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一部 神雕 第222章 浮出
    蕭華樓內功心法玄妙,當走出神威堂時,便已恢復了大半的內力,只是俊逸的臉上仍是一片陰沉,跟在他身後的侍衛皆小心翼翼。

    蕭月生在襄陽城殺了幾日,直到郭芙幾次三番催促,方才有些依依不捨的離開郭府。

    對於黃蓉,蕭月生頗為眷戀,在她身上,蕭月生寄托著獨特的感情,既像是知己,又像是慈母,這種孺慕之感,他還以為自來到這個時空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郭芙在觀瀾山莊時,難免會想家,但一旦回到了娘家,住了幾日,又有些想念觀瀾山莊了,覺得呆在郭府,除了能看到父母,也無聊得很,實在沒有觀瀾山莊有趣,再說,呆的時間長了,也會傷了那些姐妹們的心,便開始催促自己的丈夫回去。

    他們二人乍一回到觀瀾山莊,便知道了觀瀾山莊已經有人恭候多日了,是理宗派過來的宣詔使。

    理宗被太后催得實在沒有了辦法,便使了個笨招,派出了三位宣詔使,分別在王子虛府,臨湖居與觀瀾山莊恭候,只要見著子虛先生,便請他入宮,同時,每天臨安城的兩位都要帶著厚厚的賞賜去王府與臨湖居。

    皇家的賞賜可是厚重的很,綾羅綢緞、金銀珠寶、珍稀藥材、神兵絕刃一級一些貢茶御瓷,可謂是五花八門,令人眼花繚亂。

    理宗不能強請,但強求,倒是可以,送到了門上,容不得你不收,即使蕭月生他們知道理宗的用意,也只能無奈的就犯。

    強受人情,他雖不能拒絕,卻可以多推遲幾日,那些皇家之物倒也堪入目,別的東西也不放在眼中。但那些綾羅綢緞可是絕對的精品,雪綢,清水絲錦等。皆是有錢也買不到之物,送給自己的諸位夫人,最好不過。

    雖然前面有宣詔之人恭候,蕭月生卻無相見之意,出現在了後院,丫環們不會進後院。除了小玉與小月在清秘閣,沒有其餘人,小鳳則在回春堂坐鎮。

    「公子爺,芙姐,你們可終於回來了!……剛好,有一道加急消息送過來!」

    小玉功力精深,蕭月生與郭芙乍一出現與後院,在山莊東南角清秘閣中的小玉便心生感應。縮地成寸,瞬間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隨著她蓮步輕移,月白的雪綢褶裙如湖水蕩漾,柳腰間環珮叮噹,玉面笑靨如花,邊隨蕭月生往房裡走,一邊遞過來一張滿是折痕的月白素箋。

    蕭月生推開房門,三人進了屋子,溫暖的氣息頓時湧入。

    蕭月生接過素箋,眼睛便盯了上去,另一隻胳膊張開,任由郭芙幫他脫下貂裘,動作溫柔細膩,嬌軀散的淡淡幽香在他鼻間繚繞。

    郭芙如今已不是原來地大小姐不再笨手笨腳伺候起丈夫來已嫻熟得很。毫無生澀之感。

    「哦是華樓送來的。」蕭月生溫潤的目光離開素箋望向自檀木桌旁端起兩隻茶盞裊裊娜娜走到身前的小玉。

    「嗯,蕭華樓想申請隱殺。」小玉將溫熱的白玉茶盞輕柔的遞了上來淡淡的茶香已遮不住,一盞遞給蕭月生另一盞遞給栓好貂裘回來的郭芙。

    白玉茶盞中的茶水滾燙卻難以在玉中導熱外表摸上去只是溫熱而已

    「隱殺令?」蕭月生不粗不細地眉毛提了提露出幾分詫異隨即搖著頭呵呵一笑「呵呵。看來他是真的憤怒了,不行,不准!」

    他將素箋遞給站在旁邊的郭芙騰出手來接過小玉遞上的白玉茶盞順勢坐到了檀木桌旁。

    觀瀾山莊的隱殺令猶如後世的人間蒸令持隱殺令可號令全城的觀瀾山莊門人代天行誅殺人於無聲無息中。

    上決蕭月生出隱殺令則臨安城的龍頭大幫南山幫一夜之間冰消瓦解幫主與幾位堂主及護法數十人盡皆消失於世間無影無蹤無痕無跡至今仍是一樁懸案。

    隱殺令猶如園器自是不能輕易出動。

    蕭月生地性格即使是觀瀾山莊的觀瀾銅令他也甚少布更別提隱殺令任何武器每使用一次便失去一分威力這是蕭月生的獨特思想再他也不想造那麼多的殺孽。

    「照我看也不能准這本是小事一件嘛。」小玉抿嘴微笑風姿嫣然伸出雪白玉手優雅的接過郭芙遞還的素箋小心的折疊起來放回月白的輕羅袖中。

    「呵呵……,看來華樓是墜入情海了不然也不會提這般不著邊兒的申請,嗯……派兩個人幫他一把吧。」蕭月生放下白玉盞,大伸了伸腿,狀其舒暢慵懶,帶著調侃的語氣笑道。

    雖然蕭華樓的申請有些小題大作,但蕭月生終究還是不能做視雖然相信蕭華樓的能力但此事畢竟關係到孫初慧的性命還是做到萬無一失為好免得令蕭華樓抱憾終生。

    「嗯這樣最好不過」小玉答應一聲婀娜的嬌軀一轉蓮步輕移綽約的走到軒窗下的雕案前抽出一張月白的素箋鋪好提起紫檀筆架上地紫毫蘸了蘸墨在雪白的玉手中紫毫筆尖飛快的遊走。

    須臾之後放下紫毫拿起左上案頭的一塊精緻玲瓏的碧玉印重重按了下去。

    蕭月生接過被小玉檀口吹了口氣的素箋瞄了一眼點點頭還回小玉。

    一聲微不可察的震動自小玉口中出她推開軒窗剎那白影一閃一隻似鴿似鷹非鴿非鷹的神駿異鳥出現於案上動靜之變匪夷所思。彷彿原本便站在那裡只是沒有被看見罷了。

    通體雪白無暇體形和諧優美僅僅是站立不動。便已透出優雅的氣質氣質頗與小玉有幾分相似眼珠黑亮晶瑩。彷彿兩顆燿燿閃光的黑寶石靈動異常望向屋內的人。

    好麗兒把信送去臨安蕭華樓那裡。小玉撫了撫它優美的翅膀柔聲說道。

    小玉雪白地玉手極得它的喜愛受到小玉的撫摸。它微闔著眼瞼狀極舒服,聽到小玉的話輕輕點了點頭卻不肯離開極為眷戀小玉溫柔地玉手。

    「快去吧!小傢伙!……待回來再找小玉玩兒罷。」蕭月生在一旁看得好笑笑著催促了一聲。

    麗兒睜開黑寶石般的眼晴狠狠瞪了一眼面帶笑容的蕭月生。似是怨他多嘴多言卻也不能不僚只好不忿地出一聲清亮悅耳的脆鳴聲抱怨一下探嘴叼住小玉另一隻手中的方塊狀的素箋依依不捨的看了小玉一眼白影一閃瞬間消失不見。

    「呵呵……。麗兒這麼喜歡小玉究竟是怎麼辦到的?」郭芙看著才趣笑了一聲有些羨幕地問。

    「沒什麼小玉整天使喚逗弄它們自然會親密一些。蕭月生看出了郭芙的羨慕擺了擺手替1匝謙虛接著笑道你常去逗它們玩兒。自然也會如此它們最親的人是楊若男那可是一塊兒從小玩到大的。」

    「是啊,別看它們能聽得懂咱們說話可性子還是孩子貪玩得很只要常去逗逗它們便會與你親近。」

    小玉關上軒窗轉身走回蕭月生身旁素手執茶壺幫他們續上茶芙蓉般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回答。

    郭芙了悟的點頭上前拉小玉坐下,不讓她再忙活,明眸瞥過丈夫輕聲問:「大哥華樓那裡要不要去看看?」

    她有些擔心,這幫傢伙確實利令智昏,竟然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著令人不齒,她看著也是氣憤不已。

    蕭月生擺了擺手撫了撫黑亮地八字鬍漫不在乎的笑道芙兒不心擔憂華樓會處理好的只是那幾個傢伙,怕是要沒命了……

    「可是,華樓現在一定心煩意亂,萬一出什麼差錯……」郭芙遲疑了一下嬌艷的臉龐浮現著擔心。

    「呵呵,這小傢伙如果這種事都應付不來豈不是白浪費了糧食?芙兒儘管放心吧」

    蕭月生仍舊漫不在乎端起白玉茶盞悠然的啜了一口香茗讚歎一聲茶果然還是自家的好哇

    小玉見到郭芙玉臉上的焦急笑著安慰道芙姐姐放心便是蕭華樓可是萬華館出來的弟子這點兒事足以應付。

    郭芙畢竟嫁過來地時間尚短並不明白自萬華館出來意味著什麼。

    沒有非凡的資質與天賦沒有出眾的智慧根本無法進入萬華館更別提能闖出萬華館來這十多年來自萬華館出來之人僅有廖廖數人而已。

    他們皆是某一領域的頂尖之人像蕭傳香精於建築役計學的是格物致知之學而蕭華樓則是被當做一派掌門培養即所謂的帝王術。

    別說是蕭華樓這種自萬華館出來的即使是千秋館的人對這種經典的情形也被模擬訓練地應付裕如。

    臨安城內自神感堂至湧金門方向神威堂的人與逍遙幫的人傾巢而動開始了鋪大蓋地的搜索。

    如今的臨安城就是這兩個幫派的天下他們是這裡的地頭蛇即便是這般傾巢而動卻仍行事隱秘如幫眾們看起來與尋常百姓無異非是臨安城的人極難覺異樣只會覺得人忽然多了起來可能是天氣好人們都想出門逛逛吧。

    逍遙幫的暗部每人皆精於潛蹤隱匿之道天聽地視之術對於易容更是精通無比每一名暗部人員配上一名影部與一名刺部人員然後搭配數名幫眾結成一個小隊將神威堂至湧金門劃分成十幾個區域地段。然後每一小隊負責一段兒可以如同翻地一般的搜索。

    蕭華樓自離開神威堂回到逍遙幫後一時氣憤之下。心法運轉人耳難聞的長嘯聲響起喚下萬里長空之上翱翔的麗兒。出了隱殺令的申請。

    送出之後心中驀得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有些猛浪虧得莊主沒在身邊否則一頓編排是難免的。

    很快,如他所猜隱殺令被駁了回來卻也得到了兩名莊內之人地幫肋他心下大定請兩人暗中行事自己則信步而行。

    他的功力與蕭月生相比,雖然如滄誨一粟但他的天人交感之木卻已有幾分火候。方圓二十幾丈的距離他能夠感覺至孫初慧地氣息。

    纖繡坊是城西南的住宅區,隔著一條街坊便是通向城門的寬道,雖不偏僻,卻極靜,是一處動靜皆宜地好所在。

    因為靠近城門故這裡並不是富貴人家所居之所那些人都是往城中心靠近皇宮處湧去。不過纖繡坊的人們離城門近交通方便做起小生意來卻是便利得很故這裡也沒有窮困人家。

    程家的宅院位於纖繡坊的正中看起來與周圍的建築並無二致占低並不大兩進的院落,算是一般地大戶人家這在臨安城中能算是中等偏下的階層。

    只是周圍的街坊鄰居們卻不知這胖墩墩、笑瞇瞇一臉和善的程家主人卻是一位名滿大下的江洋大盜翻大鷂子蔣漠寒。

    聽其名號便知其輕功高明但翻天之意不僅僅是輕功高明更有翻雲覆雨之意其人易容術極高已達真假難辨之境武林之中見過他真面目之人廖廖無幾誰也不知他此時的容貌是真是假哪幅容貌是真面目。

    這位蔣漠寒憑著高明之極的易容之術翻雲覆雨神出鬼沒兼且心狠手辣每次行盜如是有人當面撞見必殺人滅口更增其神秘赫然位列朝廷海捕通緝榜前十之內卻仍逍遙法外。

    蔣漠寒亦曉得燈下黑之理偏偏在臨安城安家落戶平日裡與人為善總是笑呵呵的慈眉善目甚得鄰里地好感。

    此時的程家屋內正廳氣氛壓抑沉凝明媚的陽光彷彿無法照射進來更無法驅散其中的陰寒。

    古色古香的廳內,端坐於正中主位的是一位矮胖之人,圓圓的臉龐,圓圓的小眼,圓圓的鼻子,看起來極為喜氣,很難相信他會有著高明的輕功,是名聞天下的巨盜翻天鷂子蔣漠寒。

    此時,這位端坐於正中舊木椅上的蔣漠寒,那圓圓的臉龐,不但不給人喜氣之感,反而令人觀之心中寒,冷氣森森,他微瞇的小眼睛寒光四射,猶如飛刀迸。

    在他對面,分成兩排對坐著四名中年男子,容貌各異,或俊悄或粗獷,或平庸或古拙,卻俱是殺氣凜然,雙目開闔之間,精光閃煉,顯然修為不弱。

    「唉!這次可是麻頗了!」端坐於主位地蔣漠寒重重歎息一聲,手撫膝蓋,搖頭重歎。

    「呵呵……,蔣大哥過慮了!」懶懶坐於右第一位的俊逸男子緩緩放下黑瓷茶盞,呵呵一笑,企圖沖淡大廳內的壓抑沉悶之氣。

    「就是就是,蔣大哥這是自己嚇自己!」右第二位的中年人面容古拙,看起來有些質樸,此時卻透出彪悍之氣,甕聲甕氣的附和。

    位於左第一位的,是一位面貌平庸的中年男子,長相毫無持點可言,走在人群中,極易被人忽略,他的眼神卻最是明亮,此時平庸的面龐露出若有所思之態,沉吟不語。

    坐於他下地粗擴雄壯的男子以他馬為瞻,也沉默不語,大眼射出的目光比別人粗壯了許多,在身邊男子與蔣漠寒之間游移,仔細觀看兩人的神情。

    「這次,我們確實失算了!」那相貌平庸的中年人揉了揉眉心,緩緩開口,面色頗為沉凝,凝重的心思呼之欲出,學蔣漠寒般重重歎息一聲:「唉……!沒想到逍遙幫也插手此事。」

    「這怪我,沒弄清他們的關係,老夫本以為,神威堂與逍遙幫一山不容二虎,誰曾想……,唉……!」蔣漠寒搖著圓圓的腦袋,慈眉善目的臉上滿是懊惱,摸著頜下不成氣候的鬍鬚,恨不得拔將下來。

    其實也難怪,逍遙幫雖然佔據半個臨安城,但逍遙幫的幫主究竟是何模樣,卻極少人知,神秘莫測。

    再,蕭華樓的侍衛又頗隱蔽,外人很難覺,蔣漠寒又豈能知曉,與孫初慧在一起的翩翩公子不是什麼臨安城隨處可見的公子哥兒,而是逍遙幫的幫主?!

    「其實也沒什麼,……過兩天,待他們鬆懈下來,再將人送出去便是,我們呆在這裡,他們根本查不出什麼!」那俊逸男子懶懶的把玩著黑瓷盞蓋,漫聲說道,輕描淡寫的語氣,充滿著自信。

    「不錯,蔣大哥的地窖那般隱秘,他們來接,也是白接!」容貌古拙的中年男子甕聲甕氣的迭聲附和。

    這句話,彷彿一道陽光,倒是令廳內濃郁的氣息緩和了一些,蔣漠寒與那相貌平庸的中年男子臉上也舒展了幾分。

    身為巨盜的蔣漠寒,數十年來逍遙法外,活得自由自在,自是有其過人手段。

    他所建的地窖,一虛一實,沒有本人開啟,旁人斷難覺真正的秘窖,即使有人闖進宅子裡一寸一寸的撥索,怕也只能找到作為幌子的地窖。

    「雖說如此,但這個逍遙幫,著實可怕,遠非神威堂可比!」蔣漠寒對自己的秘窖頗具信心,但一想到逍遙幫,眉頭便又皺了起來,搖頭歎息了數聲。

    坐於左右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望向了垂著頭的蔣漠寒,灼灼的目光中帶著疑問,難道這位翻天鷂子老了?這得膽小了?身上的豪氣彷彿被抽乾了似了!歲月之威難道在他身上顯現了?

    「蔣兄,這話是怎麼說的?」相貌平唐的中年男子撫了撫頜下清順的鬍鬚,大是不解的問。

    蔣漠寒抬頭望了他一眼,又望了望盯著自己的其餘三人,深深歎息了一聲,搖頭苦笑:「不瞞幾位兄弟,老夫探過逍遙幫,唉……,只能說,這個逍遙幫,深不可測!」

    聽他的話,廳內四人便知道,這位翻天媽子定是吃過逍遙幫的苦頭,而且,是不小的苦頭,否則,他斷不會自曝家醜。

    「嗯,看他們反應之快,那幾個守在城門之人的厲害,便知這個逍遙幫實力極強!」坐於左邊第二位,面目粗擴的男子忽然說道,倒有些一語中的的意味。

    他們計劃不可謂不周密,巧計擄走了孫初慧,得手之後,經過一番裝扮,便想將孫初慧**臨安城,送到西湖上的畫肪上藏起來,如此一來,根本無從查找。

    但逍遙幫反應極快,還未等他們走出臨安城,便已覺了異常,守在城門口的暗部成員皆是火眼金睛,易容與藏匿根本無法躲過他們的目光。

    蔣漠寒五人有兩人在前探路,看到如此陣勢,馬上傳回消息,無法帶孫初慧出城。

    於是他們只能將孫初慧藏匿於程宅的秘窖中。

    算是半個臨安人的蔣漠寒本就敏感異常,逍遙幫與神威堂的舉動,自是無法瞞過他這個行家裡手。

    不知何故,他覺得逍遙幫與神威堂竟似隱隱將自己包圍,做賊心虛之下,自然有些草木皆兵,難道他們真的現了什麼?!

    「老爺,外面有幾個人想見老爺!」隨著腳步聲,敲門聲響起,蒼桑的嗓音傳來,是一位老翁在說話,他是程宅的老僕。

    「是什麼人?」蔣漠寒登時直起身來,目光炯炯,與其餘四人滿臉警惕的對視了幾眼,揚聲問道。

    「是神威堂的人,……老爺,讓他們進來嗎?」老僕涉啞著聲音問道。

    蔣漠寒與坐於左與右兩人又對視了幾眼,他們已有數十年的交情,彼此默契十足,只是幾眼,便知道了彼此的想法。

    「請他們到這裡吧。」蔣漠寒緩緩說道,語氣說不出的凝重。

    廳內其餘四人的臉色亦不大好看,心中暗自打鼓,難道,真的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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