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不才,正是先師祖!」薩巴迦說話越恭敬,言詞文雅,頗有儒風,只是他的舌頭明顯帶著僵硬,說起話來便有些古怪的味道。
布蕭月生剛才說話的聲音在別人聽來,如沐春風,柔和悅耳,但在薩巴迦聽來,卻令他心神動盪,真氣湧動,已有難以控制之感,如今方知師父之話如金玉良言,莫不切中,中原武林,臥虎藏龍。
布「撲哧!」楊若男又是忍不住,撲哧一笑,隨即忙摀住自己小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自己乾爹。
布她聽到這個僧人古怪的說話,便感覺說不出的好笑。
布蕭月生瞪了楊若男一眼,眼神中沒有笑意,凜凜的威壓之氣頓起,令艙內其餘之人莫不心口一滯,煩悶欲嘔。
布好在他也是隨提即放,威壓之氣乍現即隱,令其餘人等鬆了口氣,忙大力的呼吸幾口,調勻氣息,葉重與張清雲等人眼神中俱顯出幾分敬畏之意,實在沒想到這個蕭月生莊主竟有這般威勢。
布薩巴迦說完話後,忙雙手輕合,四指緊纏,拇指食指各自相並,結成不動明王印,鎮住真氣的翻騰湧動,心中默誦金剛薩陲心咒,手印與心咒相合,方才隱隱鎮住心念與真氣的燥動。
布隨即雙手飛變幻,中指無名指各自伸直相並,結成內獅子印,默念金剛薩陲降魔咒,極力的穩住氣神與內息。
布「哦?……」蕭月生頗為驚奇,沒想到如此之巧,「你師祖何時證果而去?」
布此時微風吹過,將薩巴迦一身白色僧袍吹得衣袂飄搖,與他白皙俊秀的面容相映,竟有幾分出塵之姿,此時他雙手結印,口唇輕動,寶相可謂莊嚴。
布蕭月生說這句話時,已經撤去聲音中的攻擊之意,平和中正,帶著浩然的正氣。
布本來極為吃力的鎮壓心神與內息燥動的薩巴迦忽然心頭一鬆,體內不停燥動的心神與氣息彷彿忽然變成一池春水,不復剛才波濤洶湧的狂躁之勢,動靜之變,快得令他難以適應。
布他心知這是因為聽到對方的問話,其聲音撫平了自己體內翻湧的燥動之勢。
布對方其修為之深,實非自己所能窺得,怪不得當初師祖一身驚世的修為,踏足中原後,竟也還是被廢一身武功,中原武林果然不同凡響,這般高手,實在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布蕭月生幾句話間,便將一身孤傲而來的薩巴迦整治得服服帖帖,心中敬畏之念頓起。
布「先祖於五十年前涅磐而去,不知前輩與先祖相識麼?」
布此時他的小舟已經靠近畫肪舷旁,他輕輕一縱,白袍輕飄,已經落於畫肪之上,姿勢嫻雅,如處子一般嫻靜。
布薩巴迦此時已能看到蕭月生他們一眾,眼睛自然先是盯住葉重望了一眼,復又望向洒然而立的楊過,最後方才注視於懶散而笑的蕭月生身上,眼光在楊過與蕭月生之間轉卻了幾番。
布楊過心中暗讚,好一個俊雅之人,如不是僧人,必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布蕭月生輕笑一聲,「我也只是聽聞過你師祖的大名罷了,可惜生不逢時,無緣得見,今日能見到他一脈傳人的風采,也算有緣。」
布薩巴迦這才能確定剛才說話之人是此人,看他年輕頗極,剛才亦無法察覺其內力的存在,而他身旁之人內力深則深矣,卻也並非深不可測。因此對無法感應其深淺的蕭月生便甚是留心,剛才說話之人是他,也並非出人意料。
布他兩手合什,輕輕一禮。
布白袍之下,雙手如玉,帶著幾分晶瑩之質,顯得有幾分妖異。
布楊過一看便知其手上有著獨特的功夫,心中警戒,異於平常之狀,必是力量之外相。
布外表看來,這薩巴迦的一雙手竟與孫子明一脈傳人們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布「請進。」
布蕭月生起身,右臂向前一伸,以示延請之意。
布薩巴迦亦不客氣,舉步邁入艙內,其行步之間,協調自然,閒適如意,儀態極為端嚴。
布楊若男好奇的看著這個年輕僧人,光亮可鑒的禿頂,白皙中透著幾分紅潤的面龐,晶瑩如玉的雙手,與一身月白僧袍相映,越顯得俊雅不凡。
布陳二一直觀察著這個白衣僧人,能感覺出此人的內力精深,不在自己之下,看他手掌異狀,與自己有些想像,想必亦是練有獨特的掌上功夫,自己練的九陰白骨爪乃天下第一的爪法,至堅至利,不知此僧人習得何等功夫,他心中倒有些躍躍欲試,頗想一探究竟。
布見到他到了莊主面前,陳二極為伶俐,這也是觀瀾山莊僕人們的普遍特點,他無聲的將一張矮墩送至莊主面前。
布薩巴迦沖陳二合什一禮,隨即眼中驚異之色一閃而逝,靠到近前,他便覺了陳二的不凡之處。
布陳二習得的內功是九陰真經心法,屬道家一脈,最重內斂無相,功力越深,越是返樸歸真,不著皮相,薩巴迦見陳二僕人身份,便沒有太過在意,忽略過去,卻沒想到竟然也是一個絕頂的高手。
布待得各人坐下,陳二將茗茶奉上,肅手侍立蕭月生身旁。
布蕭月生將幾人介紹於薩巴迦,言詞和氣,對薩巴迦亦是頗為客氣,令楊過一家子有些驚異,自己這個大哥這般客氣對人,也算少見,看來這個番僧的來頭可不小。
布「據聞你師祖精通小無相功,但望之你身,卻並非此功法。」蕭月生凝目一望,即看清薩巴迦的內氣運行法門,看其走得卻是佛門一路,心中奇怪。
布薩巴迦將茶盞移開嘴邊,輕輕搖頭,「小無相功?小僧從未聽過此功法!」白皙的面龐雖是平靜無波,卻難掩其眉宇間的好奇之色。
布其實鳩摩智修練的是小無相功,除了少林眾位高僧,這個秘密極少人知曉。
布小無相功功如其名,無色無相,是道家高級內功心法,其內力中正平和,深得道家清虛之要,本是逍遙派頂級心法,武林中人鮮有識得。
布鳩摩智曾以小無相功馭使少林七十二絕技,即使少林高僧亦難能看破其中玄虛,可見小無相功之妙。
布但道佛兩派心法有著根本的不同,少林武功大多走的是陽剛之路,講求的是自外而內,由體入氣,與道家武功修練順序迥然不同。
布所謂剛則易折,習得少林武功,功夫越是精深,則越需佛法之力來化解其武功帶來的反噬,否則壽元極短,那些年長的高僧,俱是佛法精深之輩。以佛法馭高妙的武功,自然如寶劍佩鞘,鋒芒便不會胡亂傷人,這也是少林能夠長盛不衰的奧妙所在。
布以道家內功馭使少林武功,固然威力不減,外人難知,但其中微妙的衝突卻無時不在生,待得察覺,卻已病痾入骨,難以化解。
布當初的鳩摩智因緣巧合被段譽吸去內力,內力盡失,爭勝之執念消失,從而頓悟禪理,便棄吐蕃國師之位於不顧,返回大輪寺,一心精修佛法,成為名震西疆的道德大僧,已修至大神通,武功雖然遠愈從前,卻已不放在眼中。
布對小無相功的隱患,他自然是深有體會,小無相功,常人練之,可算是絕頂神功,但對於佛家弟子來說,卻無異於飲鴆止渴,禍患無窮,他自然便將此功棄之如履,即使是他的弟子,也不知他精通小無相功,薩巴迦自然更是不知。
布「小無相功?」張清雲挑了挑黛眉,輕聲問道。
布蕭月生轉頭送她一個微笑,又回頭問薩巴迦:「那你師祖的火焰刀你定然修得了?」
布他在現代社會看書時,便對鳩摩智這個大和尚的幾種奇功好奇不已,如今見到有親人表演,自然不想放過見識的機會。
布「小僧習得,但火焰刀對內力太過嚴苛,小僧暫且無力運用。」
布薩巴迦這番相信此人必然對自己的師祖有相當的瞭解,火焰刀是師祖獨創的武功,據自己師父所言,師祖極少與人動手,即使動手,也只是輕描淡寫,三兩招即可敗敵,這火焰刀,卻無用武之場。自己的師父,一心修佛,對這些武功一類,興趣不大,他卻與師父不同,對武功的興趣遠大於佛理,待得師父將武功授完,他便迫不及待的跑到了中原,來見識一番中原武林,以利於自己在武功上的修行。
布「陳二,你去與大師討教一番。」蕭月生笑吟吟的看著薩巴迦,眼睛不轉,開口對身邊的陳二吩咐。
布「是!莊主。」陳二對這個僧人剛才示威的行為不太滿意,早就想教訓他一番,讓他知曉什麼叫做天高地厚。
布「大哥……」郭芙輕聲叫道,她剛過上幸福生活,甜蜜滿足,實在不想多惹事非,自然想擋一擋丈夫的意思,但隨即看到小星投來的詫異目光,但知曉自己有些莽撞,口氣變得遲疑。
布蕭月生看了一眼郭芙,見她嬌艷的臉上有幾分侷促,便溫柔笑道:「無妨,只是切磋一下,想必這位大師前來中原,也是抱著切磋武功的想法,是吧?大師?」
布薩巴迦站起身,雙掌合什,從容言道:「正是,蕭莊主之言正合小僧之意。」
布他畢竟一直住在寺中,頗顯單純,剛才說起自己使不出火焰刀即能看出,他受佛法熏陶,對身份之別看得極輕,即使陳二是僕人之身,也未令他感覺有何不妥。
布陳二內力深厚,早已感知對方的內功極強,剛才那幾嗓子,極具功力,他也不敢大意。
布一行人走出船艙,來到甲板之上。
布此時日上當午,人影顯於腳下,湖面微風陣陣,波紋粼粼,媚的人陽光照在人身上,令人慵懶欲睡,大被而眠。
布薩巴迦上船之後,畫肪並未停止,仍在向北而行,他乘的那葉小舟亦已行遠。
布楊若男對這個僧人極為好奇,長得如同女人一般,身形單薄,湖面吹來的微風能把他吹走一般,卻又有這般深厚的功力。自己內力精深,是因服過補天丹,再有乾爹的造就,這個僧人也是這般年輕,功力也是這般高深,定然也是奇遇所致,她對他所逢的奇遇,是異常的好奇,倒並非是好奇他的武功如何。
布郭芙跟在自己丈夫身後,寸步不離,如影隨行,小星卻跑到了張清雲身邊,兩人在低聲說話,不時輕露微笑,在兩人清冷冰人的面龐上,露出這般輕笑之容,便如同雪地裡盛開了兩朵雪蓮花,容光逼人。
布楊過與小龍女在蕭月生一側,注意的看著前面陳二與薩巴迦兩人的身形步法,仔細猜測兩人的深淺,陳二的武功,他雖未真正見識過,但也知他功力不凡,並不差自己多少,只是招式的精妙,他未見過,便不知其深淺如何了。
布兩人來至甲板中央,肅手站好,開始凝神運氣,積蓄力氣,行雷霆一擊。
布此時畫肪已經停在湖面,靜靜飄蕩,湖水平靜無波,甲板亦是穩穩當當,絲毫沒有搖晃。
布薩巴迦一身月白僧袍,在微風中輕輕飄蕩,如今他正以雙手獻杵之式站立,雙目微合,身形端正,氣度凝重。
布陳二則一身灰色短衫打扮,正是僕人的裝束,垂手在那裡一站,卻有著幾分卓然不群之氣度,令人難以相信他是一個僕人。
布「得罪!」
布陳二輕聲喝了一聲,腳下一點,灰影一閃,已至薩巴迦身前,左手探掌直入中宮,輕捷迅疾,卻又頗為霸道。
布薩巴迦雙目陡睜,精芒一閃,合著的兩掌分開,右掌迎向陳二探來的左掌。
布「砰!」
布兩人手掌相擊,卻如同擊在皮革之上,出一起悶響,兩人各自後退,俱是退了一步。
布「登登。」薩巴迦身形尚未站穩,卻又退了兩步,白皙的面龐湧上一絲釅紅,狀如醉酒,方才止住身形。
布蕭月生輕笑,陳二這個傢伙果然不愧是觀瀾山莊出去的,夠無恥夠狠辣,一上去便以摧心掌對敵,打對手一個出奇不意,深得出奇制勝之妙。
布在旁的眾人俱是頗通武功,一看即知薩巴迦是吃了一個悶虧。
布薩巴迦雙手輕合,手指翻動,先結內獅子印,旋爾結外獅子印,兩手漸漸變得越晶瑩如玉,竟隱隱泛著玉光,如同一雙玉石雕成之手,情形詭異。
布「喝!」
布薩巴迦奮力一振體內之氣,吆喝一聲,聲音如同九幽之雷,沉悶震耳,令人神為之搖,他雙手再結大金剛輪印,隨即伸開兩掌,泛著玉光的雙掌緩緩向全身戒備的陳二推去。
布陳二見識並不淺薄,見到薩巴迦這般詭異的雙掌,在不知虛實之下,自然不會傻傻的硬接,身形一晃,已然在薩巴迦的身後,掌變成爪,九陰白骨爪便現於人前。
布薩巴迦雖然身法並沒有那般快,但反應不慢,彷彿身後帶眼,雙掌由前變後,大違常規的向後擊去。
布陳二不欲與他的雙掌相接,閃過其掌,抓向其脈門關元,攻其必救之處。
布薩巴迦兩掌輕翻,迎向兩爪,隨即被陳二躲開,兩人並不相觸,總是一探即回,如靈蛇吐信,趨退如電,令觀者有眼花繚亂之感。
布「大哥,他使的是何掌法,為何手掌變成那般模樣?」郭芙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嘖嘖稱奇,便開口問身旁的丈夫。
布蕭月生雖然見過無數的武功秘笈,但那多數是中原武功,對於中原以外的武功,他卻是甚少瞭解。
布他搖了搖頭,轉頭問另一邊的楊過:「二弟,你見多識廣,見沒見過這種武功?」
布楊過看了看身旁的小龍女,見她未點頭,苦笑道:「大哥你都不知道,我又怎能知曉,看他的樣子,像是寒陰一類的掌法吧。」
布「這位名揚武林的楊大俠都不知道,我這個孤陋寡聞之人更是不知,」蕭月生一聳肩膀,順便挖苦楊過一番,對郭芙笑道,「不過陳二這小子還算伶俐,這個和尚的掌法確實非同小可,不宜更接。糟了!」
布他還未說完,場內的形式已變,陳二終於耐不住性子,雙手變得瑩白透明,青筋白骨隱現,泛著森然的鬼氣,頗為嚇人,他趁薩巴迦回掌之際,如電光火石般抓向他的掌心。
布此舉正合薩巴迦之意,他總在想與陳二手掌接觸,扳回開始那一局,來個以彼之道,還失彼身。
布「鐺!」
布陳二變爪為掌,以摧心掌心法御使九陰白骨爪,與薩巴迦晶瑩如玉的手掌相交,出如金石相擊之聲,令眾人生出怪異之感,兩人兩次交掌,出的聲音俱是大異常理,可見雙方掌法俱是怪異絕倫,大違平常掌法,最是難對付。
布兩人皆退三步,薩巴迦右掌微微顫抖,疼痛如同骨裂,好在他意志堅韌,對痛苦的承受之力極強,面上擺出若無其事的平靜,右掌卻藏入袖內,恐別人看出越劇烈的顫抖。
布陳二卻在退了三步之後,腳下一旋,凌空踏出幾步,方才翩然落回原處,雖然化解之法神妙,與薩巴迦巍然不動相比,卻是差上一籌。
布但摧心掌之力又豈是易於化解,其內力如尖錐靈蛇一般,刺破他的內力防禦,直撼其心脈,且勁力如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一旦阻擋,便是浪浪相疊,威力陡增,實在防不勝防。
布身中摧心掌之人,唯有順勢引導,將其破壞移至不甚重要經脈,以小損換大損,最忌死攔硬擋。
布摧心掌是九陰真經所載掌法,與九陰白骨爪一內一外,俱是天下絕倫的功夫,即使是中原武林中人,也鮮有人知曉,薩巴迦遠處西域,又怎能知曉,便又吃了一記悶虧。
布摧心掌之力大違常規,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強,令他有無力阻擋之感,他顧不得右掌的劇烈疼痛,兩掌相合,不動明王印,大金剛輪印,外獅子印,內獅子印,日輪印,寶瓶印依次在他手上結出,手指翻動如飛,眨眼間即結成一印,白皙俊秀的面龐帶著一股釅紅,顯得極為吃力艱難。
布他雖然吃過一次摧心掌的虧,便那是陳二並未全力摧動,令他感覺雖然怪異,卻也不過如此,沒想到與剛才相比,威力竟有天壤之別,他唯有使出全身解數,化解這般怪異之力,心脈卻已傳來的隱隱疼痛。
布對密宗的手印之修習,蕭月生曾研習了一番,覺此法倒是別有匠心之妙,以手指指揮內力,頗為快捷,但萬事有利必有弊,要施展手印,必須兩手空空,也是不便的很。
布看這個薩巴迦,對手印極是精熟,只是陳二的摧心掌火候極深,而薩巴迦又錯過了最佳化解之機,此時體內翻江倒海,蕭月生亦是全部看在眼中。
布葉重諸人看到陳二滿臉輕鬆,薩巴迦卻兀自手指翻飛,皺眉唸咒,頭際已隱隱有白氣冒出,一出即隨風飄散,微不可見,再看向陳二的目光中便透出驚異。
布心下各自警惕,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跟這個陳二對掌,他的掌力定然是不同平常,怪異之極。
布但他們俱是使劍之人,想到這點也是暗自慶幸。
布其實薩巴迦之掌名為輪迴掌,亦是威力絕倫,掌力極陰中蘊著極陽,過寒再過熱,破壞力之大,難以想像。
布但陳二卻通曉移花接玉之法,再加上遁星禹步,專化解強大之力,薩巴迦的輪迴掌力盡數卸去,絲毫未傷他身。
布移花接玉與蕭月生傳於郭靖的斗轉星移之法強上許多,斗轉星移只是卸力轉嫁之法,後者卻可將外力轉化為已力,用以對敵。這也是他後來感覺斗轉星移局限太多,便加以改良,創出移花接玉之術。
布但斗轉星移卻已經是武林中的絕世奇學,卸力轉嫁,不傷自身,已可立於不敗之地,如是群戰,更是有嫁禍借力之妙。
布那遁星禹步乃是蕭月生自道法中的禹步演化而來,道法中的禹步數目之多,幾有數不勝數之感,各有其妙,但目的無非是引力卸力兩種,既要引天地之力為已用,又要卸天地之力,以免傷及自身,這遁星禹步便是一個卸力之步法,精妙異常。
布在蕭月生眼中,這些武功只是小道末技,在受不過諸位妻子的糾纏之時,隨便傳於她們,讓她們練著玩的,而觀瀾山莊的僕人,師承便是自己的幾位主母。
布小玉諸人,好為人師之念極盛,除了蕭月生囑咐過不可外傳之術外,其餘諸法,對山莊的僕人們俱是傾囊相授,還唯恐不細,督促甚嚴。
布便是孫子明,蕭月生後來也懶得教他,很多功法便是承自自己的眾位師母。
布薩巴迦雖有奇功異法傍身,但在蕭月生創出的奇絕功法面前,卻又顯得相形見絀了。
布「大哥……」郭芙輕聲叫了蕭月生一聲。
布蕭月生轉頭,見她芙蓉般嬌艷的臉上有一絲不忍,妙如秋水般的雙眸看看那邊吃力異常的薩巴迦,又望望自己,他心知郭芙開始心軟,輕輕露齒一笑,大手摸了下她在陽光下愈嬌艷異常的玉臉,輕聲道:「放心,不會傷人的。」
布郭芙對丈夫視眾人如無物的親熱行徑尚未適應,羞得用力低頭,也顧不得看那邊面色通紅的薩巴迦。
布她心下卻甜蜜多於羞澀,丈夫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出這般親熱之舉,無疑是宣佈著對自己的寵愛,令她有著說不出的滿足與甜蜜。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