我南雲即可。」江南雲嫣然微笑。
她笑靨如花,容光更盛,宛如大雪初霽,陽光破雲照耀,天地間一片雪光,令人睜不開眼睛。
「不敢不敢,江幫主在武林中威名赫赫,我可不敢自居前輩。」蘇英重呵呵笑道。
蕭月生搖搖頭,道:「蘇家主,不必客氣,小小虛名,不足掛齒,提要不要提。」
蘇英重搖頭,只是微笑。
這點兒進退,他還是曉得的,江南雲的名號,在武林之中,遠比自己這個蘇家家主響亮得多。
武林之中,達為尊,不是以輩份年紀相排,自己若是貿然如此,卻是有些不知高下了。
蕭月生無奈苦笑:「好罷好罷,既然蘇家主執意如此,且隨你,怎麼喚,僅是一個代號而已,不值得如此。」
對蘇英重的識趣,江南雲暗自點頭,不愧是一家之主,心思玲瓏,也是個老油子了。
江南雲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將他們接到一處大宅子中,這是她私自買下地宅子。
當蕭月生通知過來時,她便已經開始購買,一共買了幾處,需任由蘇家挑選。
清晨,西湖邊上。煙霧籠罩,薄薄的霧氣,西湖彷彿嫻靜的處子,披上了一層輕紗。
蕭月生一身青衫,漫步於西湖之上,看著西湖的美景,平闊敞亮,心懷大舒。
他想到了昨夜劉菁癡纏地情形,不由微微一笑。溫馨充溢著自己地心間。
二人的感情。不是先前的朦朧神秘,而是一種變化了情感,若有若無,卻是無處無時不在。
當在存在時,幾乎感覺不到,但一旦不見。卻是宛如失去了心裡的一部分,心中一直懸著。
小別勝新婚,天下之男女,概莫難外。蕭月生與劉菁亦是如此,如今劉菁仍躺在榻上,昨晚實在被折騰得夠嗆。
他正在悠然漫步,忽然一道人影閃過,蕭月生一身月白羅衫,輕飄飄而至,來到他身邊。
「師父,今天起得好早!」江南雲抿嘴輕笑一聲,瞥他一眼,眼波流轉。婉媚動人。
蕭月生點頭。道:「嗯,今天剛回來。有些不習慣,起得早了一些。」
「師父。你如今可是威風得緊!」她走到蕭月生身邊,幽幽香氣撲鼻,令人心旌浮動。
這並非是胭脂香,而是她身體自然散出的香氣,幽幽如蘭,如麝如醇,委實是無上的妙香。
這是她玉虛訣到達一定境界,伐毛洗髓,脫胎換骨,將身體內的雜質與渣滓去掉,達到清虛所至。
「怎麼回事?!」蕭月生笑吟吟回答。
多日不見,總有幾分親切之感,對於江南雲的放肆,也不再挑剔,笑容滿面。
「師父您在姑蘇城大開殺戒,將魔教的人好一通殺,結果,這邊地魔教崽子們,個個都老實下來,沒有再敢來地了!」江南雲無奈的搖頭,玉臉露出惋惜神色。
蕭月生眉頭一挑,哼了一聲:「怎麼著,你還覺得挺可惜地,是不是手癢了?!」
江南雲搖頭,笑靨如花,咯咯笑了兩聲,搖頭道:「師父,不是我手癢,而是我手下那幫傢伙手癢,……本想拿魔教的人練練手,已經制定好了獎罰規矩,只等魔教地人送上門來,讓他們顯一顯身後,結果,白高興了一場!」
「嗯,那倒也是,你那幫手下,如今武功練得有些看頭,一直練功,無法大顯身手,定是手癢。」蕭月生點頭。
江南雲笑吟吟的道:「師父果然明白!」
「嗯,這樣罷,讓他們過來,跟蘇家地人切磋一二。」蕭月生想了想,笑著道。
「這……這不好罷,師父?!」江南雲遲疑,臻輕搖。
「哦,為何不好?」蕭月生眉頭一挑,笑著問道。
江南雲笑靨如花,嬌聲道:「人家可是客人,一登門便跟人家動手,倒有下馬威的意思呢!」
她聲音嬌柔,糯軟如蜜,柔膩如乳,說不出的動人,聽在耳中,週身皆跟著**。
蕭月生卻早已有了抵抗力,瞥她一眼,輕哼道:「那這樣罷,我跟他們打一場,如何?!」
「師父你親自動手?!」江南雲明眸登時圓睜。
蕭月生點頭,呵呵笑道:「恰好,我也有些手癢,便跟他們切磋一二!」「這可是太抬舉他們了呢!」江南雲驚喜的道。
能請得師父動手,可是難得很,這般小子,可真是有福氣呢,江南雲不由暗自欣喜。
「就這樣罷。我今天上午,去你們幫中,跟他們切磋一二!」蕭月生一擺手,定下此事。
「再好不過!」江南雲忙點頭。兩人沿著蘇堤,慢慢而行,清風掠過湖面,吹到臉上,既透著涼意,又有幾分溫潤。二人不畏寒暑。覺得清風恰到好處,吹得非常地舒服。
「師父,蘇家來了,對於臨安城的局勢,可是影響不少呢。」江南雲抬頭,輕瞥一眼蕭月生。看著他的臉色。
蕭月生神色不動,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樣的事情,他目光敏銳。頭腦開闊,自然曉得一清二楚,宛如一隻虎放到了林子裡,自然形成了威脅。
「你們清平幫怕不怕?」蕭月生微微笑問。
「師父說笑啦,咱們清平幫本就不大,沒有什麼野心,兼之武功夠用地,哪裡會怕什麼蘇家?!」江南雲輕嗔著道。
蕭月生搖頭一笑:「一個武林世家,能夠延綿百年,必有其獨到之處。否則。絕無可能!」
「嗯,師父說得是!」江南雲點頭。沉吟著說道。
「所以,莫要小瞧了蘇家。人家絕不會比你們差,若是有我那些武功秘笈,你們遠比不上人家!」蕭月生瞥她一眼,沉聲哼道。
江南雲忙點頭不迭:「那是那是!一切都是師父的功勞,否則,那些小子哪能有現在的武功?!」
蕭月生扭頭看了她幾眼,哼道:「口是心非!」
「師父,真是冤枉我啦,我哪敢呢?!」江南雲叫苦不迭,嬌聲膩道。
蕭月生繼續向前,不理睬她。
江南雲忙跟上幾步,湊到他身邊,嘻嘻笑道:「師父,這些日子你不在,有一件趣事!」
「哦——?!」蕭月生眉頭一挑,哼道:「什麼趣事?!」
「咱們臨安城來了一個年輕人,乃是一個富家少爺,偏偏這個富家少爺,還是一個武功好手!」江南雲笑瞇瞇的道。
「哦——?!」蕭月生淡淡一笑,哼道:「南雲,莫要再賣關子,否則,我可要使手段啦!」
江南雲一顫,忙道:「好啦好啦,我說便是了!」
她一聽手段二字,心頭一顫,真真怕了,蕭月生使手段,也是頗為柔和,僅是拂上她的笑**,令她笑上半個時辰。
他點的**道,旁人解不開,便是江南雲也是不成,一直笑上半個時辰,委實是一件可怕之事。
「這個富家公子,也是個癡情之人,見到了宋姐姐,便一見鍾情,整天追求宋姐姐!」江南雲飛快地說道,吐字如珠,雖然極快,卻是清晰圓潤,字字清晰。
蕭月生眉頭頓時皺起,橫了江南雲一眼。
他應該曉得。自己是在意宋夢君地,如今,竟然有人追求宋夢君,他心頭騰的升起一股怒火。
宋夢君與他地關係,雖然曖昧不明,但明眼之人,大約能看出,故無人敢惹宋夢君。
但如今,竟有人敢虎嘴裡拔眼。
想到此。他雙眼微微一閃。兩道白玉似地光芒迸射而出,隨即收斂起來。
江南雲卻是一凜,覺得空氣似乎凝固了一下,泰山壓頂一般地氣質撲過來。
越是武功高明之輩,對氣勢越的敏感,若是尋常的武林中人。蕭月生如此一下,卻很難覺察到有異。
「不過,師父,宋姐姐一直沒有理他。」江南雲忙說道。生怕殃及宋夢君。
蕭月生輕輕一笑:「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宋幫主如此女子,難免有人追求不放。」
隨即,他又一笑:「南雲,有人追求宋幫主,你就沒有人理會?!」
江南雲白了蕭月生一眼,嬌聲嗔道:「師——父——!取笑人家,他們敢!」
「你有著辣手仙子之大名。倒是嚇倒了男人們!」蕭月生搖搖頭。呵呵一笑。
江南雲抿嘴一笑,她辣手仙子的大名。確實將男人們嚇住,況且。也並非沒有人追求,而她對追求之人毫不客氣,若是惹煩了她,痛打一通。
如此行徑,自是將男人們嚇走,江南雲如此絕情,委實不像是喜歡男人的,說不定,她好女風呢。
只是,這樣地話,誰也不敢說,免得惹禍上身,江南雲可是心狠手辣,絕不會容情。吃過了早膳,蕭月生漫步而行,並沒有去理會蘇家之事,權去讓宋夢君與蘇青青幫忙安置。
況且,蘇家的好手不少,精通各種事務,也並不需外人幫忙,只要有本地之人引導即可。
吃過早膳,蕭月生去了清平幫的總壇。
清平幫總壇
錢昭慶正在院裡練功,忽然有敲門聲。
「誰啊?!」錢昭慶停下動作,少陽掌緩緩收勢,沉聲問道。
「錢老兄,是我!」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響起,帶著呵呵笑意,聞之可親。
「是孫兄吶!」錢昭慶呵呵笑道,飄身上前,拉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青年男子,長身玉立,只是相貌一般,腰間佩著一柄長劍,顯得英姿勃。
「孫兄,這是……?」錢昭慶疑惑望去。
「錢兄,你可曾曉得,今天上午,蕭師祖要來?!」姓孫地男子呵呵笑問。
「蕭師祖?!」錢昭慶忙問。
「嗯,不錯,聽幫主說,蕭師祖想跟咱們交一交手,看看咱們武功練得如何了。」姓孫地青年興奮的道。雙眼放光,滿臉憧憬之色。
如今的蕭月生,可謂是年輕一代的偶像人物,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武功,殺了這般多地魔教之人。
「果真?!」錢昭慶頓時大喜,雙眼放光,瞪著姓孫的男子。
姓孫男子拍著胸脯:「我何時騙過人,這是幫主親口所說。錢兄你躲在屋裡練功。沒有聽到罷了。」
「哈哈,好,好極了!」錢昭慶興奮地拍了一掌,按在姓孫男子的肩膀上。
他一咧嘴,這一掌下來,他只覺得週身炎熱。彷彿在太陽底下曬了半天一般,難受得緊。
這個臭小子,少陽掌果然名不虛傳,他暗自苦笑著罵了一句。
見到他的臉色。錢昭慶省悟過來,自己喜極忘形,剛才這一掌,沒有收束住掌力,雖然沒有使用內力,但少陽掌火候已深,無形中自有一股炎熱之氣。
錢昭慶輕輕一揉姓孫地肩膀,呵呵笑道:「孫兄,咱們快些去罷,蕭師祖地武功。一定要見識一下的。……據說,蕭師祖武功通神。可遠不是咱們能比!」
姓孫地只覺週身一涼,炎熱之氣頓時消散。知道是他地功勞,不由暗自佩服,如此掌法,確實是神妙異常,怪不得他一直苦練不輟,癡迷如此。
他點頭讚歎:「是啊,據說蕭師祖地武功,可是神得很,否則,魔教也不至於敗退,不敢過來惹咱們啦!」
「那咱們趕緊去!」錢昭慶匆匆去屋裡換了衣衫,一身洗得乾乾淨淨的衣衫換上了。蕭月生來到清平幫總壇時,逕直到了演武殿。
演武殿前的校武場上,人頭湧湧,幾乎全幫的人都到了這裡,盛況空前。
清平幫的人們這才覺,不知不覺間,清平幫已經由一個小幫,變成了如今,個個武功不俗,人數近有三四百人。
這樣的實力,足夠在臨安城內橫行無忌了。
但他們並沒有如此,而是被幫主交待,行事低調,不能張揚,如此行徑,他們大是疑惑。
現在,看到這麼多地高手,他們隱隱有些明白,定然是幫主所圖甚大,並非是甘於雌伏。
只是,幫主到底要做什麼,他們卻是不明白,心中好奇得緊,但想了半晌,沒有想出來,便不再多想。
踏入清平幫之中,很快,人們便會覺,自己極喜歡練功,極是有趣,又有鼓勵,委實令人沉醉其中,難以自拔。
人們嗡嗡作響,江南雲沒有出現,幫中其餘管事地,也不理會眾人的喧鬧,任由他們胡亂說話。
忽然,人們蕭然一靜,校武場上鴉雀無聲,人們地目光都集中在了後牆地月亮門上。
腳步聲緩緩響起,帶著莫名地韻律。人們只覺自己的心跳也隨著腳步聲一起,每一步踏出,心重重一跳,腳步一提,心也收縮。
終於,月亮門處,緩緩進來兩人,一個是月白羅衫,一塵不染。宛如天女下凡地江南雲。另一個,一身青衫,相貌平常,氣度沉肅而瀟灑的蕭月生。
見到二人,眾人紛紛見禮:「幫主,師祖!」
「大伙不必多禮。今天講家師過來,是想給大家一個機會,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高手。」江南雲擺擺手,笑盈盈的道。
她雖然笑靨如花。但幫眾卻絲毫不敢多看,委實她整人的手段毒辣,令人不寒而慄。
看到她如此微笑,眾人心神微微蕩漾,卻又心中寒意遍體,這般滋味,委實不是人們能夠享受得了。
蕭月生看他們乖乖的模樣,不由搖頭,這個江南雲,手段定是極狠。否則。這些個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可不會如此乖巧。
「大夥兒地武功。在平常人看來,應該不差。你們自己也會覺得,自己武功不俗罷?」蕭月生微微一笑,悠悠說道。
他聲調不高,悠悠緩緩,但卻清晰無比地傳入每一個耳朵中,彷彿在他們身邊說話。
眾人默然不語,心中暗道,蕭師祖果然洞穿人心,將自己地想法看透了。
他們平常看地絕學,修習絕學,都是天下罕有,而像武林各派的絕學,在他們眼中,並不稀罕,如少林地七十二絕技,武當的太極拳,太極劍,俱在演武殿中擺放,他們可以參考。
這般奇功絕學,激了他們強烈的興趣,練武的熱情極高,又有江南雲這個名師指點,進境飛快,遠非尋常地武林高手可比,便是名門大派的弟子們,與他們相比,也是相差甚遠。
如此一來,定是令他們心高氣傲,不將別人放在眼中。
只是,他們身邊一直有對手,所以才不至於因為驕傲而停止不前,反而為了驕傲,更加奮。
蕭月生沉聲哼道:「可武功是死的,練功的人是活地,施展武功的人,也是活的!」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溫潤,淡淡掃了眾人一眼。
眾人只覺這一眼,專門是望向自己,目光之中,透出威嚴,責備,還有鼓勵。
蕭月生淡淡而道:「為了讓大伙心服口服,我今天,只以一套羅漢拳,應戰大夥兒!」
「是!」眾人哄然答應下來。
「這樣罷,你們先一個人一個人,若是一個人不敵,可以兩個人,兩個不敵,可以三個。」蕭月生微微笑道,提起衣襟,束在腰間,乾淨利落。
眾人聽明白了他的話,紛紛氣憤,卻又覺得理所當然,他們自然不可能一對一的贏了他,但若是數個人,還贏不了他,可是眾人的恥辱了!
蕭月生來到校武場中心,微微一站,氣定神閒,目光溫潤的望著眾人,伸出手來,示意請出來。
先是兩個人走了出來,站到蕭月生跟前,抱拳行禮。這兩個人俱是年輕,身份是香主,在幫中也算是位於高手之列,只是上面還有很多,他們是最低級的高手。
二人上前,緩緩運功,雙掌抬起,立在胸前,沉聲道:「蕭師祖,請指教!」
說罷,身形一閃,欺身上前,雙掌飄飄,上來便是精妙的招式,漫天掌影籠罩住他。
蕭月生微微一笑,左拳挎腰,右拳搗出,乃是正宗無比地黑虎掏心,呼地一聲,氣勢雄渾。
此拳一出,兩人急忙變招,只覺這一拳直接會搗到自己的心窩,再次變掌,躲開身形,欺身而上。
蕭月生不動,收右拳,挎於腰間,左拳搗出,氣勢更雄渾,呼地一拳,奇快無比。
二人漫天掌影頓消,忙不迭的變招,卻已經晚了一步。
這一拳,一拳擊中前面之人,拳勁不散,在他身體裡凝聚,帶著他地身體,撞上了旁邊之人。
兩人化做滾地葫蘆,翻出數步,方才止住,忙爬了起來,顧不得拍掉身上的塵土。
二人羞愧,卻也顧不得,抬頭望向蕭月生。
「你們兩個,可是認得剛才我使的那一招?」蕭月生笑瞇瞇的問道。
二人慚愧的點頭。
「這一招黑虎掏心,雖然簡單,但若是用得好,練得爐火純青,威力自然不俗。」蕭月生淡淡說道。
他聲音清晰無比的在眾人耳邊響起。
蕭月生繼續說道:「當然,這一招本身的威力並不強,關鍵是使用的時機,每一招,每一式,若是在恰當的時候,恰當的使出,威力都是強大無比!」
「你們再上來兩人,看看如何。」蕭月生招了招手。
又有兩個香主上前,與先前二人會合,聚成四人,將蕭月生圍在當中。
他們並不以輸為恥,平常與周圍的人們切磋多了,輸贏等閒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