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浩二居然有這麼多重身份?!
微微皺眉,劉煜問道:「那個『陰曆』是什麼?」
「『陰曆』是由『年』的首領直接統轄的兩大密探組織之一,另外一支叫做『陽曆』。」
「那個『年』又是什麼?『年』的首領又是誰?」劉煜聽得有些頭痛。
「『年』首領的身份是一個謎,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和確切年齡,其外貌看起來是一個冷面中年人,不過那應該不是他真正的相貌,因為『年』這個組織是首領在五十年前親手建立的。我是在三十年前母親身亡、父親又被判刑的情況下被『年』首領收養的。
那時候『年』就已經頗具規模,僅我所知道的分部就有前蘇聯的『十月革命』,法國的『二月革命』,德國的『十一月榮光』,意大利的『九月奇跡』。『年』的發展不算迅速,近二十年來增加的分部僅有三個,分別是日本的『彌生』、美國的『五月花』,還有中國的『七月王朝』。」
郝美忍不住訝異的開口:「『彌生』也是『年』的分部?」
「是的。在日本,『彌生』是三月的別稱。」
郝美繼續求解:「不是說,彌生的首領是秦藏嗎?以秦氏家族在日本的強勢,難道還會容忍『年』的入侵?這好像有點為他人作嫁衣裳的感覺啊……」
「『年』的發展策略就是這樣。每一個分部的建立,其頭領必然是當地極具勢力的大家族中的人物,這樣不但可以讓分部在極短的時間內站穩腳跟,還能借助頭領家世快速而隱秘發展壯大。」
「那些大家族的成員都是傻子不成?他們難道就看不出『年』的打算,為什麼要甘心受其擺佈?」郝美依舊理解不能。
縱然已經向劉煜效忠,但說起「年」的首領來,小林浩二仍舊一臉讚歎:「『年』首領謹慎又睿智,他從來不看重組織的發展是否快速,而是注重組織的忠誠性、團結性和隱秘性,因此,在找到恰當的頭領人選之前,他絕不會考慮分部的組建問題。
年首領對於分部頭領的要求是很特殊的,目前我所知道的所有分部的頭領雖然都是大家族的成員,但基本上都沒有繼承權,不少人對家族都是有怨言的,甚至還有因為種種原因對家族抱有恨意的。
每當確定有這樣的人物出現,年首領都會親自出動,耐心的花上很長的時間來調查、試探,當確保無虞後,才會開始接觸對方,最終以他們為頭領建立分部。我不知道年首領到底是怎麼做的,但他的手段無疑是很有效的,至少『年』成立的五十年中,沒有一個分部頭領背叛過年首領。
當然,年首領也不是一味的相信自己收攏人心的手段,『陽曆』和『陰曆』這兩個密探組織就是年首領確保分部頭領忠誠度的第二重保險。我在『年』裡的資歷不算淺,也頗得年首領的信任,因此知道的內幕比別人都要多些。
據我所知,兩大密探組織的成員都是以陽曆、陰曆中的節日為代號,像我在『陰曆』中的代號『桃花』,這就是日本陰曆三月少女節的別稱。目前,兩大密探組織的成員基本上都是各個分部的直系『日』字成員,像我就在『彌生』中的身份就是『三月初三』,而我所知道的另一位『陰曆』密探『七夕』則是『七月王朝』中的七月初七。」
「七月王朝?」劉煜冷冷的問道:「你知道七月王朝頭領的確實身份嗎?」
小林浩二點點頭,道:「以前我只知道七月王朝的頭領叫『七少』,年紀不算大,是京城大家族的嫡系。因著這次是五月花、彌生、七月王朝首次聯合應對,為了表示對此事的重視,三個分部都派出了重要人物參加。
我這個『彌生』的三把手就不說了,波士頓在五月花中的身份也是『五月初二』,而七六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金泰國雖然是『七月初六』,但他只是研究型成員,為了有效合作,『七少』將七夕派來了香港。七夕和我一起在密探訓練營長大,我們在那十年中相互扶持,彼此交託性命,是真正的生死之交……」
劉煜真的很想罵一聲「囉嗦」,可是看到在自己的默許之下被弄成人彘的小林浩二臉上的歡喜,劉煜明白,他和七月初七之間的友情一定很深,甚至可能已經成為他的某種寄托,當下又有些不忍心,乾脆任他慢慢敘說。
「……只是因為密探的保密性,我們並不知道彼此的工作地點和化名身份是什麼,自分開各自開展工作之後,我們已經有差不多二十年沒有聯繫了。可是,我們之間生死與共、不離不棄的交情絕不會因為時間而變淡,在商談合作事宜的閒暇,我們也秘密聚會了幾次,彼此暢所欲言,即便事關機密,也毫不隱瞞。由此,我倒是弄清楚了『七少』的真實身份……」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劉煜凝神傾聽。
「……我完全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少』竟然是一個女人,她就是華氏家族第三代唯一一個嫡系女性華少琪!」
果然是她!劉煜對此早有猜想,如今得到確認雖然還是有些驚異,卻也不會失態。
而沒有心理準備的郝美的反應卻很大,聲音有些失控的尖銳:「怎麼可能?華少琪可是我們少爺的未婚妻?她為什麼要對付我們家族?」以郝美的身份,自然知道劉煜一直調查的「神秘組織」是一個敵對勢力,所以才會在知曉華少琪是這個組織頭領時表現的有些失態。
小林浩二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當然這不是因為他一身重傷,而是因為心中有話不敢說。在郝美的連聲追問下,他最終還是一邊偷瞄劉煜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據七夕說,華少琪有了一個知心戀人,但她家裡邊兒一直在催促她嫁給少爺,她為此很是不高興,甚至搬出了華氏大院,一個人住進了香山別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