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送走,潘吼與蕭月生坐在寒之中,喝著極品的閒聊。
柔和的燈光下,整個屋子透出一股溫馨的氣息,屋中的擺設未變,劉菁重新擺了擺,氛圍截然不同。
「兄弟,你說,他們二人果真沒有報仇之心?」潘吼懶懶的倚靠在椅背上,翹著腿,搖著頭,手上拿著茶盞,道:「……這也太過匪夷所思,我卻是不信!」
「越是匪夷所思,越是可信。」蕭月生淡淡笑了笑,端起茶盞,微呷一口茶茗,向坐在身邊的劉菁笑笑,露出嘉許之意。
這是劉菁親自沏的茶,頗見火候。
潘吼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茶,忽然噗嗤一笑,搖搖頭:「呵呵,若是被許曉風知道,怕是定要恨兒女不孝吧!」
「不孝與孝,誰又說得準……」蕭月生也呵呵一笑。
「不過,那位許姑娘可是美貌無比,快趕得上弟妹了!」潘吼聲音忽然放輕,擠眉弄眼,毫無一幫之主的威嚴。
劉菁秀臉一紅,低頭垂,大是不好意思。
蕭月生呵呵笑了笑,望向劉菁,眼中露出一抹柔情,很快斂去,搖頭笑道:「她性子潑辣,怕是尋常人鎮不住,……對了,明天,我想動身前往洛陽,瞧一瞧林總鏢頭他們。」
「又要走?!」潘吼有些不捨,歎道:「這林總鏢頭那裡,何時能夠安歇下來?」
「慢慢來吧……」蕭月生也頗感無奈。
關於辟邪劍譜之事。根據洛陽城地消息,武林群雄仍舊盤桓不走,似是等什麼好戲,他隱隱有些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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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
清晨,空氣清新,似乎帶著淡淡的牡丹殘香。
陽光明媚,普照整個洛陽城,城中的大街小巷,人頭湧動,比平常擁擠許多。很多人皆是身負兵刃,走得大搖大擺,神氣十足,令城中的尋常百姓不敢正視,免得惹禍上身。
高大的王宅之中,仍是僅有三人,王元霸與林震南,還有一個王富貴守門,頗是淒涼。
自蕭月生離開,王元霸與林震南便心中不寧。總感覺有一股無形的氣息。
兩人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照常吃飯,平常練練功。倒也活得自在,但隱隱的壓力仍不是襲來,需得他們開解自己,方能心寧。
這幾天,翁婿二人皆覺得緊張,他們終於知道蕭先生已經離開了?!
他們雖將生死置之度外,但畢竟事關生死,仍感覺緊張,彷彿透不過氣來。
二人早晨起來,先是到謫仙樓吃過早膳,然後沿著繁華的大街,慢悠悠的往回走,一邊在城中閒逛,不時停下來。看一看古玩,一個上午便消磨過去。在路邊弄一些小吃。算是午膳。
然後回到王宅,練一陣武功。睡上一個午覺,醒來時,便可以吃晚膳了,吃過晚膳,翁婿二人在花園中說一陣子話,各自回去睡覺,一天的時間,便這般消磨過去。
這一晚,他們在房裡睡得正香,忽然聽到動靜,似乎有腳步聲,二人忽地警醒,各自爬起,順著聲音摸了過去。
臨行之前,蕭月生曾對他們明言,此宅已經被他布下了陣法,外人闖進來,便會立刻陷入陣中,難以自拔,最終力竭昏倒。
他們也曾試了試,果然,自牆上一落下來,便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漆黑、無聲,無邊無垠。
彷彿被蒙住了眼睛,除了漆黑,什麼也看不到,且也聽不到一絲聲音,寂靜得聽不得自己的呼吸,猶如變成了又聾又瞎之人,這種滋味,可以把人逼瘋。
有了此陣,二人底氣十足,不信有人能夠破解,況且,不僅是這裡有陣法,他們各自的房中也布下了陣法,旁人根本看不到他們房間的存在,尋找不到。
於是,依蕭月生之計,他們擺下了空城計,平常依然出去,到謫仙樓,然後逛一逛街,晚上再回來,看上去,似乎蕭月生已然離開。
這只會令洛陽城的武林群雄心下疑慮,不敢妄動,待過一陣子,他們按捺不住蠢蠢欲動的意願,他可能已經回來了。
兩人手持冷氣森森的長劍,腳步放輕,慢慢靠近過去,卻是後牆下面傳來的聲音,二人越走越近,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大,似乎正在奔跑一般。
「他陷到陣裡去了!」林震南低聲道,一手持劍,另一手拿著火把,卻沒有點著,他將長劍歸鞘,自懷裡拿出火折子,將火把點燃。
火把一亮,登時將眼前的情形看清,牆根下卻是一個中年男子,削瘦臉龐,身形乾枯,正手持一柄青鋒長劍,胡亂揮舞。
他腳下踉踉蹌蹌,正圍著一塊石頭奔跑不止,臉上肌肉扭曲,滿是驚恐之狀,雙眼空空洞洞,目光茫然無焦。
火氣亮起,那人卻毫無所覺,仍舊饒著那塊兒石頭奔跑,不時回頭瞧瞧,似乎有怪獸在追趕。
「岳父,我認得他!」林震南將火把舉高,打量了一下此人,回頭恨恨說道。
王元霸正穿著月白色地睡袍,臉上卻毫無睡意,目光炯炯如燭,沉聲問道:「是誰?」
「翻天鷂子陳寶昆!」林震南目光冰冷,怒聲哼道。
王元霸微一沉吟,撫鬚想了想,點頭道:「……原來是他,久聞此人輕功高絕,尤擅精巧,不想竟是這般模樣。」
翻天鷂子陳寶昆雖算不得什麼絕頂地一流高手。但一手輕功卻是名揚武林,僅比萬里獨行田伯光差上一籌,是難得的高手,非是王元霸可比。
此人輕功高明,也頗有些神龍見不見尾地風範,尋常武林中人,很少能見得到他。
翁婿二人看了半晌,見翻天鷂子只是一個勁兒的圍著石頭打轉,絲毫沒有停下的跡像,而他竟不會施展輕功。只是宛如平常人一般的跑,拚命的跑,這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氣喘吁吁,額頭如抹了一層油。
王元霸歎道:「蕭鏢頭的陣法果然不凡!」
林震南點頭,他們雖然親自體驗過其中地滋味,卻沒有想到,如翻天鷂子這般高手,仍被困在其中,看情形。怕是無法擺脫,不由信心大增,身體挺了挺。呼吸也敢放重。
翻天鷂子如鬼打牆一般,轉來轉去,半個時辰過後,他終於力竭,渾身大汗淋漓,軟軟地昏倒在地。
林震南依照蕭月生所授步法,左三右二。復又前三退二,步履輕盈,靠近翻天鷂子,渾身戒備,一掌擊中他昏**,並無反抗。
抄
提了出來,林震南笑道:「果然已經昏倒!」
王元霸點頭,不放心的再補上一掌,打量了一番。搖頭笑道:「看來再厲害的高手,碰到陣法。也是無計可施!」
林震南笑著點頭。渾身輕鬆,這幾日的壓抑皆煙消雲散。說不出的輕快,笑道:「如何處置他?」
王元霸撫鬚想了想,道:「……點其**道,將他扔到牆外便是。」
林震南遵行無違,再補上一個睡**,以便讓他睡到明天天亮,讓別的人看到,然後嗖的一聲躍上牆,將其放到外面的牆根下。
兩人回屋睡覺,知道了陣法地妙處,屋子有陣法保護,無人能夠覺,這種安全之感,令二人極是安心,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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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自是再有一番議論紛紛,謫仙樓上,人們望向二人的目光皆是驚奇。
本來,私底下有流言傳播,言蕭一寒已經離開了洛陽城,如今地王宅,僅是虛張聲勢,根本不堪一擊。
只是蕭月生下手太狠,餘威猶存,人們不敢冒險一試,翻天鷂子性子急,卻是被當作了出頭鳥,若是蕭月生不在,憑王元霸與林震南地武功,無論如何也對付不了陳寶昆。
不想,翻天鷂子竟然鎩羽而歸,雖沒有被廢武功,卻被點了**道,放在王宅外的牆根下,示威之意昭然若揭。
陳寶昆吃了一個莫名其妙地虧,卻三緘其口,無人能夠自他嘴中撬得什麼,皆不敢輕舉妄動。
於是,洛陽城再次安靜了幾日。
卻終於有人自陳寶昆嘴裡撬出話來,有好友將他灌醉,趁機問他,陳寶昆心中鬱悶難言,於是酒後吐真言,將事情的經過說出。
這些話一經傳出,人們再有一番議論,終於有人指出,這可能便是傳說中的陣法罷。
人們恍然,陣法之道,已經漸漸失傳,已罕有人知,偌大的一個武林,竟沒有聽說過精通陣法之人。
林震南與王元霸也得到了消息,便不再出現,整日裡呆在宅中,免得被人暗算,這更坐實了蕭月生已經離開的消息。
這一日清晨,王宅之外,忽然湧現了十幾個人,以黑布巾蒙著臉,手中皆拿著一根近兩丈長、碗口粗的竹竿,腰間挎著長刀,煞氣驚人,令人膽寒。
他們來到王宅後院的牆根下,腳步輕捷,一雙眸子精光四射,宛如劍光,一看即知是高手,這般多地高手齊齊出現,實是罕見。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低喝一聲,紛紛躍上牆去,然後將黑布巾一抬,順勢也將眼睛蒙上,飄然落進王宅之中。
武林中人並非全是有勇無謀之輩,這般笨辦法,集思廣益之下,也想得出來,用竹竿探路,不讓眼睛擾亂自己。
他們舉起竹竿一點,在空中頓了一下,平平移出數尺,然後飄然落下,若是陣法如同護城河一般。僅有一圈,如此便能直接躍過去。
惜乎蕭月生已經想到此,他們在空中一陣恍惚,紛紛跌落下來,皆陷入陣中,好在他們功力頗深,紛紛提氣,未將自己摔傷。
落地之後,他們只覺一片寂靜,無聲無息。便是自己地腳步聲也聽不到,更聽不到竹竿落地之聲。
外面是明媚的陽光,這裡卻是漆黑一片,他們有的人拿下黑巾,仍舊是漆黑無光,與蒙著眼睛無異。
王宅極為寬闊,牆根下,佈滿了堅硬無比的青石,皆是深陷地面,深藏其中。難以拔出。
他們以竹竿探路,不時探上石頭這類,便順勢走過去。卻會莫名的摔倒,然後再起身,竹竿再探,卻已是另一塊兒石頭,再走過去,再摔倒,起身再探。又是另一塊兒石頭,外人看來,他只是不停的在繞著石頭轉圈。
林震南與王元霸二人已經站在院中,看著他們十幾個人,拿著粗長的繡竿,如同盲人一般探索,心中緊。
「放心罷,蕭鏢頭的陣法不是那般好破地!」王元霸拍拍林震南的肩膀,安慰道。也順便安慰自己。
林震南勉強一笑,心中仍是惴惴不安。
二人暗自戒備。一旦他們突破了陣法。便逃回屋子,那裡有陣法保護。旁人根本覺不到,破無可破。
他們地擔心卻是多餘,這些人拿著竹竿,摸索著道路,卻宛如盲人摸象,總是不停地跌倒。
半晌過後,他們漸漸變得心浮氣躁,再難平心靜氣的探路,直接扔下繡竿,抽出腰間地長刀,胡亂砍斫,想將阻礙自己的東西全部斬斷,直接硬闖過去,刀揮得越來越狠,狀若瘋狂。
隨著心浮氣躁,眼前漸漸出現幻覺,彷彿落入一片深林之中,樹木參天,陰天蔽日,沒有一絲陽光,陰森森的嚇人。
俄爾,出現一隻猛獸,猙獰嚇人,氣勢滔天,他們忽然變得膽小無比,不由的逃跑,驚嚇之下,忘了身負武功,彷彿變成了尋常的百姓,只會逃跑。
林震南與王元霸見他們皆露出驚恐之色,繞著石頭,踉踉蹌蹌的奔跑,他們心中喜悅,知道又中招了,無法破陣而出,只等著力竭昏倒便成。
折騰了一個時辰,他們先後昏倒在地,林震南展開身法,迅疾而入,點中他們的昏**,扔到了地下。
「岳父,這些人怎麼處置?」林震南瞥了癱倒在地地眾人,他們的面巾皆被拿下。
「……唉,還是點了**,扔到外面罷。」王元霸想了想,猶豫半晌,無奈的歎口氣,擺了擺手。
若按他地本意,這些人不懷好意,要對付自己,自然不能手軟,廢了武功便是。
但一想到蕭月生,他卻心中猶豫,此舉無疑會給他招致更多的仇家,即使是自己動的手,人們也會將帳算在蕭月生身上。
他能夠救自己,已經是恩情比天,若再給他惹麻煩,心中實在不安,便心慈手軟一次,放過這幫人。
林震南也歎了口氣,順腳踢兩下,出口氣,然後補點上睡**,將他們一一扔到了牆腳下。
如今,潘吼城中的武林群雄已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都要到王宅前看一看,有什麼狀況沒有。
今天,他們又看了一齣好戲,躺在牆角下的這十幾個,皆是赫赫有名的高手,沒想到,也有今天,被人點了**道,扔在牆外,是何等的丟人現眼!
這十幾個醒來後,已經是傍晚時分。
夕陽殘照,天空滿是彩霞,將洛陽城染成得瑰麗無比,卻照不到他們地身上,被高牆擋住。
虧得有高牆遮住陽光
,被曝曬一日,即使是武林高手,怕是也要脫水。
人們在看了幾眼他們之後,便紛紛離開,沒有圍觀,免得待他們醒來,惱怒成怒,遷怒於人。
十幾個清醒過來,他們看了看彼此,心中怒氣填膺,又羞又惱,卻沒有膽子再衝進去,只能抱了抱拳,尷尬一笑,紛紛離開。
但這十幾個人的大名,已經轟傳在洛陽城內,他們出去時,看到旁人的目光,總覺得帶了幾分嘲笑之意,不由生出天下之大。無處容身之感。
於是,他們索性閉上嘴巴,什麼也不說,心中帶著一絲報復地快感,也想看別人步入自己後塵,讓他們再嘲笑!
幾日過後,又有一批人進去,這一次,他們是彼此繫著繩索,手中握著暗器。暗器上繫著細線,能夠引導自己前行。
他們依舊灰頭土臉,鎩羽而歸,紛紛被扔在牆角下,昏迷不醒,數個時辰後方才醒來。
一時之間,洛陽城的王宅,再次變成了龍潭虎**,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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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幽的竹林之中,一間竹屋之內。一個頭稀疏的老翁正坐在竹屋的簾子前,竹簾裡若隱若現的坐著一個人,隱隱約約。能夠覺察到她身影地曼妙動人。
老翁恭聲說道:「姑姑,我雖沒有親自進去探路,但據小韓說,進了裡面,看不到聽不到,……看來,確實是陣法。」
裡面傳出柔和圓潤的聲音:「小韓不要緊吧?」
聽其聲音。應是年輕女子,卻被這個老翁稱做姑姑,顯得有些怪異,她正是日月神教地聖姑任盈盈。
「不要緊,只是力竭了,被人點了**道,身體無恙。」老翁點頭。
任盈盈圓潤柔美地聲音娓娓而道:「陣法一道,博大精深,當今世上。罕有人精通,沒想到這個小小地王宅。竟有高人潛藏。」
老翁恭聲道:「姑姑。林震南與王元霸定不通陣法,會不會是那個蕭一寒?」
「不會!」任盈盈回答得很快。似是搖頭,柔美地聲音淡淡說道:「陣法一道,可不是武功,我曾搜尋古籍,稍有涉獵,因為太耗心神而作罷,絕非一朝一夕可以精通,……蕭一寒年紀輕輕,武功又如此高明,想必將時間都花在練功上,哪會有時間研究這些?」
「姑姑說得是。」老翁點頭,沒有反駁。
任盈盈曼妙的身子動了動,似是搖頭,淡淡說道:「我本想離開,不曾想,王宅還藏有如此高人,倒想見識一下,姑且再住幾日罷。」
「小侄求之不得!」老翁忙道,見裡面沒有說話,便躬身一禮,緩緩退下,回到了另一間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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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攜劉菁緩緩進了洛陽城。
二人沒有耽擱,直接來到了王宅,敲了敲門。
大門被緩緩拉開一道小縫,探出王富貴的臉,一見是蕭月生,他眼睛不由瞪大,大叫一聲,一溜煙兒消失不見,跑了進去。
林震南與王元霸正在後花園中練功,他們見識了這麼多的高手,深覺武功低微,拚命努力,雖說強不了多少,但高強一點兒畢竟沒有壞處,況且,如今不敢出門,練功也可打無聊的時間。
「老爺老爺——!」王富貴腳不沾地,大叫著闖了進來,聲音傳得很遠,兩人皆停下手,望了過去。
王富貴跌跌撞撞,摔了一跤,顧不得拍身上的塵土,接著跑,一口氣跑到了兩人跟前,想要說話,卻已經喘不過氣來。
「究竟怎麼了,慌成這樣子?!」王元霸頗是不滿的哼道,看到王富貴臉上的表情,似是什麼喜事,原本一緊的心也鬆了下來。
「蕭……蕭先生……」王富貴臉紅耳赤,躬著身子,手按著膝蓋,努力喘息,斷斷續續地道。
「可是蕭鏢頭回來了?!」林震南猛的一抓他手臂,宛如鋼箍鷹爪,疼得王富貴直咧嘴,趕忙點頭。
「好——!」林震南大喝一聲,鬆開他手臂,欣喜若狂,此時的感覺,宛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塊兒木頭。
「蕭先生終於回來了!」王元霸大鬆了口氣,卻是一陣渾身無力,彷彿力竭虛脫。
「老爺!」王富貴眼明手快,急忙衝過去,扶住了王元霸,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他確是忠心耿耿。
王元霸將他推開,擺了擺手,道:「快去迎接蕭先生!」
王富貴點頭,一溜小跑回到了前廳,幫忙煮茶,準備招待。
林震南與王元霸二人急匆匆往前走,心中急切,幾乎便要施展輕功。
大門外,劉菁望向蕭月生,秀臉露出疑惑之色。
「呵呵……」蕭月生笑了笑,自從娶了劉菁,他地性格漸漸與前世接近,待她越的溫煦。
劉菁今日穿著一件淡粉色的羅衫,頭上戴著一隻金步搖,隨著臻微微晃動,透了一股子雍容之氣。
有了蕭月生的滋潤,加之雙修之法神奇無比,她每日皆是一番脫胎換骨,如今,她容光煥,神采飛揚,竟隱隱有逼人之感。
「這裡很氣派,與我家差不多了。」劉菁打量了一眼周圍,輕聲說道,被來來往往經過的人們一瞧,她有些羞澀,臉頰染暈,嬌艷欲滴,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嗯,洛陽金刀王家,你也應該聽說過罷。」蕭月生點點頭。
劉菁眼波流轉,盈盈瞧了他一眼,輕笑一聲,搖頭道:「我從不聽武林中事的,爹爹也不會對我說。」
「原來如此。」蕭月生笑著點頭,目光柔和,令劉菁沉醉。
「哈哈……,蕭先生,你可是來了!」王元霸爽朗豪邁的聲音遠遠傳來,他與林震南自照壁後轉出,大步流星走過來。
蕭月生抱拳,臉上掛著淡淡地笑意,卻透著威嚴與沉肅:「王老爺了,總鏢頭,別來無恙吧?!」
劉菁看得一呆,沒想到丈夫臉上的笑容不變,給人的感覺卻是這般不同。
「哈哈,托蕭先生的福,吃得飽,睡得好!」王老爺子哈哈一笑,笑得歡快,隨即望向劉菁。
「這是內子。」蕭月生伸手介紹。
王元霸一怔,忙抱拳,臉色鄭重道:「原來是蕭夫人,老夫王元霸,快快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