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戰,其實遠比陸戰殘酷的多,在陸地上,一萬對一萬的戰鬥,一方傷亡三千人左右就可以被認定為喪失戰鬥力,一般來說還伴隨著士氣低落,傷患增多,逃兵出現乃至於無序的潰敗,哪怕是短兵相接刀刀見血,傷亡的三千人裡面死亡的也就大概一千人左右,剩下的全是重傷,失血過多外帶和截肢什麼的,只要將敵人打倒這個程度,勝利方的指揮官也就會下令停止進攻,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傷亡。(小說~網看小說)但是在海上,茫茫大海的包圍之中,你能依靠的只有身處的那一艘船隻,哪怕是想逃跑,也沒有地方逃跑,再加上洋流風向什麼的,兩艘敵船相遇,那是真真正正的你死我活,不想被擊沉,就只能擊沉敵人,沒有哪個船長會去打撈落水的敵方水手的,除非擊沉了敵艦,而自己的船上還有充足的物資補給和船艙。所以現在的海戰,伴隨著火炮和魔晶大炮的大量使用,擊沉敵艦已經成為了最主要的目的,偶爾開展的接舷白刃戰也是分外的慘烈,一艘船上少的幾十人多的幾百人,再加上昂貴的造船價格漫長的造船時間和配備的大量物資補給和那麼多的精壯水手,不管是擊沉一艘敵艦或者是俘虜一艘敵艦,勝利的一方都賺大了。
有鑒於此,哪怕是以撒丁現在的富裕程度,要是損失一支艦隊,或者被破壞一個大型港口的話,那也是傷筋動骨的事情,哪怕元氣未傷,再重新組建一支艦隊也是需要大量的時間的,更何況損失的那些熟練水手和優秀的艦長指揮官,一時半刻可培養不出來。這要是換了櫻蘭損失掉自己的全部艦隊和港口,什麼也不用想了,直接宣佈投降算了,以櫻蘭島國的狹長地形想進行沒有海軍支撐的陸地防禦,做夢都不要想這麼好的事情。
所以神聖教廷花這麼大的工夫在船上建立起這麼多的大型異位面空間傳送門,目的就是破壞撒丁的艦隊和港口,在他們的計劃裡面,現在整個大陸上早有應該已經亂成一團了,可是意志聯邦鐵板一塊,法蘭家大業大經得起折騰,羅斯全力發動潛力驚人,櫻蘭留下的根本就是一個爛攤子,唯一還沒有出什麼大事的,就是撒丁了。
其實暗殺撒丁王室倒是最快最好的選擇,可是神聖教廷沒把握在這裡面撈到最大的好處,只能選擇慢慢破壞,將整個世界拖進戰爭的泥潭裡面,能破壞的都破壞掉了,也就是他們正式登場的時候了。
一艘船,就在夜晚的海霧裡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撒丁的海面上,慢慢駛進預定的海域,這是一艘外形很普通的木質帆槳並用船,但是位於船艙地步的槳房裡面空無一人,完全是靠著機械動力在運作,在外面的木板船身下面,還有一層厚厚的刻著魔法符文的鐵甲板,經過改造可以堆積裝載龐大物資的船艙裡面,現在只有一道孤零零的還沒有激活的異位面空間傳送門,除了極其少量的十幾名船員,近百名神聖教廷的精銳和專門通過各種方法培養拉攏的魔法師,正在忙忙碌碌的準備連接激活好不容易建立起立的異位面空間傳送門。
這些人的目標,就是遠處岸上的撒丁王國西西里親王傑洛士的領地,這裡只有一個造船廠,不算大,對整個撒丁來說也並不算重要,但是傑洛士卻在這裡的海邊別墅療養恢復,按照神聖教廷的情報,被伊利丹刺殺過後的傑洛士身受重傷,雖然在外人面前並沒有展示出來過什麼,但是神聖教廷自己知道傑洛士肯定傷得很重。雖然回去之後奧古斯都叫囂著要向伊利丹報復,但是面對架在脖子上的兩把精靈彎刀,要不是莉莉絲和神聖教廷的人同時出手,伊利丹絕對殺了他。現在只要能殺了傑洛士,對於撒丁的影響,那可是巨大的震動。
「我們是宗教信徒,可不是該死的恐怖分子和黑心的軍火商人。」坐在輪椅上的加爾文苦笑著看著那些嘀嘀咕咕商量著一會怎麼對付傑洛士的身穿白袍的神聖教廷的牧師,在自己的領地上出現大量的異位面生物,傑洛士不可能不管,哪怕他逃跑,只要露了面,精挑細選出來的神聖教廷的精銳就有把握殺了他。這那裡像是一向號稱自己宣傳真善美的神聖教廷的牧師?該死的恐怖分子和黑心的軍火商人也比他們好很多,至少人家幹壞事也是光明磊落,不會忘了承認是自己幹的,同樣也會在武器上留下自己公司的商標。
「哎,小馬丁啊,有機會,你還是脫離神聖教廷吧,現在神聖教廷裡面烏煙瘴氣的,比最下賤的黑街還要污垢啊。」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加爾文一點都看不出來是神聖教廷的幾朝元老,雖不是紅衣大主教,卻是掌管著神聖教廷所有的典籍保管與修訂,單以典籍而論,牧首教宗和教皇加起來都比不上他,所以他知道很多被神聖教廷稱為『異端邪說』的往事,這個世界上的神可不止光明神一個,真的豁出去了,其他那些神明聯手未必打得過光明神,但是最起碼他們這些主物質位面的教徒,絕對會被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死。
「老師,您既然不滿意現在教廷的所作所為,為什麼不站出來阻止?以您的威望和身份,還有實力,肯定能改變很多東西的。」從小就跟在老者身邊,在他背後推著輪椅的小小少年小馬丁不解地問道:「按照您所說的,這些事情都是神主搞出來的,那麼光明神祇要出面降下神諭,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說得簡單,不要忘了我也說過,什麼樣的神明就會有什麼樣的信徒,神主可是光明神一手提拔起來的,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是它的『兒子』,神主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光明神的意思,它出面也敢變不了什麼。」身在神聖教廷,可惜從頭到尾就沒有真正信奉過神明的加爾文看著在自己身邊從小長大,像是弟子也像是兒孫的小馬丁苦笑著說道:「以前就跟他們說過,不要將神明的事情寫得那麼清楚,偏偏他們不聽,現在被人抖出來神主出身伊蘭,又在那裡想要殺人滅口。哪怕是拿破侖皇帝時期的法蘭,那也是人家一點一點打下來的,又有優秀的統帥又有精銳的軍隊,還是在意志聯邦身上傷筋動骨的,他們偏偏要直接開戰,法蘭櫻蘭的爛攤子沒有解決,羅斯三方面打得不可開交,內部還有財政困難,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血族現在被不明身份的人大力獵殺,又要在這個時候來撒丁搞破壞,我真不知道上面那些人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下達這些神諭的光明神和神主,腦子裡面又在想什麼。
哪怕是加爾文在神聖教廷身為幾朝元老威望巨大,教導過的學生弟子無數身份又特殊,這些話傳了出去,宗教裁判所的儈子手絕對會很樂意的慢慢精心炮製他,但是現在他的身邊只有一個從小長到大的弟子小馬丁,他也不虞這些話會傳出去,而且受他的影響,小馬丁自己的聖光實力哪怕不顯山不露水的穩穩排進年輕代的前幾名,但是他根本不信神的。
「老師,您認為這些人殺得了那位傑洛士殿下嗎?」見過傑洛士一面的小馬丁很好奇。
「應該,不可能。傑洛士是什麼人?撒丁的親王,又是從羅斯遭受暗殺重傷回來的,身邊怎麼可能沒有撒丁最精銳的好手保護?他自己也是強大的魔法師,身上又有重傷,怎麼可能不在身上和身邊佈置無數的魔法保護?以他展露出來的實力和勢力,找來一些強者保護他根本不是問題,想殺他,難。只要他不露面,直接通過空間傳送門離開,我們上哪裡去殺他?」加爾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的說道:「況且我總是感覺哪裡怪怪的,從他在法蘭那一次決鬥開始,我們才真正的開始注意到他,在羅斯,哪怕奧古斯都傷了他,又和伊利丹進行了一場禁咒對拼然後回來撒丁養傷,我還是覺得他的實力絕不止於此,就是那個禁咒,造火山,沒理由師承來歷不同的兩個人,傑洛士和斯科特同時掌握一個禁咒,他那個迷法師的身份傳說也是雲裡霧裡真真假假無從分辨,但是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您是說那位殿下還有很大的隱藏的實力?」小馬丁驚訝的說道,傑洛士現在展示出來的實力,不止在年青一代裡面,就是在老一代裡面也是驚訝不已了。
「能讓伊蘭出身的傳奇高手安安分分的給他這個法蘭德拉圖爾家族的人駕車,能和四大白袍賢者裡面的兩個人有交情,你以後要是對上他,只能出一招,絕殺不了他,他絕對會整死你地,法蘭財政大臣和羅斯庫圖佐夫家族就是例子。」加爾文如是說道:「不過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招惹這位殿下,三個國家加上一個跨位面的龐大組織,你惹不起的。」
「算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地方實在不是我這種老傢伙待的地方。」將那些精銳的牧師送過來,留下空間坐標,加爾文已經算是完成了任務,以他在神聖教廷的身份地位,哪怕那些底下的人有心留著這位大師鎮鎮場子相助一二,也沒有那個膽子開口,嚴格算起來,加爾文都算是這些人的老師的老師的老師的老師的老師了,輩分大了去了。
通過天界之門剛剛離開的加爾文想不到,就在他和自己弟子小馬丁說話的時候,一隊隊穿著全身漆黑防水服帶著面罩的傑洛士麾下七海艦隊的海軍陸戰隊戰士,悄無聲息的爬上了這艘偽裝得很好的船舷,手上黑色不反光的匕首乾淨利落的抹斷了站崗哨位的脖子,吸水的樹脂團將流出來的血液吸得乾乾淨淨,動作僅比他們慢一線的魔法師也爬上了船舷,開始偵測破解船上那些隱蔽的預警魔法,一隊海軍陸戰隊士兵將大威力的水雷貼在了船底,然後迅速撤退,遠處的海面上和海底,數艘七海艦隊的戰艦將炮口對準了一無所覺的神聖教廷的船隻,『海狼』集群黑黝黝的魚類隨時可以將這個活靶子沉進大海裡面去。
三管齊下的鄧尼茨坐在自己的指揮旗艦指揮室裡面,緊緊盯著這艘可以瞬間跨越那麼遙遠距離的敵方船隻,能夠俘虜過來最好,哪怕無法奪過來,擊沉它然後打撈碎片上來研究也是一樣的,無論如何,他們必須掌握這一項他們以前根本沒有掌握的技術,相反的,那個異位面空間傳送門反而是小事了。
嗯嗯嗯,聖誕節啊,感覺不怎麼樣,又不是教徒,十二月二十五日最早可是羅馬太陽神的生日,某一位羅馬皇帝大手一揮就將這一天定為了基督的生日,也是他自己的生日,感覺很殘念的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上元節才是中國人傳統的節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