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求人拍拍腦門子,說:「這個還不好辦嘛。先整出來再說,走一步看一步嘛。萬一到時候養不起,就讓他們啃啦,反正就那麼一點肉,一身骨架架,啃完了拉倒,啃死了熄火。啃老,啃老,還不是因為有的啃啦。沒的啃了,他們還能把你我的球和皮咬掉了?」
「哼哼!」紫做個鬼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真是最踏實的辦法。沒有辦法的辦法。」b111.net
「我擔心啦,你沒有經驗,生育的時候難產乍辦呢?」
「這個你不用犯愁。」紫自信的說。「你只須春天播種,我保證秋天收割。」
「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生過孩子沒有?」
紫一咯登,說:「呃!生過!不過,都死掉啦。」心裡說:對不起,阿漢,我生過孩子了,不是處女啦。我生的孩子呢,都死啦!他們不長壽,我也沒辦法。你可別誤會是難產怪胎夭折什麼的。我有過婚戀史,有過生育經歷,可那都成為了我的傷心事,實在不願告訴別人。對你全求人,也不想讓你知道。你呀,追逐者多如牛毛。你的嘴上又無毛,不會撒謊,又無所畏懼。讓你知道了,遲早還不是全世界家喻戶曉。所以,我在心裡告訴你,就是不讓傳進你的耳朵裡。
全並不在意她生過孩子,接著說:「生過了,太好啦!我就娶定你了。老美女,你願意讓我娶你嗎?」
「你別急。我想對你說,我的缺點也非常非常多哩。比如說。我管你管的太嚴厲了,竟然想把你的性和愛都保護起來,成為我的專利品。」
「愛總是自私的嘛。你越是自私越是愛我。」全得意的說。「噯,親愛的。讓我來憧憬一下!」
全的憧憬極其浪漫——
我娶了你,就學牛郎織女,夫妻雙雙把活幹,我挑水來你澆園。田園生活,詩情畫意。我抱著咱們的兒子,孫子,重孫子,灰孫子。都是二百五,扛到肩膀上,托到牛背上,塞進汽車裡。送到學校裡,飛碟,氣球,微型火箭,環球高鐵。帶著他們到處跑,經風雨見世面,走親訪友,結交朋友。參拜高官富豪。噯,我還教他們打仗。跟獨磨俄及比尿尿,打敗大魔頭。跟福麗姆學設計遊戲。屠宰基因人的遊戲,怎麼也屠宰不完,反而越來越多,一直到基因人時代。對對!我還要帶著他們拜師學藝。跟文森特學寫文章,也來個一支筆穩住千山萬水。跟穆瑪德琳學法,洛陽紙貴。哦,我還要帶他們到花星球去拜訪千歲伯,普天泰大公。還要幫他們到藍星球去,刺殺宇宙王,打敗藍星人的軍隊。對對!我們一起首先打敗獨磨俄及的基因人軍隊。
紫盯著他的臉看,感覺到了他的心臟怎麼跳動,驚訝的說:「你是在描繪自己的的遠景?」
全沒有直接對答,而是把話題岔開,問道:「親愛的,你當天文台長的時候,有沒有愛過誰?」
「那時光還太年輕,不知談情說愛。」
「時光已過去五百餘年,還沒有心儀之人嗎?」
「沒有。如果說有,那就是你嘛!」
「那有沒有人愛上你呢?就像亞當斯紐卡頓他們愛著穆瑪德琳,又像旁波寧單相思?」
「嗨!說起來我就萬分慚愧。沒有啊!我不如穆瑪德琳惹人注目。」
「你的處女膜修復過幾次了?」
「一次都沒有。」
「太好了。你再老實相告,你愛千歲伯嗎?」
紫又一個咯登,含糊不清的說:「千歲伯是個完美無缺的男子漢。」
「請正面回答我。」全故作嚴厲的說。「你愛他不愛他?如果愛,愛到什麼程度,是還是不是,像克蘿蒂愛我一樣?還是像旁波寧愛穆瑪德琳那樣?」
紫聽了,心中生氣,伸手推了全一把,全倒退了兩步,「咕通」一聲撞到了洞壁上,不由「噯喲」叫了一聲,喝斥道:「你這個老婆子,乍這樣狠毒?想謀害親夫乍的?」
「哈!」紫並不掩飾她的譏諷和輕蔑。「你大叫化子急猴猴的,當你真是我的老公了哇!這樣盤高查低的,是存心趁機查戶口?」
「你老啦!跟不上現代化的步伐嘍。」全不無嘲笑的說。「這可是婚前調查噯。完全符合法律法規的程序。你如果有一點點法制觀念,就應老老實實回答我的一切提問。現在是2e世紀,對老公,對丈夫,忠誠老實,還是主旋律。新世紀的社會公德,特別是婦道,你必須帶頭遵守嘛。我的老美女、老英雄啊!說!你到底結婚沒有哇?」
「結過。」
「幾次?」
「兩次。」
「才兩次,五百歲結了兩次,平均二百五十年一次,你太虧了。幾個老公啊?男老公女老公啊?都叫啥名字?都在啥地方?都是幹什麼工作的?」
「哎呀!啥名啥地啥工作啥性別,我都記不得了,年代太久遠啦。再說了,我總是天馬行空獨往獨來,也沒有誰跟我說道回憶起家長裡短的事,久而久之嘛,都忘皮子啦。噯,這個很重要嗎?答不上來,不會影響你娶我?你是跟我結婚,當然是娶我,而不是要娶他們,或是把他們當拖油瓶,一古腦都娶回去?」
「看你想的,我能那樣嗎?娶你一個我都要掙得渾身大汗勒,還能接納拖油瓶嘛。噯,再老實回答我,你和兩個老公生兒育女了沒有啊?」
「哎呀!記不清啦!好像生了,又好像沒有生。」
「那就說好像生了這一邊。生了帶把的,還是生了帶瓢的?」
「哎呀呀!也記不清勒!好像是帶瓢的,又好像是是帶把的。」
「那就說,帶瓢的是幾個,帶把的又是幾個啊?」
「哎呀呀呀!還是個記不清嘛。大概,大概是,帶把的好像是一個,帶瓢的好像也是一個。」
「有遺產沒有啊?」
「屁都沒有!他們窮的叮噹響噯,不問你要遺產就是好事啦!」
「噯喲喂,你糊塗了?他們都死翹翹了,怎麼還說問我們要遺產?再說,老實說喲,一點都不要撒謊。否則,我就不娶你啦。說!有還是沒有當大官的?我希望有!特別希望有哇。有,你就快快的說。然後,帶著我去找他幫忙說說話,求求情,趕緊證明了,我是基因漢啦。我一定請他吃大叫化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