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柯子墨幾人乘坐一輛馬車離開了臨安城,一路向南直奔大楚國都魏楚城而去。
兔八哥在車廂內一臉好奇的望著端坐不安的水仙,對著蝶兒驚訝的道:「蝶兒,我不過睡了一覺,柯子墨身邊怎麼又多了個女人?」
蝶兒撲哧一笑,擰著兔八哥的耳朵笑道:「八哥哥,這位是我們的新夥伴,水仙姑娘。水仙姑娘可是很厲害的哦。」
兔八哥痛呼一聲,揉了揉被蝶兒蹂躪過的兔耳朵,慢慢踱步到水仙面前,滿臉嚴肅的瞇著眼睛道:「你,小姑娘,實話實說,天下好男人這麼多,為什麼要與蝶兒一起搶男人?」
聽到兔八哥的話,水仙一臉愕然的不知所以,蝶兒則『撲通』一聲撲倒在地,滿面通紅的對著兔八哥低聲哀求道:「八哥哥,不是這樣的。」
兔八哥咳嗽一聲,瞪著紅色的大眼睛不住的打量著水仙,最後來到蝶兒身旁,拉起蝶兒的右手炫耀道:「看到沒,我們家蝶兒與柯子墨已經訂婚了,諾,這是訂婚信物。」兔八哥得意洋洋的指著蝶兒右手中指的乾坤戒向著一臉茫然的水仙炫耀道。
蝶兒面色通紅,嬌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水仙則是一臉茫然的望著兔八哥與蝶兒,不知道兔八哥的意思。良久之後,水仙才一臉恍然,運用靈力對兔八哥與蝶兒笑道:「兩位誤會了,水仙只是當日被柯公子所救,感恩戴德,便跟在柯公子身邊略盡微薄之力。」
兔八哥斜著眼睛對著水仙嬌哼道:「報恩?以身相許麼?」
水仙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水仙乃是冰夷後裔,自有自己的宿命,卻不是柯公子。」聽到水仙的話,兔八哥才長舒口氣,小爪子拍著胸脯做出一副有驚無險的模樣。
良久之後,兔八哥才一臉詫異的望著水仙道:「不對,你竟然是運用靈力與人交流?」
蝶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指著兔八哥的腦袋輕笑道:「八哥哥反應好遲鈍,現在才反應過來。」兔八哥尷尬一笑,對著蝶兒與水仙訕訕笑了笑。
水仙撫了撫額頭的長髮,對著兔八哥伸出手微笑道:「我叫水仙,從小體弱多病,無法言語,只能運用靈力與人交流,很高興認識你,可愛的兔八哥。」
兔八哥憤恨的拍了一下水仙伸過來的手掌,佯裝憤怒的對著蝶兒怒氣哼哼的道:「肯定是蝶兒這小丫頭片子將我老人家的威名告訴你了吧。」
聽到兔八哥似是而非的笑話,水仙與蝶兒相繼捧腹大笑。柯子墨的腦袋從車廂外探進來,望著其樂融融的眾人輕笑道:「你們聊什麼呢?聊得這麼開心?」
猛然見到柯子墨,蝶兒忽然想起剛才兔八哥與水仙的對話,趕忙滿臉通紅的結巴回答道:「沒…沒什麼。」兔八哥則是輕撫著蝶兒右手的乾坤戒,衝著滿臉疑惑的柯子墨呲牙笑道:「卻是沒什麼。」
柯子墨與兔八哥蝶兒兩人接觸甚久,知道他們兩人的性格,也就見怪不怪,對著水仙報以一笑道:「水仙姑娘,他們兩人總是這樣搞怪,但是心腸不壞,希望你別介意。」
誰知聽到柯子墨的話後,水仙忽然抿嘴一笑,眼角的餘光掃向身旁臉色通紅的蝶兒,對著柯子墨問了一個漠不相關的話題:「柯公子,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夠到魏楚城?」
柯子墨從懷中掏出一副在臨安城購買的地圖,又回頭望了望逐漸西下的夕陽,對著水仙笑道:「照此速度,再有十日差不多就能夠到大楚王朝魏楚城了。」
兔八哥驚叫一聲,跳上柯子墨的肩頭,眺望著一望無盡的荒野,怪叫一聲,以極其誇張的語氣質問道:「這裡十里八村都碰不到一個人,我看我們十日恐怕連這荒野也走不出去吧,更別提魏楚城了。」
水仙則在一旁微笑著對兔八哥解釋道:「魏楚城乃是大楚王朝的國都,自然鍛造的甚是雄偉。只是魏孝神州地廣人稀,除了幾座人口較為集中的城池之外,其他的地方儘是荒野之地,不像仙魔聖地一般各處都是能夠一日千里的修道者。好在大楚王朝近年來風調雨順,國力逐漸增長,已經著手鋪建連同各個城池的官道,以方便來往商隊與行人的行駛,避免了迷失在荒野之中的危險。只是官道現在仍在初期建造階段,並未修建到臨安城。」
柯子墨與蝶兒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兔八哥卻驚叫一聲:「這麼說來,晚上我們豈不是會碰到強盜或者野獸之類的東西?」
柯子墨與蝶兒疑惑的望著水仙,等待她的回答。水仙聽到兔八哥的問話,對著眾人報以苦笑道:「兔八哥說的不錯,若是我們不夠幸運的話,便會遇到流竄的劫匪或者野獸。」
柯子墨輕輕撫摸著昊天神劍的劍身,輕笑一聲道:「就怕他們不來呢。」兔八哥與蝶兒相顧無語,只得訕訕一笑。
水仙皺著眉頭在車廂內四處張望,忽然一指北方道:「柯公子,北方三百米有人受了重傷,生命垂危。」柯子墨眉頭一皺,多管閒事本來就不是他的性格,即使真的有人在他面前死去,只要不是柯子墨關心的人,他絕對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蝶兒看著柯子墨一臉躊躇,輕歎一聲笑道:「柯公子,反正不是很遠,我們就去看看吧。」柯子墨最終拗不過眾人的意見,驅車向北方行駛而去。
沒過多久,柯子墨便遠遠望到一名身著黑袍滿身血跡的青年男子昏迷在地,白嫩的臉龐上仍然殘留著道道傷痕,顯得分外猙獰。柯子墨翻身下馬,來到這名男子身旁,上前探了探他的鼻子,出多進少的呼吸聲中顯露出他受傷的程度不容樂觀。
而在此時,一道高昂的尖叫聲從柯子墨的心底突然炸響:「柯公子小心,他是那條黑色的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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