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包男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風稍起,吹動他黝黑的髮絲,他瞇起了眼睛:「不要開槍哦,你們的頭頭在我手裡哦。」
才一聽見這句話,我立刻大罵一聲:「笨蛋!快躲開!」話音剛落,弒神帶來的一群槍手毫不猶豫得用手裡的槍械掃射麵包男以及被扯在麵包男身前的弒神。
麵包男大歎句:「不是吧,我有人質耶!」霎時間拉起弒神一起躲過了掃射而來的子彈。
這群亡命之徒,只要有機會,會毫不猶豫地做出任何事情。居然用人質……麵包男,我真是太高估你了……我搖搖頭,用槍托敲暈兩人,一腳踢翻一人,剛倒下那人身邊的傢伙才反應過來,正舉槍就射,又被我用槍托砸中了手腕,「卡噠」一聲,槍掉落在地上,腳尖一踏,槍又被踢到半空,隨手一抓,又是一甩,被打飛到麵包男那裡,回頭看了下麵包男,見他對我笑了下,我也點頭回應。
麵包男反應敏捷的接過武器,順勢一槍托砸在弒神後脖子上,後者暈過去,而麵包男也擺脫了累贅。
兩個男人,對決十數人……
「他媽的!有種給老子別跑啊!」一名槍手在掃射了無數次殘影后,最終忍耐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對於白癡,我根本不想多說什麼,2V11,而且其中一個只有一發子彈,讓我站著和你對射?你當這是射擊比賽?
對於白癡,我毫不心軟,不殺你已經是非常巨大的仁慈了!輕易閃過幾次掃射,槍托準確無誤地砸擊在那人的嘴上,崩裂的牙齒伴隨著猩紅飛射出去,那人轟然倒地。
突然身後一股殺意,就這時槍突然響了,那殺意也隨之消逝。我一愣,側身移開幾步才來得及回頭看,一群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著,有的抱著手,有的抱著腳,還有的好像暈死過去,是的,是暈死,至少我沒發現他那裡有什麼致命傷。而我的身後,倒著一個人,那個姿勢,顯然被擊中前正好要攻擊我。
唯一站著的人,把輕機槍往肩膀上一架,從衣兜裡掏出一截不成樣子的煙,點燃,深吸一口,然後非常沒有內涵的把煙吐了出去,一臉噁心的笑,看著我,他正是麵包男。
我豎起了大拇指,朝他點點頭以示感謝,然後走了過去。
真是個厲害的角色啊,我對自己說道。
「有意思。」他笑著,然後把輕機槍隨手一丟,一手彈著煙蒂,去撿自己的雙槍。
在他去撿槍的時間,我收集起倒地呻吟的槍手的子彈,翻了半天,只翻出一個左輪槍的子彈套,其他都是自動手槍的彈夾。攜帶方便,填裝方便,果然還是自動手槍王道嗎?
正籌措著要不要拿一把自動手槍帶在身上,麵包男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他一臉賤人般的笑容。
「喂,只有一個左輪子彈套,你要嗎?我還有幾發。」我繼續翻弄著一個人的子彈口袋,裡面還是一塊塊長條狀的自動手槍彈夾,鬱悶中,隨口對麵包男說道。
麵包男還沒說話,我身下正被我翻弄子彈口袋的槍手突然睜開眼睛:「沒看我死了,對死者起碼的尊重都沒有嘛?!輕一點啊!」
「啥?」我愣住了,「哦……」
「去去,一邊去。」那人一手拍掉正插在他子彈口袋裡的,我的手,說到。
「……你……你叫什麼名字?」
「噩夢,知道不?」(噩夢…路人甲…)
「不知道。」我搖搖頭,站起身來,剛想走,突然停了一下,然後野蠻的扯下了他的子彈口袋,丟到很遠的地方,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聊完了?你和個死人有什麼好聊的啊?」麵包男笑著看著我,好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一樣,隨意的和我說話。
「死人?」我反問,剛才和我說話的,還能是死人?極度不信任的又轉過頭看去那個叫噩夢的槍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我靠!滿嘴的血跡,剛才和我說話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再仔細看看,一瓶番茄醬倒在地上,被他用衣角遮蓋了起來,不過由於他看不見,所以不知道其實並沒有蓋嚴實。
隱約間,我還感覺那番茄醬慢慢的躺進他的嘴裡……動了!他在吞番茄醬……
我靠……我冷汗直流,怕自己會因此做惡夢,連忙和麵包男說起話來:「你不是說,我活下來後就告訴我名字嗎?」
「我的名字啊……」麵包男轉過頭去,故作深沉。
「邊境浪人,卡爾。天界無法地帶城鎮警備部懸賞10億,無法地帶卡勒特爾組織懸賞50億的人物。被通緝不是因為他做過什麼壞事,而是因為需要他的能力而懸賞,只要找到他人,就給這麼多錢,我說的沒錯吧?」說這句話的另有其人!
「啊?城鎮警備部還真是沒眼光耶,居然才10億錢,小氣。」麵包男,哦不,是邊境浪人卡爾,憤憤道。
「麵包男,問題的關鍵不是這個吧?」我指指周圍,然後對卡爾道。
「卡卡……卡卡……卡卡……」無數把槍對準中心點,站在中心的我和卡爾顯得是那麼地無辜……
十倍,不,是百倍於剛才數量的人包圍住了我和卡爾,鮮明的旗幟上面標明了他們的組織:卡勒特爾!
完啦……我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
「哼哼,今天運氣真不錯啊,蘭澤盧斯隊長。」
蘭澤盧斯!在無法地區的傭兵們之間,被稱為「蘭澤盧斯之犬」突擊隊的隊長。
外貌看起來彷彿鄰家的普通大叔,確實可以毫不猶豫至人於死地的危險人物。他並不屬於卡勒特爾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在仔細觀察了一下包圍我們的人,確實有些不同,一部分人站在卡勒特爾旗幟下,一部分人卻是緊隨著蘭澤盧斯,看來卡勒特爾僱傭了蘭澤盧斯的突擊隊,他們需要蘭澤盧斯的突擊隊做什麼?又要去侵略什麼地方了嗎?
無數念頭纏繞心頭,然而最重要的還是怎麼從這裡活下去吧?!
至少卡勒特爾不會像別的組織一樣,肆意虐殺,畢竟講理的人還是存在的,如果講理能夠講得通就好了。
「嗯,說的對,遊蕩的風(遊蕩的風ORZ……--#),或許我們應該回去喝酒慶祝一下。」蘭澤盧斯隊長笑著點點頭,那笑容,簡直比邊境浪人卡爾還要人畜無害。
「德勒卡斯的弒神,知道此人在何處就有50億的身價的邊境浪人卡爾,嗯,好像還有個傢伙,不管了,一起帶回去吧。」
「哼,雜兵就讓他死吧,帶回去還要浪費糧食,是吧,蘭澤盧斯隊長?」一聲冷哼,一個年近40的中年人從後面走了出來,兩手玩著一打卡片,上面寫著些什麼字,他一出來,蘭澤盧斯突擊隊裡的人明顯非常不屑,蘭澤盧斯和顏悅色的迎了上去:「啊,是弗拉丁將軍啊,既然你也在,那麼這些人就交由你處理了。呵呵……」
范·弗拉丁,卡勒特爾的將領之一,別名是「長棍」,性格暴躁而殘忍,想要的東西得不到手決不罷休。作為漫遊槍手,主要使用卡片為主要武器,不瞭解的人以為他不把槍放在手邊是非常廢材的行為,實際上他的卡片比他的槍法要厲害多了,當然,這都是相對而言,相對他的卡片技術,槍法自然不是那麼顯眼,但是即使是這樣,他的槍法依然好過絕大多數槍手。
「啊,他們要殺你耶,這麼辦啊?」卡爾非常不識趣得站我身邊,拍著我的肩膀問道。
我甚至懶得搭理他,依舊在想著計策。
「滅哈哈哈……誰叫我這麼值錢呢。50億啊,滅哈哈哈……」卡爾非常夠意思得又說,「這樣吧,我分你25億,這樣他們就不殺你了。這麼樣?夠意思吧?不過事後你要還我50億,不然我就不借給你!哼哼~」異常的得意之笑容掛在他的臉上,小人得志就是說他這樣的。
……我目光呆滯,機械一般偏過頭去,不想面對這個傢伙,心道:誰來告訴我,這個傢伙真的不是白癡嗎?
「嗖~」
「白癡,快閃……額~啊!!」
一切都發生於一瞬間,就在我分心的一瞬間,弗拉丁出手了,一直被他把玩的卡片剎那間變成殺人的利器,劃破空氣的阻礙,在空中畫出一道不規則曲線,卡片飛轉。可偏偏那一瞬間的我正好因為卡爾的白癡像而分心,甚至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卡片就飛到我的胸前,卡爾當時正看著我,當然看的一清二楚,在弗拉丁出手的時候就立刻出聲提醒,然而終究沒有快過急速飛轉的卡片,推我又怕來不及,只能自己從上來擋下了卡片。
「哼,動作不慢嘛。」弗拉丁冷笑一下,又一張卡片被捏在了指縫中。
「弗拉丁,住手!」威嚴的聲音,弗拉丁聽後立即停住了自己的動作,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其他槍手中大部分也都不約而同得一齊看去。
不管來的人是誰,我也看不見,因為眼前有個正在呻吟的傷員,卡片深深的嵌進肌肉中,只留下三分之一在外面,這種力度!不能拔出來,不然卡爾會受不了的!可是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啊!
「拔出來吧,沒事。」卡爾依舊笑著,雖然說得很輕鬆,但從剛才的慘叫中我能聽出有多麼疼,就算沒有那聲慘叫,單看那卡片深深嵌在肌肉中的樣子就足以讓人心驚肉跳了!
既然卡爾說要拔,那只能這樣了,我把他的衣服撕出一長條,雙手用力,才把卡片拔了出來,一條血柱噴射而出,像極了石油井被發掘的那一瞬間……
「現在怎麼樣?」一切完成,我擦乾額頭的汗水,問道。
「嗯~~」卡爾的聲音很不正常,我覺得奇怪,於是不顧手上的血跡還沒有擦乾淨,就去看他。
沒想到卡爾居然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扭扭捏捏道:「啊呀~討厭拉了~輕點嘛~~哦~對~就是這樣……」
「砰!」卡爾被我丟在了地上……
我站在一邊,看向別的地方,一臉:我不認識這個傢伙。
「維利克特大人……」
「槍神大人,您怎麼來了……」
維利克特!我立即清醒過來,向音源看去。沒想到卡爾比我還快,已經站在那裡看著了,眼角餘光發現我也站過來,隨口道:「槍神啊,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呢……」
我靠!槍神,他居然用「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來形容,我真想咬死這個麵包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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