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斯也不勉強,陰沉的一笑,說:「就依你了,不跟我說就不說了。留下來你去給老猴精說,就怕你說的他不愛聽哩。來吧,我們幫你做個全面徹底的基因檢測。」
「你們給我做基因檢測?」全納悶的問。「權威嗎?你可是軍事部長,恐怕不管用吧?拉波爾的才管用噯。東方雄的也比你的管用多了。我不想和你配合。你就別折騰我了,還覺得把我折騰的不夠嗎?」
「看你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靠譜啊。我怎麼是折騰你呢?明明是全力以赴的幫你走出困境嘛。拉波爾和東方雄他們是比我更權威。但是,他們那權威的基因檢測,把你塵封起來嘍!叫你豬八戒照鏡子——裡外都不是人了嘛。現在,我根據穆主席的吩咐,從軍事這個渠道為你再做基因檢測,以能找到一個突破口,早些把你解救出來,讓你回歸自我,出人頭地,你怎麼還推三阻四,豈非太不知好歹了?」
「不是我不知好歹!」全堅決的說。「而是你不合法,簡直就是偷偷摸摸!你為什麼要到這兒來做基因檢測?為何不在軍事部?為何不在聯合國?為何不到一個光明正大的地方?卻非要跑到這個大森林的深處,躲躲閃閃,鬼鬼祟祟,就是跟做賊一樣嘛。再說嘍,你做完了檢測,準備如何為我平反昭雪呀?先跟我說個大概吧!」
「這你就沒必要著急了,一切都要看結果。」亞敷設地說。「如果檢測的結果很符合要求。我們會按正常途徑,把你送到該去的地方。如果檢測的結果不符合要求,那我們就把你放回去,任由你自由自在就是了。」
「那也不行!」全惱火的說。「你鬼鬼崇崇的,算什麼呀?要做,就把阿娜拉波爾他們都叫來,光明正大的做。我決不參加這樣偷雞摸狗式的基因檢測。哼!說啥符合要求?斗膽問亞大元帥。誰的要求啊?亞當斯部長的要求,還是紐卡頓總統的要求?」
「你這小子乍麼了?管那麼多做啥嗎?」亞生氣地說。「管誰的要求呢,為你拿出準確無誤的基因檢測數據。使你正大光明的做基因帥哥,那才是你最為關切的事。我問你,你參加不參加檢測?」
「亞當斯部長。請你看著我的口型——不參加!不參加!不參加!」
「真的不參加,還是假的不參加?」亞陰森森的問。
「真的怎麼說,假的又怎麼說?」全冷冰冰的問。
「哼!真的不參加,那可由不得你。假的不參加,也由不得你。到了這裡,你就是我案板上的一塊野豬肉了,任由我剁,任由我砍和斫。你的剁肉大斧多鋒利,也屁用不頂。」
「屁用不頂?」全冷笑著說。「那太好啦!我就來個咬舌自盡,看你亞當斯還檢測個球毛灰。」
「哈哈!彫蟲小技!」亞輕蔑的說。「本帥見的多啦!越是大呼小叫要死的人。越是想活著。如果你例外,就請馬上咬舌自盡吧!誰也不會阻攔你。頂多,完事後,我給聯合國寫個全南呂布芬突然死亡的情況報告,再請旁波寧或是東方雄派個法醫來檢驗一下你的屍體。附上一個驗屍報告就可以了。」
「啊喲!亞當斯,你還真是嚇唬不住。不愧為第三次討伐大冰谷的大元帥。被你看穿啦,我就不想再玩了。但是,我決不讓你再做基因檢測。」
亞當斯沒有吱聲,輕輕拍了兩下巴掌,門隨即打開了。幾個身穿迷彩服的機器人衝了進來,不由分說,把全南呂布芬揪住了,往床上一摁,床上立即「吱吱嘎嘎」一陣響,冒出一些抓扣,把全的四肢和脖子腰肢都抓扣住了,一動也不能動彈。
全本能的大叫,兩個機器人又將他的嘴塞住了。
緊接著,又有兩個機器人推進來一部基因檢測器,比國際警察廳地下室裡的那部還要精巧,草綠色,還帶著迷彩。
與旁波寧和東方雄還有拉波爾都不同,亞當斯這部儀器不是多路線夾子夾住頭部,而是四條線夾夾住手腕和腳脖子,再有兩路線夾夾住脖子,基因檢測就開始了。
吱吱滋滋,吱吱滋滋,大約響了二十分鐘,第一遍檢測就完了。
機器人根據亞當斯的指令,又操作一遍,再操作一遍,才算完事。也不放開全,還是把他扣在床上,幾個機器人忙著綜合分析檢測數據。
不一會,一份檢測報告產生了,一個機器人拿給亞當斯看了,他非常不滿意,竟然逮住機器人罵道:「蠢貨!整這麼個數據,看個狗球毛啊!」
原來,那數據上顯示的檢測結果和檢測結論是——
1?該檢測者基因整體水平不夠健康,部分基因原始健康,部分基因受過挫損,已經恢復。存在尚在恢復之中和需要養護恢復的部分基因。
2?本次檢測全部數據與基因漢的全部基因數據比對,差異之處較多較大,不能確定是基因漢,也不足以否定是基因漢。
3?本次檢測全部數據與星際公審對全求人基因檢測的全部數據相比對,差異點也較多較大,不能確定是全求人,亦不足以否定是全求人。
不確定是最難整的事情。要求麼肯定,在麼否定,兩者必具其一,多好選擇,多好拍板啦。
可是,這個檢測報告竟然是也不確定,否也不確定,亞當斯大失所望,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前面,亞說過符合要求的話。誰的要求?就是他的要求嘛。他的要求非常簡單,那就是檢測結果證明全南呂布芬就是基因漢。那樣的話,一切就如庖丁解牛,迎刃而解,游刃有餘啦。
然而,事與願違。亞大帥哥氣的臉色發青,把機器人罵了一通,也無濟於事。不甘罷休,親自動手,把野蠻檢測進行到底。
在亞的指揮下,機器人將全的衣服剝光了,從頭髮開始直到腳板心,一點一點地搜索起來。
全拚命掙扎,嘴裡嘰哩咕嚕,臉上全是憤恨無比的樣子。可他說不出話來,也掙不開那些抓扣,只能拼足力氣,做出一點微不足道的搖晃擺動之類的動作。
全的心中十分明白,亞之所以要搜索他的全身,一點點的摳摸,顯然是要搜索發現他身上的三件大活寶,也就是三個大保鏢,阿瓢,阿白和阿娟。
只要搜索到了三個保鏢,亞當斯馬上就可以確定,全南呂布芬不是什麼大富豪,也不是什麼AMS國的公民,而是月球村公民,是第一個基因人,是穆瑪德琳主席一再為之歌唱的基因大帥哥,是王拓基冒充了的基因人老大。因為,有充分的事實證明,只有基因漢大帥哥,才擁有這三大保鏢,再沒有誰能和他一樣,屬於絕無僅有,舉世無雙。
既然如此,亞當斯這個傳統人大帥哥就會一不做二不休,馬不停蹄,急如星火,把基因大帥哥送到他該送到的地方。不是聯合國,不是乾京,不是麻星汀,而是亞當斯認為最為安全的地方——
十八層地獄!
亞當斯蓄謀已久,身體力行,為尋找基因大帥哥可謂不遺餘力,費盡心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旦從全的身上摳出三大保鏢,豈能再猶豫絲毫,必然是置有關基因人的法規於不顧,冒天下之大不韙,把基因漢置於死地而後快嘍!
他一定早就選擇好了地點,要把基因帥哥殺死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
等一切平靜下來之後,他便冠冕堂皇地向穆瑪德琳提出求婚。
求婚時,他自然會振振有詞而語意雙關的對超美女大主席說:「阿琳,我最最親愛的!順天應人,隨機應變,才是智慧人生啦!死胡同走到黑,是天下最大的笨蛋。」
亞自己給自己設想過,那時候,穆瑪德琳一定也早有耳聞,自知基因漢再也不能開口說話,基因人事業已經夭折,她再也不能為基因帥哥而歌唱了,現實太殘酷,還是接受吧,總不能在夢中同基因帥哥百年好合吧。
超美女這麼一想,對基因人的全部愛必然頓時個冰雪消融,思想大解放,激情大放送,愛情大回歸,把一顆絕世無雙的芳心傾斜到亞大帥哥頭上,把一顆碩大無比的光彩四溢的綵球拋到亞大帥哥的頭上,拉著他的手,走進他們的新婚洞房。
那洞房,可不像他為全南呂布芬和黛茹開設的洞房,什麼第一到第五,充滿刀光劍影,到和撲朔迷離,統統的不可能。
可能的就是,全世界都為他們的新婚絕配而載歌載舞,歡天喜地,大慶大賀……
總之,亞當斯做夢娶媳婦——盡想好事。
可是,他想入非非了。
遺憾!非常遺憾!極其遺憾!
亞當斯親自指揮下的循序漸進的摳挖,毫無收穫。
全南呂布芬身上一絲不掛,並不能隱藏什麼。而他身上的各個坑坑窪窪之處,如耳孔,胳肢窩,頭髮裡,陰部,還有臀部,以至於腳丫裡頭,機器人全都反覆搜索過了,沒有一絲兒引起亞當斯大帥哥興奮的東西。倒是整出了不少臭屁和臭腳丫味,把亞大元帥薰的不時地捂鼻子,還往地上吐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