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要找你合作?」
「很簡單,你一個人打不開進入地心空間的門。
「那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亞爾曼說著話,停下腳步。在三人面前的,是神殿牆壁的一側。神殿太大,天知道這算是神殿的什麼位置,只知道它屬於牆壁的一部分。「裡面的轉靈石一共有四顆,要一次性用光,進去的人才能出來。我找你合作,也是要你幫我用光轉靈石。」
幽暗空間裡的神石名為「許願石」,這地心空間的神石竟也有名字。轉靈石?不知有何神奇之處。
「最近我與韓煥希有過幾次合作,但都是為了利益。」亞爾曼雙手在牆壁上撫摸,似乎在找進入地心空間的入口。「是他先找我合作的,你也知道,毀滅韓家,我整個過程都有參與,甚至算得上是主謀,算起來是他的大仇人,當然,你也是他的仇人。所以在他來找我合作時,我很是驚訝。為了利益,我與他合作,並在合作中,慢慢觀察他。」
「觀察到什麼?」鄭奇也很想知道韓煥希的近況,自韓家毀滅後,這個韓家少主越來越神秘。
「我觀察到,有異能者幫他。」
「你太白癡了吧,這麼久就找出這一點,這點誰不知道?」
「我說的不是王廣林,是異能者!準確點說,是異能者組織在幫他。」亞爾曼用手拍了拍牆壁,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點了點頭,顯然入口就在這裡。「你知道當年為什麼天賦者要消滅異能者嗎?」
「異能者是惡魔。」
亞爾曼搖頭失笑,道:「騙無知民眾的口號,也算是原因嗎?真正的原因是利益上的糾紛,確切一點說。是天賦者之間的利益糾紛,自始至終,異能者都沒有資格做天賦者的敵人。異能者的異能固然奇妙,但實力提升的空間太小,獲取實力地途徑太窄。與天賦異稟的天賦者相比,異能者只能算是幸運的人類。算不得是天才。」
「這觀點我也贊同,如果王廣林沒有日月精石打造的匕首,他的控物術根本算不得什麼,恐怕還不如一名紫金級高手。」
「上天把魚授予異能者,卻授予天賦者以漁。」亞爾曼又一次搖頭失笑,「把天賦者比作捕魚者,你認為從河海中撈魚,和從別人手中搶魚,哪一種獲取魚的方式更省力?」
「自然是搶人家地魚最省力。」
「哈哈。不錯。不知從何時開始,也不知何人所為,天賦者找到一種從異能者身上搶魚的方法。」
鄭奇大驚,問道:「你是說,異能者的異能可以被天賦者奪取?」
「不要這麼驚訝,自古以來,弱肉強食,異能者不如天賦者,自然要被天賦者捕殺。」亞爾曼不再解釋,抬起手掌。示意鄭奇於他對掌。「開啟地心空間門戶,有一個唯一的要求,力量均衡。」
鄭奇與亞爾曼連對三掌,才確定力量的大小,六級頂峰的純力量,只有修煉肌脈紋理法的獸人才能擁有這力量。
「你的力量很大。這也是我選你的原因之一。」亞爾曼又解釋道:「韓煥希很危險,又是我地仇人。我寧願不獲得轉靈石,也不能讓他獲得,幸好你也進來了。」
他指著牆壁的一個位置,又對鄭奇道:「你雙手按在這裡。」他自己找另外一個位置,雙手按在上面。「我喊口令,我們一同發力。你要記得,只能用力氣。不能用鬥氣。」
「慢著。我還想知道天賦者怎麼奪取異能者的異能?」
「這屬於禁忌,我不能說。」亞爾曼說完。笑對妮蒂亞道:「妮蒂亞小姐,韓煥希對你很癡情哦,我們幾次要利用你對付阿奇,他都十分堅定的否決建議。」
妮蒂亞一言不發。鄭奇氣罵道:「閉嘴,準備發力。」二三。」四掌前推,堅實的牆壁突然被推開,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陡然襲來。鄭奇只來得及回身抓住妮蒂亞,就被吸力吸入其中。
三人消失後不久,牆壁重新合攏,強大的吸力消失,一切恢復正常。
因契約在,黑土馬上察覺到鄭奇的離開。它手中的死神之鐮一轉,第一次劈在奧莉薇婭的大劍上。死神之鐮何等鋒利,理應斬斷大劍才對,誰知大劍在鐮刃下絲毫無損。「什麼劍,怎麼這麼硬?」它定睛看去,大劍鍛造地十分精美,看不出是何種材料所製,劍柄處有一塊青色的寶石。青色寶石放射出一道道青色光芒,顯得十分特別。它看著這塊寶石,總覺得十分熟悉。
死神之鐮又一次斬在大劍上,一聲金鐵交鳴,兩人紛紛倒退。黑土又一次看向青色寶石,奧莉薇婭注意到它的目光,左手在青色寶石上撫摸一下,輕聲歎道:「這把劍你應該認得才對。」
「我對劍不敢興趣,從來都是。」他以前的天賦是踏莎行,注重的是拳腳,對兵器從來都不在意。「那寶石是什麼?」
「你應該認得才對。」奧莉薇婭不答,一味的自語著。她把劍豎在黑土眼前,又道:「你仔細看看,你認得它地。」
「我腦細胞不多,哪裡會去記一把劍的摸樣?」黑土用剛學來地新潮詞語回答完,突然他意識到氣氛不對,他應該是殺人報仇的,怎麼和她討論起劍來了?「看刀!」他大喊一聲,又提著死神之鐮劈過去。
奧莉薇婭雙手捧著劍,並不去擋死神之鐮,眼神幽怨且悲傷,她無視死神之鐮,還去說,「你認得它的。」
死神之鐮猛然倒轉,變鐮刃為鐮柄,砸在奧莉薇婭的肩上,把她砸飛出去。「死女人,我都說不認識了,你哪裡來的那麼多廢話?再這麼唧唧歪歪,我把你剁成肉泥!」
「你不認得它了?真的不認得了。」她自問自答。確認這是事實後,她表情一變,整張臉冰冷如霜,出人意表的,把大劍扔到黑土腳下。「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大劍被黑土一腳踢開,落到奧布裡夫婦腳下,他們把大劍撿起。奧布裡對歷史地研究,自然無人可比,仔細端詳一眼,馬上得出劍地身份。「亞歷山大一世的佩劍,據說終其輝煌地一生,這把劍都不曾離身。」思及黑土的狡詐,想來這把佩劍只是亞歷山大用來迷惑敵人的幌子,以掩蓋他的天賦踏莎行。
「這女人一直把劍帶在身邊。」妮卡拉輕聲道,「身為女人,我能夠瞭解,她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深愛黑土。」
丟開大劍的奧莉薇婭,實力陡然大增,迎著死神之鐮,直趨而過,纖細手掌印在黑土的胸口。只一個照面,黑土被擊飛出去。「沒有天賦的你,在我面前,不堪一擊。」說完,她不忘加上一句,「你不應該忘記那把劍的。」
黑土大吼一聲,手中死神之鐮消失,以空間瞬移的方式,攻向奧莉薇婭。奧莉薇婭纖細玉指點出,點在鐮刃上,欲要把死神之鐮逼開。她小看死神之鐮了,當場皮開肉綻,血自傷口處流出。
在攝影機裡,流出的血不是紅色的,而是璀璨耀眼的金色。奧布裡大驚,忽然又大喜,道:「傳說沒有錯,神的血是金色的。」
奧莉薇婭沒有神器,應付死神之鐮頗為費力,即便她實力比黑土高出許多,卻也一時難以取勝。目擊此景,夜兒懷中的猊獸大叫起來,「公主,不要和它糾纏,快去取你的神識。」
「不要說話。」夜兒輕聲要求猊獸。她的口吻太柔和,猊獸根本不理睬,一味的大叫著。夜兒看似柔弱,性格卻極剛毅,同一個要求絕不重複第二遍,對於敢違抗命令的猊獸,她點出玉指。當即,猊獸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也正是猊獸的慘叫聲,引來在殿外等待許久的韓煥希三人。他們進入神殿後,繞開激鬥的超階魔獸,藏形匿跡,慢慢深入神殿。
彷彿進入流沙中,鄭奇抱緊妮蒂亞,隨著流沙向下移動。在這裡不知方向,他不敢亂動,不然,在流沙河中迷路怎麼辦?果然如他所料,地心空間不是正常的世界,流沙向下流是對的,不過多久,他與妮蒂亞從流沙中脫離,掉落在一個大廳裡。
與在龍骨島進入的幽暗空間一樣,這個地心空間也是一個大廳摸樣,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遮擋視線的霧氣。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幽暗空間的霧氣是灰色的,而這裡的霧氣是土黃色的。
還未落地,鄭奇以幻神璃珠,幻化出土系元素體,潛伏在霧氣之中。亞爾曼不是易於的角色,他得多做防備。很湊巧,他們與亞爾曼分別落在大廳的兩端,如此一來,大家可以各取所需。
在取下轉靈石之前,鄭奇要問明白轉靈石的用法和功效。
「轉靈石嘛,顧名思義,就是轉變靈氣的石頭。」亞爾曼先給了一個模糊不清的解釋,之後,他長歎一聲道:「你服用轉靈石後,恐怕我這一生都不能在武力上超越你。」
「不是我打擊你,即使沒有轉靈石,你也超越不了我。」鄭奇氣罵道:「別廢話了,告訴我具體