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號大樓門前降落下來,還是把花氣球隱形吊在半空,紫隱身跟在全求人身後,看一眼國際衛生醫療委員會的大牌子,先後走進樓裡,走進電梯,上到三樓,找著掛有主任牌子的辦公室,叫全破門而入。
張東方正在批閱文件,見一個衣冠並不華貴的年青男子闖了進來,好不高興,喝問道:「你是誰?怎麼不按門鈴,也不敲門?」
全下意識地低頭瞅一眼身上那套由紫執意叫他換上的相對乾淨整齊一些的藍色西裝,點頭哈腰的說:「張東方,我是專門來求你的?」
「嗯?你口大氣粗啊?竟敢直呼我的名字?穆瑪德琳主席都不敢的,她都叫我老張的呀。你怎麼……」
「啊喲!」全不無緊張的叫道。「我口誤啦!緊張嘛,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官,慌作一團嘍!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啊。」
「嗯,哼哼!」張東方樂了。「你這小字還真會逗啊,天生的相聲演員嘛。我不怪你,直說,你是誰?」
「謝謝!謝謝!」全滿臉堆笑,點頭哈腰。「我直說了,你得給我開處方哦!」
「噢!你是來求我把脈的呀!好說,好說!快告訴我你是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全求人往實裡砸了一砸。見張點了頭,便以實相告。
張不由呼的一聲站了起來,驚異地問:「你是全求人?真是全求人?不是傳說你在紅沙川劇被一鍋煮了嘛!還有哇,你乍整得瘦骨浪筋的了?」
「嗨!張主任。你肯定是以訛傳訛啦!」全大不咧咧的說。「你也不想想,我全求人是什麼人。哼!那麼多人想煮掉我,又能怎麼樣?全都是枉費心機呀。哼!我有紫老英雄保護,還有三大保鏢。誰能奈何得了我?恕我直言,你一定非常失望!聽福特跟我說,你總是巴望我早死噯。所以,我要叫你如願以償啊,瘦哦,一個勁的瘦。」
「嗯?福特是這樣說的嗎?」
「你不相信嗎?你跟她真有一腿?」
「啊?她還跟你說我跟她有暖昧關係?」
「你又不相信嗎?哼!那我就走啦!你絕不會給我把脈了。因為你跟福特是一丘之貉。」說完,全轉身就走。
張東方急忙叫道:「別走,別走啊!來。我替你把脈嘍。」
全求人連忙快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拽過一把椅子,不請自坐了,說:「勞駕大主任了。」
「別說客氣話。」張不悅的說。「為了證明我與福特不同。我就替你把脈了。我警告你小子喲,以後再別到處說我的壞話。我早就改變態度啦!現在,我對基因人不反對了,而是支持。你別口沒遮攔,胡說八道。還把你的瘦掛到我耳朵上了,以後再別這樣。你聽明白了嗎?」
全求人調皮的笑笑,說:「嗯,明白啦。我剛剛是欲擒故縱噯。別見怪啊。我真害怕你不給我面子,把我趕走。甚至還會叫東方雄來。把我再抓到他的第一審訊室去。」
「哈!你小子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嗎?別怕東方雄!他也得照規矩辦事。也得服從法律嘛。再說嘍,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是穆瑪德琳的心上人兒,我還能不給你看病?那豈不是自找板子打屁屁嘛。」
「唉呀喂!」全呻喚起來。「你別嚕囌了好不好啊?好像是教授,而不是醫師。我鬧肚子呀,憋不住啦!小心我鏢你一身嘍。」
「噯呀!你千萬別惡作劇啊。憋住,一定憋住。我把脈非常快的,一會就好。」
張便替他把了脈,開了一個處方,叫他馬上走。不然,真會叫旁人看見,走不脫了。
可是,全求人又問他討藥,說他是大主任,還能沒有備用藥,求他送佛送到西天,幫人幫到底。
張譏諷地說:「你也太狂妄了,想成佛呀!願望不錯,但還差得太遠。不過嘛,我可以幫到底呀。」轉身到裡面辦公室,從藥櫃裡取出一瓶藥來,拍到全的手中,囑咐道:「這是止瀉通靈丹,最好的止瀉藥,什麼拉肚子都管用。送你啦,以後別再說我張東方的壞話了。」
「謝謝啦!」全求人抓起那瓶藥,揣進懷中,搖頭晃腦的,接著說:「大主任,我來一趟不容易,你剛給我把了脈,乾脆說說我的整體健康狀況,求你了!」
「嗯!你總體上是健康的,基因優秀啊。但是,你的身上有劇毒啊。你怎麼搞的呀,浪蕩了一身劇毒?」
全求人立即回想,拍了幾下腦袋,終於想起來,懊惱的叫道:「啊呀!我吃過毒蛇呀!在大沙漠裡頭,為了活命,吃了一條毒蛇。可是,我沒死,把那蛇的血硬是喝乾了。」
「啊喲——」張東方大大吃了一驚。「有這回事呀!那我可沒法子為你治了。」
「噯呀!大主任,聽說你是萬能醫師,別推托呀。你千萬別見死不救啊。救死扶傷,是你的天職呀。救人一命,勝造七浮屠噯,幫人幫到底嘛。」
張搖頭歎息,說:「你是基因人,也還要我給你治病救命,真是不可思議呀。看來呀,阿超阿娜說的真沒錯。我張東方一開始真的是談基色變。其實,基因再造可以與傳統醫藥並行不悖的。好,我就給你一個方子,不知道基因人管不管用,試試!」
全拿起處方,一連看了兩遍,高興的「哈哈」大笑,說:「謝謝大主任!你是第一個為基因人治病開處方的大醫師嘍!祝你科學!祝你有發明!」
此時,響起了門鈴聲。
張趕忙揮手,叫全馬上走。
全說聲拜拜,大步往外跨。
剛走到門口,門推開了,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醫療藥械監管局局長王莉群嬌就要跨進門來,與他撞了個滿懷。
全朝王滑稽地笑一笑,急忙跑出去了。
王問張全是何人。
張打個馬虎眼說:「看病的,不知道他怎麼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