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二章傳胡裡奧德娃到庭
寇寶正清用眼睛的餘光看見了東方雄開列的新名單,毫不猶豫地舉起銅錘敲了一下,威嚴地喊道:「傳胡裡奧德娃到庭!」
獨磨俄及正在興頭上,死死地壓住胡,不讓她起來。胡急了,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再使足渾身氣力,把他推到一旁,就往無天網台前跑。
可是,獨又拽住了她。
她急了,又踢又蹬,大呼小叫:「大王,讓我上啊!瑪絲絡依很厲害,你和地罕對付不了,讓她佔了上風噯。俗話說啊,好男不和女鬥。好狗不跟雞鬥。你們兩個男人,當然要讓著她一點,顯得憐香惜玉嘛。我來跟她鬥,都是女人,用不著憐什麼,惜什麼,就看誰吃掉誰了?我保證叫她甘拜下風。」
獨還是拽著她。
地罕上前勸道:「大王啊,地母說的沒錯啊。我們兩個都沒鬥過那個小丫頭片片,是應該叫地母治治她,也好給咱倆出口惡氣嘛。把那個死妮子鬥垮了,再整我們的事不遲的嘛。」
獨磨俄及這才放開胡,一把將地罕摟到懷裡,摁住了,要行騎背禮。
地罕「嘿嘿」一笑說:「大王,這地方沒啥遊戲可玩,你就騎著我,我就駝著你,滿地爬,也是個樂事哩!」
獨和地就這樣玩起來了。
胡趕忙站到了無天網台前。
瑪絲絡依正在著急,以為胡不敢露頭了,一見她顯現在大屏幕上,立即喝問道:「胡裡奧德娃,你為什麼姍姍來遲?」
胡「咯咯」一笑,忸怩作態,酸溜溜的說:「不好意思,剛剛被男人抱著哩,顧不上你啦!所以嘛,遲了點,你就等不及了,妒火中燒了吧?」
「胡裡奧德娃,你是女人,請務必自尊自愛,可別啥都不講究。」瑪尖刻的說。
「這個還用得著你說?把你自己管好就夠啦!」
「你有知道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嗎?」
「噢!有知道啊。全求人特別給我說,要我記的問問你,你有知道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嗎?」
「這是我問你的問題,有知道還是沒有知道?你只須回答有還是沒有就足夠了,別的就用不著說了。」
「哦,別的用不著說了呀,好的,我一定不再說別的了。」
「你不想配合嗎?」
「你不想配合嗎?」
「你想與法庭對抗嗎?」
「你想與法庭對抗嗎?」
「你不要重複我的話!」
「你不要重複我的話!」
寇寶正清舉起銅錘使勁敲了一下,喝道:「胡裡奧德娃,法庭警告你,不得蔑視法庭,必須好好配合,交代清楚問題。否則,罪加一等!」
「哈哈哈哈——」胡放肆地大笑一陣,說:「噯喲喂,我親愛的檢察長,審判長,你那銅錘呀,還不夠硬梆哦,我一點點也沒感覺到噯。你是不是再使些勁,噯,再加點力氣,噯!罪加一等?你乍這麼狠心呢?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哇!我想問問你喲,怎麼給我罪加一等呀?亞當斯和紐卡頓都來過我這兒了,他們知道憐香惜玉,看見我這麼美麗的女人,就捨不得了,不攻打小冰窟窿了,回去啦!你要加我的罪,不是想打本姑娘的鬼主意吧。唉,你彆扭扭捏捏的啦,想來就來嘍。本姑娘會好酒好菜招待你的嘛!哈哈哈!」
胡像個老潑婦一樣,厚顏無恥,自顧自一口氣說完了。
寇寶正清一連敲了幾次銅錘都無濟於事,氣的渾身發抖,牙齒咬的咯崩響,卻無可奈何。
胡說的不錯,她呆在小冰窟窿裡,絕對零度以下,沒有體溫調節器靠近不了。亞當斯和紐卡頓上回接近了那個鬼地方,卻也沒能如願以償。唉,氣溫是個不可逾越的鴻溝,藍星侵略者又是一道不可跳過的障礙。胡仗著這些瘋瘋癲癲,不可一世。法庭拿她還真是沒治了。
瑪絲絡依也一連提了幾個問題,想壓住胡,也未奏效,同樣氣的直咬牙。
東方雄他們幾個也只能怒目相視,再無其他好法子。
旁波寧實在看不過去了,給東方雄咬了一會耳朵。東方雄隨即拽著他匆匆離席,一溜小跑,來到了法院地下看守室,見霸宇宙在玩著手銬,兩人一起上前,跟霸說了胡裡奧德娃不配合庭審的事情,叫霸馬上命令她老實交代問題。霸眨巴眨巴眼睛,答應了。當即用傳感器與獨通話,獨不願同他說話,把他的傳感器遞給了地罕,地罕又遞給了胡裡奧德娃。
胡聽了霸宇宙的訓斥和威脅,這才有點害怕起來。地球人不能靠近小冰窟,藍星人卻是來無影去無蹤,特別是霸宇宙狂八千還有震地狐都有高深莫測的武功,還有硫酸精等等先進的武器,可是不敢得罪。於是,她對霸宇宙搖尾乞憐了:「霸站長,神仙大哥呀,你就別嚇唬小女子了,我聽你的還不行嗎?求求你,就呆在萬和號,看著那些個小小螞蟻,別讓他們太得意。你也聽聽小妹子的好嗎?」
霸宇宙狡黠的一笑,說:「聽話就好!省得本站長再跑南極一趟了。」
東方雄和旁波寧謝過霸宇宙,趕緊往回跑。東方雄邊跑邊給寇寶正清打電話,叫他繼續審問。
寇寶正清接了電話,就吩咐瑪接著審問胡。
瑪也不問什麼,對胡輕蔑的笑笑,譏諷的問:「你有知道全求人被狂八千抓走的事嗎?」
「有!」胡一下子乖了。
「怎麼知道的?」
「聽大王和地罕說的。」
「你有聽過見過全求人給狂八千說過什麼話做什麼事嗎?」
「沒有!」
「你到過神昌嗎?」
「到過!」
「幹什麼去了?」
「搜集情報,找基因漢。」
「搜集到了什麼情報?找沒找到全求人?」
「什麼情報也沒搜集到,全求人也沒找到。」
「你到過愛倫嗎?」
「到過!」
「做什麼去了?」
「看朋友!」
「什麼朋友?」
「女朋友!」
「姓什麼叫什麼?」
「姓胡,叫說說!」
「哪條街?門牌號碼是多少?」
「這,這,這個,我記不起來了。」
「你有國藉嗎?」
「沒有!」
「你有父母嗎?」
「沒有!」
「你有愛過別人嗎?」
「有!」
「你有被人愛過嗎?」
「沒有!」
「你有良心嗎?」
「有!」
「那好,你手摸著你的良心對法庭說,獨磨俄及和地罕前面說的話,還有你說的話,是不是真實的?」
「是真的,但有些又不是真的。」
「你有想過回頭是岸嗎?」
「想過,但是回不了頭啦!」
「為什麼?」
「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嘛!」胡的臉色變了,語氣沉重起來。「請你告訴我,從哪裡回頭,岸又在哪兒?」
「只要你們放下屠刀,哪兒都有岸上啊。如果執迷不悟,頑固不化,當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胡下意識地轉身瞅了獨磨俄及一眼,無奈的說:「算了吧!身不由己,破罐子就破摔吧!對不起,瑪絲絡依,恕不奉陪了。」
胡裡奧德娃被瑪絲絡依攻破了心理防線,特別是問她有良心沒有,又讓她摸著良心說話,還問她愛沒愛過別人,被別人愛過沒有,這些話就像一根根鋼針,根根都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窩窩,痛的她牙都快咬碎了,心裡邊,腦子裡,全是血糊淋拉……最後,她徹底崩潰了,害怕像地罕一樣倒在地上,急忙躲開了事。
獨磨俄及簡直就是一條惡狼,毫無人性,一把將胡推倒在地,先嘲罵她一番,接著,就撲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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