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與江南雲驀然閃現,宛如一直呆在此處,只是被人忽略,此時方才注意一般。
陳公子慌忙見禮,抬頭急急問道:「殺魔教的人,是蕭先生罷?」
蕭月生神情溫和,點點頭:「嗯,是我。」
「陳公子,」江南雲抿嘴一笑,嫣然而道:「你可不要說與別人聽,魔教勢大,咱們獨木難支。」
陳公子馬上拍胸脯保證,絕不與旁人說,隨即問道,要不要告訴張員外與張小弟。
「他們兩個不能再呆在這兒了。」江南雲黛眉輕蹙。
「怎麼了?」陳公子訝然,終於敢扭頭直視江南雲。
江南雲坐下來,動作輕盈,語氣嚴肅,道:「死了這麼多人,魔教的人豈能罷休,很快會查過來,……張員外父子須得馬上離開,否則,你的一家子可是性命難保!」
陳公子臉色一變,沉吟一下,最終搖了搖頭,苦笑道:「當初救張伯父時,心中有數,難免有這一天……」
江南雲明眸光華流轉,露出讚許之色,微微一笑:「放心罷,我保他們安然無恙離開,去一個安全隱秘之處。」
「這……」陳公子遲疑。
「魔教之中,奇人異士無數,他們的手段,你根本想不到,莫要再耽擱了!」江南雲黛眉輕蹙,略有幾分不耐煩。
「不知張伯父他們如何走?」陳公子聰明地沒問他們去何處。
「放心罷。」江南雲擺擺手。
陳公子想了想。一咬牙,點頭答應,轉身出了大廳。
腳步聲響起,張員外與張小弟跟在陳公子身後,進了大廳,便倒地磕頭。二人已經聽陳公子說了。
蕭月生揮袖一拂,將他們扶起,溫聲道:「不必多禮,咱們走罷,如今魔教勢大。暫且躲一躲風頭。」
轉身對陳公子道:「放心罷,過一陣子,待張老爺子他們安頓下來,會給你捎信兒的!」
陳公子苦笑著點頭,看這架式。擺明是要搶人,自己若是不答應,怕也不成。
蕭月生自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冊子泛黃,僅有薄薄的幾張絲帛,似是古籍。
他掂了掂小冊子,信手一拋。扔給了陳公子。
陳公子急忙接過。動作矯健靈敏。
蕭月生溫聲道:「這是我無意中得來的一本劍譜,雖說算不得什麼絕世奇功,用來防身,倒也夠用,你若有興趣,便練一練罷。」
陳公子大喜過望,急忙抱拳躬身:「多謝蕭先生。」
蕭月生擺擺手:「不必謝我,你能如此急公好義,若是輕易被人殺了。實在可惜。」
陳公子瞭然。看來是蕭大俠見自己救人有功,這本劍譜算是激勵。心中頓時有無限的滿足之感。
做了好事,雖然心喜,但這次之事,委實太過凶險,動輒有滅門之禍,下了如此的決心,被人見到,並被讚賞鼓勵,心中自然極為暢美。
能被蕭大俠看上眼地劍譜,自不會尋常,他心中期待,恨不得馬上翻看。
蕭月生看了看他,見他怔怔呆,便不多說,拉起張員外,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江南雲袖中倏的鑽出一條白綾,宛如靈蛇,靈動的捲上張小弟,身形閃動,也消失不見。
當陳公子睜開眼睛時,卻已經不見他們的影子,若不是手上輕若無物的古籍,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張員外與張小弟二人,被蕭月生施展了易容之術,完全變成另外兩人,大模大樣地行動。
他們二人雇了一輛豪華的馬車,慢慢趕回臨安城,那裡,劉菁會帶他們到桃花島上。
將此事辦妥,蕭月生與江南雲師徒上路。$$
蕭月生與江南雲抵達山腳下時,已值黃昏時分,夕陽西下,餘暉照得恆山瑰麗多彩,說不出的壯美來。
剛開始往上走,便自山上衝下一人,身形輕盈曼妙,如同御風而來,輕盈的嬌軀似能被風吹走。
「大哥!」一道清脆如玉珠的聲音響起,儀琳人在空中,便迫不及待地嬌喚。
「呵呵,妹子!」蕭月生開懷大笑,迎上前去。
儀琳仍穿一件寬大的僧袍,看上去甚是單薄,惹人憐惜,僧襟飄飄,飛至蕭月生身前,輕飄飄的落下來,如一片羽毛落地。
蕭月生上前拉她小手,白玉似的小手被他握在手上,感覺到她手心汗漉漉的。
「大哥,你可是來看我的?!」儀琳殷切的望著他,明眸黑白分明,熠熠閃光。
蕭月生輕輕點頭,溫聲道:「正是。」
儀琳頓時眉開眼笑,嘴合不攏嘴,秀臉似是放著光芒。
半晌過後,她心緒稍平,見江南雲似笑非笑,便有些扭捏,低聲問:「大哥要見師父麼?」
「既已來此,不見師太,太過失禮,是不是?」蕭月生溫和笑問。
琳乖巧地點頭,偷瞥一眼江南雲,臉頰緋紅:「我先去稟報師父!」
說罷,她如逃跑般轉身便走,冉冉而去,宛如一朵白雲,似慢實快,轉眼間消失在山林中。
蕭月生轉頭。橫一眼江南雲,粗重地眉頭動了動。
江南雲一縮粉頸,輕吐香舌,儀琳師叔實在可愛,她忍不住生出捉弄之意,故剛才沒有避嫌。
兩人沒走幾步。前面傳來沉緩的喝聲:「蕭先生大駕光芒,老身有失遠迎,失禮了!」
聲音透過夕陽的餘暉,在清風之中,悠悠而來。不疾不徐,顯示出深厚而精純的內力。
蕭月生呵呵笑道:「師太多禮,折煞小子了!」
他身法陡快,宛如一抹輕煙,順著山路。悠悠飄去,轉眼之間,已是上到了半山腰。
定逸師太僧袍飄飄,走在最先頭,身後是十餘個女尼,寶相莊嚴,一陣風吹來。眾是僧袍飄飄。
定逸師太臉色沉肅。目光炯炯,顧盼之間,帶著威儀。
蕭月生身形極快,眨眼間來到她跟前,站定抱拳,微笑行禮,一幅晚輩姿態。
定逸師太卻並不拿他當晚輩,雙手合什,鄭重見禮。依足了武林規矩。寒暄兩句,她側身肅請。與蕭月生並肩而行。
「蕭先生這次來,是見儀琳的罷?」定逸師太腳下飄飄,聲音依舊沉穩從容,不見換氣之兆。
蕭月生點頭,溫聲道:「我途經此處,順便上來看看,見一見義妹,也探望一下諸位師太。」
「上一次,儀琳她們去臨安,叨擾你了。」定逸師太笑道,沒有了平常的嚴肅之態。
「師太何須見外?!」蕭月生笑著搖頭。
他們腳頭極快,幾句話地功夫,已經上了恆山,來到了莊嚴肅穆的白雲庵中。
諸尼散去,禪房中,唯有定逸師太陪著他,江南雲與儀琳她們一同退了下去。
待送上了茶盞,定逸師太忽然說道:「武當派的徐少俠送信過來,說是辟邪劍譜可能被左冷禪盜去。」
蕭月生自在喝茶,聞言一怔,抬頭自茶盞上望去,見定逸師太眉頭緊鎖,似是擔憂。
因為儀琳之故,定逸師太並未將他拿外人,蕭月生仍感有些突兀,沉吟一番,放下茶盞,點頭道:「我在華山時,岳先生跟我說過,沖虛道長所猜不無道理,方證大師也如此猜測。$$」
定逸師太臉色沉重,緩緩說道:「若是真地被左冷禪所得,他若練成辟邪劍法,豈有咱們地活路?!」
蕭月生點點頭,左冷禪野心勃勃,非要將五派合一,並成五嶽劍派,可與少林武當並肩。
憑他如今地武功,五嶽之中,已是第一人,若非顧忌少林武當,早就強行並派。
即使如此,他陰險地手段也令人防不勝防。
若是一旦練成了辟邪劍法,武功大增,怕膽連少林武當也不放在眼中,到那時,再也無人可制,並派之事,別無選擇。
「師太有何主意?」蕭月生雙眼望著茶盞,淡淡問道,心下猜測,為何定逸師太將此事說與自己。
「我也沒有主意,總不能殺上嵩山派吧!」定逸師太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蕭月生默然不語,左冷禪固然陰險,但若是自己想除去他,卻是輕而易舉。
正因為如此,他才沒有急於動手,如今看來,尚未到非除他不可的地步,畢竟還未真的傷了自己。
半晌過後,腳步聲響起,房門被打開,走進兩人,也是兩個女尼,年紀與定逸師太相仿。
「這是我大師姐,二師姐。」定逸師太起身道,分別指向一個女尼,神色端重。
兩個女尼皆面帶微笑,和煦如一團春風,令人心曠神怡。
蕭月生觀之心生好感,洞悉二人心性,這兩個女尼皆是心胸不俗之輩,佛法修證極深,非是凡夫俗子一流。
蕭月生分別見禮,笑道:「久聞定靜師太定閒師太大名,今日得見,幸何如之!」
兩尼分別一笑,溫聲回禮,坐了下來。
「師姐,我剛與蕭先生說起左冷禪。」定逸師太坐下,掃了蕭月生一眼,說道。
「左冷禪?」定閒師太身為一派掌門。卻沒有什麼架子,笑瞇瞇地看了一眼蕭月生,道:「不知蕭先生可曾見過左冷禪此人?」
蕭月生搖頭,拿起茶盞,苦笑道:「左冷禪是何身份,豈能是隨便得見?!小子怕是不夠格罷!」
「蕭先生地大名。可是轟傳天下,左冷禪雖然一派之主,但在蕭先生你面前,卻沒什麼值得驕傲的。」定閒師太微笑著說道,一派清風明月的氣度。
蕭月生搖頭一笑。不以為然,顯然覺得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
見他如此謙遜,定逸師太三人倒有幾分意外,這跟傳聞可不相符,原本以為年輕氣盛才是。
幾人又聊了一些話。多是一些武林之事,言語之間,頗有幾分考校之意,令蕭月生疑竇大生,卻莫名其妙。
隨後,他回到到了恆山下面的小山谷中,那是他養傷之所。一直以為。成為了儀琳地練功之處。
山谷之中,樹林鬱鬱蔥蔥,深處的小水潭,清澈如鑒,江南雲一看便喜歡上了這裡,笑道:「不愧是師父所選之地,風景清麗,令人凡脫俗!」
潭邊地小屋中,蕭月生地東西擺放如舊。但卻有些舊了。顯然是被人時常擺弄。
「妹子,我便睡在此處。讓師太她們不必再準備禪房了!」蕭月生指了指木屋,呵呵笑道。
琳點頭,眉開眼笑,見到蕭月生站在這裡,彷彿回到了過去的時光一般。
江南雲坐在水潭邊,歡喜地瞧著清澈的水潭,純淨的水,令她的心一片澄靜,索性直接盤膝,微闔明眸,入定起來。
蕭月生與儀琳見狀,對視一笑,搖了搖頭,遠遠走開,來到了小樹林旁。
蕭月生倚著一棵松樹,懶洋洋的與儀琳說一些閒話,多是些她平常在派中地瑣事,微不足道,他卻聽得津津有味。
在儀琳的感覺中,僅是一眨眼地功夫,天便黑了下來,她無奈地看了看天色,歎息道:「大哥,我得回去了,晚膳時間到了呢。」
「快去罷,明日再來,我會多住幾天。」蕭月生點點頭,笑呵呵的道:「呆到你煩大哥為止!」
「大哥一直在這裡,最好不過!」儀琳秀臉緋紅,小聲說道。
蕭月生呵呵一笑,點頭道:「待過些日子,大哥功力有進境了,來去方便,少不了多來煩你!」
「那最好不過!」儀琳忙用力點頭,雖不明白大哥會如何做,但只要他常來看自己,便心滿意足。儀琳離開,消失在夜色之中,蕭月生來到了木屋中,將火把點上,整個屋子頓時充滿了光亮,遠遠看上去,給人溫暖之感。
雖然天黑,但在蕭月生與江南雲眼中,卻如白晝無異,兩人架起一堆火,坐在火邊,一邊煮著茶,一邊燒烤著野果。
這裡地潭水清澈見底,乃是地底之泉水,甘甜冷冽,用來煮茶,最好不過。
「師父,茶快沒了!」江南雲自懷中掏出一隻油紙包,從裡邊倒一些茶葉入壺中,搖頭道。
「沒了便去跟定逸師太討一些。」蕭月生擺擺左手,右拿著一根木棍,棍上穿著一塊兒甘薯,在火上翻滾,香氣四溢。
江南雲將油紙放入懷中,搖頭笑道:「定逸師太那裡的茶,豈能合師父你地口味?!」
「唉,將就一下罷!」蕭月生搖頭一笑。
兩人邊烤邊吃,一邊喝著茶,談天說地,天空升起了一輪明月,清輝灑在山谷之中,照在兩人身上。
很快,吃完了飯,蕭月生與江南雲便進了屋,這間屋子並不大,還好,後來他又添了一間,變成了東西兩屋,中間客廳。
蕭月生睡在東屋,江南雲睡西屋,裡面地被褥一直溫暖乾燥,顯然是被頻繁的拿出去曬太陽。
他躺在榻上,搖頭一笑,儀琳確實有心了,想必是經常一個人呆在這裡。
江南雲這一晚屋得格外香甜,彷彿世界都安靜了許多。所有地心思都放下,寧靜安詳。
隨後的幾日,蕭月生與江南雲頗是悠閒,呆在山谷之中,練功散步,閒來可以逛遍整個恆山。
定逸師太她們也不來打擾。彷彿知道他特意是來探望儀琳的,故並不多事。
這一日,谷外忽然傳來大笑聲,聲震山谷,整個恆山上下彷彿都聽得到。
「哈哈。儀琳,儀琳!」粗豪的聲音響起。
蕭月生正躺在木屋之頂,曬著太陽,忽然聽到這個聲音,不由搖頭苦笑。
江南雲正在水潭邊。緩緩的演練著劍法,彷彿練太極劍法,招式慢而滯,如舉千鈞重劍。
見蕭月生的模樣,江南雲大感好奇:「師父,他是誰呀?!」
「儀琳地父親!」蕭月生歎了口氣,無奈地道:「是一個大和尚。法號不戒!」
江南雲驚訝。明眸圓睜,似笑非笑:「一個和尚?!」
「和尚又不是不能還俗!」蕭月生橫她一眼,重重哼道,目光帶了告戒之意。
江南雲收回笑意,忙道:「我只是好奇罷了,儀琳地父親竟然是一個和尚,委實令人驚訝嘛!」
「走吧,去見一見伯父!」蕭月生無奈的搖頭,往谷外走去。
江南雲抿嘴偷偷一笑。讓師父這般為難。倒要看一看這個大和尚究竟是何方神聖。
兩人出了谷,儀琳已經自白雲庵下來。正拉著一個身形雄壯地大和尚說話,兩人似在爭論什麼。
見蕭月生與江南雲走出來,不戒和尚轉身,哈哈大笑:「蕭一寒,你可好久沒來啦!」
蕭月生上前見禮,無論如何,他是儀琳地父親,總不能太過失禮。
不戒和尚對虛禮並不在意,大眼直怔怔打量江南雲,半晌之後,方才歎道:「我本以為,儀琳的娘是世上最美麗的女子,如今看來,卻也不盡然,……她並不輸於儀琳的娘!」
「爹爹,這是大哥的弟子,姓江,名南雲!」儀琳拉一下他寬大地僧袍,低聲急道。
不戒和尚的身子太壯,站在那裡,宛如鐵塔一般,寬大的僧袍穿在他身上,卻並不顯寬大,看著有反而些**。
「呵呵,原來有如此美貌的弟子,怪不得,不常來看儀琳了!」不戒和尚恍然的點頭。
蕭月生苦笑:「大師取笑了他也不多說,知道不戒和尚夾纏不清,越是多說,話會越扯越多,令他頗是頭疼。
「爹爹!」儀琳跺腳嬌嗔,秀美的臉上露出薄怒。
「好罷好罷,有了義兄,便忘了我這個爹!」不戒和尚擺擺手,大咧咧的笑道。
儀琳秀臉緋紅,狠狠瞪他一眼,不去反駁,免得越說越說不清,忙扭身往裡走。
不戒和尚自己一個人進不得山谷,這裡地陣法,除了步法以外,還需得有蕭月生所授內功御使,否則,徒勞無功,仍無法進
進了山谷,眾人坐在水潭邊地大石頭上,漫話閒聊。
「爹爹,這一陣子出去,找著娘了麼?」儀琳小手輕撥著清水,側身望向不戒和尚。
不戒和尚苦笑,伸手摸了摸頭頂,油光珵亮的腦殼上,戒疤清晰可見,極是惹眼。
「爹爹,你何苦白費心思呢?」儀琳輕輕說道,秀臉帶著憐惜,隱隱有聖潔之感。
「我這一輩子,若找不到你娘,便是死了也不安心!」不戒和尚不住搖頭。
儀琳認真說道:「爹爹,娘定是在躲你呢,若是不然,這麼多年,豈能找不到?!」
「唉……,如此最好!」不戒和尚歎息一聲,陡然之間,眉宇間彷彿籠罩上一層憂慮。蕭月生瞥了一眼,便知他擔憂何事,定是害怕,說不定,這些年過去,尋找之人已經不在人世了罷?
「儀琳師叔,怎麼回事?」江南雲聽得津津有味,柔聲問道。
儀琳輕輕歎了口氣,遲疑一下,終於說出來:「我自幼沒見到娘,聽說,娘拋棄了爹爹與我,不知所蹤,……後來,爹爹將我送到師父那裡,他整日裡去尋找娘。」
她將事情說得極為平淡,但見到不戒和尚的模樣,江南雲心下倒有幾分敬重,如此癡情的男人,委實少見。
心懷憐憫,她不由的望向師父,明眸中光華流轉,若有所語。
蕭月生忙輕咳了一聲,轉開話題,笑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大師不必氣餒,想必終會團圓的!」
「但願如此罷!」不戒和尚完全沒有了豪邁之氣,兒女情長,別有一番氣度。
「師父!」江南雲見縫插針,趁著蕭月生停話,忙插嘴道。
蕭月生眉頭動了動,道:「好了,你就別胡言亂語了,此事外人不知情,終是不痛不癢。」
「若是尋人,師父,你何不幫大師一把?」江南雲瞥了他一眼,笑盈盈的道,巧笑嫣然,宛如玫瑰怒綻,嫵媚嬌艷,光彩奪目。
「你能幫我找人?!」不戒和尚哈哈一笑,滿臉不信。江南雲抿嘴一笑,睨了一眼不戒和尚,輕笑道:「大師,我師父神通廣大,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揣測得出!」
不戒和尚只是哈哈大笑,搖了搖頭,弟子對師父讚歎有加,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必當真便是!
江南雲黛眉輕蹙,有些不悅,卻強忍著,僅是深深望他一眼,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