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墨與歐陽羿相互對視,他苦笑著對劍聽雨問道:「你說,這裡是廣寒仙子的小天地?」劍聽雨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柯子墨苦笑著道:「我可是聽說,這廣寒仙子並未隕落,我們為什麼能夠進入到她的小天地之中呢?」
劍聽雨聽到柯子墨的問話,面上更是驚訝,他驚疑不定的望著柯子墨疑惑的問道:「難道柯公子並不是有意來到這裡的?」
柯子墨點了點頭苦笑道:「我是被莫名其妙的傳送到了這裡。如果沒有碰到你,恐怕我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呢。」柯子墨故意隱去他是從鎮妖塔之中被傳送到了這裡,他不說便沒有人會主動的去問他。
劍聽雨輕笑一聲,拍著柯子墨的肩膀笑道:「廣寒仙子確實並未隕落,只是暫時陷入了沉睡之中。這一次藉著血月出現的徵兆,仙魔聖地幾位大能合力撕裂了廣寒仙子小天地的屏障,想要偷取她的『廣寒宮』來換取未來大劫的信息。
幾位大能合力撕裂廣寒仙子小天地的屏障時,廣寒仙子已經有了警覺,恐怕快要甦醒了過來。若是位列仙班的大能進入這塊小天地,便會驚醒廣寒仙子,所以仙魔聖地幾大門派的青年才俊紛紛被派遣到這塊小天地之中尋找廣寒宮的存在。既然柯公子來了,就不妨在這裡玩玩也好。」
柯子墨聽到劍聽雨的解釋之後,才心中恍然,他疑惑的看著劍聽雨問道:「那麼劍公子來到這裡也是為了廣寒宮嗎?」
劍聽雨微微一笑,眼中逐漸升起一絲冰寒之色,他聲音清冷的笑道:「不,我來這裡,是為了他。」柯子墨此時心中漸漸浮現出輔凌天的身影,當下心中一沉,不由自主的同時想到了自己的親生哥哥,九尊。
劍聽雨迅速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又恢復了那張人牲無害的笑臉,他對著柯子墨笑道:「這一次我們的老朋友大半都來了,柯公子不一起來參加這場盛宴嗎?」
柯子墨心中微微躊躇,廣寒仙子的小天地內並無他所需要的東西,若是在這裡耽誤時間有些不值得。但是這塊小天地之中有不少天材地寶,自己既然來了,卻全無收穫的離開令他心中有些不甘。
反正仙魔聖地中來的人不少,柯子墨就是看看也無妨,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驚喜也說不定。當下他笑著回答道:「當然有興趣了。」
劍聽雨微微側耳傾聽,他忽然展顏一笑道:「既然柯公子答應了,那麼我們便約定三日之後在小天地中央的廣寒宮哪裡碰面吧。聽雨還有些私事,就在此地告辭了。」說罷,劍聽雨也不等柯子墨的回答,化作一道白色的閃電向遠處飛去。
柯子墨扭過頭,對著歐陽羿淡然的道:「你還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了,不然便是凶多吉少的下場。」歐陽羿點了點頭,他見到了劍聽雨那詭異莫測的實力之後,便知道這次來人都不簡單,便熄滅了搶奪廣寒宮的念頭,還不如偷些天材地寶來的實惠。
就在柯子墨與歐陽羿道別,準備離開時。天地之間忽然刮起一陣異樣的威風,緊接著兩道服裝怪異的人出現在兩人的面前。這兩人全身都籠罩在寬大的斗篷之中,兩人的臉上都帶著巨大誇張的面具。左側那人的面具上畫著一隻巨大的眼珠,右側那人的面具上畫著一張血淋淋的巨口。
左邊的那人伸出一隻五指纖長潔白如玉的小手,手中拿著一張畫像,一道清麗悅耳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了出來:「兩位公子,請問你們有見過這個人嗎?」
柯子墨定眼望去,這張畫像上畫著的人影,赫然就是劍聽雨那張人牲無害的笑臉。柯子墨苦笑一聲,指著西方道:「剛才那人向那麼方向去了。」歐陽羿臉上閃過驚慌之色,微微側臉看著東方,因為剛才劍聽雨離去的方向是在東面。
左邊女子面具上的眼珠忽然轉動了一下,緊緊的盯著柯子墨,面具上的眼球竟然浮起了道道血紋。柯子墨雖驚不亂,這兩名詭異的人雖然看起來就不好惹,但是他們既然急於尋找劍聽雨,多半不敢得罪柯子墨,不然一場大戰之後,兩人再想尋找劍聽雨的蹤跡就難了。
果然那女子只是冷哼一聲,道了一句謝謝之後,便沖天向著東方飛去。歐陽羿一臉慌張的看著柯子墨,神色有些難過的道:「柯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柯子墨的表情微微一曬,並沒有怪罪歐陽羿,只是囑咐他多加小心後,便與歐陽羿告別。
這一次柯子墨仍然身披隱身術穿越在這方小天地內的每一座城市之中,一邊趕路一邊觀察著眾生百態,磨礪自身的道心。這一方小天地並不如何廣大,大約只有九州神土中兩個州合併起來的面積。
既然劍聽雨已經告訴柯子墨廣寒宮就在這方小天地的中央位置,那麼以他晝夜不停奔走的速度在規定的時間走到那裡自然是綽綽有餘。在柯子墨走了一日之後,他正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休息,全身忽然傳來一陣熱血沸騰的感覺。
柯子墨只是真元微微一轉,便將體內躁動的血脈壓制住,同時他體內的血脈已經隱隱指出了令他躁動的源頭。柯子墨獰笑一聲,稍稍收拾心情,起身向著東方緩緩步行而去。與此同時,在柯子墨向東三里外的蔡卓然心中一滯,額頭綠葉的標記忽然散發出一道急促的短芒,他眉頭一挑,扭頭望去,柯子墨那道熟悉的身影逐漸出現在他的眼簾之中。
與蔡卓然一起的東方軒只是緊盯著手中的一柄短刀,輕聲問道:「需不需要我來幫忙?」蔡卓然冷著臉站了起來,一股驚天的戰意從他的身上爆發了出來。他雖然沒有回答東方軒,卻直接用行動來表達他的意思。
蔡卓然提起手中碧潭長刀,邁著大步向著柯子墨衝去,『當』的一聲巨響,兩個許久未見的宿敵,再次碰撞在一起,道道爆閃的身影擦亮了整個晝夜。
東方軒眉毛一挑,盯著不遠處的虛空厲聲喝道:「出來吧。」龐德一聲朗笑,他的身影閃電一般從虛空中竄出,探手向著東方軒抓取。東方軒輕嘿一聲,怡然不懼的挺胸直上,猶如一股沖天逆流一般與龐德相互纏鬥起來。
與此同時,在遠方一片空曠的山野之中,一名手持黑暗巨劍、雙眼一紫一紅的少年冷漠的注視著前方,劍聽雨拔下背後的災雪長劍,笑意盎然的道:「哥哥,好久不見了呢,真是想死人家了。」雖然劍聽雨的臉上儘是滿面春風般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神之中卻流露出濃濃的殺氣。
在另一邊,白黎軒、柳若芊與明輝等幾名河洛派的弟子圍成一個圓圈將溫子然一人緊緊包圍在中間,明輝的臉上閃過一絲妒忌的神色,他指著一臉淡然的溫子然低聲道:「若芊師姐,師父曾經交代,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留在這裡。」柳若芊凝重的點了點頭,衝著眾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河洛派的弟子紛紛拔出自己的兵器,遙遙指著被包圍的溫子然。
遠方傳來一聲厲吼,汐雲淚帶著幾名九華派的弟子迅速趕來,柳若芊見此情況,微微低喝一聲,河洛派的弟子紛紛向著溫子然衝去。溫子然發出一聲微不可查的歎息聲,仰頭望著虛空淡然道:「你們不一起上麼?」
柳若芊微微一驚,她的心底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危險感。只見河洛派所有衝入溫子然周圍的弟子毫無預兆的被凍成了冰雕,然後紛紛掉落在地上,啪的一聲輕響,被摔的四分五裂。明輝與白黎軒因為沖的較慢,才避免了步入其他幾名弟子的後塵,兩人相顧駭然,一臉驚懼的望著中間的溫子然。
虛空中一陣蕩漾,止伐侯、凌亦封、邢子涵與顧施白的身影相繼出現在空中,遙遙俯視著地面上一臉平淡的溫子然,不敢貿然出手。汐雲淚帶著幾名九華派的弟子來到溫子然的身邊,憤怒的指著柳若芊喝道:「柳若芊,你這是要挑起河洛派與九華派的戰爭麼?」
柳若芊微微一曬,沉默不語,在這種情況下不拘她說什麼都會招來汐雲淚等人的怒火,索性便緊閉著嘴巴,望著虛空中並立的四人。
一時間,各門各派的年輕才俊以廣寒宮為中心,展開了各式各樣的爭鬥。
第一百二十四章群英薈萃與天庭執法者
當柯子墨的昊天神劍與蔡卓然的碧潭長刀再次交擊在一起時,分割許久的宿敵終於再次碰撞在了一起,兩柄神兵相繼發出興奮的嘶鳴,將喜悅的情緒傳到了主人的心底。
昊天神劍喜悅的劍鳴聲深深的刺激著柯子墨的神經,他一反常態的拋棄了所有的技巧,雙手持著神劍奮力的向著蔡卓然劈去。
蔡卓然也不用任何技巧,雙手持刀與柯子墨以力破力的大力對砍起來。兩人彷彿兩座爆發的火山一般,蕩起層層的灰塵將兩人的身影遮住,只能看到兩道快如閃電的黑影不斷的分分合合,夾雜著迅速的金戈交鳴之聲。
柯子墨與蔡卓然兩人並未出盡全力,因為他們都知道這裡並不是他們的主戰場,戰鬥現在還沒有正式的開始。兩人將戰鬥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此處是廣寒仙子的小天地,每一寸土地都是她的法力所化,若是爭鬥太過激烈,保不準廣寒仙子會提前醒來。柯子墨一劍格擋開蔡卓然的碧潭長刀,朗聲笑道:「蔡卓然,不如我們一邊戰鬥一邊想著廣寒宮靠攏如何?」
蔡卓然欣然同意,兩人便一邊戰鬥一邊向著廣寒宮的方向靠攏。龐德揮手灑出一道道塵土,東方軒週身蕩漾著乙木之氣,兩者相撞時不時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龐德揮出的塵土皆是他的法力所化,沒顆均有千斤的重量。東方軒的乙木之氣連綿不絕,將週身的範圍防守的滴水不露,令龐德一時沒有可乘之機。
龐德懶洋洋的在空中伸了個懶腰,揮灑自如的一邊控制著道法一邊笑道:「東方兄,你們我們是不是也要向著廣寒宮的方向靠攏呢?」
東方軒沉穩的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蔡卓然與柯子墨,微微點頭答應。當下兩人蕩起一層塵土,追隨著柯子墨與蔡卓然打鬥的痕跡逐漸遠去。
與此同時,幾波不同的勢力都不約而同的向著廣寒宮聚集而去。仙魔聖地內幾位大能互相聯手撕破廣寒仙子的屏障,三日之後便會徹底甦醒,到時眾人若沒有得到廣寒宮離去,那麼他們首先便會承受廣寒仙子的無盡怒火,永遠埋葬在這方小天地之中當做肥料。
當柯子墨與蔡卓然相繼來到這方小天地的中央時,一座散逸著徹骨冰寒的宮殿坐落在一片荒蕪的野嶺之中。這座宮殿通體以萬年玄冰製作而成,雖然位列後天神兵榜,但是這件法器若是落在大能手中,所發揮出的威力並不比尋常神兵差。而且這乃是廣寒仙子從出道一直用到現在的法寶,僅憑廣寒仙子對這法寶的喜愛,就足以推測出他的威力。
在廣寒宮的四周,分別零零散散的站著許多門派的青年才俊。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凌亦封、止伐侯、邢子涵、顧施白四人聯合柳若芊等人將溫子然層層包圍住,一時之間誰也不敢妄動,害怕打破著微妙的平衡。
柯子墨與蔡卓然互相狠拼一記,雙雙分開。東方軒與龐德也停止了爭鬥,各自站在一方。柯子墨走到龐德的身邊,低聲詢問道:「怎麼就只有你一個人來了?」
龐德苦笑一聲,搖頭笑道:「九魔宗不願意得罪廣寒仙子這位虛仙,所以只派了我一個人前來意思意思,並沒有搶奪廣寒宮的想法。撕裂廣寒仙子屏障乃是北冥宮與河洛派的幾名大能,我們九魔宗自然樂得看熱鬧了。」
柯子墨點了點頭,已經知道了此行的目的。此時天際有流過兩道遁光,劍聽雨與輔凌天兩人一前一後的相繼來到了廣寒宮之前。輔凌天一紫一紅兩隻雙瞳忽然微不可查的閃爍了一下,緊盯著溫子然低聲笑道:「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你公然出現在塵世間就不怕召來懲罰麼?」
溫子然一臉茫然的望著輔凌天,淡然的道:「我只依天行事,至於結果如何,還需要做過之後才能夠知道。」
劍聽雨冷笑一聲,盯著溫子然冷嘲道:「如今天下大亂將至,你不在神界中好好呆著,跑到人間做什麼亂。小心哪天時運不濟,陰溝裡翻了船,你便再也無望重回神界。」
劍聽雨一席話說出,在場中人全部大驚。他們在怎麼猜想,也沒有想到溫子然竟然來自神界。相傳神界乃是一個神秘的地方,那裡是群仙的地盤,靈氣濃郁的猶若實質一般,連神界之中的小溪都是天地元氣所化。不拘哪個版本的傳言,都是在讚頌神界乃是一切道法的源頭,修士中的天堂。
只是隨著一場大戰,逗留在塵世間的仙人再也找不到神界的位置,只得留在人間,大都隱居山林或者自創門派。隨著時間的推移,神界已經淡忘出了人們的記憶。當劍聽雨提到溫子然乃是來自神界時,眾人著實想不通溫子然為何不逗留在修士的天堂,反而要跑到人間呢?
而在柯子墨幾個與溫子然交過手的人心中,則在不斷的歎息:「掛不得他的道法那麼神奇,原來他竟然來自神界。」
溫子然從懷中掏出一面古樸的石鏡,將石鏡的鏡面對著自己,凝神向鏡中望去。近在咫尺的柳若芊望著溫子然手中的石鏡驚駭的道:「崑崙鏡?」
柳若芊這一句話彷彿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的目光都擊中在溫子然手中那面古樸的石鏡上。而溫子然本人則好像毫無察覺一般,一臉疑惑的望著石鏡鏡面中的場景。一時間,整個場面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起來,即便是宏偉壯觀的廣寒宮,在崑崙鏡的面前也失去了耀眼的光澤。
在如此凝重的氣氛下,天空再次閃過兩道遁光,兩名身穿奇異服飾的人降臨在人群眾人。這兩人穿著寬大怪異的斗篷,將兩人全身遮住,面上則帶著奇形怪狀的面具。左邊那人帶著的面具上畫著一隻寬大的眼球,這隻眼球彷彿擁有靈性一般掃視著在場的諸人。
忽然那人面具上的眼球一轉,牢牢的盯住了劍聽雨的身影。劍聽雨輕笑一聲道:「天庭還真是下了血本,竟然出動兩名『執法者;前來緝拿我。不知這兩位打算如何緝拿我?」
左邊那人忽然輕聲一歎,發出了一聲低沉分不出男女的聲音:「劍聽雨,天庭貴德左偏將,你已經犯下三大天條,如今見到了執法者還不快束手就擒?」
劍聽雨嘿然冷笑一聲,拔出背後的災雪神劍,他如玉的右手食指輕輕探了探劍鋒,雙眼冰冷的望著兩位執法者道:「執法者只是一群出賣自己身體與靈魂的敗類罷了,你們還真以為能夠難得住我?」
聽到劍聽雨如此狂傲的話,右邊那位面具上畫著一隻血淋淋巨嘴的人猛然踏前一步,一股凶厲的煞氣猛然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沖天的殺氣直指一臉冰冷的劍聽雨。左邊那位面具上畫著巨眼的人伸出一隻白讚的玉手,輕輕拉住右邊的那人,轉過頭向著輔凌天低聲問道:「你們地府的人,會參與這件事情嗎?」
輔凌天眼內的雙瞳一陣急驟的閃過,望著左邊那人默然不語。劍聽雨卻冷笑一聲道:「你們執法者倒是快點,解決了你們之後,我還要抓緊解決這只地府的走狗。」
輔凌天對於劍聽雨的暗罵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仍然一臉平淡風清的表情。左邊那位執法者忽然輕歎一聲,低聲笑道:「聽雨哥哥還是這樣狂傲的不可一世呢。」說罷,這名執法者取下頭上的面具,露出一張純真無暇的面龐。
劍聽雨渾身劇震,緊盯著那張純真的面孔驚訝的道:「徹雪,怎麼是你?你什麼時候進入了天庭的執法隊?你知道承載這些『制式兵器』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名為徹雪的少女攏了攏有些散亂的長髮,對著驚慌失措的劍聽雨溫柔的笑道:「我知道,但是為了能夠讓你走上正途,即使我付出生命又如何?」說罷,徹雪將面具雙手一拆,面具忽然一分兩半,變成了一隻制工精藝的短矛與一張畫著眼球的盾牌。
右邊那人同樣將面具取下,露出一張普通少女的臉龐,她同樣將面具雙手一拆,變成了一柄制工精藝的長槍與畫著巨嘴的盾牌。劍聽雨舔著嘴唇對著兩人殘忍的笑道:「雨柔,徹雪,既然你們想要將我押回天庭,便拿出你們真正的本事來。就讓我來體驗一下制式兵器的威力吧。」說罷,劍聽雨提起手中的災雪神劍,化作一道流星衝向兩人。
隨著劍聽雨這裡已經開戰,剩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溫子然的身上。柯子墨心中冷笑,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崑崙鏡動過念頭,崑崙鏡落在了溫子然的手中之後他更未對崑崙鏡想過歹念。
也不知是誰率先發出一聲厲嘯,合身化作一道劍光直奔溫子然而去。這一道劍光彷彿一塊丟進湖面的石頭一般,所有人都再也安奈不住,紛紛衝向了溫子然。
其實也並非是所有人,就在柯子墨打算轉身時離去時,白黎軒與蔡卓然的身影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他的身邊,將他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
而眾人原本為此而來的廣寒宮,因為崑崙鏡的出現徹底被眾人所忽視。輔凌天跨過所有戰場,站立在廣寒宮的殿前,雙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緊盯著徹骨的廣寒宮,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