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波寧放開他,轉過身去,不無得意說了來龍去脈——
就在亞當斯急於求成,追著趕著,恨不得一槍結果了旁的時候,旁趁鑽桌框之機,把子彈上了膛。
準確的說,旁算定了亞一定會給槍而不會給子彈。他也不需要別人的子彈。
亞的手槍一扔出手,旁就斷定了槍裡沒有子彈。因為,那槍的份量不夠,在空中穿行時發的聲音不夠響,缺少重量感,不是那種帶彈手槍的穿行聲音和速度。
旁因為職業需要,身上隨時都帶著子彈,各種手槍都可通用的子彈。
但是,旁一汀怪亞多麼地不客氣,並沒有馬上把子彈裝進槍內,心想著亞會見好就收。
沒想到,亞真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要置旁於死地而後快,竟然窮追不捨。
旁只能振作精神,奮力拚搏了。
他看準了亞急切地大步追趕的虛空之處,一個擦地趟竄,穿過了桌子框,再飛快地竄過桌面,跳躍到了亞的身後,還沒等亞反應過來,一閃身,從亞身後一個大斜跨,就到了亞的側前面,用亞的槍頂住了亞的腦門。[]
此時,正是亞的子彈剛剛打完之機,他還沒來得及更換彈匣。
「怎麼樣?」旁慢悠悠的問。「亞大元帥,你聽明白了沒有啊?」
「我不信!我不服!」亞狡賴的說。「你是瞎貓咪碰著了死老鼠,不過運氣比我好一點點而已。有種再來呀!真正決鬥一場。」
「亞當斯。你已是病入膏肓,不可救藥了。」旁波寧厭惡的說。「啪」的一聲,將手槍拍到了桌子上,喝道:「手下敗將,本廳長重任在肩,不能陪你再玩了。我告訴你,玩多少。玩什麼,你都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善罷甘休吧!趕緊帶我見一對新人。」
「你著什麼急呀?」亞蠻橫的說。「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勝了我嗎?我只不過是讓你高興一下罷了。這是我的地盤,豈給容你指手畫腳?你我都是列席會議的角色。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批揮我呀?」
「我根本指揮你?」旁氣憤的說。「穆主席倒非常想指揮你,可你就是橫眉豎眼的。你愛讓誰指,我可不想管你。但是。你必須言而有信,快!馬上進第五洞房。」
「你不是說了,你可以打開門的嘛。你自己進去不就得了,何必要本帥陪同啊?」
「因為你太狡詐了。」旁憤憤然說。「你把全南呂布芬和黛茹劫持到這兒,豈是讓他們旅行遊觀光的?一定還有暗道機關,防著我們來捉妖降魔。」
「噯!老猴精,你終於清醒了。既然知道,你還不放識相些,打道回府去吧。回去跟穆主席說,亞當斯還在南極小冰窟。正為基因人發展事業發明創造哩!」
「顛倒黑白,恬不知恥!」旁憤怒的說。「別廢話了,馬上進第五洞房。」
亞狡黠的笑了,說:「什麼恬不知恥?老猴精,你是少見多怪啦。本帥這是帥氣加霸氣。你可是比不上勒。」
「哈哈!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旁嘲諷道。「讓本廳給你再加兩嘍——匪氣和奸氣。亞大帥哥四氣俱全,最後必定氣死自己沒商量啊。」
「沒商量就沒商量,有什麼了不起的。」亞不知羞恥的說。死了倒死了,一死百了,還管什麼商量不商量?老猴精,你聽本帥的。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呀!今天啦,對我們兄弟倆來說,真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必須見個高低,分個勝負。再也不能糊里糊塗的愛下去了。來吧!先拳腳決勝負,再槍上見分曉!旁波寧,你今天來得真好。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亞當斯,何必如此好勝啦?」旁沒好氣的說。「你勝了,我不跟你爭風吃醋了。這可以了吧。走,進第五洞房!」
「不!不!不!」亞連連叫道,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決鬥!非得決鬥了再進,誤不了你我的大事!你既然成了我的甕中之鱉,豈能由得了你!來!來!來!亮拳!」
旁波寧還是猶豫不決。
亞當斯惱了,罵道:「縮頭大烏龜!小樣!熊樣!孬種!你又不是三個大魔頭,也不是史海仁,還不是捕蛇團員,怕我做什麼?本帥的確威嚴,但也只有敵人,比如說,獨磨俄及地罕胡裡奧德娃季希桂史海仁等等等等,害怕我呀。你堂堂警察廳長還怕我?真是笑話!再說嘍,咱倆已經開了局,豈能虎頭蛇尾,不了了之?劍,你輸了。雪撬,我嬴了。射擊,你又贏了。三比二,還沒分出勝負,也不合決鬥常規。常規是五局三勝,或是七局四勝。再來兩局!就兩局!必須分出勝負。」
旁還是猶猶豫豫,他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他不是來決鬥的,而是來探秘的。
紫金百花一旁看的著急了,也生氣了,覺得旁是畏縮不前,有失國際警察廳長的氣度和威嚴,隨即湊到他耳根下,訓斥道:「平時習武,臨陣膽怯,想學西門慶乍的?一對新人好著哩。你就放心大膽的決鬥吧!讓他狗雜種從此甘拜下風,緘口不言。」
旁波寧聽了,開心的「哈哈」大笑,高聲叫道:「亞當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是太平庵不住,要上芭蕉樹,自取滅亡。我想攔都攔不住,實在令人遺憾。好吧!從全體地球人民的利益著想,從捍衛基因人事業考慮,我就跟你玩一玩。醜話說在前頭,絕不允許再耍賴,願賭服輸。我輸了,一切由你。你輸了,馬上陪我進第五洞房,並且交代清楚你搞這場婚姻冒險的目的和動機。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幹嘛不願意?」亞輕浮的說。「開弓沒有回頭箭,潑出去的水怎麼也收不頭。別再嚕囌了,速戰速決吧!如果你擔心會輸,那就求我吧,我讓你三招!或者,求我拳下留人,或是槍下留人。」
「你又玩小兒科了,還想心理攻擊?真叫人嗤之以鼻!」旁也是打心理戰,故意這樣說著氣他。「告訴你,侈雖然年齡差不了多少,可是,本廳長吃的鹽比你喝的水還多呀。你千萬別麻痺大意,最好是小心謹慎,再謹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