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一部 神雕 第207章 床話
    清晨起來,人們推開房門,面對是潔白的世界,昨晚的臨安城,大雪紛飛,整個臨安城皆被鵝毛般大雪籠罩其中,一夜之間,令這個世界變了顏色。

    大雪厚逾腳背,一腳下去,便是一個雪窟,路阻難行。

    可惜,這卻阻擋不了臨安城三大幫派的火拚。

    當蕭月生在臨湖居臥室裡的床榻上醒來時,兩手正緊摟著香軟的郭芙,外面太陽幾乎要懸於中天,白雪將陽光增強幾分明亮,透過軒窗,屋內一片光明。

    乳白的輕紗幔帳中,郭芙兩頰酡紅,嬌顏如花,披散的青絲如雲,烏黑似墨,圓潤的手臂雪白如藕,探出月白的錦衾,夾著暖衾,在丈夫懷中扭過身來,隔著幔帳,望向明亮的窗口,慵懶的說道:「大哥,好像外面下雪了啊!」

    月生眼睛也不睜,暖衾中捂在滑嫩堅挺*上的大手緊了緊,令背對著自己的郭芙貼得自己更緊些,以便胸膛能夠感受到她嬌軀的溫軟與柔滑。

    楊若男清脆如銀鈴的聲音隱隱傳入屋內,郭芙聽得出她正在後花園,笑得很開心,否則,不會無意識的功力外放,將聲音傳出這麼遠。

    「不起來嗎?」郭芙嬌聲問,帶著慵懶與溫柔。

    「再睡一回會兒!」蕭月生嘴巴貼著郭芙雪白細膩的粉頸,親了親,閉著眼睛,懶懶說道。

    郭芙笑著縮了縮脖子,無力的抱怨一句:「若男她們都起來了!」

    雖是這般抱怨,卻也任由丈夫,她也捨不得丈夫溫暖的胸膛。

    到了臨湖居這裡,她並不像在觀瀾山莊那般催自己早早起來,心底很有些偷懶的*。

    在觀瀾山莊,雖然常被丈夫摟在床上,不能早早起來,大家都習以為常,未多說什麼。

    但郭芙畢竟嫁過來的時間尚短,還不習慣,總會有幾分不好意思,在這裡倒可不必心忌,自由得很,徹底的放鬆了下來。

    「大哥,打開窗戶好不好?」郭芙躺了一會兒,聽著楊若男隱隱約約傳來的咯咯笑聲,也有些心癢,想看看外面的雪景。

    蕭月生點點頭,手臂自她的*上離開,探出錦衾,向外一揮,南面的軒窗隨之被緩緩推開。

    清新帶著幾分涼意的氣息頓時湧了進來,雖然風並不大,卻仍將乳白的床邊幔紗吹起,如楊柳般拂動,蕭月生忙將兩人身上的暖衾緊了緊,不讓涼風有隙可鑽。

    床兩頭的幔帳是絲緞,床沿是輕紗,雪絹絲緞將風擋住,只能傳入稍微而已。

    他們的體質,本是不畏寒冷,但不畏並非沒有感覺,恰恰相反,他們的感覺要比常人靈敏數倍,對冷熱的感受更深。

    「呵,好大的雪啊!」郭芙撩開乳白色輕紗床幔,探頭望向窗外,不由嬌聲驚歎,窗下疏橫的梅枝上,厚厚的白雪覆於其上,似要將梅枝壓折一般。

    蕭月生睜開了眼睛,大手在郭芙雪白光滑的背脊上摩挲,懶懶的說道:「今年的天氣很怪,下了這麼多雪!」

    郭芙飛快的縮回身子,探身時粉背露出余外,雖有丈夫的大手溫暖著,仍感覺有些冷,涼意自被縫間鑽了進來。

    「以前這裡下雪很少嗎?」郭芙鑽進丈夫懷裡,緊緊貼著他。藕臂前探,自床頭的玉盤中拿起一隻金黃的桔子,然後只留兩手在外,雪白晶瑩的玉手一邊剝著桔子,一邊嬌聲問道。

    她雪白晶瑩的玉手極為靈巧,剝起桔子來度飛快,眨眼間便露出了嫩黃的桔瓣。

    「嗯,寥寥無幾。」蕭月生張嘴,接住郭芙蔥白手指捏送過來的桔瓣,點頭回答。

    「唉,襄陽那裡,下雪可是很尋常的,看若男那高興勁兒,便曉得這裡很少見到下雪。」郭芙輕輕一攏,將桔皮穩穩的扔到玉盆盤中,一泓秋水般的明眸露出幾分迷離。

    「呵呵,想家了?」蕭月生將桔瓣咀嚼嚥下,伸臂一圈,將郭芙摟緊,微笑著親了親她飽滿的櫻唇。

    「嗯……」郭芙點點頭,看到下雪,還真有些想家了。

    「送你回去?」蕭月生笑著望著她的明眸,她眼中彷彿蓄著一潭幽泉,波光閃閃,深不見底。

    郭芙搖了搖頭,剛回襄陽沒幾天,再回去,便有些太過頻繁了,怕是爹爹媽媽也會數落自己,過兩天再說。

    「大哥,你看破虜是不是真的喜歡雨竹?」郭芙想到家,便想到了弟弟的終身大事,又操起心來,便徵詢自己的丈夫。

    畢竟他已經娶了幾位妻子,經驗應該極其豐富!

    「嗯,當然。」蕭月生又吃了一瓣桔子,點點頭。

    「唉,就是不知人家會不會看上我們破虜……」郭芙有些不自信的長歎一聲,頗為憂慮,蛾眉微蹙,顰態動人。

    「芙兒,你呀,也太小瞧破虜了!」蕭月生笑了笑,說著話,大手在衾下仍不老實,輕輕揉摸著郭芙的*,體味著掌心傳來的軟中帶硬之感。

    「哦?」郭芙被丈夫的大手放在胸口,也能感覺到溫暖與舒服,只是隨他,聽到丈夫的話,心中頓時高興,轉頭投去詢問的目光。

    「你破虜這般年紀,有那一身武功,已經足以傲視同儕了,隨著心智的增長,武功的進境會越來越快,別人與他的差距會逐漸加大,最終會成為絕頂高手的!總拿破虜跟你與岳父岳母比,那怎麼成?!」

    蕭月生見到郭芙翹起的嘴角,難以自抑地興奮,不由好笑,誇破虜比誇她自己還高興。

    「雨竹這小姑娘,倒是慧眼識英才!」蕭月生忍不住感歎了一聲,對於何雨竹,他也頗是喜歡,會是一位好妻子,破虜得妻如是,也足以自豪了。

    「還有雨竹父母的那一關呢。」郭芙又捉了一瓣桔子送入丈夫的口中。

    「放心罷,有岳父的金字招牌在呢,那位何老先生怕是求之不得,覺得自己有些高攀了呢!」蕭月生調侃著笑著,手指如後世時他夾煙一般,使壞的夾了夾新剝雞頭,令郭芙不由呻吟似的悶哼了兩聲。

    「噗噗……莊主……」先是軒窗被敲響,隨之清脆的聲音響起,蕭傳香的如花嬌顏出現在了窗口。

    「什麼事,傳香?」蕭月生身體未動,躺在床上,隔著絲緞幔帳,懶懶的問道。

    「有消息傳過來了。」蕭傳香飛快地回答,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窗口,她本以為,開著窗戶,莊主夫婦定然是已經起床了呢,沒想到還賴在床上。

    「噢……扔進來吧。」

    對於觀瀾山莊門下的暗器手法。他還是頗有自信的。懶得起身,更不想讓郭芙起來。

    蕭傳香二話未說,玉手一揚。一道白光脫手而出,飛向蕭月生的輕紗幔帳。

    一隻大手倏然自乳白輕紗幔帳中伸出,似慢實快的伸出食指與中指,恰到好處,將快如閃電的白光截住,兩指之間出現了一個紙團。

    站在梅花樹下的蕭傳香一襲貉裘勝雪,顯得玉潔冰清中透著雍容華貴,若對別人說是下人,定難令人相信,不僅氣質不符。僅僅是她這身名貴的貉裘,即便是富裕之家,也甚少能買得起,何況一個僕人!

    蕭傳香此時兩朵紅雲飄浮在雪白的臉頰上,她從容的向朦朦朧朧的床榻上斂衽一禮,緩緩轉過身來,迅離開,似是要逃跑一般,身法實快似慢,踏雪無痕,冉冉而逝。

    「唔,終於還是打起來了!」蕭月生雖隔著輕紗幔帳,卻無礙他的目光,對蕭傳香的逃竄之急搖頭笑了笑,展開紙團,掃了一眼,遞給了郭芙,微笑變得淡漠起來。

    郭美藕臂探出衾外,拿住紙箋看了看,轉頭問道:「大哥你前天晚上對付的是傲天幫?然後,臨安城其餘的三個幫派今天早晨便打了起來?」

    「嗯,不錯!」蕭月生點點頭。

    郭芙雪白渾圓似象牙的手臂收回月白的暖衾中,轉過身來,與丈夫面對面,玉臉貼到他的胸口,輕聲說道:「大哥救下的人是神威堂的堂主,而蕭華樓又是咱們山莊出身的人,現在他們聯手瓦解了四海幫,但以後他們衝突起來怎麼辦?大哥幫誰?」

    「隨他們的便!」蕭月生淡淡說道,輕描淡寫之態,彷彿與自己絲毫沒有關係。

    見郭芙黛眉微蹙地抬頭望向自己,蕭月生親了親她光潔的額頭,笑道:「你呀,真是操心,好罷,便說說。」

    「一幫獨大,是絕對要不得的!」蕭月生將她摟在懷中,聲音溫柔的緩緩說道,郭芙不笨,又在郭府中耳濡目染的熟悉了丐幫的幫務,蕭月生便打算給她找些事情做,才將這些事情說與她聽。

    郭芙埋回他胸膛的臻點了點,對於這個道理,她也隱隱有同感。

    「若是兩幫之間明爭暗鬥,而又互相有所顧忌,但實際上,兩個幫派的上層,卻是一家人,互通聲息,兩個幫派互為犄角,暗鬥僅是一個假象,用以迷感暗中窺伺之人……芙兒,你覺得如何?」

    蕭月生嘴角微翹,帶著淡淡的笑意,這種笑意古怪的很,極像是捉弄別人前的不懷好意的笑。

    郭芙歪了歪頭,仔細思索,隨即秀挺的瓊鼻頂了頂丈夫的胸口,親暱的笑道:「咯咯,大哥可真夠狡猾的!」

    「嘻嘻,乾爹,芙媽媽,還不起來呀?!」郭芙的聲音剛落,楊若男清脆的嬌喚聲驀然自窗口傳出,一張絕美的容顏自窗口探了進來,嘻嘻笑道。

    郭芙頓然嚇了一跳,忙將頭埋到丈夫胸前,不敢抬起來,臉頰燙,心中暗恨。

    「楊、若、男!!」蕭月生將月白的錦衾一拉,將郭芙緊緊蓋住,向窗外沉沉的怒吼。

    「嘻嘻,乾爹,快起來,快起來,好大的雪,咱們打雪仗玩吧!」

    楊若男對乾爹的怒喝毫不畏懼,真怒假怒,她一聽便知。她笑靨如花,如雲的鬢上沾著幾片雪花,邊鼓動著,酥紅的玉手用力向外招了招,薄薄的一層輕紗幔帳,根本阻不住她的眼睛。

    「不去!沒興趣!」蕭月生哼了一聲,懶懶的回答。

    「乾爹,雪下得很厚喲,很好玩的。快點兒出來吧!啊?!」

    楊若男嬌嗲的嬌聲道,帶著幾分哀求,披著貉裘,披著雪白的披風的嬌軀扭了扭。

    「不去,你乾爹我還要睡覺!」蕭月生看了看偎在自己懷中的郭芙,有些心動,卻嘴硬,仍舊回絕。

    「哼,好吧……」楊若男有些怏怏的回答,有氣無力。頓時彷彿沒有了生氣,嬌容緩緩離開了窗口。

    躲在丈夫懷裡的郭芙聽著一陣心疼,極是不忍,有些怪丈夫的狠心,怎麼能這麼傷若男她心吶!

    「咯咯,看暗器!」楊若男的嬌顏去而復返,又出現在了窗口,卻是她低下身之後又直腰,酥紅的小手已經捏好了一個雪團,抬起手,拿著雪團故意瞄了瞄,輕輕一扔,手掌大小的雪團呼呼向蕭月生的床榻飛了過去。

    蕭月生悶哼了一聲,鼓嘴用力一吹。輕紗幃帳不動,高飛來的雪團卻頓時調過頭來,衝著窗口的楊若男飛去。

    楊若男看著襲向自己的雪團,僅輕輕一歪頭,極是從容,雪團差之毫釐的自她臉旁飛過,帶起了幾縷青絲,雪球飛出窗外,落至遠處的雪地上,消失不可見。

    這個結果楊若男早已料到,想要打中乾爹,實在是癡心妄想,只是出一口氣罷了。

    「乾爹,起不起來呀?」楊若男笑吟吟地問道,語氣輕柔,絲毫沒有威脅之意,慢慢抬起了左手,手中赫然又有一個掌心大小的雪團,捏得形狀滾圓,彷彿煮好的湯圓。

    「好吧好吧!」你先走,我與你乾娘隨後就來!」蕭月生恨恨的回答,隔著輕紗幔帳,狠狠地瞪了一臉嫣然,絕美傾城的容顏。

    郭芙大是意外,抬頭望向丈夫,實在沒想到,丈大竟在此等情況下低頭,像是被威脅屈服一般,抬頭時,卻見丈夫嘴角微翹,黑亮的小鬍子也動了動,帶著淡淡的笑意,定是又在醞釀著壞主意!

    楊若男吐了吐香舌,得意的笑了笑,對乾爹這般容易相與,卻並不感到意外,只是呆會兒打雪仗時,自己得打起精神,小心應付,以乾爹的小心眼,定然是要在那時報復自己的。

    鹿皮小靴踩在厚軟的雪上,印下一個一個玲瓏的腳印,楊若男兩隻玉手放在背後,絞在一起,一臉歡快的笑意。

    臨湖居內氣候溫暖,但終不能抵得住天降大雪,只融化了一點兒,仍落得厚厚的。

    但這裡的氣溫畢竟是由陣法所形成,估計過了今日明日,這些厚厚的積雪便會融化得差不多了,那便不能玩了,所以要趁今天,痛痛快快的玩一通!

    嘻嘻,有兩位乾娘在,還有四位姨娘,諒乾爹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楊若男心中篤定得很,想到乾爹吃鱉的模樣,不由歡快不已。

    楊若男迎面遇到蕭傳香裊裊娉娉的自月亮門轉入院內,腳下絲履簪著月白線花,極是輕盈,形態優美,楊若男不由上前拉住她的玉手,嬌聲問道:「傳香姐姐,怎麼了?」

    「外面有人找莊主呢!」蕭傳香一身貉裘,將秀美的臉龐映得皎潔如月,她轉頭望了一下臨湖居門前的方向,笑著回答楊若男,用力握了握楊若男因捏雪團而冰涼的小手,想幫她暖暖。

    「哼哼,什麼人吶?莫不又是好奇想進來看看的?!」楊若男好奇心頓起,明眸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如扇。

    找乾爹?來這裡闖闖看的人,大部分的借口都是要拜訪乾爹,只是他們連乾爹姓甚名誰都不曉得,太過可笑,根本過不了門前陣法那一關,只能怏怏回去。

    蕭傳香臻搖了搖,秀美的面龐微微沉著臉,緩緩說道:「這兩個人不同,都是帶著大內侍衛腰牌的,另一個還佩有金魚袋!想來是朝廷裡的人。」

    「朝廷的人?!」楊若男驚奇的問了一聲,見過很多試著闖闖臨湖居的人,卻從未有過朝廷的人,不過旋即玉臉一沉,輕哼了一聲:「哼,這些人找乾爹,準沒什麼好事!」

    關於御史台參劾乾爹的事,楊若男自是知曉的一清二楚,對於當今的天子與起哄的大臣們,她實在欠奉好印象。

    哼哼,乾爹何曾受過那種對待?她恨不得一個人給他一反常,對這些有眼無珠之輩,楊若男是理也不想理的!

    「好了,我去稟報莊主一聲,若男你先去玩吧!」蕭傳香見楊若男的小手已經暖和起來,便輕輕放開,笑著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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