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身如金陽,射出萬道金光,耀眼之極,其身形表情,俱不可見。此時他靜止於虛空的身形閃動,凌空踏出天罡北斗禹步,一如開始時的緩慢凝重。
每踏出一步,便向漆黑天空刺出一劍,劍上金光射入天際。
天空隱隱出現的星斗便隨之亮上一分。
踏完七星,復又開始,依次而為。
此時,漆黑如墨的范圍越擴大,整個觀瀾山莊俱被黑暗籠罩,而僕人們都已聚到大廳之前,觀看這從未見過的奇異景觀。
漆黑的夜空,唯有七顆寒星高懸,幽幽光芒閃爍,越顯得夜空的空曠寂寥。
七星若連,便成勺狀,正是北斗七星無疑。
隨著一道道金光的射入,北斗七星如燈中添油,本是隱隱綽綽的星光,已變得燦亮異常,竟幾乎有桂月之輝。
廳中諸女都能感覺出自己氣血浮動,渾身緊,空氣似乎正在不停的縮緊,不停的將她們擠壓。
郭芙兩手被楊若男分別握住,玉簪上傳來的溫潤氣息不停流轉,兩手又流過楊若男清涼的內息,兩者合在一處,抵御著身外的壓迫,使她未覺什麼不適。
小玉小鳳則分別抵住程英與6無雙姐妹。
完顏萍此時也覺察到了空氣的異狀,雙眸自丈夫身上轉開,迅的看了周圍一眼,見到郭芙與程英6無雙三人俱有人照顧,忙收回目光,重新關注到丈夫身上。
完顏萍知道身為大哥妻子的幾人,身上佩帶的玉飾皆有護身之效,足以自保,只有程英6無雙令人擔心,如今有人照顧,自然也就放下心來。
她們由於蕭月生如金陽般燦目耀眼,無法看清天空之中的變化。
廳外諸人卻能看得一清二楚,他們資質皆是不俗,觀察力亦受過專門訓練,自然對天上七星的細微變化收入眼底,心中俱是激動難言,卻也難免遺憾,這是莊主正在施法之故,在這裡便壯麗如此,如能進入廳內一觀,那將是如何的奪目震撼!
凌空踏完九次天罡北斗禹步,蕭月生靜止不動,懸於空中,身上金光忽斂,現出身形。
他臉上沉靜如常,沒有一絲改變,令人懷疑剛才威若天神的施法之人是否是他。
只是隨著他的呼吸,他的身影若隱若現,仿佛燭光下的影子,輕風吹動,燭火搖曳,燭下的身影亦是飄擺不定,若隱若現。
眾女皆注視著他,看他再有何動作。
蕭月生神情沉靜而專注,對周圍之人視而不見,低頭將已變得幾近透明難見的木劍橫於胸前,左手捏劍訣,食指中指搭於劍身。
隨即右手一翻木劍,輕劃左手食指,隨後將食指中指沿劍自下而上輕抹,兩指過處,殷紅的鮮血留在劍身。
只是眾女全被這鮮艷的血紅所驚,未有人能覺紅色之中隱隱的金輝。
此時漆黑如墨染的天空中,北斗七星,恍如七輪明月高懸於空,光華閃爍,沿下月白的光輝,整個觀瀾山莊俱都籠罩其中。
完顏萍諸女也覺了天空中的異狀,謝曉蘭躺著的床榻周圍,凝如實質的金色光帶仍是耀眼異常,金光與月白星光俱入諸女眼中,令他們目眩神迷。
但她們更關心的仍是虛空而立的蕭月生。
蕭月生將木劍抹過自身鮮血之後,輕振木劍,金光一閃,木劍光潔如初,剛才抹於其上的鮮血俱已消失無蹤。
他凝視著腳下床榻上的謝曉蘭,謝曉蘭輕闔鳳目,寧靜安祥,恍如酣睡入夢,渾不顧人間的憂苦哀痛。
輕咬了咬牙,他將目光掃向周圍諸女。
眾女對上他的目光,俱感心神一震,眼中的男子陡然間異常高大,頭頂天,腳踏虛空,金光耀眼,神威無敵,自己恨不能趴倒在地,匍匐於他腳下,以表達自己的尊崇無2。
蕭月生此時正施道法,雖然已經收斂威勢,卻仍未能完全清除,僅是余威,便讓眾女頓失心神。
他一看她們迷離的眼神,便知曉生了何事,忙輕喝一聲:“咄!”
聲音雖輕,卻是自他們心神中響起,令她們心神一震,如清風拂過,變得清明異常。
只是心神迷失,遺症極大,雖然被蕭月生的清神之音及時喚醒,卻難免會在潛意識中留下影響。
“待會兒我施法之時,兩丈之內,不可靠近!”蕭月生眼睛重新變回晶瑩深邃,不復剛才攝人的威勢。
完顏萍點了點頭,“嗯,我們知道了,大哥,你要小心!”她玉臉之上,滿是擔心之色,與其余諸女的激動興奮神色迥然有異。
雖然丈夫道法通神,幾近無所不能,但完顏萍仍是難免擔心,她深知威力越大的道法,反噬越強,一旦無法控制,後果難以想象,生死只在一線之間。
蕭月生未再多言,溫柔一笑,點了點頭。
此時受完顏萍表情的影響,蕭月生的其余幾位妻子興奮心緒突然如潮水般褪去,心中忽然變得沉沉甸甸,竟生起一股壓抑的心痛,仿佛面臨生死之別一般。
感受到這股壓抑的氣氛,蕭月生掃了眾位妻子一眼,微微一笑,雖未說話,卻有股說不出的灑脫與俗,令諸女心情微微松了一下。
蕭月生緩緩闔上雙眼,隔斷了與眾女對視的目光。
本是若隱若現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淡,唯有懸空木劍仍真實如常。
隨著他的身影變淡,木劍變得越明亮,本已透明的劍身漸漸出亮光,越來越亮,光華直至如利劍般刺眼。
“太上急急如律令!”縹縹緲緲的聲音在廳內響起,仿佛自天際傳來,隨風而至,若有若無。
敕令一出,本已燦若烈陽的木劍緩緩升空,如一只大手慢慢托起,悠悠向上,如烈日升空,越升越高。
本是漆黑的天空變得亮如白晝,觀瀾山莊所在,立刻由黑夜變成白晝,甚至比起其它地方,還要明亮許多。
此時乃夕陽半落,黃昏時分,天色微暗。
而觀瀾山莊上空,卻明亮如烈陽當午,觀瀾山莊被明亮的光華籠罩,遠遠看去,恍如仙宮天闕。
木劍升空,直至如七星般大小,忽然炸開,化為七道耀眼之極的月白光華,分別射向北斗七星。
天地間由極亮又陡然變得極暗,光暗變化之快,令廳外的一眾僕人目不暇接,怔然無語,唯有驚呼,卻又馬上住嘴,唯恐驚擾廳內正在施法的莊主。
北斗七星仿佛擁有自我意識,受到這七道光華的刺激,陡然自反擊,各自放出同樣的月白光華,射向虛空而立的蕭月生。
蕭月生左手舉起,七道星光如無限長的纖細光柱,柱柄被蕭月生一手握在手中,無法掙脫。
蕭月生此時臉上微帶凝重,凝於虛中的身體漸漸下落,如同被這七道星光慢慢壓迫而下。
身形緩緩飄落間,蕭月生另一只手憑空出現七只玉佩,顏色墨綠,極為幽深,似綠似黑,難以分清。
他信手一灑,七道綠光閃過,分別投進床榻周圍的金光帶中。
仿佛沸油鍋中被滴入冷水,本是凝如實質的光帶開始翻湧奔騰,光芒更甚,令諸女兩眼微痛,忙功力運轉,將眼睛護好,再睜眼去看。
眨眼之間,她們再看之時,場中情景已經大是不同。
蕭月生此時已經腳踩平地,沐浴在月白的光輝之中,兩掌平托躺在虛空之中的謝曉蘭。
謝曉蘭原來的床榻,卻已經消失不見。
圍在他們四周的金光帶中,七塊碧玉懸浮在半人高位置,分占天樞、天權、天璇、天璣、玉衡、開陽、搖光星位,組成北斗星圖。
而天際傳來的月白星光,形成的七道光柱,分別對應地下各自位置的玉佩,玉佩在光柱照射之下,越晶瑩碧綠,隨之出淡淡的相同顏色光輝,將其陣圖之內的一切,皆籠罩其中,在這以外,光輝便被金光隔絕,無法透出。
床榻被這淡淡的光輝照過,頓是化為齏粉,即使粉末也不可見。
唯有蕭月生與手中托著的謝曉蘭安然無恙,衣衫俱齊。
淡淡金光自蕭月生手中升起,將謝曉蘭籠罩其中,隔絕了月白光輝的侵入。
蕭月生雙手放開,謝曉蘭仍舊懸在空中,靜止不動,淡淡金光籠罩中,她寧靜的面容,飄動的裙衫,洋溢著安靜寧和的氣質,令人不忍打擾。
蕭月生將其擺成直立姿勢,隨即兩手變掌為指,緩緩點向謝曉蘭周身大**,面上表情,從未有過的凝重。
一指點過,方點另一指,一指接著一指,不急不徐,衣袖飄蕩間,姿態瀟灑飄逸,令周圍觀看的諸女皆有些迷醉。
蕭月生每點一指,都是將謝曉蘭的護身金光化開,令充盈周圍的月白的星辰之力沿**道侵入她的身體,下一指點下時,則是送入自身元氣,控制進入體內的星辰之力,再下一指,則是再放入星辰之力,然後點下一指送入自身元力,如此往復不休,利用這種天地間的至純至陰之力化去謝曉蘭體內的死氣,逐漸接其經脈,改其**。
全身一百零八道正**,再有無數隱**,點完正**之後,開始點隱**,度加快,到了後來越來越快,只見指影翻飛,幻成無數,最後只能見到謝曉蘭身體被指影籠罩,淡淡的金光已經消失不見。
蕭月生表情沉靜如故,只是略帶蒼白的臉色,顯出他的巨大消耗與吃力。
一千多指點完,所用時間與點一百零八道正**相差仿佛,謝曉蘭原本變得痛苦的表情又恢復了寧靜,而蕭月生的呼吸之聲卻漸漸變得越粗重。
每隔一**道,皆進入一道星辰之力,將近一千多股星辰之力在他的元氣控制下,在體內互不相擾,各行其是,改造著謝曉蘭的**,越到後來,隨著她體內星辰之力的增多,控制這股力量所需的元氣越大,所耗心力越巨,而下指卻要越來越快,其中所需心力之大,匪夷所思,常人無法想象。
點完周身各**,凌空直立的謝曉蘭散出淡淡的月白光華,如同晶瑩的雪玉。
蕭月生深吸一口氣,沉靜的面容金光一閃即逝,漢白玉地面留下兩寸多深的腳印。他又拾指向謝曉蘭周身**道點去,重復開始時的過程。
這一次的過程,則是將謝曉蘭體內的星辰之力化去,換成自身元氣,而將原來送入她體內的元氣收回,放入星辰之力。與第一次時的次序完全相反,所耗精力,遠甚於第一次。
一千多指點完,蕭月生雙目微闔,垂手靜靜而立。
此時,他的面龐變得晶瑩如玉,光華隱隱流轉,本是平常普通的面容變得耀眼異常,變得令人不敢直視。
平時那個掛著溫和慵懶淡笑的蕭月生已經不見,如今的蕭月生,高華之氣噴薄欲出,不甘被他刻意壓制,凌駕萬物之上的威儀亦是若隱若現。
這一刻,透過淡淡月華,看到丈夫模樣的諸位妻子心中忽然大痛,忽然之間,她們覺原來熟悉的丈夫已經消失不見,如今的眼前之人,已經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他更像是一位仙人,不沾一絲人間煙火,衣衫輕飄,如欲凌飛,飄向虛空天際。
她們心中有著莫名的恐懼。
她們恐懼自己的丈夫會忽然拋下自己,化為仙人,升天而去。
天上北斗七星仍是源源不斷的傳來月白之光,自下而至天際的七道光柱令周圍之人看得咋舌不已,懷疑自己兩眼花,出現幻覺。
謝曉蘭周身俱被月白之氣籠罩,衣衫微動之間,卻金光隱隱,那是蕭月生將自身元氣附於她的衣衫,否則衣衫早就如同床榻一般下場。
靜立片刻,本是晶瑩如玉的面龐又恢復如常,隨即眼睛睜開,雙目晶瑩如舊,金光未現。
他凝神看著謝曉蘭。
此時的謝曉蘭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僅能見到籠罩於外的月白光華。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遙掛天際的北斗七星,微一思索,腳下開始緩緩移動。
這次他所踏禹步已非天罡北斗步,而是九天封神步,緩緩踏出兩步之後,腳底已是離開地面,右手之中又現一柄雪白木劍,隨著虛空踏出的禹步,木劍劃著圓弧,極似現代社會的太極劍。
繞謝曉蘭一周,北斗七星陣中的月白光華已經被木劍撥動,隨著木劍而湧動。
而隨著這些星辰之力的流動,正在觀看的諸女裙衫飄動,卻是大風起兮,裙袂飛揚。
蕭月生長衫不飄,木劍劃弧,腳下凌空御虛,繞七塊玉佩而飄蕩,每繞一圈,直通天際的光柱便細上一分,而手中的木劍便晶瑩一分。
蕭月生步伐越來越快,幾圈過後,已經看不到人影,唯見一條輕紗絲巾圍繞金色光帶。
直通天際七星的光柱越來越細,直至細不可見。
此時天空的烏雲慢慢消散,本是瑩亮如月的北斗七星亦漸漸變淡,隨著光明的到來而隱入蒼穹,肉眼難見。
蕭月生停下禹步,現出身形,手上木劍已變得薄如蟬翼,晶瑩剔透,仿佛由晶玉制成。
而懸浮於金光之中的七塊玉佩,則碧綠清翠,不復原來幽深墨綠之色,碧光瑩瑩,令觀看之人心中不由心中一清。
蕭月生此時表情輕松,信手一揮,將它們凌空攝入袖中,晶瑩剔透的木劍亦已消失不見。
一人多高的金色光帶亦隨之消失於原地,隨即一陣颶風平地而起,將心下輕松的諸女弄得措手不及,裙袂舞動,嬌呼連連,聲音中,卻透著輕松欣喜之情。
一抹紅霞自大廳上方射入,將廳內東壁染紅一半,牆壁反映之下,諸女也被染上了一層霞光。
蕭月生看到眾位妻子的嬌容,心中喜悅,施法所用時間不長,對他來說,卻是極為漫長,如今乍見妻子們,竟有如隔三秋的感覺。
謝曉蘭仍舊懸浮空中,身上淡淡金光流轉,卻是蕭月生附於她衣衫上的元氣。表情寧靜,雙眸仍閉,本已雪白的面龐變得越白膩如瓷,膚下瑩光隱隱,比原來更增幾分動人之姿。
“大哥,已經好了麼?”完顏萍判斷丈夫已經施法完畢,心中急欲知道結果,忙揚聲問道。
蕭月生觀察了一下謝曉蘭的情況,轉身點了點頭,微笑道:“嗯,大功告成!”
眾人大喜,興奮得玉手互握,無法宣之於口。
孫大娘自從蕭月生施法以來,一直心中惴惴,比蕭月生未到之時還要不安。
本是絕望的心再度復活,有了希望,最怕這個希望最終化為泡影,患得患失之心,折磨得她坐立不安。
幸好有小星暗中相助,向她體內輸入真氣,幫她抵御空氣中強大的壓力時,也溫潤著她的心神,否則,這般折磨之下,定會傷勢加重,再添幾許白。
此時聞聽蕭莊主說道“大功告成”,全身血液騰的沸騰起來,令她感覺陣陣眩暈。
用力深吸幾口,將怦怦劇跳的心穩了一穩,用顫抖的嗓音巍巍的問道:“蕭莊主,你說……小姐……小姐她……?”
她緊張的快要窒息,拼盡全身的力氣,斷斷續續的將話問出口,憔悴的面龐已現蒼老之態,絲毫沒有了平常那種風韻猶存的體態,此時面龐之上滿是緊張,卻也帶著幾分憂恐。
“孫大娘放心,你家小姐已經無礙,不久即會醒來。”蕭月生忙接口回答。
“啊……!”孫大娘呆了一呆,本是緊張擔憂的表情變成了狂喜,雙眸陡然亮,上前抓住蕭月生的雙手,微微干裂的嘴唇不停的顫抖,蕭月生也能感覺到她柔軟雙手也在不停的抖。
“蕭……莊主,……您……的大恩……大德,老身無以為報……!我……”她亮的雙眸微微濕潤,顫抖的對蕭月生道,說著便要跪下。
蕭月生一把托住她的胳膊,忙道:“孫大娘莫要如此,你們受傷,蕭某自然不能袖手,幫忙也是理所應當,莫要再說這些客氣話!”
孫大娘點了點頭,未再勉強下跪,索性站起身,雙臂也被蕭月生放開。
她輕拭眼角,將滾下的淚珠擦去,便將目光投向了正靜靜懸空而立的小姐身上。
“大哥,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完顏萍將小手伸入丈夫的大手之中,緊緊握住,柔聲輕問,楚楚的臉上,布滿擔憂。
蕭月生輕笑一下,眼睛自她身上開始,逐漸掃過諸位妻子與干女兒,每人眼中的關切令他心中溫溫潤潤,像是浸在溫泉之中。
6無雙的眼中滿是崇拜與激動,而程英卻迅的低下頭,避開他目光的掃視。
蕭月生收回目光,搖了搖頭,笑道:“不用,待謝姑娘醒來時再說。”
郭芙此時也上前握住丈夫的另一只手,自豪與柔情蜜情在夾雜在一起,在她胸膛之中翻湧,令她恨不得立刻撲到丈夫懷中,與他合為一體,讓他盡情將自己蹂躪,方能宣洩自己心中的愛意。
蕭月生感覺郭芙握住自己大手的力量越來越大,不由轉頭望向她,看到她玉頰泛著兩陀釅紅,明眸晶亮,嬌艷異常,便知道她現在正是情動不已,輕眨了眨左眼,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微笑。
郭芙見到他的模樣,不由大羞,深自慚愧,忙放開他的大手,低頭不去看他。
眾女大多正注視著靜靜懸立的謝曉蘭,並未注意到這邊,方令她大舒了一口氣。
但郭芙想起上次觀劍在船上的情景,不自覺的向另一側不遠處的楊若男看了一眼,果然越怕越來,卻見到她正帶著笑意,雙眸灼灼,見到郭芙向自己望來,頑皮的眨了眨大眼,笑容中帶著說不出的曖昧之意。
郭芙大羞,狠狠瞪了一眼,紅著臉,不敢再去看她。
她如今已經與楊若男相熟,相處得極為融洽,因為楊若男的性格頗像郭芙的二妹郭襄,郭芙便不自覺的將她看成自己妹妹。
兩人之間的感情會互相影響,郭芙待楊若男如親妹妹,無形中便影響了楊若男,她對自己的這個新干娘也是心生親切,頗為愛戴。於是兩人相處下來,絲毫感覺不出她們只是認識不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