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蕭摩蕭訶他們,蕭疏影自然是要跟她們一起,整個水雲派一代弟子,除了蕭月生,皆被派下了山,水雲派頓顯空曠了許多。
她們一行人離開水雲派,文文靜靜的周芷若回頭望去,水雲派又消失在眼前,唯有一片山林。
貝錦儀望了師妹一眼,回頭問林曉晴:「林妹妹,貴派這個陣法著實神奇,每次見到,都與上一次不同。」
林曉晴回過頭來,遙望水雲派所在,搖頭苦笑:「這個陣法究竟是怎麼回事,除了大師兄,誰也不知,一天到晚變來變去,也懶得理它!」
對於此陣,林曉晴身為掌門弟子,自是知其關鍵,即使是親密友好的貝錦儀,也不能透露。
「若是換了個不熟悉的人過來,還真的找不到水雲派了呢!」貝錦儀讚歎,對於這個陣法,心中頗為羨慕,她對於神奇之物,總是帶著強烈的好奇心,可謂是生性好知。
「你這個師兄可真是神通廣大,好像沒什麼他不懂的!」貝錦儀不由感慨,話一口出,便有些後悔,嬌美的臉頰微熱。
「咯咯,姐姐謬讚了!」林曉晴嬌笑一聲,容光若雪,黛眉間透著自豪之意,並未注意到貝錦儀的異樣。
倒是她身邊的周芷若覺了師姐的羞澀,心下竊笑,原本的懷疑被證實,瞭解了師姐的心意,表面裝作沒見到,也望向遠處。
蕭疏影的功力低微,由李若雲帶著,卻也並不影響趕路的度,很快,她們趕到山下的大聖鎮,在鎮子中心繁榮之處。由林曉晴領至一座大宅院前。
「蕭摩!」蕭疏影上前叩門,將黃銅門環叩得頗有節奏,嬌喚了一聲。
「大姐,是大姐!」裡面很快響起興奮的聲音,接著門被迅拉開,門後是蕭摩他們四人。
他們皆喘著呼呼的粗氣,面色通紅,汗水涔涔。頭鬢旁濕漉,顯然正在鍛煉。
「林姐姐!」見到大姐身旁嬌笑吟吟的站著林曉晴,他們也不由大喜,便要拜倒參見。
林曉晴羅袖一揮,一股柔和的氣息將他們止住,無法跪倒,令他們大感神奇,目光熠熠地望向林曉晴。
林曉晴嬌笑一聲:「小鬼頭,別跟姐姐多禮,快過來拜見峨嵋派的兩位姐姐!」
她的嬌笑不僅是因為見著他們。也是因為自己的水雲袖有成。
當初她見大師兄一揮袖間。便能出一股柔和的氣團,將自己與眾師姐妹們的行禮阻擋,心下好奇。便纏住大師兄,想要學這個絕學。
蕭月生苦笑,說這並非什麼絕學,僅是內力運用的小法門罷了,只要內力足夠深厚,要做到易如反掌,但她的內力卻太淺薄,尚難施展,所以,繼續努力練功吧!
林昨晴不由沮喪。嘟嘴不語,悶悶不樂。
蕭月生無奈,只好費了一番心思,創出一門心法,名叫水雲袖,與劈空掌異曲同工之妙,但更加運轉如意,可剛可柔,實是一門奇妙異常地絕學。
況且。水雲袖施展之時,曼妙如舞,賞心悅目,令人著迷,他的幾位師妹皆急切的學了這門奇功,除了蕭疏影功力尚淺,難以施展,其餘諸女,皆是登堂入室,已可運用自如,雖然威力有待提高。
「見過兩位姐姐!」聽到林曉晴的指點,蕭摩四人忙跪倒在地,大禮參見。
他們自幼乞討,早已被逼得精乖異常,聽到林曉晴的話,自是知曉這兩人的重要。
「不必多禮,快起來吧!」貝錦儀嫣然的笑了笑,她可沒有水雲袖奇功,只好虛虛的一扶。
四人起身,顯得毫不矯情,幾人進門,穿過寬敞的院子,進了正中一間屋子。
這座大宅僅有他們四人,並無僕人,一切皆得他們自己動手,打掃,做飯,但他們從小過慣了苦日子,這樣已經覺得是活在天堂,並無不適,權當作練功了。
樸素整潔的屋內,端莊而坐地貝錦儀打量著他們幾人,不由嫣然笑道:「怪不得你們大師兄要他們拜入武當門下,這般俊才,若進了別派,委實明珠暗投,太過屈才!」
林曉晴接過身材最壯實地蕭量遞上來的茶盞,嬌笑道:「要我說,就讓他們拜到峨嵋罷了,可大師兄卻說,師太不喜歡男弟子,與其讓師太為難,不如拜到武當門下,武當峨嵋本是親厚,也顯親近些。」
提及自己的師父,貝錦儀她們不便續話,轉開話題笑道:「這般佳弟子,武當自不會拒絕,但武當擇徒,心性亦極重要,怕是需要一段兒時間地考驗,你們可不能心急!」
她們僅喝了一盞茶,不再停留,直接前往峨嵋,謁見滅絕師太,對於師父是否答應親自出馬,貝錦儀心中委實揣測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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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雲派前又漸漸走來三女,皆是身形曼妙婀娜,觀之心動,但欲察其容貌,卻令人大失所望。
兩個佩服女子容貌朦朧,看不清楚,另一人卻是普通之極,實在愧對她那婀娜如拂柳的曼妙嬌軀。
她們正是楊玉琪與柳清泉一行三人。
楊玉琪與柳清泉耳上的玉當彷彿一層白紗,能夠將她們的面容朦朧化,令人無法看清,極易忽略過去。
「衛姐姐,咱們到了!」楊玉琪轉頭對身旁的曼妙女子笑道。
蕭月生讓她們所尋的女子姓衛,名叫衛素心,上山之時,楊玉琪與柳清泉各扶她一臂,彷彿將她架起一般,這也委實是無奈之舉,紫山崎嶇險峻,若無輕功在身,根本走不了幾步。道路上不時有巨石遮擋正中,非是尋常人可以逾越。
好在她嬌軀輕盈若羽,宛如毫無重量,她們兩人托著,並不費力氣,輕鬆裕如。
一路之上,無論楊玉琪她們如何旁敲側擊,想知道她與大師兄的關係如何。衛素心皆是輕鬆避過,不知不覺將話題轉過,令她們無奈之餘,也不由讚歎不已,她的應對之巧,怕是比三師姐尚要高明幾分。
當衛素心正在打量水雲派在哪兒時,楊玉琪在觀看天色,計算時辰,回想著進入之步法。
此時已近黃昏,雖然天色尚早。陽光卻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她們三人繞了幾繞,進入水雲派,頓時周圍的一切變得親切起來。僅是短短兩三天,彷彿已經很久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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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燕見過四師叔,五師叔!」負責接引地宋雪燕忽然正要出去迎接,楊玉琪與柳清泉卻已經走了進來。
「起來罷,有沒有客人上門?」楊玉琪輕輕一揮羅袖,將她扶起,水雲袖施展得曼妙無比,順口問道。
「峨嵋派的貝姑娘與周姑娘昨日來過,但今天又同師父她們一塊兒下山了。」宋雪燕恭聲回答。
「就你師父自己?」楊玉琪本想繼續往前走,聞言忽然停下了蓮步。扭身回問。
「二師伯與小師叔也一起。」
楊玉琪點了點頭,向寒谷所在地方向望了一眼:「那你大師伯呢?」
「大師伯沒走。」宋雪燕也望向寒谷的方向,搖了搖頭。
「那就好!」楊玉琪舒了口氣,轉頭向衛素心笑道:「衛姐姐,咱們過去罷。」
她們遠遠便看到寒谷之前,大師兄一身寶藍長衫,負手而立,衣襟飄飄,透著獨遺於世的瀟灑。
雖隔了兩丈。她們卻彷彿能夠看到大師兄的面龐與眼眸,見他正溫煦的笑望著自己,一顆心頓時如浸到了溫泉之中,說不出的溫暖與舒服。
「素心見過恩公!」一直端莊沉默的衛素心忽然急走幾步,走在她們之前,如同柳枝輕快地拂過湖水,優雅而迅疾,到了蕭月生跟前,盈盈拜倒於地,伏地地嬌軀曲線優美,說不出的動人心魄。
蕭月生探身扶起她,打量了一番她的臉龐,溫和笑道:「衛夫人毋須如此,貿然將夫人請來,莫要怪罪才是!」
他對於衛素心的易容之術頗為讚歎,算是頗得幾分精髓,比水雲派的強得多。
「素心但憑恩公吩咐!」衛素心順勢起身,她雖與蕭月生相處不長,但她玲瓏剔透的心能夠感覺得出,自己的恩公不是個拘禮之人。
「師兄——,你是怎麼認識的衛姐姐啊?!」
這個問題實在困擾她良久,像一隻小貓爪不停撓著她的心,終於逮著機會,跑到師兄面前,拉住他的大手,一邊輕晃,一邊帶著撒嬌地語氣問道。
兩三日不見,蕭月生也有點兒想念她們,溫柔地笑道:「說來話長,……去請師父過來,一塊兒講給你們聽!」
他的幾個師妹全都不在,沒了她們的監督,水雲派地小姑娘們心性未定,活潑俏皮,這次可算是撒了歡兒,熱鬧得不得了,溫玉冰只好留在那裡,鎮住她們。
衛素心與小蝶小情一一相見,端上一盆水,配合包袱中的胭脂,洗去了臉上的易容,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張絕美無瑕,宜喜宜嗔的玉臉,其容光絲毫不遜於修煉了碧水訣的諸女。
衛素心向目瞪口呆的楊玉琪與柳清泉歉然的笑了笑,她們當初登時見到的,也並不是她的本來面目。
溫玉冰也到來,一番寒暄,皆進了蕭月生地小屋中,蕭月生才把一切原委細細道來。
衛素心本是一位宮女,自幼拜一異人為師,精於醫術及易容之術,她是一位貴妃的貼身侍女,但她思念父母,一心想出宮,後因救了貴妃一命,便被開恩放出宮外。
但出宮之後,還未等與父母團圓,便知她的父母俱已不在,在去都漕運使司判官上任之時,途中被人劫殺。
殺人乃一江洋巨盜呂無痕,輕功高妙,狡詐如狐,官府即使知道,卻無計可施,他的身上早已是人命纍纍。
這件慘案的生僅在兩個月前,正當她苦於報仇無門之時,蕭月生忽然登門,將呂無痕的級呈上,並留下了一枚碧綠的玉珮。
衛素心曾在父母墳前立誓,若有人能殺了呂無痕替她報仇,她必為奴為婢,粉身相報。
故她見到楊玉琪手中的玉珮,毫不猶豫,什麼也未問,直接打理包袱,跟著她們走。
衛素心雖然行事低調,幾乎足不出戶,但她的刺繡之巧,卻是成都第一,甚至蜀內也無人能夠與之相匹,人們稱其衛夫人,乃是成都城內地名人。
蕭月生想要尋找一位禮儀專家,便去了成都的兩大幫派,好好「拜訪」了他們的兩位幫主,得到了衛素心的消息。
尋找呂無痕這種來去無蹤的汪洋大盜,對於別人來說,難於登天,但對於蕭月生而言,卻並不那般困難。
天人感應之術,極耗心力,便是當初他修道大成時,也不輕用,免得自討苦吃,如今的他,施展起來,頗有幾分勉強。
雖將自己累得夠嗆,最終,還是被他找到了呂無痕的藏身之所,殺其人,取其級,順便將他的私藏據為已有,數目頗是不少,讓他了一筆小財。
楊玉琪與柳清泉這才恍然,心中暗忖,怪不得覺得這位衛姐姐舉止不凡,原來是皇宮裡出身的人。
她們身為女子的天性,對於皇宮裡的逸聞秘事極為好奇,便纏著她,鍥而不捨的打聽不休。
蕭月生衛素心笑道:「衛夫人,旁邊那間小屋送給你,……讓玉琪與清泉帶著你,到派內轉一轉,熟悉一番。」
待她們三人離開,他與師父溫玉冰也離開小屋,到了屋後的樹林中散步說話。
「沒想到,這位衛夫人這般美貌!」溫玉冰今天穿著一身月白的襦裙,身形高挑婀娜,冷艷無雙,瞥了大弟子一眼,淡淡說道。
「弟子也沒想到,當初見她時,僅是中人之姿,她的易容術可是高明的緊!」蕭月生隨著溫玉冰的蓮步,嗅著她嬌軀傳來的幽幽清香,漫不經心的撒謊。
衛素心的易容術固然精妙,在他面前,易不易容卻是毫無分別,他能夠直接看到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