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廳內共進午膳之時,郭芙如坐針氈,極不自在。
郭襄與郭破虜不時偷偷的瞧一眼大姐,那帶著好奇與探尋的目光,令郭芙心虛困窘得恨不能在地上找條裂縫,鑽入其中。
黃蓉雖並未像小女兒與兒子一般偷看,但細嫩嘴角的幾分曖昧笑意,卻也令郭芙羞澀不堪。
黃蓉看向女兒的目光中帶著笑意,帶著幾分莫名的笑意,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笑意,更是令郭芙羞惱之極,卻又作不得。
唯有郭靖,看了女兒幾眼後,便不再看她,專心與自己的女婿談天說地,也開始聊一些軍陣之法,隱隱可看出他對自己女婿的期望方向。
蕭月生自然知曉自己岳父的心願,岳父極是希望自己能繼承他的大業,留在襄陽城中,幫忙鎮守城池,他不禁大感頭疼。
襄陽城真有事,蕭月生自然不能不管,但如讓他留在這裡,他卻不願,這是懶性使然。
郭靖雖覺女兒現在美麗異常,乎以往,卻也以為是她剛才在自己房中仔細上妝之故,並未放在心上,再說他的年紀已大,對美醜的觀念也淡漠得很。
其實也難怪郭襄與郭破虜不時偷瞄斜瞥,實在是現在的郭芙有著驚人心魄的美麗,美得不可方物,眉宇間的春情,與從前的冷漠迥然有異,天壤之別。
她吃飯前剛剛婉轉承歡,在蕭月生一番肆意撻伐之下,手足俱軟,渾身嬌無力。
隨後經過蕭月生的元氣沐浴按摩,回復了一些體力,但眼角眉宇間的那股子盎然春意與滿足慵懶卻無法盡褪,難以掩蓋。
女人們洗浴之後,那是最為美麗的一刻,經過水氣的滋潤,皮膚變得細嫩非常,便如出水之芙蓉,異常美麗嬌艷。
經過蕭月生雨露充分滋潤的郭芙,便如夏日清晨,醮著滴滴露水的粉紅玫瑰,嬌艷而又脫俗,動人之極。
此時的郭芙,舉止中帶著一股慵懶之氣,卻明艷照人,舉手投足間,無不令人心旌神搖,魂魄飄蕩,與早晨來時那般容光逼人又是不同,卻威力更甚。
黃蓉已是久歷人事之人,自然心知肚明是如何一回事,看她自己女兒的目光中,便帶著幾分笑意,自己的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上了幾抹緋紅,艷若桃李。
郭襄與郭破虜卻懵懵懂懂,不明所以,只是覺得現在的大姐,比平時美得多,實在美極,宛如身體散著淡淡的光芒,令人看了又想看,怎麼也看不夠。
「襄兒破虜,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吃飯,幹嘛賊眉鼠眼、東張西望?!」郭芙實在受不住弟弟妹妹的眼光,便先制人,嬌媚酥軟的嗓音,還帶著微微的沙啞,語氣中卻透出幾分嗔怒之意。
郭破虜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大姐,老老實實吃飯,郭芙雖然聲音嬌媚動聽,但在郭破虜心目中,這個大姐威嚴極重,比喜歡捉弄教訓自己的二姐厲害得多,二姐的話不妨半聽半不聽,可做可不做,但大姐的話,卻不能不聽。
郭襄的膽子大得很,毫不在乎,微翹嘴角,對大姐嘻嘻一笑:「大姐,你現在可真美!」
郭芙此時有種做賊心虛之感,便難免草木皆兵,聽到二妹的誇讚,雖然不免喜悅,卻是更多心虛,忙看了眾人一眼,見到自己母親似笑非笑的表情,情不自禁玉臉緋紅,宛如白瓷般光潔如玉的面龐帶著艷麗的紅暈,更增幾分嬌艷之姿。
「就你話多!吃飯!」郭芙紅著臉,狠狠白了自己二妹一眼,悄悄瞥了身旁的丈夫一眼,暗惱他太過霸道,非要自己,現在弄得這般羞人,都怪他!
但見他正慢慢吞吞握著竹箸,透著從容之質,並未像在家裡時的隨便無拘,卻顯得優雅瀟灑,芳心之中,恨意頓消,卻是極為喜慰,他這般裝模作樣,求於表現,平常他是不屑為之,如今委屈自己,便是他心中有自己之故。
郭襄以前常喜歡逗大姐生氣,自然深悉她的心緒變經,見到她的神態,並未有生氣之狀,心中越篤定,對大姐的白眼怒瞪視若無睹,玉臂撐桌,竹箸滯空,歪著秀氣的玉臉,對自己母親笑道:「娘,您眼光最好,你說大姐現在是不是很美?」
黃蓉剛夾一塊豆腐送至自己櫻桃檀口,待要細細品味,聞聽小女兒言,微微一笑,將竹箸放回桌上,捧起白瓷碗,喝了一口玉米粥,待口中東西嚥下,用襟旁的絲絹拭了拭仍是紅潤誘人的櫻唇,明亮的雙眸掃了郭芙一眼,輕笑道:「我們小襄兒倒也有點眼力!」
「娘--!」郭芙玉臉更紅,帶著撒嬌的語氣嗔道,卻又情不自禁的瞥了丈夫一眼。
黃蓉抿嘴一笑,風姿嫣然。
她心下微歎,芙兒多少年沒有這般小兒女之狀了,鬱鬱寡歡這麼久,終於苦盡甘來,定是靖哥哥俠義之舉感動上天,方才保佑女兒能夠有這般的好歸宿,……當然,女婿的功勞也是不可抹殺。
對這個女婿,黃蓉是越看越喜歡,雖然已經有了幾位妻子,卻也無法不讚歎一句,芙兒實在好福氣!
他本事通天,卻難得的毫無龍蛇起6之心,甘於淡泊,雖然並無為國為民的偉大情操,但對於女人來說,這樣甘於平淡的男人卻是最好。
自己隨著靖哥哥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雖然心甘情願,並無憤懣,但讓自己女兒過自己這種生活,她卻不願,跟著自己女婿這種人,逍遙自在,才是最好不過。
郭襄秀美的玉臉滿是笑容,更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大姐,欲要一探究竟,為何大姐一轉眼功夫,像換了個人兒似的美麗。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郭襄及笄少女,更不能例外,對大姐忽然變得這般美麗,實在好奇得不行。
郭破虜小心的挨個看了看娘與大姐二妹,卻也不敢插嘴說話,心知一旦插嘴,免不了又要受三人的輪番數落。
蕭月生神態專注,眼不傾視,慢慢的夾菜吃飯,舉止端謹沉凝,令郭靖看得極為入眼,大是欣慰,得婿如此,夫復何求!
郭靖卻不知蕭月生心中正在不停的暗歎:三個女人一台戲,俗語誠不我欺也!
蕭月生吃飯極慢,倒並非是他故做優雅,注重儀態舉止,實是因為這些飯菜並不對他的胃口。
對於別人來說,這些菜餚已算難得的精緻,但比起小鳳的廚藝,卻差得不可道以裡計,以他那種被慣得挑剔無比的胃口,自然是覺得難以下嚥。
下次一定要通過郭芙轉達自己對岳母大人廚藝的敬仰之情,盼她能一展身手,讓自己這個女婿見識一番,蕭月生勉強吃著桌上的菜餚,心中暗自決定。
那邊郭芙自知並非娘與二妹兩人的聯手之敵,便明智的不再與她們糾纏,索性舉起免戰牌,神凝於竹箸,不與二妹那廂傳來的目光相對,說了句:「寢不言,食不語!」,便低頭專心吃飯。
有自己姐夫在場,大姐又高掛免戰牌,以郭襄的伶俐,自然不會不知好歹,便知機的不再說話,免得被他這個所謂的姐夫看了笑話。
她與弟弟破虜逛了一上午的廟會,腳下未停過刻,這會兒才覺早已是飢腸轆轆,忙放開手腳,竹箸輕疾,下筷准狠,微帶輕弧,卻帶上了桃花島的用劍手法,高明無比。
蕭月生心下輕贊,自己這個小姨子的悟性倒也不凡,知道活學活用,將武學活用於平常,極有前途,不愧是未來創下了峨嵋派的奇女子,只是如今自己的到來,不知她的命運會不會有所改變?他也頗有拭目以待的雀躍之心。
見到岳父大人停箸垂手,已經吃完,蕭月生也忙將竹箸放下,心下大大鬆了口氣,自己這也算是愛妻的拳拳之心,勉強自己吃了這麼長時間,晚上一定在床上向她討個回報。
自從蕭月生變成她姐夫之後,郭襄便對他有著幾分疙瘩,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雖然通過自己的父母,她知曉一些這個所謂姐夫的英雄事跡,但無論如何,也無法將這個相貌平常,毫無英雄氣概的人與那個她想像中的英雄相合,實是毫無一點兒相似之處。
在他變成自己姐夫以前,郭襄看著他還覺得蠻不錯的,隨和親切,當個朋友,最是理想不過。
但他變成自己的姐夫,卻感覺有些委屈了自己的大姐。
大姐的容貌絕美,就她所見,尚未覺能美過自己大姐的,況且她性情溫婉,端莊賢淑,武功高強,在她認為,世間還未有哪個男人能完全配得上自己的大姐?
郭襄出世之前,郭芙的性情就已經大變,她自然不知以前的郭芙是如何模樣,也不知她性情的前後變化之巨。
但大姐偏偏鬼迷心竅的愛上了一個男人,還為這個男人受了這麼多年的相思煎熬之苦,令郭襄心中大感不值與鳴不平。
更有甚者,這個男人並非是那種集英俊與俠骨柔腸於一身的少年英俠,反而是一個相貌平常的已婚男子,更令她出離了不平。
但她縱有千般不滿,見到大姐的幸福模樣,郭襄還是能按下自己的想法,盡量把他想像得美好一些。
可是她左看右看,實在看不出他有哪點兒不平凡之處,竟能將大姐迷得暈頭轉向,溫柔無比,說話的聲調,比原來要柔軟許多,世事之奇,無怪乎如此了。
倒是缺點,這個姐夫身上有著一羅筐,懶散、舉止無禮、好吃懶做、胸無大志,實難算得上是英雄。
雖然聽爹爹媽媽說他武功高強,但卻從未見他顯露武功,看他的樣子,卻像是不會武功之人,倒是他的徒弟與僕人們,武功卻高強得很,說不定那些事情,便是由他的僕人們代勞,卻歸於他身,一定是如此的了!少女的心中下了斷言。
但她細想之下,也知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既然爹爹媽媽都說他武功通神,那便幾乎錯不了,什麼事也瞞不過媽媽的。
可是他縱然武功高強,比起爹爹,品格便要卑下得多,只顧自己逍遙,不知為國為民,武功再高,也是無用,實在令人失望!
蕭月生刺殺忽必烈之事,也唯有郭芙知曉,郭襄與郭破虜那時還未出生,即使現在他們仍不知道。
實是郭靖夫婦怕她們童言無忌,嘴上不牢,萬一說了出去,後果實難想像,必會是一番腥風血雨。這件事的干係太大,郭靖夫婦二人自然不敢告訴他們兩個小孩子。
唉--!比起如今名震武林的神雕俠侶,自己這個姐夫,實在差得遠了。
他們夫婦二人武功絕世,兩人攜手,行俠仗義,遍游天下,想想都令人羨慕,據說這對神仙眷侶,男的英俊,女的美貌,彷彿神仙中人,可惜無緣一見,實在是生平憾事!生平憾事吶!
她的小女兒心思不停在心中流轉,遙想神雕俠侶的神仙風姿,心中不禁迷醉,眼神帶上了幾迷離。
對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姐夫,越覺得不稱心如意,大姐不時眼波流轉,飄到自己丈夫身上,目光中的脈脈之情,她都能感受得到!真是想不明白,這個姐夫究竟有什麼好看的,令大姐這般神魂顛倒,無法自拔,真是鬼迷心竅了!
郭襄一邊吃著飯,心中不停的想著心思,心中對這個姐夫腹誹不已。
蕭月生雖未用觀心術,但對周圍之人的心緒反應,仍能隱隱覺,感受到自己這個小姨子心緒複雜,隱隱透著厭惡與憤慨,不禁送去一個微笑,卻不想竟被報以一個不屑的白眼。
他大感愕然。
受在現代社會讀過的金庸小說影響,他對這個未來的峨嵋派創派祖師印象頗佳,所以待之隨和親切,還隱隱有著兩分敬重,所以她雖生得嬌美,他卻從未與她調笑,卻沒想到她對自己竟然全無好感,反而帶著幾分厭惡之情!
這實在令他大受挫折!
苦笑著搖了搖頭,蕭月生心下微歎,人是最為複雜之物,其心思變幻莫測,而人與人之間,也並非能由一人決定。
但隨著修為的精進,他性情越近乎天道,與平常人的想法相差越來越大,有情無情,自然順逆,與常人越迥異,對萬物陰陽,包容之力愈強,便如有愛便有恨,有喜歡便有厭惡,是感情的陰陽,其中精妙變化,如何演變,他更是樂觀其成。
所以郭襄的厭惡,他雖有挫折之感,卻反而更覺有趣,總是身處愛自己的女人們之中,遇到厭惡自己之人,他倒有幾分好奇,不知能遇到何事,為自己漫長的生命長河中泛幾朵浪花,隱隱有幾分期待。
下午,郭芙被郭襄與郭破虜拉著一塊去逛廟會。
如是換了嫁人以前,郭芙對這些熱鬧的場合避之唯恐不及,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嫁人以後的郭芙,一掃那種暮氣與鬱鬱寡歡,心懷開朗,在她眼中,萬物皆透著一股美麗與可愛,對熱鬧,也想湊上一湊。
蕭月生對這個廟會的興致不高,論及繁華,襄陽城拍馬也趕不上身為京畿重輔的嘉興城,即便是人們的穿著打扮,也是天上地下之差,在追求視覺享受的他心中,自然會有無甚可看之感。
但他經受不住郭芙的軟語相求,又想想在府內呆著也是無聊,便無奈的點頭答應。
出得府門之時,遇到了6雲他們四人。
蕭月生的身份今非昔比,已經是郭府的東床嬌客,算得上是郭府的半個主人,6雲他們四人見到他,口中稱姑爺,卻也難免帶著幾分酸澀之意。
郭芙雖然大他們十多歲,但歲月絲毫無損於她的絕美容顏,兼之她氣質嫻靜冷艷,實是他們四個心目中的女神,如今心中的女神嫁做他人之婦,心中的滋味自然不會太美好。
即使對蕭月生敬佩尊敬,也難抑心頭的酸意,神色之間便不免帶著幾分不自然。
蕭月生暗自好笑,卻也覺得他們不失率真,品性不錯。
別的男人帶著酸味的眼光,他見得太多,每次只要帶著自己女人在身邊,便免不了惹得別的男人酸意洶湧,他早已習慣,甚至還頗帶著幾分享受。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是男人便喜歡美女,這是萬古不移的金科玉律,便是自己,見到別的男人帶著絕頂美女,也難免心中羨慕,恨不能以身代之,男人自然理解男人了。
「芙兒,6雲他們把我給恨上了!」走出郭府,四人沿著大街往西走,蕭月生對伴在自己身邊的郭芙笑道,她出門前又換了一套淡紅襦裙,蓮步輕移,裙袂款款而動,更增大家閨秀的嫻靜氣質。
「怎麼?恨你--?」郭芙轉頭,芙蓉般的臉上帶著不信的神情:「他們怎會恨你?」
郭襄與郭破虜兩人跟在大姐與姐夫的身後,亦步亦趨,不時微笑著對遇到的熟人點頭致意。
郭襄喜歡結交朋友,兼之待人有禮,豪爽大方,故朋友極多,交遊廣闊,便是那些販夫走卒,也是她的朋友,此時幾乎遇人便點頭,倒也忙得很。
聽到大姐與姐夫兩人的說話,便不由的豎起耳朵,與別人點頭致意時,便有些心不在焉。
郭破虜跟二姐有學有樣,也是邊跟別人打招呼,邊傾聽大姐與姐夫兩人說話。
蕭月生打量著這條大街,大街由青石鋪就,街面極為寬闊,能容三輛馬車並駕而行,街兩旁府弟座座,皆是朱門綺戶,偶爾有幾座府弟之前,幾名彪形大漢挺直站立,氣勢洶洶,裝成凶神惡煞狀,膽小之人觀之奪路,不敢上前。
「你想,如果花園中有一朵鮮花極為美麗,正在盛開,你非常喜歡,便常常走過去看幾眼,忽然有一天,這朵花被人摘走,你的心情會是如何?」蕭月生停止東瞻西顧,面龐轉向郭芙,帶著笑意問。
他覺現在的郭芙更美,淡紅衣衫將她的玉臉映得嬌艷異常,艷色像要流敞出來,他目光貪婪的盯著她看。
「我麼……自是有些難過!」郭芙見丈夫看自己時的目光灼熱逼人,又羞又喜,玉臉緋紅,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不敢與他對視。
「那你對摘花之人有沒有怨氣?」蕭月生看著妻子吹彈可破的面龐湧上了紅暈,越看越愛,但忽然想到身後似乎還跟著兩人,便收回像要吞了郭芙這顆水蜜桃似的目光。
「嗯……應該……是……有些怨氣吧!」郭芙感覺丈夫的目光移開,才敢再抬起頭來,輕輕而迅的掃了一眼身後,有些臉紅。
「這便是了!我摘了你這朵鮮花,6雲他們這些賞花愛花之人自然有些著惱,生出幾分怨氣了!」蕭月生努力將目光在大街上游動,不去看身邊如盛開的鮮花般嬌艷的妻子。
「嗯,哼!」
這是郭襄秀氣挺直的瑤鼻出的聲音,雖然輕微,但又怎能瞞過蕭月生之耳。
郭芙功力也是不俗,自然也能聽到,她裝做不經意間的回了下頭,趁機狠狠瞪了妹妹一眼。
郭襄吐了吐舌頭,看大姐的眼神,不像是開玩笑,不敢再做出挑釁之舉,只是心下越不平,自己這個姐夫到底有什麼好,竟讓大姐這般死心塌地?
蕭月生洞察幽明,如若觀燭,雖未用眼去看,兩姐妹的舉止神情卻俱收入眼底,只是微微一笑。
只是被她這麼一攪和,蕭月生中午未被瀉盡的慾火也被澆了一盆涼水,不再能成什麼氣候。
四人往西走,自然會經過觀瀾別院。
孫子明已經返回嘉興城,別院由他的大弟子孫秋風主持。
孫子明的弟子雖然年紀不大,但卻俱是精明幹練的人物,他們一直在幫自己的師父照顧生意,人情練達,遠非同齡之人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