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昌地球人體基因整體再造技術中心進入安眠狀態,滿院子的燈都熄滅了。
王拓基只穿著三角褲衩,躺在瑪甘捷琳身邊,閉著兩眼想心思。
瑪甘捷琳袒胸露肚,側臥在他的身旁,把屁股對著他,眨巴著兩眼,想著中心裡發生的一些事情。
終於,王拓基憋不住了,用胳膊肘輕輕捅她後背一下,問:「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我睡著了。」
「聽話聽反話。你是說你要想心思,睡不著。能告訴我嗎,想誰呢?」
「想誰?你應該最清楚呀。」
「哼!我當然最清楚,你是想基因漢。他離家出走兩個多月了,你快熬干了!」
「看你這點出息,就會打翻醋罈子。」她翻過身來,用手拍拍他的褲襠,調侃道:「又想好事了吧。總像個饞貓,每天晚上都不放過我,快被你捅破啦。基因人就是厲害,不知道基因人老二是否比老大強些?」
他立即轉過身來,抱住了她,使勁撫摸她的兩個肉疙瘩,浪聲浪氣地說:「捅破了好啊,我巴不得呢,捅破了,我也能成為基因人老大,當個日破天的新新男人。」
她生氣了,一把推開了他,罵道:「瞧你這副德性,遠不如基因漢。人家要當地球村的大英雄,你卻要當『日破天』。老二就是老二,還想當老大,做夢去吧!」轉過身,又把屁股對著他。
他使勁打她屁股一巴掌,她「噯喲」大叫一聲,轉身來打他,正好被他摟入懷裡,縱身一躍,把她壓在身下,一邊狂吻,一邊猛搓,緊接著,拽下褲衩,勇猛地殺入她的身體。她「啊喲」大叫一聲,緊緊地摟住他,狠狠的在他肩頭咬了一口。他疼的大叫,但顧不了許多,只是使勁抽動。她呻喚道:「親,親愛的,好!我,我快活。我要死,死在你,你的劍下。」
不知過了多久,風停雨住。他軟若稀泥,癱在她的**上。她像一團陳棉,更是軟透了,絲毫力氣也無,任他死狗一樣壓著,就是沒有力氣將他推下身去。
這樣過了一會,她終於緩過勁來,罵道:「死狗,還不滾開,讓老娘舒口氣。」他不理睬,打著呼嚕。原來,他用力太大太猛,精疲力竭,已睡著了。她不讓他睡,狠勁地推開他,又使勁打他的屁股。打不醒,再打他的肚子,拽小**,還是不醒,一咬牙,捏住他的鼻子。他被憋醒了,破口大罵:「你這個臭婊子,想謀害親夫啊,我殺了你!」
「去我的吧。」她用小拇指輕輕一點,他又倒在一旁,打起呼嚕。她生氣地將他一腳蹬下了床。
他「嗯喲」叫了一聲,爬上床來,笑道:「最毒莫過婦人心,今天眼見為實啦。幸好有地毯,不然,我不被你害死,也得落上殘疾。」
她「咯咯」一笑:「死了好,殘了也好。反正我們近水樓台先得月,再造方便啦。」
他說不理她了,困得很,要睡覺。
她不許,反問他先前在想誰,是不是想老大了。
他說不是,基因漢前幾天他想過了,現在就由華繼業他們去想好了。
她又問不想基因漢那是想誰,是不是想王秀磊。
他說王秀磊是個好妻子,也是個好媽媽。可不是他的妻子,更不是他的媽媽,有啥想頭。
她卻半真半假地說:哼!不想才怪哩,基因漢就想阿娜,我看他對阿娜的眼神總有些異樣。要不然,他為啥老跟阿超鬧彆扭,卻對阿娜那麼溫順?
他罵道:「你真缺德,虧你想得出啊。你是想說,我跟王彼得一模一樣,也能和王秀磊上床,不怕被人指責有悖倫理,褻瀆道德嗎?」
她「嘿嘿」笑道:「別跟我假正經了,世上沒有不沾腥的貓。好啦,算你懂道德,沒打別的女人的歪主意。那你一定是想王彼得囉,他是你親爹嘛。」
他一骨碌爬起來,憤憤地說:「什麼親爹?一點為人之父的風範都沒有,連阿超的一根汗毛都不如。看他做的那些個缺德事,不是當狂犬軍,就是戴干擾器,要麼就是到萬和號,讓一家大小都丟人現眼,臭名昭著。他沒資格當老爸,以後別提他。」
「哎,你別這麼說,好像我嫌棄你什麼似的。人都死了,拋屍浪骨,深深地埋葬在大冰谷,也可憐。你畢竟是他的基因再造出來的嘛,承認不承認,你的生命都是他給的。你別太……」
「別太認真是吧,錯啦。我不認真,全世界可有人認真哩。我跟你說呀,我可跟基因漢不一樣啊。人家根紅花苗正,有超美女大主席罩著,還有華繼業這個世界級大富翁爺爺,***,一世都比我王拓基優越幾千幾萬倍。王彼得給了我什麼?王秀磊又能給我什麼?除了臭氣熏天,就是臭名昭著。想我叫他們爹媽,等到地球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吧。」想想,猛地一下撐起來,抓住她的脖子,狠狠地說:瑪甘捷琳,你要真想跟我王拓基好好過日子,從今以後就別再提我爹媽的事。
「好好好,不提就是了。第二個基因人愛面子,比基因漢還重聲望,好了吧!你再告訴我,你真的不想基因漢?」
「也不是一點不想,他是個很好的男子漢,挺會關心我。但是,我總覺得他擋著我的路。全體地球人民看見他,看不見我。」
「哎喲喂,你的忌妒心真重啊,這可不像基因人。我知道,平常你總忌妒基因漢,連他跟我說兩句話,你都心裡不快活,眼睛裡頭冒火花。」
「你算說對了,我真不像基因人。王彼得是個什麼東西,一身的毛病,再造的時候,又沒做基因優化,像趕製日曆一樣把我整出來了,我有多少優越之處?我恨基因漢就恨在這裡。他總覺得什麼都比我優越,居高臨下的待我,好像我不是基因人,說起來,地球村只有兩個基因人,我和他是基因人兄弟。實際上,是他那邊風光獨好,一爭光環都照在他的頭上,我這第二個基因人卻一點也沒有,老婆,你說,我能心悅誠服嗎?我們不是他的奴隸,他僅僅乎比我早來到這個世界一年多,就可以搶走我的一切?也可以隨便支配我們的一切,包括我的妻子?」
「親愛的,你想複雜啦。其實,基因漢是個很正統很憨厚的新新男人。要不然,怎麼連穆瑪德琳都會被他迷倒哇。他跟我什麼也沒有,我是他干姑姑嘛。要說起來,他倒是很有點瞧不起我。」
「你又說對了,我恨就恨他這一點。既想立牌坊又要當婊子。瞧不起的背後是什麼,還不是想吃白食。我就不信,他有日天的本事,我就真的連他的影子都不如。」
說得無意,聽者有心。昏暗中,瑪甘捷琳眼珠骨碌一轉,一把摟住他,激動地說:「阿基,你是我的知音。我總覺得你不比基因漢差一點點。你有志氣,我敬重你。你爭取幹出大名堂來,我一輩子都支持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他連打幾個哈欠,又要睡覺。她卻不許,摟著他說:「別睡,咱倆來猜猜第一個基因人現在何處?」
「何處?恐怕不在榮華富貴處。」他哈欠連天的說。
「才不管他呢,他有他的去處,比如說,閻王殿,地獄,哈哈,他一定下了地獄。」
他睜大了兩眼,訥訥地問:「你詛咒他死?唉,看來,你還是比我心毒。我可沒想他死。我們畢竟是基因人親兄弟。睡吧,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耍起橫來:「不許你睡,就是不許睡,陪我說話,你把我整興奮了,不許像丟玉米棒一樣丟在一邊。」
他賭氣地翻身坐起,說:「不睡就不睡。再整你個一江春水向東流就是了。」一轉身,把她壓倒了。
她不樂意,推擋,躲避,一邊叫道:「不能連續作戰,我可能有啦!」
他一驚,住了手。
她趁勢躲到一邊,想想,溜下床去。
可是,他又撲上來了,將她狠狠地壓倒,低沉地說:「有什麼有?不許你有。我們基因再造。」
她又推擋,躲閃,卻力不從心,他壓的很緊,漸漸地,她被煽動起來,半推半就,很快,狂風大作……
夜幕籠罩著大地,大地不停地喘息。郊區農家的雄雞叫響了第一遍,又叫吃了第二遍。下弦月悄然升起,發出冷冷的薄薄的光亮。
忽然,一大塊烏雲飄過來,擋住了月牙,中心大院頓時被黑暗淹沒。
王拓基睡著了,睡得很死。瑪甘捷琳輕輕推推他,又輕輕叫了兩聲「阿基」,沒有反應,便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迅捷地穿好內衣,再穿上紫色運動衣,整整頭髮,溜出門來,裝作晨練的樣子,跑出中心大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