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看力量懸殊,寡不敵眾,不敢戀戰,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撒開兩條長腿,就往山外奔跑。
「砰砰砰!」槍聲響了。
啾啾啾!激光槍也叫了起來。
「不許開槍!抓活的!」那個鴨嗓子急忙大叫。
槍聲頓時時消逝,響起一陣奔跑聲,半凍半酥的積雪,被踩踏出一片又一片的深窩,發出「撲哧」「撲哧」的響聲。
全南呂布芬跑的真快呀!簡直就是捷步如飛。
一幫白衣人被他拉下了一大段距離。
全奔上了一條公路。
很快,全奔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可是,紅燈好像跟全作對,恰恰就在此時亮了。
全急忙收起腳步,前面一隻腳抬了起來,停在了半空裡。
能在逃命的狀態下,還想著遵守交通規則,真是一個好公民。
但是,這一停頓,就得停一分鐘啊。那幫白衣殺手就會追上來了噯。
事實上,並沒有要一分鐘,二十秒之後,白衣殺手們就追過來了。
全下意識地向扭頭張望了一下,猶豫了,闖不闖紅燈呢?
他正在猶豫不決,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狠勁推了他一把。
他一驚,大叫一聲「啊呀!」猛然向上一竄,一個大穿行,騰躍過了交通安全島,像是飛一樣,騰過了足足有二十米多寬的人行道。
既已跨過交通安全島,全不敢馬虎。繼續向前奔跑,一輛交通警察的車輛追上了他,將他抓進了車裡。他拚命掙扎,一邊大喊大叫:「放開我!我又沒闖紅燈,你們為什麼抓我呀?馬上放開我!不然,我告你們濫用職權。」
牛耳大丁從前坐上扭過頭來,嘿嘿一笑。說:「全南呂布芬,別叫啦!我倒是想放開你,可是旁波寧不許呀。因為嘛。把你一放下車,馬上就成了人家的俘虜,會被殺掉勒!」
「啊喲喂。原來是牛大局長啊。」全興奮的說。「你早些扭過頭來煞,我就不喊了嘛。好啦!我聽局長的嘍!你說,要把我帶到哪兒去呀?不是韓大訕長辦公室吧?或者是他家裡,再給他耍猴?」
「到了你就知道啦,何必急於知道啊!」牛慢條斯理的說。「你看,這是交通警察的車喲。」
「我才不管什麼車勒!」全滿不在乎的說。「跟著你牛耳大丁走,還能把我怎麼了?我放一百二十個心哩。」
警車加速前進,沒過多一會,開到了交通警察大隊門口,牛叫全跟著他下了車。
全下意識地朝後面一望。那幾個白衣殺手竟然也乘出租車尾隨而來。
可是,他們不敢再跟進大門裡了,眼瞅著全跟隨牛進了大門,一個個乾瞪眼沒辦法。
牛耳大丁把全南呂布芬交給了交通警察大隊,給大隊長說了幾句什麼。就走了。
兩名交警把全帶進了一間訊問室,叫他複述了一遍躍過交通安全島的情況,又打開交通電子監控錄像,很是看了一會。
錄像上,並沒有看到全踩踏斑馬線的鏡頭。全跳躍的高度是兩米三米。
能不能確定全是闖紅燈呢?交警們一時難以確定,形不成統一意見。
一種意見認為。全不算違犯交通規則,因為他沒踩踏斑馬線。如果硬判他闖紅燈的話,豈不是成了空中交通管制線路,把地上跑的辦成了天空飛的?
另一種意見說,全是從斑馬線上面跨越過去的,而他跨越的時候,紅燈確實亮著,可以算為闖紅燈。
全不管哪種意見在理,更不問哪種意風對自己有理,只顧跟交警們辯論,俏皮的問交警們,交通管理規定中,闖紅燈的定義是啥?是指紅燈亮著的時候,走過斑馬線,就是闖紅燈了,還是指紅燈與斑馬線是一體的,也就是說紅燈必須亮著,又必須踩踏了斑馬線,才算闖了紅燈。事實上,不准闖紅燈是為了防止引發交通事故。他雖然在紅燈閃亮時跨越了斑馬線,卻一點也沒有踩踏斑馬線,絕對出不了交能事故,恰恰相反,是避免了交通事故,還應當獎勵才對哩。
交警們一時難以定論,向牛耳大丁請示報告,要不要把全關押起來,弄清楚了他的問題,再做釋放。
牛說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就是個躍過安全島,躍的高一些,算什麼闖紅燈啊?弄不好,會牽扯很多人,整出很多麻煩來的,不如見好就收得了。
韓風凌也來問牛,牛一樣說了,放掉全會很主動。不放的話,肯定會惹一身騷。韓順水推舟,叫牛放人。
韓為何如此痛快的叫牛放掉全南呂布芬,主動地放棄了原有的滅絕全的思路?不是害怕牛耳大丁看出了他的什麼漏洞,也不是看到了全的超常能量,還不是擔心旁波寧和卞劍春他們,而是他經過重新的反覆的思慮,覺得沒有必要再堅持原來的心腸和思路,直到目前,他所針對全所做的手腳,都沒有奏效,反而引來了許多麻煩,與此屢屢失手,不如換個手段,裝扮成兩面派,表面上,也就是光明的一面,做個支持基因人的好市長,跟穆瑪德琳林士卓等等大人物堅定地站在一起,博得全體球人民的擁護,將來好向上攀登,成為中級基因人政治家,再登上高級基因人政治家。暗地裡,儘管自行其事,我行我素,運用自己的職權和其他有利條件,明搶暗奪,伺機撈一把。這多麼的好啊!沒有誰再對我指指戳戳了,做什麼事都便宜多了嘛。
牛耳大丁對韓的心思自然明瞭,這是他所求之不得的。看看前面吧,韓從中作梗,可是叫他這個局長難為的很啦,把赤裡帕特都整得非人非鬼的,躲藏起來,至今也沒露面,不能不說是他所掌控的公安安局的羞恥,作為局長,他不知受到了多少人的直接的間接的指責,好在赤還沒有公開表態,說他已經成為什麼什麼人了,他還可以以種種理由敷衍塞責。如果哪一天,赤公開露面了,表明身份了,那將是一場十分難堪的應對。現在,韓改變了思路,心腸也變得和緩了,牛當然要松暢一點了。
不過,牛還是對韓嚴加提防,他要保證全的安全,把全帶出了交通警察大隊大門,叫他遠走高飛,別在美魯林齊再呆下去了。
全聽從了牛的勸告,沒有再回懷娃山,乘環球高鐵離開了美魯林齊,輾轉來到h國首都哥阿斯科,陰差陽錯,成為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