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像龐德說的一樣,自從龐德來過以後,再也沒有人前來找柯子墨的麻煩。柯子墨也樂得沒人找他的麻煩,出了兔八哥與蝶兒每天晚上來陪著柯子墨雜耍之外,朱鶴鳴每天夜裡也會來到柯子墨的閣樓前,傾囊相授自己修道的經驗,指點柯子墨修行。而古靈精怪的任曉嫻與性格冰冷的謝雨然來過一次後,便再沒有出現過。
終於在九日之後,柯子墨終於達到了《蚩尤九黎訣》第一層的巔峰,但是柯子墨仍然堅持每天吸取初陽精華,來壯大胸腔中的魔淵焦炎。柯子墨經過這幾日堅持不懈的努力,原本眼睛大小的魔淵焦炎,緩緩膨脹到了珍珠一般大,火焰的顏色更加的幽深,無時無刻都在散發著磅礡的熱氣。
原本大海一般的灰色真元,經過柯子墨每日不斷的錘煉,漸漸不斷的壓縮,顯露出深灰色的色澤,顯得更加的凝實。修道者達到凝元境界,就可以使自己的真元離開身體一丈,遠距離的攻擊敵人。而柯子墨的真元經過不斷的凝實之後,已經能夠激射至三丈而不消散。
柯子墨也試過將劍意與自身的真元相互融合,只是將劍意與凝練後的真元相互融合十分吃力,只是一小會柯子墨就頭痛欲裂,筋疲力盡。
柯子墨稍微放鬆了一下,抬手觀望,只見右手食指上一道寸許的劍芒吞吐不定,一股淡淡的『劍意』從劍芒中不斷的散發著,柯子墨向著遠處一塊兩米大小的岩石伸手一招,默默運使驅物術將這塊岩石搬運到自己的眼前,然後右手食指輕輕一點,一道劍芒驟然閃過,彷彿切豆腐一般鑽入了岩石之中。本來黑色的岩石被劍芒斬過之後,迅速的變成灰白色,鬆鬆散散的化作一地灰塵。
柯子墨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神情來,劍元的威能還在他的意料之上,若是敵人將劍元當做普通的劍氣,那麼劍元上面附帶的劍意屬性定然會讓他吃個大虧。
「喂,呆子!」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遠處遠遠的傳來。柯子墨抬眼望去,果然不出所料,一眼便遙遙望見任曉嫻一蹦一跳的向著柯子墨跑來。
柯子墨望了望任曉嫻的週身,並未見到謝雨然那道冰冷的倩影,不禁疑惑道:「這次怎麼沒有跟著謝雨然一起?」
任曉嫻撅著嘴巴,惡狠狠的盯著柯子墨道:「怎麼,想謝師姐了?」柯子墨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任曉嫻見到柯子墨一臉冰冷的臉色,心中不由暗暗想道:「這小子,和謝師姐柯真配呢。」任曉嫻趕忙甩了甩頭,將這個荒唐的念頭甩出自己的腦海,心中不由嗤笑道:「這小子,也配得上謝師姐?」
柯子墨見到任曉嫻在哪裡又是搖頭又是沉思的神色,不由打斷她的幻想出聲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任曉嫻見到柯子墨一副巨人千里之外的語氣,臉色不悅的道:「怎麼,就不能來看看我的小師弟了?」任曉嫻咬牙切齒的咬著最後幾個字,重重的說道。
柯子墨見到任曉嫻一臉不善的神色,心中頗為厭惡,只是看在任曉嫻曾經幫助過自己的份上,柯子墨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冷淡的轉過身,走向了自己的閣樓。
「喂,呆子,還有兩天就是你正式拜入麻叔叔門下的大典,掌門讓我來通知你,如今各個門派都派來了使者,要你好好準備一番,換一個體面點的行頭。」
柯子墨頭也不回的冷聲道:「不用換,不過拜師,哪裡講究那麼多。」
任曉嫻卻不依不饒,追著柯子墨問道:「喂,呆子,老實回答,蝶兒那個妖精是不是你的未婚妻?難道你拜師也要拖家帶口的來麼?」
柯子墨猛然回頭,死死的盯著任曉嫻,語氣冰冷徹骨的說:「任曉嫻,蝶兒雖然是妖,但是她是我的朋友,我不許你罵她妖精。」
任曉嫻的神色一滯,沒有想到柯子墨的反應如此大,神色不悅的道:「吼什麼吼,我又不是故意的。她是不是你未婚妻管我什麼事,莫名其妙。」
柯子墨也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冷哼一聲,不再搭理無理取鬧的任曉嫻,轉身走入閣樓內。而這一次,任曉嫻靜靜的跟著柯子墨,老老實實的沒有說一句話。柯子墨也不管任曉嫻就在一旁,端坐在床上呼吸吐納,漸漸進入修煉之中。
任曉嫻見柯子墨將自己晾在一旁,胸中不禁火氣上湧,但是想到柯子墨為了口角之爭就肯為蝶兒維護尊嚴的冰冷表情時,語氣訕訕地道:「柯師弟,掌門說你與周濟一戰,破了他的『五方元靈陣』,如今已經小有名氣,不少其他門派的青年俊傑都想見識你這個傳奇人物是什麼樣子,所以要你前往九魔宗前殿找到客人。」
聽到任曉嫻這次主要的來意後,柯子墨才緩緩睜開眼睛,一臉鄙夷的望著任曉嫻,儘是一種『你早說不就得了』的神色。任曉嫻被氣的滿臉通紅,但是想到自己的父親曾經告誡自己不許與柯子墨交惡,盡量與他交好關係的話語後,氣氛的從手中的乾坤戒中取出一套華麗的華服,狠狠的摔在柯子墨的面前,一句話也沒有說,掉頭就走。
柯子墨撿起地上的華服,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平凡不過的布衣,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一道暗黑色的火焰升起,將整件珠光寶氣的華服燒成灰燼,才面無表情的低聲喃道:「若是套上了這件衣服,那還哪裡是我柯子墨?」說罷,柯子墨將昊天神劍背負在身後,邁步走出房門,向著九魔宗的正殿前去。
柯子墨的背影,透露出一股鋒芒畢露的氣息,柯子墨的心中同時暗暗期盼:「暗害朱鶴鳴的小人,這次你會找上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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